1、曼陀罗图案在心理学上有什么含义?
心理学认为,内心的种种想法均可以绘制成曼陀罗,实际上就是“投射”。可以是焦虑、抑郁的投射,也可以是摆脱焦虑抑郁过程的投射。可以是精神分裂的投射,也可以是精神整合的投射。
曼陀罗历程
荣格心理之曼陀罗,荣格研究过多种神秘现象,发现在某些印度教和西藏佛教神秘仪式中,信徒使用一个圆圈内置复杂的象征图案以帮助冥想。这种“魔术圈”通常都是用十字结构分成四个部分的圆形符号。 荣格认为这些可以将世界化约为一个根本形式的几何投影。他给它取了一个印度名字,叫做“曼陀罗”。
曼陀罗(Mandala),源自梵文,本指圆形之物。荣格认为,太阳是曼陀罗,飞碟也是,佛教的莲花、中国的太极,以及车轮、铜钱,统统都是曼陀罗。 曼陀罗原是藏传佛教关于宇宙形式的要领,是指宇宙对称、统一、整体化的构造或境界。做法事时,法场也按照特殊的格局布置,以求自身与宇宙相谐融。荣格认为,这就是人的自我原型。 荣格在生活中最没有方向的时候,他便开始绘制曼陀罗。 曼陀罗是“自性(self)”的象征,自性的特点就是统一、完整、自足、和谐。
荣格在圆的象征里也提及“不论圆的象征出现在原始人的太阳崇拜还是现代宗教里,在神话还是在梦里,在西藏僧侣绘制的曼陀罗还是在城市的平面图里,或者是在早期天文学家绘制的天体概念里,圆的象征都指向生命最重要的一个向度–生命的终极圆满。
曼陀罗是全体的象征,补偿性地绘制全体之象在于寻求凝聚心灵系统的完整。对中心的回归是一种最高的自觉能力,当人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微型宇宙,会体认到非我是自我设限的幻象。 荣格认为,圆象征人的心灵追求圆满的需要,追求一个自由永恒的境界,象征着人追求统一、和谐与完美。心灵中各种敌对力量趋于统一的象征,也是心灵的象征。他还用中国的道家太极图案来印证其意识与潜意识中的“双性”特质理论,如内外倾、阿尼玛和阿尼姆斯等。
2、文化视角下的荣格心理学浅谈
卡尔·荣格常会让人与弗洛伊德和精神分析联系起来,包括他自己创立的“分析心理学”,他有几个概念,像无意识、象征、梦的分析,很容易就会让人认为这些是承袭了弗洛伊德的那套经典精神分析理论,于是,学院派们在介绍荣格心理学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把荣格安置在精神分析的章节里,最多冠以“新精神分析”的名号。这是通常的做法,也是最普遍的思维习惯。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以为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就像是一片大湖,而荣格的分析心理学只是这湖水里的一支溪流,尽管后来发展地也充盈丰实,汇集成湖,但最终源头的地方却还是那片大湖——从无意识的地方流淌——那里有狂风骤雨般的原始力量,操控着个体今后的一切。过去的经历,特别是婴幼儿时期的“养育”,成了注定人一生的关键。精神分析很强调因果关系,认为现今的“问题”都是可以从过去的经历中寻找到原因的,而这些证据通常都是被“掩藏”在深处,只有靠治疗师才能“挖掘”出来。
但是,当你多读了几本荣格的著作后,就会发现,荣格的治疗思想与弗洛伊德的那套学说迥异的很,大概是他有着牧师家庭背景的缘故,便会显得尤为地神秘一些,甚而会觉得很玄,不那么友善、好懂。读他的著作也跟着晦涩高深了起来。不过,在那时总还是会有一些感觉的,就是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的味道,至于是什么,又不是那么能说得清楚。这便是我之前对荣格及其学派的浅显认识。
直到后来,因为在“直面”工作的缘故,便有幸相遇了在美国富勒大学研究文化心理学的杜艾文教授(Prof. Alvin Dueck),他跟“直面”有着很深的情缘,跟“直面学派”的创始人王学富博士,也有着非凡的情谊,而基于这种关系最深邃的连接——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就是他们有着共同的思想渊源和人文情愫,那就是对荣格和他的心理学及其背后东西方文化的深切关照。杜艾文教授是研究“文化心理”的行家,在他看来,心理疗愈工作首先要尊重当事人所处的文化环境;而王学富博士也从他的“本土文化”着手,认为疗愈工作其实是当事人对自身旧的文化的一场“觉醒”和“更新”。二人所谓“不谋而合”,都强调“文化”在治疗中的作用,因而,“志趣相投”便能“惺惺相惜”,缔结深厚的友谊,这是难能而可贵的所在。
我有幸与杜艾文教授有过几次见面,缘因语言的问题,与他并没有贴己的交往,但是在他授课和陪同期间,通过观摩和体会,也是能深切地感受的到,作为一个文化长者的学识和谦和。就如同他那透露出来的,像一弯澄清湖水般的眼神,即深邃悠远又纯净无暇。还有他那浑身显现出的平静和安稳,这大约是他经年以来文化的沉积和经验的积累所致的缘故吧。当然,身为在美国文化背景下的他,偶尔也会不乏一点美式的幽默出来,让人觉得童真与可爱。遗憾的是,在国内杜艾文教授的名望,尤其是在普通的民众和心理学界,并不如他的学识和人品那么响亮,这是极不相称的地方。近来,国内才出版了一本他和另一位美国学者的合著《和平心理学》,尽管是从基督教心理着笔入手的,但是内容里也不时地融合了治疗过程中有关文化的多元性和差异性的认识。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本书推荐者之一便是新晋为中国心理学会理事长的韩布新教授。
这次,杜艾文教授到国内参会,虽只有短短数日,仍不遗余力抽出闲余,辗转前来直面讲解荣格心理学,并借以阐述东西方文化在心理学上的联系。于是乎,我开始学着从文化的视角去看待荣格和他的分析心理学,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认识和理解,虽不深谙,但也愿就自己的一点想法,做一点赘述,理一点头绪。
这里几次三番提及到“文化”一词,这就不免要对文化做一个定义,下一个判别。但是,当我们在谈论“文化”一词时,又常会有一些不一致的认为,每一个人似乎都会有一些看起来适合于己的描述。当然,误解最深的就是仅仅把“文化”等同于“知识”,显然“文化”的范畴被缩减和扭曲了。
要想真正了解“文化”的含义,我个人觉得需要从东西方的词源学上来入手,从中国古代来看,“文化”二字是分开来释义的,“文”本义指纹理,引申出装饰、文饰、文章和修养之意;而“化”原义有变易、生成、造化之说,其引申则为改造、教化、培育。二字连起来可以认为“文化”实际是“人文教化”的简称;在西方,“文化”一词源于拉丁文culture,原意是耕作,培养,教育,发展,尊重。相比较中国古代的文字,西方“文化”更侧重于“化”上,都强调“培养”和“教育”这方面。然而,对于社会或是一个群体来说,如果要想能教化他人,那么这个群体就必须要拥有群体所共有的属性,并且这个属性能对群体中的个体产生影响作用,而且还会借助于群体力量的强势,主动地把个体强行地卷入到这个属性当中,继续充当“文化”传播的“推手”。
然而,至于这些“共有的属性”指的是什么,1871年英国人类学家爱德华·泰勒在其著作《原始文化》一书中给出了较为明确的描述,他对文化的表述为:“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惯等凡是作为社会成员而获得的一切能力、习性的复合整体,总称为文化。”姑且,在这里所有提到的“文化”一词,都蕴含着以上的观点好了。
集体无意识的提出是荣格作为在精神分析领域内最重要的贡献,这也是他区别或者说是超越弗洛伊德理论最为明显的地方。弗洛伊德是一个临床的精神科医生,他的精神分析理论的创立主要来源于他多年来的临床实践经验的总结。他是从一个又一个的个体患者中,搜寻到了神经症或精神疾病的根源,即个体的本能冲突被压抑到无意识里,由于本能的力量过于强大,不甘心一直栖息下去,于是便采取病症的方式,通过某种象征,曲线地表达了出来。弗洛伊德始终关心的是人类的个体心理世界,尽管他也会涉及到一点社会文化的因素,譬如他研究图腾与禁忌、爱情与性学、文学与艺术等,但是,他最终的落脚点仍还是要回到个体身上,他是想证明人类个体无意识的存在以及性本能压抑后的转化。因为,弗洛伊德注重个体,所以他很容易把他的理论思想推向还原论和决定论的线性思维当中去。
荣格是在与弗洛伊德“分道扬镳”之后,便开始逐步形成他集体无意识的概念。他注意到,弗洛伊德的理论在本能之上会存在一个先验的一般基础,即这些本能都是非个人的、先天的、普遍的。似乎是人一生下来就自然而然就具有的,并且能控制着个体今后的发展。但是,弗洛伊德并没有从更深、更广的角度去指明这些先验的部分是怎么得来的,关于这一点荣格就给出了更好地回答。他提出了“集体无意识”的概念,也就是在“个体无意识”的深处还有更加一般的,属于整个人类共同部分的集体无意识。那集体无意识又是怎么来的呢?荣格这时就从人类文化的角度给予了一定的解释,他指出,从远古时代起,集体无意识就通过所处的文化来与意识产生联系,并在意识中表现出来。如古希腊民众在生活中拜祭各种神庙,以寄往获得所祭主神的能力,去克服内心的胆怯、犹疑和无知。
然而,当工业革命兴起之后,理性主义思潮逐渐占据上风,科学方法进而替代了心灵的自由表达,象征形式和仪式活动越来越少,人类就倾向于以集体的方式投射出来。也就是说,理性思维下的人类已经不再容易直接地与集体无意识进行沟通,仿若是越来越失去联系了。在荣格看来,这也就是现代人越来越多罹患神经症的缘由。
原型与象征似乎是最容易把荣格心理学与文化牵扯在一块的,因为,他们都承载了很深的人类文化在其中。先说起原型,荣格的原型理论是基于集体无意识的运作而提出的。集体无意识被看作是一个层次,一种状态,它需要有一个动能使其运转起来,于是,荣格就提出了原型概念。这类似于弗洛伊德理论中的“本能”说,都是一种能量,驱使着人朝着某一个方向行动,并且是在无意识下的,不能被人所意识到。不过,二者也是有区别的,“本能”是个体内部产生的能量,更多的具有生物性特征;而原型是来自人类集体文化的一代又一代地传承,具有文化和社会属性,因此,它往往会有具体的形象或是事件,并且种类多样。
荣格曾描述过几类有关原型的范例:原型事件(如生、死、与父母分离、接受教育、结婚等)、原型形象(如母亲、孩子、父亲、上帝、小丑、英雄、智慧老人等)、原型象征(如太阳、月亮、水、曼陀罗、十字架、鱼、马、蛇等)以及原型母题(如天启、大洪水、创世、招魂之旅等)。
对照这些具体的原型范例,可以看出这些皆是出于人类最原始的共同经验的沉积。在我看来,这就像是铺陈开来的煤矿,从地表一层又一层地随着时间的流过慢慢地沉积了下来,最终埋藏在了地底的最深处,便也就成为了集体无意识的部分。而这些共同的经验,其实后来是形成了文化的部分,通过一代又一代地传承延续下去。同时,又基于人类有着共同的物种起源,拥有共同的祖先,享有最原始的朴素文化,因此,在集体无意识的最底层里就必然存在着人类共同的、普遍的原型内容,比如生与死、日月与星辰、父母与小孩等等,这些范例在所有人类心底都能接触的到,并且显然已经超越了不同文化的隔阂。
这些在所有人类精神世界里都是会被深深触及到的最基本的原型范例,尽管后来人类的发展历史不断扩宽,生活区域不断延伸,个体所经历到的文化出现了明显的差别,但是,人类精神领域最底层的保留,却一直跟随着人类进化的基因传承到了现在。这就是荣格所谈的集体无意识的部分,它是非理性的部分,充溢着是无秩序的混乱与躁动。这部分在人类很长的一段历史进程中是活跃的、自在的,直到近代历史时期,理性主义逐渐占据主导地位之后,要求科学性、实验性、逻辑性的学术精神统领了人类进程和发展,非理性层面的部分被强势地打压,不得不退缩回去,隐匿下来。因此,近代以后,人类普遍地在丧失与人类最原始、最本初、最根源的,甚至是在秘洞里的那部分,这本应也是要与人类个体意识相通的。在荣格看来,因为个体与自身原型的部分失去了联系,以至于与集体无意识不能相通,所以便会形成神经症或是精神病的症状。
目前,我所知晓的是弗洛伊德好像并没有提及过原型的概念,或者说没有更多地予以阐释。但是他会经常使用“象征”,特别是在他梦的工作里,他把象征当作是一把解开无意识大门的钥匙,通过对象征事物的再认与解释,以便达致个体的意识化。这样看来,弗洛伊德更多的是从功能性的角度看待象征的,他期望每个象征都能有所特指,如同英文单词都能对应着有一个中文的解释,这是已经预设好的,譬如蛇通常被看作是男性的生殖器官,而空旷的房屋又被认为是具有女性的特征。这在弗洛伊德当时所处的维多利亚文化里,这种指代符合了一定数量人的心理需求,然而到了“二战”后,人的内心需求的转变,文化的变更,使得弗洛伊德过去的有关“性压抑””的学说观念越发地站不住脚了。这也是他的得意门生一再出离他的院墙,另立门户的一个主要原因,就像阿德勒、荣格一样的。
大概荣格是承接了弗洛伊德有关“象征”的说法,而他也是特别看重象征的,因为,他认为:自性(Self)必然通过象征表现出来,因为它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让其表现。但是荣格的象征又与弗洛伊德的有所不同,荣格所言及的象征是从文化的角度去看待的,更具独特性和差异性。比如,同样是解梦,梦里出现了蛇这个意象,弗洛伊德就会单纯地往“性”方面去考量,这是一种由此及彼的线性思维;而荣格的解梦会打破这种线性思维,会就一些文化向提供梦的人做一些询问,他想知道的是,同样是蛇这个意象,在他的文化语境里,是代表着什么含义。这其实是多样性、发散性的。在西方《圣经》里关于蛇,大体是充满诱惑和邪恶的象征。在希腊神话里,蛇也是被当作丑陋、恐怖,不受人欢迎的角色出现的。东方的故事里,对蛇的感情却是复杂的,“抟土造人”的女娲下半身就是蛇的造型,这似乎包含着原始人类对神秘力量的尊崇;而刘邦“斩蛇起义”,蛇被化作为帝身,借此宣示了“君权神授”,而蛇又被当作天上龙的替身,意味着权力和隐藏的力量;当然,最为中国百姓熟知的就是“白蛇传”的故事,尤其是影视作品的再加工后的演绎,蛇又被有了报恩和凄美爱情的美丽意境。因此,文化的不同决定了其象征物的内涵的不同,荣格就会针对提供梦的人对做梦内容的描述,给出适合于他的特定的象征内涵,然后便能找出他的原型内容,并让自我意识与集体无意识的部分相通,进而治愈人的症状。
另外要说的是“象征”的英文单词symbol,也有“符号”的意思,也就是说,荣格所说的原型象征并不仅是指具体的事物,它也包括更多的具有文化的符号和图案。如他最令人啧啧称道的“曼陀罗”,就是包容着许多符号特征的图形。后来,荣格接受了卫礼贤带去的中国古代文化的影响,对中国的汉字有过一定的研究,而且在他的一些重要场所的石碑上,就刻有了中国汉字或是他自创的一些文字图案,这些其实也是一种符号。在每一个中国汉字的背后,都寓含着一定的文化深意,这正是荣格感兴趣的地方,也是他对中国文化深深吸引的缘故。
杜艾文教授从他文化心理学的领域讲解荣格心理学,他是喜爱着荣格的,言谈举止中无不在透露着对荣格灵性的部分和非理性思想的推崇。如他曾跟王学富博士说起,他想要删除掉在美国斯坦福大学研读博士的经历,这自然不是说斯坦福大学不好,也不是他出于自身的傲慢,他的意思是更希望自己科学思维的部分能够减弱些,而非理性、直觉的部分能够更充盈些。可见,这种观念很符合荣格的理念,荣格曾经就《易经》卦象联想起苏格拉底,说其内在精灵曾劝他说:“你应该多些音乐。”于是,苏格拉底开始演习长笛。同样,杜艾文教授也谈起,他在年事已高之际,又重新拾起年少时拉奏过的小提琴,尽管拉起来的声音“吱吱呀呀”非常难听,但他还是很享受这个过程,认为这可以与他过去的经验相接通。
学习心理学的人,常会孜孜不倦地追逐着国外的思想和理论,就像我们在苦苦地钻研荣格的学派,熟不知荣格心理学的理念却深深地源自于中国古代哲学的思想,这正是“临渊”而“羡鱼”了。杜艾文教授在讲解荣格心理学时,曾几次三番地提醒大家要注意到这一点。的确也是这样的,荣格相识了德国的汉学大师、儒家信仰者卫礼贤(Richard Wilhelm),荣格从卫礼贤那里接触到了中国文化,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毕其一生沉醉于其中。我们可以从他的分析心理学理论中窥出端倪来:
荣格的“对立组合”概念暗合着儒家“中正”、“中庸”的思想;其“自性”和“完整性”又隐约着对儒家之“仁”做了更好的诠释;而“共时性”的提出缘于对《易经》的深刻感悟;《金花的秘密》里的“炼金之术”又取自道家的炼丹之法;阴阳调和、物极必反深谙《老子》的观念;还有他最为著名的“曼陀罗”图形,更是亲受自中国藏传佛教的启迪。由此可见,荣格的心理学其核心理念,与其说是西方的学术理论的推导,不如说是东方的文化思想的延续。
正所谓,荣格心理学为东西方文化架起了一座桥梁,或许有朝一日,人类的文化可以达成“自性”般的“整合”,这又是未尝可知的事情了……
3、请问荣格的心理学理论主要有哪些?
参考百度百科荣格理论
性格类型理论
1一般态度类型。荣格根据心理能量的指向划分性格类型。个体心理能量的活动倾向于外部环境,就是外倾型的人;心理能量的活动倾向于自己,就是内倾型的人。外倾型的人,重视外界,爱社交、活跃、开朗、自信、勇于进取、兴趣广、易适应环境;内倾型的人重视主观世界、好沉思、善内省、常自我欣赏和陶醉,孤僻、缺乏自信、害羞、冷漠、寡言、较难适应环境的变化。外倾型和内倾型是性格的两大态度类型,也就是个体对特有情境的反应的两种态度或方式。2机能类型。荣格将人的心理活动分为感觉、思维、情感和直觉四种基本机能。感觉告诉你存在着某种东西;思维告诉你它是什么;情感告诉你它是否令人满意;直觉则告诉你它来自何处和向何处去。一般说,直觉在荣格看来是允许人们在缺乏事实材料的情况下进行推断。按照两种态度类型与四种机能的组合,荣格描述了八种性格类型。(1)外倾思维型。该类型的人,既外倾,但又偏向于思维。其思想特点是一定要以客观资料为依据,以外界信息激发自己的思想过程。情感压抑,缺乏鲜明的个性,甚至表现为冷淡和傲慢等人格特点。(2)内倾思维型。该类型的人,既内倾,又偏向于思维功能。其除了思考外界信息外,还思考自身的精神世界。情感压抑,冷漠,沉溺于幻想,固执,刚愎和骄傲等人格特点(3)外倾情感型。该类型的人,既外倾,又偏向于情感功能。其情感符合于客观情境和一般价值。思维压抑,情感外露,好交际,寻求与外界和谐。(4)内倾情感型。该类型的人,既内倾,又偏向于情感功能。其感情由内在的主观因素所激发。思维压抑,情感深藏,沉默,力图保持隐蔽状态,易忧郁。(5)外倾感觉型。该类型的人,既外倾,又偏向于感觉功能。其头脑清醒,积累外部世界的经验,对事物并不过分地追根究底。寻求享乐,追求刺激,情感浅薄,直觉压抑。(6)内倾感觉型。该类型的人,既内倾,又偏向于感觉功能。他们远离外界,常沉浸在自己的主观感觉世界中。其知觉深受心理状态的影响。艺术性强,直觉压抑。(7)外倾直觉型。该类型的人,既外倾,又偏向于直觉功能。他们力图从外界中发现各种可能性,并不断寻求新的可能性。这种人可以成为新事业的发起人,但不能坚持到底。(8)内倾直觉型。该类型的人,既内倾,又偏向于直觉功能。他们力图从精神现象中发现各种可能性。不关心外界事物,脱离实际、善幻想,观点新颖,但有点稀奇古怪。荣格并非截然地把人格简单划分为八种类型,他的心理类型学只是作为一个理论体系用来说明性格的差异,实际生活中,绝大多数人都是兼有外倾型和内倾型的中间型。纯粹的内倾型的或外倾型的人是没有的,只有在特定场合下由于情境的影响而一种态度占优势。每个人也能同时运用四种心理机能,只不过各人的侧重点不同。此外,外倾型和内倾型也并不影响个人在事业上的成就。荣格的类型理论已广泛地应用到教育、管理、医学和职业选择等领域,因这种划分带来了使用上的方便。现在已有许多研究证实内外倾是人格的主要特质,心理学家还编制了测量内外倾的量表。
心灵的四个层次
荣格用了许多特定的词汇来描述心灵的各个部分,包括意识和潜意识在内。这些概念源自于他大量的临床观察经验,包括他早期词语联想的实验研究,而词语联想则是现今测谎器的前身,也是心理情结这个概念的基础。荣格概念中的心理图谱可划分成两个基本的区块:意识与潜意识。潜意识又可以进一步地区分为个人潜意识和客体心灵。荣格之前用“集体潜意识”这个词来指称客体心灵,而集体潜意识这个词至今依然是讨论荣格心理学时使用最广泛的词汇。荣格提出客体心灵这个词,是为了避免与人类的各种群体有所混淆,因为他想特别强调的一点就是,人类心灵的深度一如外在、“真实的”、集体意识的世界一样的客观真实。 心灵有四个层次:一、个人意识或称日常的觉察; 也称自我,是人有意识的心智,是心灵中关于认知、感觉、思考以及记忆的那部分。二、个人潜意识,其之于个别心灵而言是独特的,但无法被察觉;由心灵中曾经被意识到,但又被压抑或遗忘,或一开始就没有形成有意识的印象构成。它类似于弗洛伊德的前意识。三、客体心灵或称集体潜意识,其显然是人类心灵普遍存在的结构。四、集体意识的外在世界,有共同价值与形式的文化世界。 人格中最深、最不易碰触到得层次。在荣格看来,如同我们每个人在个人潜意识里积累并存放所有个人记忆档案那样,同样人类集体作为一个种族,也在集体潜意识里存放着人类和前人类物种的经验。
集体无意识
荣格在个体的潜意识之外发现了一种社会或集体的无意识,并以此来解释个体以及集体的行为。按照荣格的解释,“集体无意识是心灵的一部分,它有别于个体潜意识,就是由于它的存在不像后者那样来自个人的经验,因此不是个人习得的东西。个人无意识主要是这样一些内容,它们曾经一度是意识的,但因被遗忘或压抑,从意识中消逝了。至于集体无意识的内容则从来没有在意识里出现过,因而不是由个体习得的,是完全通过遗传而存在的。个体潜意识的内容大部分是情结,集体无意识的内容则主要是原型。”原型是人心理经验的先在的决定因素。它促使个体按照他的本族祖先所遗传的方式去行动。人们的集体行为,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这无意识的原型所决定的。由于集体无意识可用来说明社会的行为,所以荣格的这一概念对于社会心理学有着深远的意义。 荣格认为原型有许多表现形式,但以其中四种最为突出,即人格面具、阿尼玛、阿尼姆斯和阴影。人格面具是一个人个性的最外层,它掩饰着真正的自我,与社会学上“角色扮演”这一概念有些类似,意指一个人的行为在于投合别人对他的期望。阿尼玛和阿尼姆斯的意思是灵气,分别代表男人和女人身上的双性特征,阿尼玛指男人身上的女性气质,阿尼姆斯则指女人身上的男性气质。阴影接近于弗洛伊德的伊底,指一种低级的、动物性的种族遗传,具有许多不道德的欲望和冲动。除这四种原型之外,荣格的“自我”概念也是一种重要的原型,它包括了潜意识的所有方面,具有将整个人格结构加以整合并使之稳定的作用。与集体无意识和原型有关的另外一个概念是曼达拉,意指在不同文化中反复出现的一种象征,表现为人类力求一种整体的统一。
一般性结构
在心理图谱上的这些基本区块里头,存在一般性和特殊性结构。一般性结构有两类:原型形象和情结。心灵中属于个人部分的特殊结构有四种:自我、人格面具、阴影、以及阿尼姆斯、∕阿尼玛之融合体。客体心灵里充满原型和原型形象,我们很难精确指出其数目多寡,不过当中有个原型值得一提,即是本我,原型的最高核心。情结是因某个寻常的情绪而凝聚在一起的一组相关形象。荣格进行词语联想的实验时,注意到受试者联想时遗漏或延宕的反应透露出一些规律,因而发现带有情绪色彩的情结存在。他发现,在每个受试者身上,这些联想都绕着特定的主题,例如,绕着母亲而来的联想——即是“母亲情结”。自此,情结一词一路松散地沿用下来,成为今日一般的文化用语。情结是个人潜意识的基本内容。原型形象则是客体心灵的基本内容。原型本身无法被直接观察到,不过,它就像磁场一般,可以从它影响所及的脑中有形内容辨识出来,也就是从原型形象,或者说拟人化的、形象化的情结来辨识。原型是我们以特殊的方式去建构经验的一种倾向,原型并非形象本身。荣格谈到原型的概念时,喜欢把它比拟成饱和溶解液里的结晶凝析的过程:某个结晶体的排列结构总是依循一定的规则,而真正凝析出来的结晶形态是没法事先预知的。人天生有形成某些形象的倾向,但是这些形象本身不是与生俱来的。原型形象是原型对个人心灵逐渐累积的经验起作用而形成的深层基础形象。原型形象与情结形象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拥有更为普遍而概括性的意涵,往往带有令人敬畏的情感特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累积、对一大群人具有意义的原型形象,深埋在集体意识的文化里。以文化形式出现的例子包括:国王和皇后、还有耶稣和佛陀等宗教性的人物形象。很多集体性角色和情境都带有原型形象,只是人们并没察觉到自身的这种投射。 只要是重复性的人类经验,如出生、死亡,都有其原型基础。虽说原型也会演化,但演化这个变数实在太过缓慢,不管它实际目标为何,把它放入历史时间来看,都可视为是固定不变的。
本我的三种意义
在荣格的理论里,本我才是整体心灵的调节中心,而自我不过是个人意识的中心而已。本我是真正能协调心灵领域、发号施令的中心,而且,它也是个人自我认同的原型模板。本我一词可以进一步用来指涉心灵作为一个整体的意思。因此,本我有三种的意义:一、心灵作为整体单位来运作;二、从自我的观点来看,原型的最高核心;三、自我的原型根基 由于本我是比自我更为全面的实体,因而自我对本我的认知往往会以更高等的象征来呈现:神的形象、太阳系中心的太阳、原子团中心的原子核等等。体验到本我时往往摄人心魂,觉得与神有所感应,或激发出敬畏之感。正在体验本我的自我会感觉自身拥有强大的威力。当自我不稳定时,本我会以最高的重整象征出现,常常以曼陀罗的形式呈现,那是有清楚的外围与中心的图样,例如,镶在方框内的圆,或者圆圈内嵌有正方形,尽管这种形式有无穷的可能性。在东方的宗教传统里,曼陀罗的图样往往涵盖神的形象,常被用来进行冥想。虽然本我是荣格思想体系里最不属于经验范畴内的概念——因它属于临床上可说明范围的边垂地带——它正好可以拿来描述心理学上无法描述的现象。就现象上而言,本我其实和传统上所谓的神根本无法区分。
心灵的关系
自我情结是我们心灵的参照点,这个结构就是每当我们使用第一人称单数的“我”时所指涉的。然而,个人层次的心灵是以客体心灵或集体潜意识里的原型为基础的。个人的领域,不管是属于意识或潜意识的层次,都是从客体心灵这个母质发展出来的,并且持续以深刻而动态的方式与心灵这些更深层的领域发生关联,虽然以此发展出来的自我不免天真地以为自身才是心灵的中心。这就好比太阳是绕着地球转,或者地球是绕着太阳转这两者思维的差别心灵深层的活动可以在作梦时清楚地感受到。梦是人类普遍有的经验,在严重的精神病患身上,梦会以非常极端的形式呈现心灵深层的骚动。接受密集的荣格式分析时,被分析者会体验到客体心灵推动个体化历程的一些关键性运作。一些被分析者会学习到荣格式积极想像的技巧,透过这个技巧,人可以在清醒的时刻随意地去探触心灵深层。
就结构的观点来谈,在个人领域里的每个情结,都是以客体心灵里的原型母质为基础发展出来的。每个情结的核心都是某个原型。自我就是以本我为原型核心而发展出来的;在个人的母亲情结底层,是大母神原型;父亲与母亲形象的背后,就是神圣父母的原型形象;阴影以及许多人格面具的角色底下,都有其深层的原型根源。原型形式可能是由各别的形式所组合而成的,比方说,神圣婚姻或所谓圣婚就是以对立物之统合为形象。原型层次的心灵能形成象征,把个人层次里互不相容的内容真正地结合起来。客体心灵形成协调的象征的能力,称为超越功能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它能超越意识层次的紧张对立。在这过程里,冲突未必消失,但它们超越了对立状态,彼此相对化了。 由于个人心灵里的情结都是以客体心灵里的原型为基础,所以只要深入地了解任何一个情结,都能发现关于它的原型的联想。荣格式分析的艺术大半仰赖把形象的意义加以扩展,以具疗效的方式让自我感受到其与原型世界的关联,但又不致于使自我淹没在零散的原型之海。比方说,倘若自我感受到其与本我的关联,那么自我-本我这个轴心便应运而生,自我因此更能感受到自身与心灵的这个核心彼此相系。但是,如果是虚弱、未成熟的自我体验到这种关联的话,它可能会被本我同化,表现出心灵膨胀,并且在意识上丧失了清楚的立足点,或者更糟的,引发暂时性精神病。服用会产生幻觉的药物,例如迷幻药和毒蕈菇后,往往会有“自以为是神”的感觉,就是自我在药物作用下体验到本我这个原型核心,但是,与此同时,这种体验在现实里却扎根不深,没法长出稳定的自我-本我轴心。
情结与原型
每个情结都是以某个意义为核心而形成的一组相关形象,而这个意义核心本质上和原型有关。打从有意识开始,原型的各种可能性皆充斥着个人经验,因而成人的自我会觉得,意识里的主观内容纯粹是自身过去经验的总和。往往唯有在分析状态里、在梦里,或处在非常感动的情绪中,成熟的自我才能体验到形成情结的真正原型基础。进行分析时,有很多想像的技巧可用来增进这种觉察:引导性想像、完形技巧、画画、捏陶、舞蹈、在沙盘上建造投射出来的形体、催眠分析,或者最单纯的积极想像。要让个体化继续向前迈进,最直接的莫过于,自我有心去理解透过这种活动所发现的客体心灵的内容——不能像魔术师的助手,只它们召唤出来便了事。 由于情结在原型母质里保有个人经验的形象,因而总有个危险存在,就是个人的联想会被误认为是情结的核心,而沦为仅仅是还原分析,亦即纯粹以童年早期经验的观点来解释当前的冲突。反过来说,把形象往原型意义上过度扩展,也许可以对原型有多一些了解,但却很可能忽略了个人心灵和客体心灵之间疗愈性的联结。
为了更了解荣格概念里每个心理架构之间的动力关系,可以把这些架构分成两大类:认同结构以及关系结构。自我和阴影是认同结构,而人格面具和阿尼玛、阿尼姆斯则属于关系结构。个体化的自然进程里,首要就是形成一个稳固而强壮的自我,因而个体能于世上确立一种自我感。随之而来的,便是与他者以及其所置身其中的集体文化发生关联。通常,要等到生命进入比较后期的时候,自我才会渴望去探索存在于集体文化和个人心灵背后的原型力量——所谓的中年危机往往是这种渴望的表现。
认同结构
基本的自我认同很早就成形了,起初嵌在母亲-婴儿的一对一关系里,稍后在家庭内扩大,之后则是不断延展以纳入益加宽阔的文化环境。在自我形成的过程中,个体天生的某些活动和倾向会被母亲或家庭所接纳,但也有某些活动与冲动会被认为是不好的而遭到拒绝。大小便训练便是诸多此类更为细腻的互动之一,在训练过程中,成长中孩子的自我认同,是由他所依赖的人的喜恶塑造出来的。这些被家庭所排斥的倾向和冲动不会就这么消失,它们会聚集在一起变成“第二自我”形象,就在个人潜意识的浅层之处。这个第二自我就是荣格所说的阴影,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为,当对立两方的其中一方摊在意识的“光束”下时,被排斥的另一方便掉入潜意识里成为“阴影”。 由于阴影的内容或本质是发展中的自我的一部分,它依然保有个人认同感,只不过是被拒绝而不被接受的那一部分,而且往往伴随着罪恶感。由于阴影是在早期发展的过程中不断从主要的自我认同当中分离出去的,所以它重返意识的可能性引发了焦虑。心理治疗与分析大半的例行工作,即是创造一个安全的空间,好再次检视阴影的内容为何,并且尽量把出先前被自我形成的早期“分裂”所丢弃的内容统整起来。童年时分离出去的许多心灵自然属性,对健康成人的心理运作而言,其实是不可或缺的。譬如,攻击和性的冲动往往会遭到割除,因为它们于童年时期表现出来实在不妥,文化上无法接受,且令父母十分头疼,不过,它们却是正常成人性格的重要特质。成人可以用一些方式去调节、整合它们,这是儿童不成熟的自我结构所办不到的。其他的特质,就连天生智力的随意表现,也都可能遭到同样的对待,被丢弃到阴影里。把阴影的内容统合到意识层面有双重效果:不仅能扩大自我活动的范围,而且也省下了之前死命去压抑那些阴影特质时所花费的力气。个体往往因而觉得生命更上一层楼。由于阴影本质上还是自我的一部分,所以它和自我有同样的性别认同,男人要有男子气概,女人就要有女人味。除了作梦及幻想的内容会把这些气质拟人化之外,阴影也常常被投射到同性别的人身上,那些拥有投射者主要自我形象所欠缺的特质的人,往往令投射者又嫉又恨。
关系结构
将部分阴影同化之后所形成更强大的自我认同,将更清楚地感受到与他者建立关系的需要,不只要和其他人建立关系,而且要和集体意识世界中超乎个人的文化,以及客体心灵中超乎个人的原型内容发生联系。能达成此关系任务的两个结构体,就是阿尼玛或阿尼姆斯以及人格面具。阿尼玛,男性人格中的女性气质;阿尼姆斯,女性人格中的男性气质。人格面具是个人在面对公众时,用以表现自己的面貌,但与真实面貌不太相同的外表。自我的性别认同里一些文化所不认可的特质,甚至会被进一步地摒除在阴影这个第二自我之外,进而凝聚成性别相异的形象:女性心灵内形成充满男性气概的形象,以及男性心灵内形成充满女性魅力的形象。荣格从他病人的梦和幻想里观察到这些形象,发觉这些形象非常重要,人一旦和这些形象有所隔,便会感受到原始文化称之为“失去灵魂”的感觉。
感受阿尼玛与阿尼姆斯存在最常见的方式,是当它被投射到某位异性身上时。和阴影的投射不同的是,所投射出来的阿尼玛或阿尼姆斯赋予了“携带”它的人令人销魂的魅力。“坠入爱河”就是男人和女人彼此在对方身上投射出阿尼玛和阿尼姆斯的典型例子。在如此的相互投射过程中,人的自我价值感,会因为这个带着自己投射出来的灵魂形象的人存在而提升,但是,倘若这样的关系无法维持的话,相应的失魂落魄和空虚也会随之而来。这个潜意识把另一个人和自己心灵里的灵魂形象融合为一的投射,往往只能维持一段有限的时间,终究不免会结束,往往留下对对方不同程度的厌恶感,这是因为没有人能真的达到投射出来的灵魂形象的梦幻标准。随着投射幻灭之后,和现实中的那个人才能建立起真正的关系。作为灵魂形象的阿尼玛和阿尼姆斯是心灵的结构,所以就算投射出来,也有扩大个人意识领域的功用。它们的魅力不但会让自我变得生龙活虎,也让自我往尚未统合的内容靠隆。假使所投射的内容已和自我统合,撤回投射势必带来更大的察觉力。如果撤回投射时所投射出来的阿尼玛或阿尼姆斯仍未与自我统合的话,这个历程极可能会在另一个对象身上再次出现。阿尼玛或阿尼姆斯在心灵内的功能,也就是它在个体内的角色,和投射时的运作方式相似:带领个体走出一贯的运作方式,开拓个人视野,并对自己有更全面的认识。由于阿尼玛或阿尼姆斯的形象是潜意识结构,或者说,存在于个人潜意识和客体心灵交接的边缘地带,所以它本质上很抽象,不具有真实的人会有的细微特质,和真实的人之间在细部上会有落差。所以,如果男人认同他的阿尼玛,或者女人认同其阿尼姆斯,他们意识里的人格便丧失分辨形象与真人之间的差异的能耐,也没办法应付二者之间错综复杂的交互作用。传统的欧洲文化里,男人的阿尼玛倾向具有其尚未整合的情绪面,因而容易表现出某种多愁善感,而不是成熟而统合的情感。同样的,传统欧洲妇女的阿尼姆斯倾向表现出不成熟的思维与智力,往往偏执己见,没有合乎逻辑的思考。重要的是,别把这些历史文化里的刻板印象和阿尼玛、阿尼姆斯作为灵魂形象的功能性角色相混淆。随着两性在文化上有愈来愈多的自由度可以扮演非传统的角色,阿尼玛和阿尼姆斯的普遍内容与外貌也不断变化,不过,它们作为心灵指引的重要角色依然和荣格最初的描述一样清晰。自我与阿尼玛或阿尼姆斯的部分整合(没办法像阴影一样可以完全整合),能让个体有能力去理解其他人的复杂性,并了解自身心灵内在的其他部分。 人格面具的混淆与威胁 人格面具的功能在于与外在集体世界周旋。人格面具这个词源自希腊文“面具”,取其古典希腊戏剧里演员戴的滑稽面具和悲伤面具的意思。每个文化里都有很多社会角色:父亲、母亲、丈夫、妻子、医生、教士、律师等。在特定的文化里,这些角色都有一套一般所认可与期待的功能,往往还包括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发展中的自我选择想要扮演的角色时,多多少少把它们并入了主要的自我认同内。当人格面具的角色配合得宜——也就是说,它们真实地反映出自我的能力——对正常的社交互动很有帮助。医生穿白袍,等于在心理上“戴上”医疗专业的面具,对病人执行必要的身体检查时,会容易许多。(反过来说,病人角色的人格面具,却是医生生病时最不愿戴上的。) 健康的自我多少能依情境的需要成功地扮演不同的人格面具角色。相反的,阴影则是非常私密的,是人“私有”的东西(其实,它有时是没有自我的)。不过,人格面具也有功能失调的,这种情况往往需要心理治疗的介入。有三种失调是最明显的:一、人格面具过度发展;二、人格面具发展不全;三、过度认同人格面具,到了自我误把自身与其主要的社会角色相互混淆的地步。 人格面具过度发展会导致人格内充满一组组的社会角色,留给自身一种“内在”没有真我的感觉。人格面具发展不全的人格极为脆弱,容易因遭受拒绝而受伤,或是和亲近的人相处时失去自我。一般的个别心理治疗或团体治疗对这种情况很有帮助。更严重的是自我与人格面具融为一体,一旦卸下人格面具,则自我感薄弱,因而社会角色感受到的任何威胁,感觉上都是对自我整体的威胁。所谓的“空巢期症候群”——孩子长大离开家之后父母觉得无聊空虚——就是对父母角色这个面具过度认同,这在男人或女人的身上都可能发生。那些只会埋头工作,不然便会感到人生空虚而无所依归的人,则是滥用了职业与专业的人格面具,无法培养出更宽阔的认同感和广泛的才能。解决这种严重的人格面具认同问题时,常常需要分析式治疗的协助。
个体化历程
个体化是荣格理论的核心概念,它指的是,人在真实生活中努力去认识和发展他∕她心灵与生俱来的潜能。由于原型的可能性非常多,任一个个体化历程难免无法达到所有天生的可能性。所以,重要的不在于达成的量有多少,而是人格是否忠于自身深层的潜能,不要只是被自我中心的自恋倾向牵着鼻子走,或只认同于集体文化的角色。
自我可能认同于个人潜意识里与更宽广的个体化历程格格不入的结构。这种情况常常导致精神官能症——感觉被撕裂,无法动弹、麻木。困在童年时被指派的家庭角色里,会造成这种精神官能性分裂,就像停滞在早期阶段而不愿向前迈步的人,也会有同样的后果。自我也可能认同集体范畴里所设定的角色而和个体化历程脱节——不管认同的是集体潜意识所设定的原型角色,而使自我变得膨胀;还是认同集体意识所设定的社会角色——无论角色多么重要,都会逐渐和个体命运相违背。认同于某个社会角色,即便这个角色再怎么受到社会中一大群人所认可或赞扬,都不是个体化。荣格认为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就是认同集体潜意识所塑造的人物,而导致他们两人以及两个国家的悲剧的例子。极端认同客体心灵里的原型角色,会导致精神病式地认同一个更大的自我。某些原型认同,就是自我和某个文化英雄或救赎者角色——耶稣、拿破仑、世界之母等等——混淆在一起。就连负面的认同也会深入原型的部分,好比患有忧郁症的人感到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恶”,自我暗示连神都没有权力原谅他。要描述成功或典型的个体化历程很困难,因为每个人都是独特的
梦的理论
荣格认为,反映着个人体验的个人无意识以及继承而来的集体无意识都能反映在人们的梦中,尽管集体无意识的活动是非常稀少的,然而正是这种集体无意识负责那位奇怪的、生动的、富有想像的梦,那些使我们醒来后惊叹不已的梦。他认为,梦的重要功能之一就是提出人们没有意识到或注意到的思想,他指出,梦虽有象征作用,但梦的象征作用主要是集体无意识的表现,只有经过“放大”后才能真正了解它们的含义和原型。在他看来,“象征”是人格原型寻求和谐平衡的一种尝试,就是说,梦提供了能帮助人们在生活中恢复平衡的信息。因此荣格提出了梦的功能主要是一种补偿性的,它们总是强调另一方面以维持心理平衡,“梦的一般功能是企图恢复心理的平衡,它通过制造梦的内容来重建整个精神的平衡和均势。” 荣格认为,在梦的解释过程中,至关重要的是尽可能多地了解梦者,应该了解其性格、近来所参加的活动及其心情,等等。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真实的生活信息提供了临床描述的一个方面。为了获得另一方面的信息,即来于梦者的无意识资料,荣格仿效弗洛伊德对梦的各个部分运用自由联想的方法。他的联想技术比弗洛伊德所规定的更加严格,他希望联想直接地与梦的意象相连,而不是一条无限的思想链,这样,所收集到的梦的不同部分的联想就可以加以比较,并与梦者所意识到的情境相对照。 将梦者的梦的联想与其清醒状态时的生活相结合,以揭示梦以一种补偿方式所指明的东西,这种能力与分析者的技能和知识有极大的关系。他认为,这是一种如医生诊断或外科手术一样的技艺,并且没有成功的保证。有些梦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解释,在这种情况下难一可做的只能是妄猜一下了。荣格对此指出,这是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秘诀,对特殊梦的解释,还没有出现一个切实可靠的方法或绝对令人满意的理论。荣格对梦的精神分析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除了对梦进行个别分析外,非常重视梦的系列分析。他认为,梦的个别分析意义不大,而梦者在一段时期内的梦的系列,则可以提供一个连贯的人格画面,可以通过对某些反复出现的主题的揭示,使梦者心灵的主要倾向得以显露。
4、荣格的精神分析偏向哪个方向?
比如:
阿德勒——个体
霍妮——家庭
弗洛姆——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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