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步程集》全6册，由广东人民出版社2019年出版。
《宾步程集》是清末官派留德学生、湖南大学校长、湖南宪法会议议员、湖南省自治筹备会委员、南京建设委员会设计委员宾步程的着作集，包括在报刊如《霹雳报》等发表的社论，传统的诗文创作和书信案牍，理工学科的译作，中国*部中德字典，中国实业情况的考察日记以及在期刊发表的理工学科专业文章等书后附上宾步程的家谱、年谱以及相关的资料，内容非常丰富。其出版为研究清末民国期间中国工业、农业、教育、国防思想等提供了非常详细的资料。
《宾步程集》书目：
宾步程集 艺庐言论集 上
宾步程集 艺庐言论集 下
宾步程集 报刊文汇 上
宾步程集 报刊文汇 下
宾步程集 欧美留学相谱
宾步程集 无线电报
《宾步程集》出版说明：
宾步程(1880-1941),谱名孝聪,字敏陔,又作敏该、敏介号艺庐、陆庄,湖南东安人。“步程”是求学两湖书院期间张之洞所取学名,因以之行世。
光绪五年十二月初一日(1880年1月12日)未时,宾步程出生于湖南省永州府东安县井头墟镇山口铺乡大树脚村。光绪十六年(1890),由族中长兄宾孝圃启蒙。光绪二十年(1894),入井头墟町尾村秀才蒋甲圃私塾,寄住先生家苦读。光绪二十四年(1898),从湖南东安家乡步行至湖北武昌,入读两湖书院。其时张之洞见其千里步行而来,求学意志坚定,遂赠学名“步程”。光绪二十六年1900),由两湖书院选入湖北将弁学堂。这一阶段是宾步程的求学阶段。
在晚清那样一个饱受欺凌的弱国时代,四书五经”和“二十四史”等已经无法解决当时中国社会的种种落后与腐朽问题,更无法打破中国被动挨打的局面。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中华民族的有识之士、各路先驱、先行者纷纷前往日本和欧美等地方游学,以探求救国救民、自强富国之策。宾步程即是其中的一员。光绪二十九年(1903),端方和张之洞联署的一纸留学奏折改变了宾步程的命运——宾步程被派往德国留学。宾步程先是被送往德囯炮兵学校学习军事,后转λ柏林帝国工业大学学习机械工程。在留学期间,宾步程见识了欧洲社会的文明,更见识了欧洲科学技术的发达,同时对中国社会的封闭和落后状况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由此产生了“科技救国”的梦想。因此宾步程除在学校刻苦学习各种专业的科学知识外,更是将“读渎万卷书”和“行万里路”结合了起来,到欧洲各国进行考察和实习,足迹遍布20多个国家,留有像操工日记等类似“实习报告”的文字,记录了他的实习过程以及心态,更记录了当时欧洲留学生的百态。在求学和考察期间,宾步程不仅收获了大量科学知识,更极大地提升了他的格局,开阔了他的视野,为他以后的人生道路以及志趣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宾步程经历了中国近代的艰难时期,亲历了中华民族在内忧外患中受挨打的悲惨命运,也见证了一大批仁人志土探索救亡图存道路的艰辛历程。他身处其中,积极参与其事,在教育、实业等方面建言献策、出资出力。如果说宾步程从小山村步行到武汉求学,是他用坚定的意志和迫切的求知欲改变了自己的命运;那么他再从武汉到柏林留学,则是他的民族意识和国家意识的觉醒,想要通过到西方国家学习军事和科技来改变国家落后挨打的命运。而他的一生也正是在做这样的努力。
光绪三十年(1904),宾步程编着出版了第一部由中国人编纂的中德字典—《德华字典》。“德国工业发达,实在各国之上,中国若欲研究其进步或改良之处,非先通其语言文字不可”(《宾步程德华新字典序〉》让更多中国人了解德国先进的工业技术,这显然是宾步程编纂这一字典的初衷。在编纂中德字典方面,宾步程是具有开创之功的。同是这一年的12月5日,宾步程出版了中国第份理工类学术杂志《理工》,上面刊登了马君武、王崇惠、胡仁源、俞同奎、胡钧、顾兆熊、夏元瑮、朱启烈、张继业、马德润等留学生所翻译或者所撰写的各种学术论文,在德国编辑成册,再寄回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发行,以便更多国内学子了解欧洲学术情况。
如果说宾步程在德国留学的初期是梦想着要“科技救国”的话,那么当孙中山把革命的星星之火带到了欧洲之后,宾步程很快就成了一个“革命者”。光绪三十一年(1905),宾步程提倡组织德国留学生会”,并任首任会长。在此期间,他安排接待了旅欧的孙中山,秘密宣誓加入同盟会,并且为孙中山筹措革命资金。这段历史,在宾步程的俄我之革命史》中有着详细的记载。这不仅对考察宾步程的思想有极重要的价值,更为研究当年孙中山革命思想在欧洲的传播以及孙中山等革命人士在欧洲的活动提供了资料。教育是宾步程一生用力最多的领域。宣统二年(1910),宾步程从德国留学归来,在长沙任教。民国成立时,他赶赴南京任职初涉政坛,亲历了政坛混乱、军阀混战后又回到了长沙办学、任教,选择了“教育救国”的道路。1913年,宾步程与雷铸寰在长沙等创办濂溪中学,后改名为湖南第十三联合县立中学。1913年,他出任湖南公立工业专门学校(后为湖南大学一部分)校长,历时近10年。1916年,他将湖南公立工业专门学校由河东落星田迁入岳麓书院,撰书校训“实事求是”横匾悬于讲堂之上,影响了一代又代湖南大学学子。1922年,他与曹典球等人共同发起,由湖南公立工业专门学校校友筹资成立了明宪女子中学,首任董事长,直至去世。这所中学至今犹存,即今天的长沙市第十五中学。1939年,他主持筹建省立第七中学(今永州一中前身),并主持校务,直至1941年12月27日因病突然去世于校园所在地双牌乌鸦山。宾步程的教育思想,应该可以从其1917年为湖南公立工业专门学校所提的“实事求是”校训中得到体现。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教育思想也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形态,宾步程的这种从客观实际出发的理念,无疑是渊源有自的。这应该得益于他独特的受教育经历:既受中国传统教育的启蒙,又受中国近代新式教育的熏陶,更受国外先进教育的影响。但更多的,还是他在中国传统中汲取的养分,这可从他在讲堂旁题的“工善其事必利其器;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中可见一斑。而从宾步程主持湖南公立工业专门学校的履历中,从当时学校的课程设置以及各项规章中,亦可见他是切切实实践行这种教育思想的。
宾步程有过较短暂的从政经历。第一次从政是民国肇立,孙中山和黄兴请宾步程到南京仼职。宾步程与黄兴是两湖书院的同学,当时宾步程经常暗中资助黄氏。留学德国期间,因宾步程曾对孙中山进行过资助,并加入了同盟会,所以民国刚成立,孙、黄两人立刻在上海登报,请宾步程赶赴南京接受委任。1912年3月15日,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孙中山与陆军部总长黄兴联署委任宾步程为金陵机器局局长(制造局局长兼火药局局长)。不过由于孙中山将大总统之位让与袁世凯,宾步程也随之辞职回长沙任教。第二次从政是全面抗战时期,宾步程被国民政府委任为湖南省政府委员。1937年,日本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此时宾步程已过天命之年,远离战火的他并没有退隐山野,而是重返政坛,在报刊舆论、难民慈善等方面为抗战出力。1937年,宾步程先后担任湖南省政府委员,兼湖南国民日报社社长、难民救济总署主任、湖南省民众抗战统一委员会等职。1939年卸职后,他又被选为湖南临时参议会驻会参议员驻会委员,担任湖南省高等顾问和军事委员会政治顾问,积极建言献策,发挥余热。
宾步程在民国初年也尝试过“实业救国“科技救国”。1915年,他与唐生智的父亲唐承绪、雷铸寰等东安同乡在东安县大牛头寨创办了天宝锑矿公司。1922年,他与唐承绪等人筹备创办“永州电灯灰面公司”1,设在永州零陵城北。宾步程举荐自己的学生兼下属蒋国琛岀仼筹建主仼。蒋国琛是永州零陵县人,1921年毕业于湖南公立工业专门学校机械本科,1922年到湖南省造币厂机械所当所员,同时兼任明宪女子中学教员。唐承绪等人集资向德国西门子公司定购了动力机和发电机,于1925年6月正式发电,厂名改为有耀电灯公司,装灯600多盏,直至1928年因经营不善而停业。①1921年,宾步程等人集资18000元,创办了岳华皮革股份有限公司,地址设在南门外灵官渡正街。1924年5月,宾步程又与人集资5万余元,创办了岳嵩皮革股份有限公司③,厂址在长沙北门外新河。④1928年岳嵩公司与泰记公司合办,改名泰记岳嵩公司。⑤由于战乱和销路不畅等原因,宾步程投资的这些公司大多经营困难,最后以失败告终。宾步程不仅在实业方面亲力亲为,而且在不同的场合直提倡实业不遗余力。这无论是在他的《艺庐言论集》,还是在∝实业杂志》《湖南国民日报》等报纸杂志中,均有大量的文字记录。此外,宾步程在中国矿学、无线电学等方面亦颇有建树。
宾步程一生创办学术杂志和新闻报刊多种,不仅传播科学知识,而且也表达他对时局的看法,体现了他的立场。他在德国留学期间创办了俚理工》杂志,回国后,又先后参与创办《业杂志》和∝实业杂志》。1922年秋,宾步程与杨绩荪等创办霹雳晚刊》后改为霹雳报》,社址在长沙市司门口,日出一小张。次年8月,霹雳报》停刊。1932年,复刊霹雳报》,社址在长沙市经武路ll1号,发行了65000份。宾步程撰写的俦霹雳报》宗旨写逭“记的是当天所见闻的事,说的是大家要说而不敢说的话,在现今十几家堂堂皇皇的大报当中,本刊愿拿出短小精悍的能力,担负冲锋陷阵的责任。篇幅虽小,精力不弱。岀版伊始·……请看霹雳一声,可能惊醒多少的沉梦。”因该报敢于针砭时弊,屡遭湖南当局查封,又屡次重办,不改初衷。“你有枪杆,我有热血;你有势力,我有冷眼。”1934年11月21日,因所撰之绎霹雳报》社论《今日之湖南人民》,抨击国民党政府围剿红军时的坚壁清野”政策,《霹雳报》旋遭湖南当局查封,被迫停刊。1934年,将霹雳报》的部分社论整理成《艺庐言论集初集》3册出版。次年,继续整理雳报》的社论而成《艺庐言论集次编》4册出版。1938年,宾步程主办倗南国民日报》期间,深得当时舆论的支持,“继罗(尔瞻)为社长者为衡山宾步程,老于党务,亦老于新闻界,文笔雄健,宾甫接任即刊布一长文,极力惩矫前此之失,并标举尔后新闻报导方向,文极可读”υ。宾步程不仅创办的报纸杂志很多,而且也在上面发表了非常多政论一类的文字。这些文字蕴含了他的思想主张,从中可以窥见他刚正不阿、侠肝义胆、敢于直言的性格和品质,这也是近代湖南人所呈现出的共有特质。
宾步程是一位学贯中西的教育家,更是一位着述勤快的学者。除先后参与创办埋工》《楚声报》《霹雳报》《南强甸刊》《实业杂志》《矿业杂志》,以及主办《湖南国民日报》,刊载其社论、时评、学术论文、读书笔记等文章外,他还有不少着作,如《艺庐言论集初集》《艺庐言论集次编》《桂游日记》等,编译有φ中德字典》(修订版改名为‘德华新字典》),译有《无线电报》和机算集要》等。
宾步程整理归集的着作不多,大多是散见于报刊的单篇文章,因此我们这次整理,尽量将目前能搜集到的宾步程的各种着作收集在一起,大致根据内容及分册的需要类分为八个部分。第一部分《艺庐言论集》。本部分收录了《艺庐言论集初集》(以下简称《初集》)和《艺庐言论集次编》(以下简称《次编》)两个单行本。其内容主要是宾步程为霹雳报》撰写的社论。《初集》3册,由吴更生和丁嘉贽校订,长沙霹雳报社发行,长沙和济公司印刷,民国二十三年(1934)四月出版《初集》由永明(今湖南永州市江永县)蒲焕俎题名,有东安席启骊撰序和宾步程自序,跋为宾氏弟子常宁方新所撰。书后并附唱和诗集,收录宾步程50寿诞时,宾步程、钟麓生、江浩襄、张秋尘、丁希陆、方西耕、黄宗禹、易侔白、陈耀南、皮钰、唐伯球、曾毅存、席叔揆、蒲焕俎、游卧霞等15人的诗作36首。
《次编》4册,由吴更生、唐伯球和丁嘉贽校订,长沙霹雳报社发行,长沙锦文印务馆印刷,民国二十四年(1935)九月出版。次编》由长沙徐桢立题名,东安席启驯撰序和宾步程自序,成吉皆作跋。书后亦附有唱和集,收录宾步程与蒲凡生、钟麓生的诗作12首,以及赵启霖、曹伯闻、朱经农、陈光中、陈浴新、叶琪、周启洛、易书竹、文一智、周大荒、成吉皆、刘惠堂等获赠《艺庐言论集次编》后的回复诗文17篇。
整理时,我们将这两个单行本的内容分为三个部分《初集》α次编》《唱和集》。《唱和集》是将原《初集》最后的《附唱和集》和你次编》最后的鲳和集》《附录》单独抽出编成,以便于阅读和研究。《唱和集》共收录宾步程5寿诞、蒲焕俎50寿诞和钟麓生40岁生日时的唱和诗,另有《艺庐言论集》赠书的复函、赠诗第二部分(报刊文汇》。本部分收录了宾步程在《理工》《实业杂志》《南强旬刊》《湖南国民日报》《矿业周报》《湖南省建设月刊》《道路》《国防建设》等报刊上发表的各类文章。本部分主要根据各文章发表的报刊分类:宾步程在理工》杂志发表的《机器原件》《开厂规则》《炮钢》等数篇专业文章,数量不多,但文章较长,大多都是分几期连载,我们整理时合为一篇,并加页下注注明各期的连载情况。在∝业杂志》发表的主要是世界工业以及中国工业情况的文章,范围较广,对中国整体的工业状况以及一些具体工业门类均有涉及。《矿业杂志》所刊宾步程的文章亦不多,但比较专业,篇幅亦较大,多是分数期连载《南强旬刊》刊发宾步程的文章,国防、农业、交通、教育、水利、畜牧等均有涉及,内容广泛《湖南国民日报》多为社论及读书杂记,社论主要是关于湖南的方方面面,而读书杂记则是较切于当时社会实际的一些读书札记。此外,还有一些发表于其他刊物的文章,我们统一归到“其他期刊”中,这部分文章有相当一部分是涉及工商业及国计民生的整体来看,《报刊文汇》所收录的文章颇能体现宾步程的政治经济、教育观点,同时更能体现他后半生思想的变化。在整理这部分内容时,由于涉及的报刊较多,所以有同一篇文章发表于不同刊物的情况,亦有他在一些报刊发表过的文章后来结集成单行本发行的情况,对于这些文章,如果是全文相同或仅仅是改易其中极小的一部分而发表在不同报刊的,我们只保留较早发表或内容相对完备的,其他重复的则删去;如果是已有单行本发行的,那么我们一般保留单行本,如《线电报》《桂游日记》等。
第三部分《美留学相谱》。这是一本清末欧美留学生相册的合集,由留德学生宾步程担任相册总理人,其他各国分收人为湖北潘宗瑞(比利时)、福建陈箓(法国)、湖南萧焕烈(俄罗斯)、江苏庄文亚(英国)、江苏杨恩湛(美囯)。相册收录德国、法国、英国、比利时、俄罗斯、美国等6个国家的157名留学生的相片137张,其中单人照130张,双人照3张,三人照3张,12人照1张。157名留学生,按照留学国分类:留俄学生7人、留法学生13人、留美学生14人、留英学生19人、留德学生36人、留比学生68人;按照生源地分:安徽2人、湖南5人、福建8人、浙江8人、江南9人、四川12人、广东15人、江苏21人、湖北77人。这对考察欧美留学人员的状况非常有价值。
第四部分橤华新字典》。这是第一部由中国人编纂的中德词典最初命名德字典》,光绪三十一年(1905)五月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印制首版,光绪三十三年(1907)再版,宣统三年(1911)第三版,民国元年(1912)第四版。1914年,宾步程邀请邵志千在中德字典》基础上修订和增加新的内容,并改名德华新字典》,于1916年由中华图书馆印行。本集采用1916年修订本为底本。第五部分凭无线电报》。《无线电报》是一个单行本,由宾步程编译,上海商务印书馆于民国四年(1915)出版。全书共24章收图63幅,图文合计66页。书前宾步程写的(言》,对该书的缘起作了简略说明《无线电报》原名《火星电报》,曾在《理工》连载,后因资金问题而停版,而宾步程回国后,连载便停了下来。在俚理工》上所刊载的《火星电报》并不完整,仅有3期。宾步程回国后,今值欧洲战争之秋,无线电报最关紧要,即吾国各重要城镇亦次第设立。步程有鉴于此,汇集前此已印行及未印行之稿加译近年来各报所纪录之新发明者,编成是书,付之手民,以供世览”。其后,此书又在∝实业杂志》登载,然亦未刊完,仅刊载了1期。此次整理,以单行本为底本,并做了极为简略的注释。又因为是编译作品,故并未与娌理工》《实业杂志》版进行校勘。第六部分溎桂游日记》。1938年4月,湖南组织“西南政治考察团”,由宾步程任团长,率省政府各厅所抽调之人员赴广西考察20余天。宾步程逐日记录考察所得所感,汇成一册,最初连载于《湖南国民日报》1938年5月5-30日,分12次连载;又在其所创办之婻强旬刊》1938年第1卷第8期和10期连载,并刊发在桂期间所影之“广西南宁梧州击落敌机残骸”和在桂林所得之“广西金石拓本及全碑文”;最后由湖南地方行政干部学校整理岀版(非卖品),作内部学习之用。但是,单行本收录与报刊所载略有不同,有未收录之处,亦有改动之处,详细情况在文中有注明。
桂游日记》日记起止时间为:1938年4月2日自长沙出发至4月25日离桂林抵零陵。《桂游日记》有周天球、晏阳初、易君左三篇序文和自序,文末有宾步程的《纪念周上报告考察广西经过》为跋,总计3万余字。
第七部分保牍函电》。这部分收录了自1903年宾步程留学德国时期写给两江总督端方的禀函,至1941年去世前,呈给湖南省教育厅的省立第七中学概况》,跨度将近40年。其中既有宾步程留学期间的信函,也有任金陵机器局局长、湖南公立工业专门学校校长、湖南造币厂厂长、水口山矿局局长、河南中原公司副监督、岳嵩皮革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湖南第七中学之校长期间的案牍函电,其他还有任湖南省委委员、参议员和湖南矿学研究会会长等职务期间的各种呈文函电以及一些零散之件,诸如联署的讣告和启示等,对研究宾步程的人际交往有参考价值,亦收录其中。第八部分(文楹联题词》。这部分收录了宾步程所题写的匾额、楹联、祝词、题词、弁言、行状、寿序(言)、挽联、诔词以及打油诗等零散的文字。
后面还有四个附录,是与宾步程相关的一些资料,包括与宾步程相关的文献、研究论文、宾步程家谱、宾步程年谱简编等值得读者注意的是,宾步程在各种言论中,对当时的社会状况以及人民大众的苦难有比较深入的揭露和鞭挞,对无产阶级工人亦抱有较大的同情,并在一定程度上为他们执言,这些都可以看到宾步程在思想上的进步之处。但亦要看到,宾步程在任职期间,受其思想认识、立场的局限,对当时代表中国革命方向的中国共产党并未有科学的认识,故在一些政论中多视之为“匪”,这些问题,读者在使用资料和阋读时是需要注意的。
在整理(宾步程集》的过程中,我们尽量保留原作的面貌。因为大部分是近现代的作品,对于有不同版本的着述,我们在注释中加以详细说明有哪些版本,但不对版本做校勘,仅编者认为有需要说明的地方岀简略的注释加以说明。对于宾步程所处不同时代的文字风格和用字习惯等,我们也不作改动,但明显的错误,我们则径改,不另作说明,以避繁琐。
由于编者的能力和时间所限,《宾步程集》收录宾步程的着述史料肯定还存在很多遗漏。其未刊行的缫集古医方考》《集古工艺考》《中国历代考工记》等,因战乱频仍,至今尚末觅得。在德国柏林、湖北武汉、江苏南京、湖南长沙和永州等宾步程生活、学习和工作过的地方,史料发掘工作仍在继续。
《宾步程集》的岀版,只是宾步程研究的第一部史料集,今后还需要学者和有兴趣的历史爱好者接力下去,找到更多史料,进行更多相关研究,这些工作不但可以推动宾步程研究,而且也能为近代留学史、近代报刊史、民国史、湖南地方史、湖南大学校史等相关研究提供更多实证,找到新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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