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编元稹集》PDF电子书全16册,由三秦出版社2015年出版。
《新编元稹集》共收入元稹诗文作品2566篇,是原有传世《元氏长庆集》的二点六倍,基本恢复了《元氏长庆集》的本来面目。是花费作者36年心血纂成的关于元稹一生作品的诗文集,纠缪了新旧《唐书》《资治通鉴》等史书中的错误记载。商榷了鲁迅、陈寅恪、岑仲勉等名家的权威结论,提出了与传统观点截然不同的许多新观点,客观描绘了元稹53年的历史本来面貌,破解了中唐历史上的不少谜团,解决了学术界关于元稹研究中一直无法自圆的诸多问题。傅璇琮先生评价本书是“一部迄今全、*、可信、权威”的元稹作品校勘整理本。
本书稿《新编元稹集》以存世之马本《元氏长庆集》爲底本,底本见诸《四库全书·元氏长庆集》。凡元稹之诗文,均以底本原貌为依据,不以后世之规定任意改动元稹之诗文;如底本有错误或后世对底本文字有不同意见,均在“校记”、“笺注”中加以说明或介绍。元稹诗文,见诸《元氏长庆集》者仅仅是一部分;其余散佚在《元氏长庆集》之外的完整篇目分别见诸《才调集》、《全唐诗》《全唐文》以及日本花房英树《元稹研究》转録的《千载佳句》、陈尚君《全唐诗补编》等;断句残篇见于诸多古代诸多文献;据诸多文献推得元稹已经散失诗文的题目或篇目数量,一併辑佚在《新编元稹集》之内。
参校文献儘量广泛,不仅《元氏长庆集》存世诸版本参与校勘,元稹诗文留存在其余古代文献之内的作品,也一併参与校勘。其中本书稿工作底本的马本《元氏长庆集》、杨本《元氏长庆集》、宋蜀本《元氏长庆集》兰雪堂本《元氏长庆集》、丛刊本《元氏长庆集》,分别简称“马本”、“杨本”、“宋蜀本”、“兰雪堂本”、“丛刊本”,以节约篇幅;其他如《全唐诗》、《全唐文》、《文苑英华》,因出现频率较高,爲了节约篇幅,也一律简称爲《全诗》、《全文》、《英华》。
笺注分注与笺两个部分,注文根据唐代社会的诸多现实,再结合元稹的生平,放在作家一生创作道路之中给出解释,儘量详尽通俗。书证则遵照专家学者“孤证单行,难以置信”的教诲,借鑒有关词典“孤证不立”的优良传统,对每一个词语的解释,均採用两个书证加以证明,力求避免单文孤证带来的词义歧义,力求避免注释者不求甚解的随意,力求更确切更恰当解释有关词语;笺文则结合元稹生平的实际,结合笔者三十五年来的研究心得体会,有感则发,无感便罢,随时随地,不限长短。拙稿《新编元稹集》编次打乱原有《元氏长庆集》之卷次,也不遵诗歌与文章分开编年之旧规,而是将集内诗文与集外诗文完全按照创作时间先后爲序次混合编年。每篇诗文编年之前,毫无例外先列举《元稹年谱》、《元稹集编年笺注》、《新编元稹年谱》编年理由及编年意见,然后举证批评三书错误的编年理由与编年意见,再列举我们的编年理由与编年意见。罗列各方意见及编年理由的目的,仅仅在于对《元稹年谱》、《元稹集编年笺注》、《新编元稹年谱》原着者多年硏究成果的尊重,同时也方便读者的认真而自由地比较异同,以便读者客观地理性地得出自己的科学结论。因爲《元稹年谱》、《元稹集编年笺注》、《新编元稹年谱》三书之名称,在本书稿中频繁岀现,爲了节约篇幅,三书依次简称爲《年谱》、《编年笺注》、《年谱新编》。我们又在书后列有《元稹诗文编年对比表》分列本书稿兴《元稹年谱》、《元稹集编年笺注》、《新编元稹年谱》同的编年意见,以方便读者进行总体对照。
古代文献常常将他人的诗文误爲元稹的诗文,又将他人的故事误爲元稹的史实,这类诗文与故事,一般难于附録于具体的元稹诗文之中,故特设“辨倡”一栏,正本清源;与此相反,古代文献有时也将元稹的诗文与故事误爲他人的诗文与他人的故事,拙稿则在有闢元稹的诗文中辨明真相。在古代,一般称诗歌为“首”,其他散文、韵文为“篇”;其实在古代汉语中,“首”也含有散文、韵文之“篇”的含义;本书稿是诗歌和散文、韵文的混合编年本,因此仿照《文苑英华》、《唐文粹》体例,一律称“首”。关于字、词、句以及标点符号的处理原则,则按照公认的古籍整理常规处理。
《新编元稹集》书目:
新编元稹集 第1册
新编元稹集 第2册
新编元稹集 第3册
新编元稹集 第4册
新编元稹集 第5册
新编元稹集 第6册
新编元稹集 第7册
新编元稹集 第8册
新编元稹集 第9册
新编元稹集 第10册
新编元稹集 第11册
新编元稹集 第12册
新编元稹集 第13册
新编元稹集 第14册
新编元稹集 第15册
新编元稹集 第16册
《新编元稹集》出版说明:
元稹,生于唐代宗大曆十四年(779),病故于唐文宗大和五年(831)。祖籍河南洛阳,出生在长安。元稹八岁丧父,家境贫寒,从母师学,刻苦不已。十三年间,三登科第:亦即贞元九年(793),十五岁的元稹明两经及第,释褐入仕;贞元十九年(803),二十五岁的他登吏部乙科第,授职校书郎;元和元年(806),二十八岁的诗人应制举之选,名列第一,拜职左拾遗。从此元稹与白居易一起“名人聚耳,迹升凊贯。出交贤俊,入侍冕旒”。元稹最终成爲唐穆宗的翰林承旨学士与宰相,进入李唐统治集团的高层核心。可惜爲时都极爲短暂,不久即岀贬爲同州刺史,转任浙东观察使。六年之后,奉诏回京,拜职左丞。时未满月,又被排挤外贬武昌军节度使。第二年,亦即大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元稹难冒着难忍的酷暑,巡视水灾氾滥的辖区,突然暴病殉职于武昌军任上,享年仅仅五十三岁。
综观元稹的仕途,应该说是坎坷不平的。他一生曾五受诬陷五遭贬谪:即元和元年(806)元稹任左拾遗时,因直言敢谏而招怨宰臣杜佑,以“莫须有”的罪名被谪爲河南尉;元和四五年间(809-810)诗人在监察御史任上平定东川八十八家冤狱,又举发洛阳权贵、藩镇、宦官的违规之举与跋扈之行,招来诸多权贵的极度不满,在被诏回京途中之敷水驿,与借故寻衅的宦官仇士良、马士元等人发生激烈冲突,无辜遭到毒打的元稹,反被唐宪宗与执政杜佑诬爲“务作威福”而出贬江陵,元和十年(810),弄权宦官头目吐突承璀及其党羽仇士良再度将元稹调离平叛淮西的前缝,贬斥僻乡荒壤的通州,在贬地江陵与通州,前后长达十年;长庆元年(821)元稹在翰林承旨学士时,裴度无意或有意受“巧者”王播的挑拨,诬陷元稹交结宦官魏弘简破坏河朔平叛,从而降爲工部侍郎;长庆二年(822)任职宰相期间,诗人受害于李逢吉勾结宦官魏弘简、刘承偕等人诬陷元稹“谋刺裴度”的阴谋,贬谪同州与浙东八个年头;大和三年(829)元稹在尚书左丞时,又被宰相李宗闵等人指控爲“经营相位”而被迫岀镇武昌。
元稹虽然数次身居辅君匡国的要职,担负济时爲民的重任,但爲时都极爲短暂,接踵而至的即是被诬陷、被打击、被贬职。其中担任要职时间最长的是监察御史,时历一年;最短的是尚书左丞,位未逾月。五次要职累计时仅两年又三个月,而元稹前后贬谪则长达二十年,占其全部政治生涯的百分之九十。综观元稹的一生,虽然他长期被贬谪,但从未消极退避,始终积极用世,用元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修身不言命,谋道不择时。达则济亿兆,穷亦济毫厘”,这与白居易所奉行“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人生观有着明显的不同。我们认爲积极用世、匡国济民是元稹思想的主流,贯穿元稹政治活动的始终,值得我们充分肯定,也应该给予高度的历史评价。
元稹对中唐文学的贡献,同样不容否定不容抹杀:橐所周知,在我国古典文学发展的历史长河中,曾经出现过三次文学发展的高潮第一次即周、秦之交的战国时期,第二次爲唐宋之时的“三元”—即开元、元和、元祐——时期,第三次则出现在明代万曆和清朝乾隆之间。而文学发展至中唐的元和时期(806820),诗歌创作再度昌盛,古文运动与新乐府运动进入高潮,制诰文得以积极的变革,而传奇繁荣,变文流行,曲子词由民间步入文坛,戏剧开始起步,古典文学在中唐得以全面发展:传统的文学样式—诗歌与文章,其中也包括制诰文——追求着进行着新的变革,新的文学样式——传奇、变文、曲子词、戏剧—有的开始起步,有的则已走向繁荣。长期以来我国文坛上仅仅诗与文并行的单一局面已告结束,在我国古代文学园苑裹已出现了多种文体同时涌现的全新局面,形成了百花竞放、万紫千红的喜人图景。
据《新唐书·文艺传》的总体描述,在唐代文苑裏元稹与张说、苏颋、权德舆、李德裕等人并列其中,成爲“一世冠”。如果仅仅从诗歌而言,元稹将列名唐代八大诗人之中,与杜甫、李白、白居易、刘禹锡等人的诗歌并列。我们以爲,这些评价无疑真实地反映了历史的公正的认同。
回过头来我们再读读近一百年来出版的许多“中国文学史”着作,又有哪一部文学史能够像两《唐书》的《文苑传》、《文艺传》那样高度评价元稹的文学贡献?如果再将近百年以来任何一部“中国文学史”对元稹毁言批评远多于誉评绍介以及对王维、杜甫、李白、韩愈柳宗元、白居易、刘禹锡、杜牧、李商隐等人几乎全盘肯定的论述加以相比,期间的对比将更加鲜明,读者的感慨也许将会更多。
史书已充分肯定元稹、白居易在中唐文坛上的贡献以其及主盟者的地位,诗友白居易亦详尽地描述、真諴地推许元稹诗文在当时文坛所起扭转一代文风的巨大作用。元稹,这样一位中国唐代着名的历史人物,曾对当时的政治、经济,特别是文学作出过自己的重要贡献,在唐代及以后都有着不容否认的积极影响。然而千年以来却很少有人对元稹的生平及其政治思想、经济理论、文学作品、文学理论、文学页献进行过科学的考察、认真的研究、系统的阐述和积极的评价;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学术大家、名家不经过严肃的思考、认真的研究、踏实的考证,人云亦云,诸多极不负责任的所谓“结论”也就随随便便地强行加到了元稹的头上,胡说元稹“勾结宦官”、“依附藩镇”、“献诗升职”、“钻营相位”、“破坏平叛”、“抛弃莺莺”、“自寓张生”、“玩弄薛涛”、“薄倖妇女”、“文章晦涩”、“诗歌直露”…可以说把元稹涂抹得一无是处,面目全非。元稹含冤千年,始终不见有人爲元稹的冤情系统翻案、全面辩白,真可谓“元稹当年功续,学界谁与评说”?这也许就是我研究生学习期间决定硏究元稹的朦胧动机吧!历史的真相常常被歪曲,但不应该永久被歪曲;历史的真相常常迟到,但泱不能长期缺席,这或许就是本人坚持三十五年研究元稹方方面面的意义所在吧!
从一九七八年开始,本人有幸师从唐圭璋、孙望两位国学大师攻读唐宋文学。在两位导师的指导下,最终确定了我的元稹课题的研究方向。数十年来坚持不懈,本人撰写了七十多篇论文,发表了不同于他人的诸多新见解,力求恢复元稹的历史本来面貌。本人元稹的研究,得到了两位导师的由衷认可与一再鼓励,得以坚持始终,努力前行。二○◎八年,本人在河南人民出版社结集出版《元稹考论》(六十五万字)与《元稹评传》五十九万字)两书,对元稹进行全面的认真的历史回顾,抨击贬低歪曲元稹的许多不实之辞,给历史人物元稹以科学的客观的评价。
对拙稿《元稹评传》与《元稹考论》两书,傅璇琮先生曾热诚爲之作序,并给予高度的评价,其《元稹评传序》兴《元稹考论序》云:“这两部书是我们现在唐代文学研究的重要成果,是值得关注的学术新着。之所以说‘值得关注’,是因爲吴伟斌同志的研究颇有特色,这两部着作之考证、评论,及其所得结论,对唐代文学硏究,古典文学硏究,能起学风思考的作用……除文学创作外,元稹还应该是中晚唐之际积极参与政事改革的实践家。但从晚唐五代开始,直至二十世纪,有关记述元稹的史传、笔记、年谱、专着、论文,多将其评爲‘勾结宦官’、巴结藩镇’、反对革新’、‘抛弃莺莺’、‘玩弄薛涛’等等,不止人品卑劣,且贬其诗歌淫豔、晦涩,几乎已成爲共同结论。在唐代作家中,其生平事迹记载之差谬,文学创作评价之错讹,未有如元稹者。这种不正常现象却未受到重视。对这千余年来似已成爲公论的曲解,要加以辨证,是要有勇气的……吴伟斌同志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爲首次否定元稹‘勾结宦官’说,首次否定‘张生自寓’说,确表现他年轻时就极爲难得的学术探索和创新的勇气……这是至今爲止最爲全面客观的一部元稹评传之作。特别是记述元稹在通州、浙东、武昌等地的游历,及与当代诗文名家的文学交往,颇有胜读之感。”又郁贤皓先生在《光明日报》上所撰之文《拨迷雾澄悬案》有言:“(吴伟斌同志)以详实的证据、周密的论证,对元稹的生平事迹进行了全面的考论,订正了《旧唐书》、《新唐书》、《资治通鉴》等史书中的不少错误记载,对鲁迅、陈寅恪、岑仲勉等名家的权威结论有较多的商榷,提出了与传统说法不同的许多新观点,从而勾勒出元稹的历史本来面目,破解了中唐历史上的不少谜团,并解决了学术界关于元稹评价上一直无法自圆其说的诸多问题。可以说,这是两部具有较高学术价值的着作……两书互相补充,互爲印证:《元稹评传》全面展示了元稹生平的各个方面,是《元稹考论》论述元稹的坚实基础。而《元稹考论》解决了元稹的诸多重要问题,是《元稹评传》阐述元稹一生事迹的有力支撑。”
而即将问世的拙作《新编元稹集》在辑佚、校勘、注释、笺证、编年、辨倡等方面认真研究,深入探讨,既遵循古典文学研究原有的优良传统,又力争在传统的基础上有所创新有所拓展。我们在《元氏长庆集》原有篇目的基础上,将元稹诗文篇目数扩展至原来的二点六倍。《新编元稹集》力图在《元稹评传》与《元稹考论》的基础上,努力显示元稹存留世间每篇每毎句的真谛,进一步诠释与论证元稹诗文的方方面面,认真匡定每一篇诗文的具体写作时间,努力还原元稹三十九年诗文创作的“路缦图”,彻底揭示元稹生平与元稹思想的历史本来面目。如果天假余年,我们还想将已经初步成稿的《元稹年谱》《元稹续考》推岀,与《元稹评传》、《元稹考论》《新编元稹集》起,合成个人一千多万字的《元稹研究文集》,全面评说元稹的当年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