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藏黑水城文献(前6卷汉文部分) 共6册 1996 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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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藏黑水城文献(前6卷汉文部分) 共6册 1996 高清

《俄藏黑水城文献》汉文部分PDF电子书共6册,由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出版。bOF万圣书城

俄藏黑水城文献共有8000多个编号。国内出版的前6册为中文文献,后为西夏文文献。均由俄国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学者主持整理出版工作,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所翻译,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bOF万圣书城

黑水城文献惊现于世,成为近代中国继殷墟甲骨文、敦煌文书、故宫大内藏书等之后又一重大考古新材料的发现。俄藏黑水城文献共有8000多个编号,内容涉及政治、法律、经济、军事、文化、社会和语言文字等各个方面,是研究中国五代、辽、宋、金、元时期特别是西夏的珍贵资料。由于俄藏黑水城文献绝大多数是西夏文,因此,黑水城文献的发现不仅丰富了我国近代以来发现的考古新材料的宝库,而且还催生了一门新兴学科——西夏学。但是,俄藏黑水城文献中汉文和其他非西夏文文书的研究则显得相对沉寂和滞后。实际上,黑水城文献包含有相当数量价值颇高的宋代文书。bOF万圣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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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F万圣书城书名:俄藏黑水城文献bOF万圣书城作者: 史金波 / 魏同贤 / [俄] E. N. 克恰诺夫 主编 / 李伟国 卷主编 / bOF万圣书城出版社: 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 /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 / 上海古籍出版社 编 bOF万圣书城副标题: 汉文部分bOF万圣书城出版年: 1996-2bOF万圣书城页数: 354bOF万圣书城定价: 2175.00元bOF万圣书城装帧: 精装bOF万圣书城丛书: 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藏黑水城文献bOF万圣书城ISBN: 9787532520367bOF万圣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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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藏黑水城文献》前言:bOF万圣书城

圣彼得堡所藏罕见的西夏文献的发现,成绩应当属于职业地理学家兼旅行家彼•库•科兹洛夫(1863.10.15—1935.9.26)。bOF万圣书城科兹洛夫出生于在斯摩稜斯克省杜霍夫申小镇一个牲畜贩卖者的家庭。他在当地学校毕业后,就在斯洛博德市一家啤酒厂当办事员。恰巧一位当时就已出名的旅行家和地理学家普尔热瓦斯基在这里买了一座别墅。1882年,科兹洛夫与普尔热瓦斯基相遇,决定了科兹洛夫此后的生活道路。后来科兹洛夫回忆道“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我大胆而坦诚地同他(指普尔热瓦斯基——作者注)谈了话,这一天决定了我整个一生的前程,从此我便沿着这条路程走下去。”①在普尔热瓦斯基的提携下,科兹洛夫得以继续自己的学业,并在斯摩稜斯克专科学校(当年那是偏重数学和自然科学的中学)毕业,而在1883—1885年,还很年轻的科兹洛夫就参加了第四届普尔热瓦斯基中亚探险队。1887年,科兹洛夫在圣彼得堡军事学校毕业,并被授予军官衔。此后他参加了1888年别夫错探险队和1893—1895年罗博罗夫斯基探险队。这使他得到日后被委托独立进行探险的锻炼。他的第一次独立探险是在1899—1901年实现的。bOF万圣书城似乎最先是旅行家兼民俗搜集者波塔宁从土尔扈特蒙古人那里得知黑水河口有一座废城。他曾在1884—1885年度旅行报告中写道“他们(指土尔扈特人——作者注)说有一座古城叫埃尔海—哈拉—布留克,意指黑水极东部支流岸边的黑城;他们说,那里还可见到不大的城垣,即小城墙,四周有许多沙埋房屋遗迹。挖开黄沙就能找到银器,小城四周则为流沙,附近无水”。②1900年,地质学家奥布鲁切夫曾试图找到这座沙埋小城。当地的蒙古人不仅没有告诉他这座故城所在,而且还把他引向了与黑城完全相反的方向。③当年科兹洛夫身在蒙古,也曾派遣他的同伴卡赞科夫前去寻找此城废墟,都没有找到,原因还是一样:当地居民对废墟情况秘而不宣。④bOF万圣书城在准备前往蒙古—四川考察时,科兹洛夫决定了再去寻找。他考虑到前人所犯的错误,决定同当地每个搞好关系。后来他写道“我内心抱着一个极美好的幻想:在蒙古沙漠找到这座废城。”⑤bOF万圣书城蒙古—四川探险队的行动计划是由帝俄地理学会在着名地理学家兼旅行学家谢苗诺夫—天山斯基和科兹洛夫积极参与下制定的。1907年6月17日,科兹洛夫得到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召见,他在《蒙古—四川旅行日记》留下了这样一段话:“我受到了光荣的召见,这是一次那样平凡而又亲切的召见(当时,我把刚出版的三卷本西藏探险学术着作呈送给了沙皇),我是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开沙皇的。当我最后对陛下说‘西藏探险进行得喊成功,请允许我依照西藏探险的先例,请求为这次探险祝福!’沙皇回答道‘我且不同你告别,在你前去长途旅行出发之前,我还见你一次,因为装备探险还有很多事要做,要花很多时间 。’”⑥果然在907年10月29日,科兹洛夫出发前又得到沙皇和皇位继承人阿列克塞第二次召见。bOF万圣书城这次探险计划是10月2日由沙皇批准的。探险为期半年,由国库拨款三万卢布。探险队员规定为十四人,⑦配以武器:步枪十二支,子弹一万五千发,施密特—维松左轮手枪六支,子弹六百发。⑧bOF万圣书城授予探险队领导人官凭文如下:“上帝保佑:朕全俄皇帝、专制君主尼古拉二世,仰全体知晓,持证人为我帝俄地理学会所谴科学探险队队长。该队将取道恰克图经库伦前往中国西北和蒙古,然后途经兰州府及库伦返回俄国。队长为掷弹兵团统帅亚历山大三世近衔军中校彼•库•科兹洛夫,出入俄国境由其随从十人陪同,故希沿途所经地方军政当局查验放行,务令科兹洛夫及其随从十员畅通无阻,并予优待。特颁此照以资证明,并加盖国玺。外交部副部长,1907年8月12日于圣彼得堡遵圣旨。bOF万圣书城签字、印鉴”⑨bOF万圣书城俄国政府和沙皇本人之重视探险并支持地理学会的创议,多系此类探险结果获得欧洲学术界赞赏之故。19世纪末20世纪初,英、德、法、俄、瑞典、日本等国众多探险队,在地理学、民族学、历史学和自然科学(植物、动物学等)领域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俄国参与次项国际性学术活动尤为竭力,从而大大提高了俄国学术界的国际威望。但不能不公正指出,对中华帝国边疆从事此类科学探险,是在欧美和日本对中国施加政治、经济压力的背景下进行的;探险所得当地地形测量及情况报告,亦可能被用于军事目的,清朝政府对此无疑作出了一定让步。但是,在这些探险时间以过将近百年的今天,仅就敦煌和黑水城的发掘和保存而言,此对研究中国文化史乃至中国学术,显然都是最宝贵的贡献。那些很可能毁而不存的东西,因此哪怕是部分地救,并得以保存到现在。bOF万圣书城我想特别强调此类探险工作是曾得到中国(清朝)中央政权机构的同意,并在地方当局监督下进行的。探险队成员进行调查都曾获中国中央政府允许并签发护照。科兹洛夫就在1907—1909年蒙古—四川探险一事曾写道:“我们是通过俄国驻博格多汗的外交使馆从北京政府得到护照的。“⑩”俄国驻北京使馆曾将探险队的情况同志探险必经之路上的中国地方当局。“(11)bOF万圣书城因此在前往库伦(乌兰巴托)的蒙古领土上,探险队行进途中都曾乘用蒙古的驿马。“多亏恰克图边境专员根克及时与中国派驻蒙古的管理当局接洽,探险队全体人员得以乘坐蒙古驿马前进…探险队行装均专雇蒙民骆驼运送。“(12)所租骆驼四十峰。bOF万圣书城探险队并非在中国境内任意行动。例如,西宁办事大臣就曾及时得到有关科兹洛夫探险队到来的通知。(13)地理学会档案中现存一份《致甘肃省外事局》的信中写道“兹接外事局1908年11月15日来信,谨通知如下,本人为俄国旅行家中校科兹洛夫,确曾与西宁钦差及通判谈判有关我等从归都经由拉卜楞至松潘庭的计划。“(14)信的日期是1908年11月22日。bOF万圣书城至于黑水城的发现和进行发掘,那也得到为清庭服务的蒙古王爷巴登札萨克和土尔扈特贝勒的允许和协助,当时他们管理着委付他们管理的领土,那时清帝国版图内经由理藩院特殊管辖的蒙古领土。bOF万圣书城1908捻月初,探险队抵达草场天然地界乌果勒津—托洛果,即当地蒙古王爷巴登札萨克驻锡地。当谈话涉及有关探险队下一步路线时,王爷得知科兹洛夫很想取道额济纳河口,便问“您为什么一定要走额济纳河,而不径往阿拉善衙门?直通阿拉善的道路好走,还可少花时间,而且又可少花精力和消耗,节省开支。”王爷又补充说:“看来你们对额济纳河很感兴趣吧?”我回答巴登札萨克说:“是的!您说的对,那里有一座废墟,很有意思。”于是我的对话人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我回答说“是从我们的旅行家写的书上合乎和我朋友的信件中得知的。”王爷沉思片刻,慢慢地说:“原来是这样!我听手下人讲,黑水他们去过,确有一座四周有墙的城市,不过已逐渐被沙掩埋了…他们说土尔扈特人常去那座废墟探掘埋藏的财宝,还听说好像有人在那里找到过什么东西。那你们就去看看吧,说不定你们自己也会找到什么好东西。我看土尔扈特人不会阻挡你们去废墟,也不会阻挠你们去发掘的…土尔扈特人直到最近还在对黑水缓和通往阿拉善衙门的道路加以保密。”(15)谈话的结果就是这样。1908年3月12日科兹洛夫在给地理学会秘书的信中写道。起初王爷和他的两位顾问都“竭力使我相信,在我要去的方向是没有路的。”(16)但是礼品帮了大忙。首先是左轮手枪和步枪、宴请缓和留声机,还有那封请俄国驻北京使团转请清廷加封巴登札萨克为“乌鲁孙—图施—古纳的信件,”此举将使他从博格多汗朝廷所得薪俸增加二倍。“(17)由此可见,没有他的协助,科兹洛夫同他的先行者一样,是不可能找到黑水城的。bOF万圣书城在前往黑水城的途中,第二位提供帮助者便是土尔扈特王爷,即土尔扈特贝勒达希,正如后来科兹洛夫在公开讲演中所说,他“给了探险队很大的帮助,才有可能找到黑水城。”(18)土尔扈特贝勒在与哥萨克布里亚特农民巴德马沙波夫谈话后,“交待自己的…向导把探险队 带到他的领地附近…并许诺全力协助…送到黑水城废墟。”(19)土尔扈特贝勒是直属理藩院的。(20)bOF万圣书城1908年4月1日,探险队五名成员:科兹洛夫、切尔诺夫、纳帕尔科夫、哥萨克伊万诺夫缓和马塔耶夫,在向导巴塔的陪同下,从托罗昂策向黑水方向进发。巴塔“曾多次到过黑水故城。”(21)由探险队营地到黑水约有60—65公里,“走到半途就开始遇到农耕缓和定居文化的痕迹——有磨盘、水渠标志,陶器、瓷器碎片等等。但是,最使我们感兴趣的是土夯建筑,特别是沿途可见宝塔一、两座或五座,散落在通向沙埋黑水的古道。越接近朝思暮想的目的地,我们的激情越是高涨。我们在3俄里(1俄里约2.5华里—作者注)处越过一条干涸的古河床…在高高的河岸上矗立着阿尔泰—浩特城堡废墟。传说守卫黑水城的骑兵就曾驻扎于此。干涸河道的两侧,。从前显然是农耕居民的文化谷地。最后,黑水城终于出现了,此城位于由大粒沙石铺垫的低台地上。城堡西北角矗立着一组轮毂状塔群,是由一座主塔和建在城墙外面的小塔群组成的。越接近古城,所见器血碎片就越多。城市的被堆高的沙丘遮挡住了。我们爬上台地,便见黑水城整个迷人的外貌呈现在眼前。”(22)根据科兹洛夫的描述,城墙是“东西南北正向座落,城市构成一个正方形,边长约1俄里。在东西城墙各有城门,外有凸出的T形护城,以防止直入城门。此护城两两相对:在东城正中稍偏北,在西城正中则稍偏南,起自城门有两条平行的主要街道东西向穿过全城…坚固的城墙高达6—8米,城西北有雄伟的佛塔群。墙基厚4—6米,逐渐向上收缩,高处厚度减半…各面城墙都有几座稜堡…过去建筑物的残址被流沙、垃圾和泥土所堆压,稍高于地面,这显然表明,曾是城市过去的街道。bOF万圣书城探险队成员在首次探察此城时便找到许多陶、瓷器碎片,生铁及熟铁、铜、银器碎片,瓦片,钱币,纸币,偶然还有祭祀用品。bOF万圣书城探险队在黑水城从1908年4月1日逗留到13日,探察和发掘基本上未按考古学要求进行。正如科兹洛夫本人在日记中写道:他和他的手下人“挖呀,刨呀,打碎呀,折断呀,都干了。“(24)对发掘品未作严格记录。(25)虽则科兹洛夫在城市平面图上标出了1号、2号、4号遗址在北城南北中轴线偏东,3号遗址在城市南城东半部,B塔在城市中央南部,A塔在城中央西南角,庙宇的遗址位于西部城墙南半部附近。bOF万圣书城根据各种追述,发现物品计有:bOF万圣书城在1号遗址——有“画在麻布上的小佛像”、“粗糙的金属小碗和西夏文字手抄本残片”。bOF万圣书城在3号遗址——有“波斯文名着《七智者》故事集残叶”、“伊斯兰教经写本和艺术装桢品”。bOF万圣书城在A塔——有 “三本西夏文书本和三十本西夏文簙册”,一张麻布画像:阿弥陀佛显灵”、“一张中国绢画像”、“一个美丽的带笑容的大型面具和许多头像、面具”、“一个灰色头发的佛头”。bOF万圣书城在B塔——有“几双泥塑像脱落下来的透明眼球”、“几双磨制精细的水晶或茶晶眼球”、“几个平面型的大擦擦”。(26)bOF万圣书城在总结第一次于黑水城逗留的情况时,科兹洛夫指出:“探险队在黑水城废墟度过几天,总的说来大有收获:有书籍、信函、纸张、金属钱币、妇女饰物、某些家用器具和日常用具残件和佛事用品等等。我们所搜集到的考古材料,为数达10个俄担箱(1俄担箱合16公斤——作者注),准备运交俄国地理学会”。(27)“我们利用了土尔扈特贝勒对探险队的友好态度,立即通过蒙古陲驿分批经库伦运往彼得堡,并通报有关发现黑水城及在该地发掘的情况,还附送了文字和圣像样品,以便尽快研究和作出鉴定。”(28)bOF万圣书城1908年12月,科兹洛夫在草地边界归都收到了地理学会副会长格利戈利耶夫的回信。他在日记中写道“格利戈利耶夫以地理学会副会长的身份通知我…谈到我在黑水城的工作或成果,据认此地乃是11—14世纪的西夏国都,看来地理学会对此发现非常满意,并决定要我重返此历史古城…弄到更多的贵重文物,以补充业已部分第运抵彼得堡的发掘物。(29)日记所述还有1908年12月23日写给伦敦皇家地理学会秘书的一件信稿为证。科兹洛夫在信中通报英国皇家地理学会说,他在探险第三阶段将”比以前花费更长时间在黑水故城再次发掘。先已收到俄国地理学会副会长来信。他辨认了我寄到彼得堡的文字文献材料,据此赶忙为我祝贺,说我所发现的黑水城乃是11世纪到14世纪存在的西夏国都…阁下收到此信时,我将已在前往蒙古南部的途中,再过两个月左右即可抵达我所向往的西夏废墟。(30)bOF万圣书城我对我的祖国同行们怀着深深的敬意,但我至今还不明白,是谁和为什么说科兹洛夫“找到了”西夏国都。早在1833年,比丘林,即雅金夫神甫(31)的巨着就已问世。其中便有关于西夏历史的大量中国史材料俄译文。由此完全可以看出,在科兹洛夫当时,人们认为西夏国都乃是宁夏城即今银川市。遗憾的是,这种误解继续存在于与科兹洛夫的名字有联系的文献中。(32)在西夏文献中,我们从西夏原始史料了解到,黑水城不仅不是西夏首都,而且是个三等城市,是罪犯的流放地。此城毁于中国明朝与蒙古人1374年之战,蒙古人曾想恢复他们已经失去了的中国统治权。bOF万圣书城1908年10月15日在地理学会专门组织的座谈会上,听取奥登堡、伊凤阁和科特维奇三人作了有关初步研究黑水城出土物的报告报告说到“从废城所出写本除汉文外,还有一种用某一未知语言书写的抄本,至少是谁也不懂这种语言,尽管文字样品是已经知道的。(33)bOF万圣书城格利戈利耶夫通知科兹洛夫,“鉴于完整发掘的重要性,地理学会授权我向你提出建议,不要深入四川,二应返回戈壁沙漠继续调查研究黑水古城深部,要不惜人力、物力和时间从事进一步发掘。(34)bOF万圣书城1909年5月底6月初,科兹洛夫执行地理学会的要求,回到了黑水城地区。5月27日,他在日记中写道“我正在写…时间是五点钟,已感天气炎热,不禁想到在凄凉、死寂的黑水城我们将如何工作。(36)6月4日:”晨10时,透过尘雾,我们终于看见了熟悉的黑水城灰墙,半小时后,我们即进入城堡。在距离西城城门和西北角的佛塔不远处架起了我们的帐篷。(36)bOF万圣书城没有土尔扈特贝勒的协助,要对此城进行大规模探查是不可能的。科兹洛夫在1909年7月8日致地理学会秘书的信中特别提到这种协助:“在炎热地季节相当长期地耽在中亚这一至今不为人所知的角落从事沙漠探险,只有当地土尔扈特贝勒对我们持友好态度才能进行,他使我们有可能在其属下雇工挖土、运水、运粮等。因此这座死城又暂且复活,还同额济纳的住民建立联系。最靠近的额济纳河东支即在距离黑水城12俄里处流过。此次,我们的营地没有像上次那样设在城堡中央,而是设在距离西城城墙较近的一栋大屋遗址的近旁。”(37)他在书中写道“我们重新开始了同土尔扈特贝勒的愉快的关系,他仍然是额济纳河的头人…他答应协助雇佣挖土的工人。我们还雇佣了土尔扈特人每天从额济纳为我们运送河水和山羊。(38)bOF万圣书城土尔扈特贝勒本人作为地方政府的代表,对探险队的工作也并未不加注意,他经常派遣下属官前来黑水城“了解俄国人在废墟生活如何:。(39)bOF万圣书城关于工作的开始,科兹洛夫在日记中这样写道:“从第一天起,我们就找到了文字资料(大多是汉文)、纸币、容器、旧兵器等。还找到一个金属小佛像,发现一本用金粉写成华美的金字藏文小册子。”“可以说,我们上次探查黑水城至少从外表部分是相当正规的,现在再也找不到铜元、串珠了,也找不到金属饰物了。站在城墙上面可以看出,着座城市曾是多么美丽,布局又多么合宜。西北地区是官衔,沿北、西、南三方城墙布置祈祷场所和佛塔…东南角则是马厩和守卫部队…主要的街道经过中央高大建筑直通东门。中央高大建筑处有纵横街道通过。(30)工作是分两组进行的…雇来的蒙古人由哥萨克布里亚特带领,”在黑水城几条街道范围内系统地调查房屋废墟,有时也在我们指定的地方挖掘深井。另一组由俄罗斯人组成,既在城内发掘,也在城外远近各处踏勘。(41)bOF万圣书城根据日记判断,科兹洛夫本人并未正规参加发掘,因此,甚至连很有意义的发现物也不曾登记在城市平面图上。我想这可能是因为科兹洛夫只认得藏文却不能辨别汉字和西夏字。在他看来,那都是“中国货”。bOF万圣书城6月9日,“现以将近四点,工人们来到我处,我同他们谈了话,现在他们出去改造了。兴趣越来越大了, 我也出去发掘,听到工人们的说话声音和镐头刨地很难坐在帐篷里…经常发现的是汉文写本,但我不懂写的是什么。更使我感兴趣的是藏文写本和书本,不过暂且还没有发现。今天又得到一批中国出土物,有价值的藏文文献是被火烧毁了的,从保存完好的字母符号看,这可能来自西藏以外的地方…问问彼特尔我们就会知道。”(42)先前他认为这里没有墓葬,6月11日他又补充说:“没有发现衣服和鞋子。”(43)凉风有时带雨的季节过去了,天气已经炎热。6月12日,科兹洛夫写了一封信给地理学会的多斯托耶夫斯基。bOF万圣书城“安德列•安德列耶维奇阁下!bOF万圣书城5月22日(6月3日——作者注),探险队已抵达黑水城,在其历史性城墙之内令人感兴趣的废墟上驻扎。我们离开这里一年来,还没有任何人到此光顾,遗址看来还同我们走时一样保持原状。上次我们当作废物仍掉的东西,依然原封未动。同上次一样,这一次探险队一到,黑水城就显得复活了:人们你来我往,工具叮当作响,尘土飞扬在空气中。过去的一周我们又得到许多像以前运交那样的古物。这次我们又收集到许多文字材料,不过是阿拉伯文材料和钱币,还有祭祀用品等。在城北一处台地上,我们发现一座很有意思的小庙,入口处有几尊彩绘泥像,墙上还有好看的壁画。遗憾的是,壁画都附着在粘土上,要想取得是不可能的。不仅我的伙伴,就是当地土着也都对发掘很感兴趣。我们的话题总离不开黑水城,晚上谈的是过去的 一天找到了什么,早上谈的是要去找什么。时间过得很快。每晚9时作过气象观测后,我们就赶紧睡觉,早晨天刚亮就醒,趁天气比较凉爽工作。白天我们休息,否则,炎热炙人会使我们难以忍受。就在阴凉处空气也要烤到摄氏37度多,地面被太阳烤灼竟达60度以上,热浪扬起的尘沙令人窒息。但是一早一晚,我们倒还轻松自在,自感还可继续在黑水城工作。”(44)bOF万圣书城由于白天在废墟发掘所得不丰,不如所望,科兹洛夫便派人前往城郊调查,最后决定打开一座距离西城墙约400米、位于干河床右岸的大佛塔。此塔高约10米,包括“基座、中腰和半塌的锥顶。顶塌可能是由于年深日久,也可能是猎人探宝所致。”这就是说,以前当地居民也似曾尝试打开佛塔。如果他们得手,那很可能科学界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有这些画像、雕塑品、书籍等特藏了。bOF万圣书城6月12日开始发掘佛塔,那是一座预计有大量西夏文和汉文书籍的佛塔。“我绕过蒙古工人向我的伙伴们走去。他们勘查了几座位于城西200俄丈(1俄丈合2.134米——译者注)处大塔之一,勘查表明此塔藏有众多的佛像和汉文资料。将近早晨九点送到营地好多文物,于是我立即前去,一边除去灰尘,一边分类,准备包装。同去年发掘的那座佛塔一样,这座塔里也有各种书籍、簙册、卷本和画像,还有一幅很古老的曼佗罗。可以设想,塔顶已毁,压倒了佛像,或者这些佛像原先就同书籍、手卷和画像仍在一起。”(45)发掘佛塔的工作进行了九天,6月20日结束。书籍是用大帆布包装运到营地进行分类。由于不懂语言,这种按开本大小或者按某种我们尚不知晓的标志而进行的“分类”,在相当程度上产生了混乱,以致今日尚无法理清。科兹洛夫本人没有经常注意佛塔发掘。关于塔内布置状况,仅在6月15日的日记中有所记载:“今天我信步走到塔前,去看所剩古物是否还多,结果发现我的伙伴们说得正确,取出的是仅仅一半。塔的上部已完全清出,四周摆着泥木座佛像,中央放着书籍和文卷。书有大本小本,有的装订,有的套装,有的分册,有的成卷。”(46)bOF万圣书城如果我们比较一下6月12日和6月15日的日记,就可发现,随着发掘的进展,科兹洛夫时而说扔得乱七八糟,时而说放得井然有序。后来当发现“我在中亚独立工作得到珍宝”的消息,如他本人所说传遍世界的时候,真正的世界声誉也降临科兹洛夫。他在自己的回忆录中甚至又称道塔中秩序极好:“打开了一座着名的佛踏,里面装满了宝物。刚一揭开上层,就发现成百成千绸布封皮的书整整齐齐地堆在地板上,有二千多本。”(47)在《蒙古、安多和黑水故城》一书中,科兹洛夫又强调说,上曾一切都杂乱无章,底层才稍有秩序;“这座着名佛塔中搜集到的所有宝物:书籍、佛像、塑像极其他物品… 堆得极其杂乱。在宝库的底层才见出有些条理:部分泥塑像摆在同一高度,面朝内部,就像喇嘛朝着大量西夏字写本在做法事,那些写本数以百计堆垒着。”“越往上走,塔里的东西就越乱,书籍零乱地堆放着,有的一本本紧垒在一起,有的压在另用木轴卷着的画像上,无论书或花项都放得很零乱,包围在其中的塑像也是这样。只在塔底才见有些书本是用绸布细心包好的。”(48)bOF万圣书城姑且设想,说乱七八糟或说井然有序是真实的。塔的底层(科兹洛夫说是“地面”,面积约3Ⅹ4米,即12平方米左右)是储藏室,它的四周“坐着”泥木佛像。佛像前摆放着书籍“以供诵读”。他在6越20日的日记中写道:佛像在“塔内垫高的地板上,在平台面的四周;平台中央有一根立柱”,(49)塔底四周墙上挂着神像。 塑像的尺码与真人一般大小。据科兹洛夫说,这是一件极好的艺术品。6月19日的 日记又写道:“我边写边欣赏这些佛像优美的头部,其中有些头像制作得如此艺术,瞧着站立在那里栩栩入生…从面部可以看出,雕像家对古典美有很高的修养。”(50)塔里取出的神像,形象生动,色彩鲜艳,令人惊叹不已。用科兹洛夫的话说:“全都泛着柔和的淡蓝色和粉红色的光彩。”电脑市稍微一碰,便掉颜色…bOF万圣书城可以设想在塔的上层,书籍和画像、塑像等可能是乱放的。显然是在1226年春季蒙古人攻入前夕,这些东西便从城里的庙宇或可能还从管理部门运藏到塔中。如此大量的佛教文献及其他文献,未必是原来就放在塔内的。从科兹洛夫的记录看来,尽管打开的是两座佛塔,尽管在城区都发现文字文献,但文字文献的主要部分,显然是出自“着名的佛塔”。bOF万圣书城6月19日,科兹洛夫在日记里写道:发现之物“本想去部带走,但是不可能。”他无法运走的部分,又被他埋在沙里。关于所埋的地点,科兹洛夫的日记里留下了下列记载:“在离开黑水城之前,我们将留下的实物从这间屋子(在南部城墙——作者注)运出,藏在走下城堡一座佛塔的南部城墙的旁边,然后填了沙,以备日后有机会再来。”(51)看来,东西是藏在南部城墙。在6月11—23日的日记中,我们看到:“今天把送到营地来的所有古物即佛塔发现品作了挑选和埋藏,运到城墙南部(墙里的屋子)内一座壁龛中。我们在此放了一些艺术水平高低不等的佛像。还放了一些头像——重30多俄磅(即12公斤以上——作者注)及其他物品,还放了许多小物品,总数约有五十件左右。”(52)这些东西尽量藏入南城墙,但在1926年科兹洛夫再访黑水城时,也可能运走了一部分。从科兹洛夫1926年12月8日所做的报告的速记记录,我们发现有下述记载:“我们可以为这一次什么也找不到,但总的来说,还是发现了相当齐整的东西,主要是塑像和头像艺术品。bOF万圣书城不过,南城墙以外埋藏的东西,看来是在城墙脚下,首先是那座原来放在佛塔最里边的华美塑像,可是至今没有找到。中国考古学家最好在南城墙在事探查和发掘。bOF万圣书城上边我们说过,在发掘佛塔时,发现塔底平台中央有一根木质立柱,周围端坐着和尚(?)塑像,他们脸朝塔内,好像喇嘛在做法事。他们面前放着书本。显然这些书本就是俄国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收藏的经书——大页纸写本,一页相垒,其形式与印度和西藏广泛流行者一样。靠塔的被墙发现一幅取坐姿的人骨架。科兹洛夫在日记里写道:“终于发现了端坐者的头颅。此人可能是一位格根(蒙语‘光明者’之义,用于称呼活佛—译者注),此塔原为纪念他而建。从头骨可以看出,死者年约40岁,属于西藏—阿利安蒙古人种或类型。格根葬在北南墙前正位,取坐式,在主要的大佛像台座旁,佛像都面向中央,格根则朝南。(54)这具头骨带到了俄国,经过仔细研究,人类学家沃尔科夫得出下列结论:“头骨保存完好,颅底较窄,枕骨发育不良,牙齿很细小,脸骨一般说来尺寸不大而脸形齐正,使人觉得头骨属于女性,尽管眉弓对女人头骨来说似发育过分,可能引起某些怀疑。根据牙齿和头骨骨缝状况,可以推断死者年近老龄(五十多岁)。(55)头骨曾保存在科学院民族学研究所,可能失踪于列宁格勒被围的年代。至少本文作者想再研究而不知所在。bOF万圣书城孟列夫教授曾提出一个很浪漫的假设:塔里葬的是西夏皇后罗氏。此人是西夏仁宗(1139—1193年在位)皇帝的遗孀。罗氏皇后在其子纯佑执政(1194—1205年)时曾是皇太后。在1205年蒙古人第一次攻入西夏领土时,纯佑在其母不无参与的情况下被其堂兄弟安全(1206—1211年在位)篡夺政权。孟列夫教授根据葬者可能是女性便认为:“可以不必怀疑,她儿子被推翻后,新统治者在她不无参与的情况下登上了皇位,此后它便被摈斥于国事之外。他后来的命运不得而知,但有某些资料…使人设想,她当了尼姑,被发配到黑水城,死后就葬在那座“着名的塔”(56)根据这一设想,孟列夫又作出一个重大结论:“着名的佛塔里面的书籍是她的私人藏品。”“黑水城出土的书籍流传到今天,我们应该感谢这位女人”。(57)bOF万圣书城孟列夫的假说是一个很有可见地的推测,但仅此而已。不过要驳倒它,只有找回佛塔出土的头骨,重新进行有水平的人类学家鉴定,确切认定这具头骨不属女性(我们看得出,沃尔科夫对此是有些怀疑的)而属男性。科兹洛夫最初也同意是属于男性。如果塔中确是葬一个女人,又暂且假设这个女人就是罗皇后,那就可以设想,部分书籍可能是出自她的私人图书馆。不过要指出一点:罗皇后的名字在西夏文的书籍中仅两见,都是作为施赠者而署名的(一次在书跋,一次是在书上加盖了施赠印章)。无论哪种情况这都可能不是她的私人藏书,而是她所分送的书,就像别的皇帝和施主施书一样,对此有很多记载。书籍是全国流通的,根据序跋的标准说法,是“散施官民”的。严格说来,这类书籍的存在并不意味着一定是罗皇后或别的皇帝(印发书籍者)的私人藏书。bOF万圣书城在探险队即将离开黑水城之前,土尔扈特贝勒曾来到古城废墟,随即科兹洛夫就写信给地理学会秘书,信中写到:“在探险队即将上路当天,夏天的朝霞在东方刚刚映红时,土尔扈特贝勒就来到这里作告别拜访,陪同前来的是他的继承人,一位十三、四岁漂亮可爱的男孩,还有全体属官,他们都骑着高大的准噶尔种马。我很高兴能向这位蒙古王爷亲自道谢,是他又一次为我们提供了考察黑水城的帮助和关注,比第一次前来考察时更多。”(58)关于从“着名的佛塔”中发现和运出的物品大概数量,我们从科兹洛夫1926奶奶12月8日的公众讲演速记稿中可以了解:“十七年前曾从黑水城废墟运出四十驼,骆驼运出了一个保存完好的图书馆,计有二万四千卷,…我还记得汉学家伊凤阁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一发现它(1190年的西夏字典《掌中珠》——作者注)就高声喊叫:‘彼得·库兹米奇!在您的图书馆里我有了发现,发现了一本字典,能帮助我们看懂700卷藏书。如果再加上537幅画,…那么就会明白,那座着名佛塔提供了多么巨大的财富。’”(59)bOF万圣书城1909年秋,黑水城出土物运抵彼得堡,存放在地理学会。1910年初,在地理学会举办了一次黑水城佛教祭祀用品及书籍展览。1910年末,考虑到探险所得独一无二的文物安排,科兹洛夫从莫斯科写信给奥登堡说:“全部黑水城材料现暂放地理学会顶层的空房内。伊凤阁和科特维奇正在进行整理。伊凤阁发现一本字典,使得有可能解读饶有兴趣的西夏文字…问题是黑水城材料将村何处未得到解决。我个人倾向于存放在科学院亚洲博物馆,想您也有同感,对吗?”(60)bOF万圣书城果然,事情最后就这样做了。全部书籍和文字文献都交给科学院亚洲博物馆,即现在的俄国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前身。而画像、雕塑品和物质文化遗存,起初是交给俄国博物馆民族学部,后来转给了国家艾尔米塔什博物馆。bOF万圣书城亚洲博物馆的西夏文文献最初是由伊凤阁教授从事整理归类。除字典《番汉合时掌中珠》外,他还发现了西夏详解词典《音同》、《文海》和其他分类字典。伊凤阁在1918年发表的《西夏文献》一文中,就曾提到:“1、西夏文声类(唇音、齿音、舌尖音)字典,无详解。2、汉文《广韵》型字典《文海》。3、分类字典(没有书名)。”(61)所指的就是《音同》、《文海》和《杂字》等字典,1918年伊凤阁编了一部收录三千个西夏文字的词典(西夏—汉—俄词典?),交给科学院出版社出版,但因处在国内战争年代未能面世。1935年2月9日,伊凤阁致函阿列克谢耶夫:“遗憾的是聂历山山不知道我的手稿,从1919年到1922年,就放在科学院 。我取回此稿时,就决定不再写什么了。带有收稿和退稿标记的手稿还在我处。”既然词典手稿一直在伊凤阁手中,看来,是在他于1937年夏季被逮捕丢失的。除伊凤阁外,最早从事黑水城文献整理者还有蒙古学家兼满学家科特维奇,(62)以及佛学家奥登堡。bOF万圣书城后来,黑水城文献的研究和出版是汉文和西夏文分开进行的。关于汉文文献研究的历史,请见孟列夫着,(64)西夏文献的研究,则见各年多种出版物。(65)bOF万圣书城在伊凤阁之后,不同时期从事西夏文献研究者有龙果夫、聂历山、戈尔巴乔娃、克恰诺夫、捷林己耶夫—卡坦斯基、克平,本文作者现已完成所藏佛教文献部分叙录稿。bOF万圣书城随着上海古籍出版社将黑水城文献付诸出版,中国和世界学术界将有可能利用11至14世纪着一独一无二的材料。毫无疑问,这些材料能对中国文化及中国文化在西夏国的存在,以及对消逝的西夏人民的文化给予新的说明。bOF万圣书城事情就是这样(有关情况已简述如上),一部分文化遗存从中国领土传到了国家界限之外,顺便说这种现象在许多民族文化遗存的命运中都很普遍。如今,本书的出版,这些文化遗存中的一部分送还给中国研究者和读者,当然无疑也包括世界学术界。我相信中国同行和所有文化的中国人,以及热爱自己的文化并引为自豪的全体中国人,还有外国的同行们,对俄国旅行家、地理学家兼博物馆学家科兹洛夫将给予尊重,正是他发现和珍重这些实在是独一无二的黑水城材料,并将其转交给了学术界。我谨希望,那些在战争、革命和被包围年代的艰苦条件下参与保存、逐步整理和修复这些罕见的写本和刻本,以及从事登记造册,编写早期目录的俄国科学家,都值得受到感谢。bOF万圣书城学术界了解并且珍视中国西夏专家们的着作。他们是罗福成、罗福苌、王静如、史金波、李范文、白滨、黄振华、聂鸿音、陈炳应、罗矛昆等等。bOF万圣书城已经做的工作是不少,但面前要做的还更多。遗憾的是没有经费把黑水城所出的书籍完全修复。现在就面临着要做一次更大、更难的工作:鉴定数以百计的残片,但是目前也还人手不足,需要有年轻的热心人献身此一事业。不过,研究西夏文化的队伍正在逐渐扩大。我们看到对西夏文化感兴趣者不仅有中国人、日本人和俄国人,还有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瑞典人、荷兰人。本文作者坚信,当由藏文转写西夏文的译者成为学术界的财富时,藏族文化和藏传佛教研究者对西夏文献的兴趣也回大增。黑水城材料是对研究远东地区文化无可估量的宝贵史料,远东地区文化的中心就是中国文化。这是中国文化和地方文化相互作用的显例,是在此基础上形成文化上新形式而作为远东文化部分的显例。可以坚信,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工作人员以高尚的劳动将所有对西夏文化感兴趣的人民开辟一条通往西夏文化遗存之路,必将获得世界科学界应有的高度评价。bOF万圣书城一九九四年六月二十三日于圣彼得堡bOF万圣书城 bOF万圣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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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主要探讨了“俄藏黑水城文献(前6卷汉文部分) 共6册 1996 高清”这一珍贵文献集的多方面价值与意义。作为一部涉及历史、文化、语言和考古的重要文献,它不仅揭示了丝绸之路上中西文化交流的深刻内涵,还为研究古代中国及周边地区的历史提供了珍贵的第一手资料。本文从文献的内容背景、汉文部分的研究价值、文献保存与传播的历史意义、以及该文献对现代学术研究的启示四个方面进行详细阐述。每个方面都从不同角度分析了这一文献集的重要性,并结合具体实例探讨其学术价值与实际应用。

1、文献的内容背景与历史渊源

“俄藏黑水城文献”是一部由上世纪90年代俄罗斯学者整理并出版的文献集,包含了从20世纪初期至今发现的大量黑水城遗址出土的文献资料。这些文献是通过考古发掘在今新疆地区的黑水城遗址中获得的,涉及的内容涵盖了古代西域的政治、经济、宗教、文化等多个方面。黑水城位于今天的中国新疆阿克苏地区,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重要节点,长期以来是东西方文化交流的中心。该文献集主要收录了遗址出土的汉文部分,为我们了解当时的历史情境提供了丰富的文本资料。

黑水城遗址的文献出土始于20世纪初,由多国考古队共同发掘。特别是苏联学者与中国学者的合作,使得这些文献得以更加系统地整理与研究。文献中不仅包括了汉文书信、契约、法律文书等,还包含了大量的佛教文献、道教经典以及日常生活的记录。这些文献对于研究古代中亚地区的社会结构、经济运作及宗教信仰等方面提供了宝贵的线索。

本套“俄藏黑水城文献”共六册,按出版时间排序,涵盖了汉文部分的研究成果。1996年,随着高清版本的推出,这些文献不仅为学术界提供了详尽的文本支持,也为广大读者打开了一扇了解古代丝绸之路历史文化的窗口。特别是汉文部分的文献,以其严谨的格式和丰富的历史信息,成为了研究该地区历史的重要资料来源。

2、汉文部分的研究价值与学术意义

在“俄藏黑水城文献”中,汉文部分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地位,特别是其中的契约、书信以及法律文书等。通过这些文献,学者们能够深入了解当时中亚地区汉族的社会生活和文化背景。黑水城的汉文文献展现了东西方文化交流的互动性,尤其是在语言、文化、宗教和日常生活中的影响。对这些文献的解读,不仅是对中国古代社会的一个侧面展示,也是对西域汉人社会生活的直观呈现。

这些汉文文献有助于我们深入理解古代丝绸之路上的中西文化交流机制。例如,一些契约文献中记载的贸易协议和债务纠纷,揭示了当时丝绸之路沿线不同民族间复杂的经济往来。通过这些文献,可以看到东西方之间的物资交换不仅仅局限于商品的流通,更多的是文化和社会规则的交流与融合。这些文献对于考古学者和历史学者来说,具有不可替代的原始资料价值。

此外,黑水城汉文文献中的法律条文及宗教经典,为研究古代法律体系与宗教信仰的变迁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文献中涉及到的佛教经文与道教经典,证明了宗教在古代社会生活中的重要地位。通过这些文献的研究,学者们能够揭示出当时社会各阶层的文化认同与精神追求,进一步探讨宗教如何塑造了古代社会的价值观与行为规范。

3、文献保存与传播的历史意义

“俄藏黑水城文献”不仅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它的保存和传播过程也充满了历史的意义。文献的保存,得益于考古学家和学术机构的共同努力。最早这些文献是在黑水城遗址的发掘过程中发现的,经过多次转交和整理,最终由俄罗斯学者将其系统地整理成册。这一过程不仅涉及到文献的物理保存,还涉及到文本的语言翻译与学术研究,使其能够为全球学术界所使用。

在保存过程中,文献的高清数字化版本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1996年出版的高清版本,不仅为研究者提供了更为清晰和准确的文本影像,也为文献的长期保存提供了保障。由于黑水城遗址的特殊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文献的物理保存面临着诸多挑战。高清数字化版本的出现,不仅让这些珍贵的文献得以更广泛地传播,也为未来的学术研究提供了可靠的数字资源。

文献的传播,除了通过学术出版物的形式外,还通过各种国际学术会议和合作研究得以进一步推广。学者们在研究这些文献时,不仅关注其文字内容,还致力于理解其历史背景和文化内涵。通过这种跨国、跨文化的合作与交流,黑水城文献成为了全球学术界的重要资源。这种跨国学术合作的成功经验,促使更多的文献资源得以走出国门,进入全球学术视野。

4、文献对现代学术研究的启示

“俄藏黑水城文献”的出版和研究为现代学术研究提供了许多启示。首先,这些文献展示了中西文化交流的复杂性与多样性。通过对这些文献的细致解读,现代学者不仅可以重新审视古代丝绸之路的历史地位,还能够探索古代社会各阶层之间的互动与沟通。这些文献的出现,使得我们对丝绸之路沿线的历史认知更加立体和全面。

其次,黑水城文献为语言学、历史学、考古学等学科的交叉研究提供了极佳的素材。学者们可以通过这些文献进行跨学科的研究,探讨语言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传播与演变。此外,文献中的历史事件和文化现象,能够为现代历史学研究提供新的视角,推动我们对古代社会的理解更加深入。

最后,黑水城文献的研究方法和成果,也为现代文献整理与研究提供了借鉴。高清数字化技术的应用,不仅提高了文献的保存和传播效率,还促进了全球范围内的学术交流。未来,类似的数字化文献资源将成为推动全球学术共同体发展的重要工具。

总结:

通过对“俄藏黑水城文献(前6卷汉文部分) 共6册 1996 高清”的详细探讨,可以看出,这一文献集不仅是古代丝绸之路历史文化的真实见证,也为现代学术研究提供了无可替代的资料支持。其内容的多样性、保存的珍贵性以及传播的广泛性,都使其成为了历史学、考古学、语言学等多学科领域的重要研究对象。

总的来说,“俄藏黑水城文献”对于我们深入理解中亚地区的历史与文化、探索丝绸之路的文化交流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它对现代学术研究方法和数字化文献保存技术的启示,亦为今后的学术发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指导。

本文由nayona.cn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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