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共3册,由浙江古籍出版社2012年出版。VOs万圣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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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窗词刻本,现存最早的是明毛晋《宋六十名家词》本的《梦窗甲乙丙丁稿》,清代杜文澜重加校勘,改正了毛本的错简和脱误。王鹏运、朱祖谋二人合校之《梦窗词甲乙丙丁稿》,于光绪二十五年刊行。以后朱祖谋又多次复校,刻入《强村丛书》者为三校本,刻入《强村遗书》者为四校定本。
本次整理,以《强村丛书》三校本为底本,汇校了杜文澜本,王鹏运本,朱祖谋二校、四校本,《四明丛书》本,参校了《钦定词谱》《历代诗余》《词综》《绝妙好词》《词繋》等。本次汇校中,全部迻录了郑文焯手批梦窗词的校语,是为首举。笺释工作,吸收了前贤和今人的诸多成果,如朱祖谋、夏承焘、陈洵、刘永济、杨铁夫等,凡有征引,皆冠以姓名,以示不敢掠美。诸家评说则归入集评。在全书之末,附诸刻序跋、历代评论、论文选录等吴文英研究中有标志性意义和影响的资料。
作者简介
吴文英,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南宋着名词人。吴文英一生未第,依人游幕,沉沦下僚,足迹不出江浙二省。他是一位在文学史上颇具神秘色彩和传奇境遇的作家,其词作成就极高,但生平不仅史无明文,连笔记说部也付诸阙如。梦窗词语言繁富缛丽,仿佛南宋繁华的咏叹;辞义幽隐多喻,依稀南宋由盛而衰而亡的遗响。后人虽有“七宝楼台,眩人眼目,碎拆下来,不成片断”的非议,但其词作的语言美和形式美独一无二,奠定了梦窗词在词史上独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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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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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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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窗寒(绀缕堆云)
尉迟杯(垂杨径)
渡江云三犯(羞红颦浅恨)
三部乐(江鸩初飞)
霜叶飞(断烟离绪)
瑞鹤仙(泪荷抛碎璧)
瑞鹤仙(晴丝牵绪乱)
瑞鹤仙(藕心抽莹茧)
瑞鹤仙(乱红生古崤)
瑞鹤仙(记年时茂苑)
瑞鹤仙(辘鲈春又转)
璇鹤仙(夜寒吴馆窄)
瑞鹤仙(彩云栖翡翠)
满江红(云气楼台)
满江红(结束萧仙)
满江红(竹下门敲)
满江红(露浥初英)
满江红(翠幕深庭)
解连环(暮檐凉薄)
解连环(思和云结)
夜飞鹊(金规印遥汉)
一寸金(秋人中山)
一寸金(秋压更长)
绕佛阁(夜空似水)
绕佛阁(蓓霞艳锦)
拜星月慢(绦雪生凉)
水龙吟(艳阳不到青山)
水龙吟(夜分溪馆渔灯)
水龙吟(有人独立空山)
水龙吟(望中璇海波新)
水龙吟(望春楼外沧波)
水龙吟(几番时事重论)
水龙吟(小湖北岭云多)
水龙吟(澹云笼月微黄)
水龙吟(杜陵折柳狂吟)
水龙吟(好山都在西湖)
玉烛新(花穿帘隙透)
解语花(门横皱碧)
解语花(檐花旧滴)
庆春宫(春屋围花)
庆春宫(残叶翻浓)
塞垣春(漏瑟侵琼管)
宴清都(翠羽飞梁苑)
宴清都(绣幄鸳鸯柱)
宴清都(万壑蓬莱路)
宴清都(翠币西门柳)
宴清都(柳色春阴重)
宴清都(万里阅河眼)
宴清都(病渴文园久)
齐天乐(一二千年事残鸦外)
齐天乐(芙蓉心上三更露)
齐天乐(凌朝一片阳台影)
齐天乐(新烟初试花如梦)
齐天乐(竹深不放斜阳度)
齐天乐(麴尘犹沁伤心水)
齐天乐(烟波桃叶西陵路)
齐天乐(玉皇重赐瑶池宴)
齐天乐(余香才润鸾绡汗)
丹凤吟(丽景长安人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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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对《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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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非常棒。字体适中,纸张也好。主要是市面上找不到其他这么全面的梦窗词了。有校释有点评。繁体竖排,古韵十足,还是精装。订本而不是胶装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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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词林集珍的《梦窗词》 旧册封面是清丽的蓝 无注释 既实也虚 自然人文物象都形诸梦寐 情离哀怨不失清淡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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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字字奇香,玩味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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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印刷很精美,字迹很清晰,是和上海古籍的两当轩集一块买的,但是印刷质量要比上海古籍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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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人无意间在旧书摊上看到杨铁夫《吴梦窗词笺释》时算起,迄今为止对吴文英作品整理情况的关注也无意间已持续超过至少十个年头了。由于当初首晤杨氏《笺释》一书时,对其价值与影响之了解基本属于空白,所以到目前为止不仅还未真正全文翻阅过它,而且连最基本的二次再见都没有实现,更遑论购买到手了。无奈之下,也就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后来更易见到或买到的相关着作之上,于是乎对于中华书局2006年4月出版马志嘉、章心绰合编《吴文英资料汇编》、中国书店2007年1月出版赵慧文撰《吴文英词新释辑评》以及中华书局2014年5月出版孙虹、谭学纯合着《梦窗词集校笺》等几部专着,还有同期络绎不绝的选本也就有了相应的接触和了解,但平心而论除了马、章合编《资料汇编》尚具参考价值外,其余着作都不太“深入吾心”。虽如此,幸另有吴蓓撰《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一书最终仍得以平复我心中缺憾。
《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吴蓓撰,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据书前所列《前言》可知其编着体例并大略撮要如下:
编着之前,先对《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之版本源流以及后世的研究有所交代:《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的刻本,现存最早的是明毛晋《宋六十名家词》中的《梦窗甲乙丙丁稿》。其不仅失于校订,误入他人之作,且错简纷然、脱误满纸。清咸丰年间,杜文澜重加校勘,而有咸丰二十一年(1861)《曼陀罗华阁丛书》所刊。其后,王鹏运、朱祖谋合校之《梦窗甲乙丙丁稿》,于光绪二十五年己亥(1899)刊行。王氏殁后,朱祖谋续校之,而又有光绪三十四年戊申(1908)之无着庵二校本问世。未几,因从张元济涵芬楼获明万历中太原张廷璋藏旧抄本《吴梦窗词集》,遂钩稽异同,并订补毛本凡二百余事,而复有1917年刊于《强村丛书》之三校本,后收入《四部备要》。张廷璋藏旧抄本,今亦有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80年影印本。此后,朱氏仍手校不辍,终有其身后之1932年刊于《强村遗书》的四校本。朱氏之外,则有郑文焯于《《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校勘用力最勤,而其所用版本历时最长、且批校最多者即刊于光绪二十五年的王、朱合校本,惜相关成果大多未曾刊行,世所知见者亦仅刊于《四明丛书》之《校议》二卷。1996年,台湾“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影印杭州大学中文系所藏《郑文焯手批梦窗词》,而郑氏心血方见诸于世。《《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的注释,曾先后有朱祖谋、夏承焘、陈洵、刘永济、吴熊和、钟振振等人在此付出过努力,而其中尤以杨铁夫《吴梦窗词笺释》(无锡民生印书馆1936年初版,广东人民出版社1992年出版陈邦彦、张奇慧校点本)收获最伙。
其后,则说明本次编着的体例明细:本次整理,每篇作品下均有汇校、声律、笺释、集评四项内容:校勘,以《强村丛书》所刊为底本,与上述其他诸本进行汇校,同时参校《钦定词谱》、《历代诗余》、《阳春白雪》、《绝妙好词》、《词综》、《词洁》等书,对若干作品顺序略有移动,而底本改动均出校记。其中对于郑文焯校记,凡《手批》溢出《校议》者均迻录于汇校中,而二者相同者则择优而录。至于词的标点,主要参考《钦定词谱》与《词律》。声律,亦主要以《钦定词谱》为依据,对作者自度曲又引《词律》作比照,同时汲取《郑文焯手批梦窗词》与其他前贤相关考订成果。笺释,在充分汲取前贤成果的基础上,则大体以韵(间取意群)为单位,逐句推求、逐字注释,而首条笺释除解题与相关的人事、职官考订外,还包括词作的编年。笺释之后,又有集评,而与本词有关的诸家评说悉数收入其中。正文前有《前言》,而正文后在《词作简明索引》、《后记》之前亦有《序跋》、《梦窗词总评》、《论文选》三种附录。钱仲联曾说:“笺诗难,笺词尤难,笺梦窗之词难上加难”,而成就是书之所历艰辛由此当可想而知。
言至于此,首先需要说明的是,上文所谓“《《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的刻本,现存最早的是明毛晋《宋六十名家词》中的《梦窗甲乙丙丁稿》”云云,已由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年4月最新影印出版的《郑文焯批校汲古阁初刻梦窗词》证明其言之不确,即毛晋编刻吴文英词集之《甲乙丙丁稿》并非一次出齐,而是在首先完成了《丙丁稿》的出版之很多年后,才最终完成了《甲乙稿》的出版。
另,上文所说“对若干作品顺序略有移动”云云,具体情况在《前言》中有专门说明,即“有感于古籍检索之不便,将同调之词放置一处,最主要的是便于检索,同时也方便声律的对比”。这一表述看似简单,但却无意间忽视了善本传承对于作品编排的基本要求,同时也从实质上回避了作家作品乃至个人别集之文献整理中最棘手的工作:作品的编年(注:根据着者自述,可知其仅把“编年”置于笺释中,而所有文字大致为前贤已有成果的转录,且并未覆盖其全部词作,甚或未及其大部)。虽如此,但《汇校笺释集评》一书之用心用力仍无可非议,而2008年4月出版《文学评论》第4期刊载刘扬忠《评吴蓓〈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与2008年6月出版《中国韵文学刊》第22卷第2期刊载周笃文《集成与创获:读吴蓓〈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二文已对吴着之学术贡献有全面的阐述,我这里也就不再掠人之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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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不寻常——吴蓓《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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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经过“文革”烈火烧烤过的中国人,恐怕无人不知这个题目的来历。它是样板戏《沙家浜》中反面人物刁得一的一句唱词。我现在用这句话来评说吴蓓的新着《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
二十年前,词学家刘扬忠老师在谈到梦窗词研究亟待突破的三个薄弱环节时说:“梦窗词难懂,对其进行笺释的工作,虽然已有朱孝臧、陈洵、杨铁夫、刘永济等开其端,但尚待开拓与深入,以期全部笺释《梦窗词甲乙丙丁稿》的高水平高质量的着作早日问世,为研究者和读者提供可靠的参考资料。”(《宋词研究之路》)二十年后的今天,这样的高水平高质量的着作终于问世。它就是吴蓓的专着《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
“专着”,现在学界又戏称为“砖着”。批评某些人的书象砖头一样厚,水分太多。吴蓓的书也是“砖着”,将近九百页,七十多万字,但它货真价实。梦窗词有三百多首,用典多、代字多,用笔曲折,章法幽隐,词史上公认的难懂。而且不光是笺释,还有校对、声律,每一首词后也都辑有前人的评论。不砖行吗?
正如书名显示,本书的主要内容分为三块。汇校、笺释、集评。
校对当然是不容易的。几个本子对照着看,又是难懂的梦窗词。不过,校对以及集评,和笺释比较起来,只能算作体力活了。
本书最出色之处就在其笺释部分。
笺释梦窗词无疑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工作之一。先前曾有几位大家如朱祖谋、陈洵、夏承焘、刘永济花了很大力气,但也仅是对梦窗的部分词作做了一些释读的工作。或考证人名地名,或串说词旨词艺,很少逐字逐句的解释。杨铁夫是第一个对梦窗全部词作做笺释的人。吴蓓称之为“筚路蓝缕,功不可没”。杨铁夫的笺释指出了大部分典故的出处,对写作背景以及专有名词作了考释,对梦窗的艺术技巧也作了评说。这个工作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的。但是他的工作也存在着一些缺失。正如词学家陈邦炎所说的,铁夫对词作本事的考定多有武断,对典故出处的引证时有不妥。另外,我认为他对词语的解释也不够。词语不理解,如何理解句子?句子不理解又如何评说内容和艺术?以误读为基础分析这意识那意识岂不荒唐?吴蓓的笺释在字句上用力甚巨。用作者自已的话来说就是“逐句推求,逐字注释”,“尽量解答以往梦窗词解读过程中留下的疑难问题”。以字句的理解为起点,准确地把握作者的本意,然后再评说文本的思想与艺术,这样得出的结论就可靠多了。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上海的一位梦窗词研究专家钱鸿瑛的一句话,她也主张这样对待梦窗词。她说:“梦窗词不管如何难懂,毕竟是语言的艺术。只要从字、词、句、章法结构入手,运用语言学知识,注意词的特殊规律,还是有可能解析清楚的。”吴蓓不仅解释词语,还常常把一句或者几句串一下,以便于读者的整体把握。
正如作者所说,她是站在杨铁夫的肩上,所以本书对杨铁夫的笺释也多所取材。拿两个本子相对照,不难发现这点。
和杨铁夫的笺释相比,吴蓓的笺释有以下进步:
1,补苴罅漏,张皇幽渺。有些典故,有些表达,杨氏虽找到了它的来源,但是却未加说明。吴蓓把这个问题说清了。如:六丑(壬寅岁吴门元夕风雨〕中间有一句“泥深厌听啼鴂”。杨铁夫先解释什么是鴂鸟。并引用《离骚》与《孟子》的话。接着说:“鸟声有似泥滑滑者。见梅尧臣《禽言》。”这样就完了。但是,这里说鸟干什么?为什么会厌听?读者都不得其解。吴蓓则引用苏轼的诗“泥深厌听鸡头鹘”,又引用苏诗的注,说明鸡头鹘是蜀人的叫法,也就是泥滑滑。这样就等于指出了梦窗“泥深厌听”这一表达的来历。然后吴蓓又加按语解释什么是泥滑滑。说:“泥滑滑,竹鸡别名,因其鸣声如此,故名。”又引王安石的诗“山鸟自呼泥滑滑,行人相对雨萧萧”证明其鸣声如此。然而苏轼讲的是泥滑滑,梦窗说的啼鴂,不是一种东西,问题还没说清。吴蓓又接着解释啼鴂,说它又名杜鹃,“杜鹃声音凄苦,声如‘行不得也,哥哥’,故又名催归鸟。因啼催归之声,而牵惹起内心愁苦,故谓‘厌听’。”这样厌听的原因就相当清楚了,整个句子也就能理解了。不过这里我要指出吴蓓的一个小错误:杜鹃的叫声是“不如归去”,正因如此它才又名催归鸟。“行不得也,哥哥”是鹧鸪的叫声。
再如,《醉桃源》(荷塘小隐赋烛影)有这样一句:“金丸一树带霜华”。“金丸”是什么?杨的笺释仅引用一句元稹的诗“金丸小木奴”。吴蓓是这样解释的:“原指金制之丸。枇杷、樱桃等果子皆可称金丸。此当指金桔盆栽,以作岁时案头赏供。”并引宋诗做证。这样,不仅指出了本义,还指出了语境义。
2,纠正错误,提出新说。如《燕归梁》(书水仙扇)一词。杨铁夫认定本词是“忆姬之作”。对于最后一句“步归来、月宫中”他解释说:“月里嫦娥乃羿妻,避夫而奔月者,正与姬切。若咏水仙,何至用‘月宫’字乎?”铁夫解说梦窗词受陈洵影响。而陈洵说梦窗词在词旨的考定上最爱穿凿附会,到处找比兴寄托。所以,铁夫评梦窗词,心中往往先存一个去姬的观念,然后再找证据。结果,“以我观物,物皆着我之色彩”。吴蓓的解释就可靠多了。她说:“从‘月宫’可知此扇为团扇。”从扇子的角度来理解月宫,可谓四两拨千斤。
再如《瑞鹤仙》(赠丝鞋庄生)。本词赠给一个为皇宫做丝鞋的人。第一句说:“藕心抽莹茧。”对于“藕心”,铁夫猜测是一种项针之类的东西。他说“盖有扁器作多孔形,如藕心然,用以压针者。”这当然是臆测,正象陈邦炎所说的,“刻意求深,反失词旨。”其实这里仅是指出丝的不同寻常的来源。因为藕心也有丝,梦窗说丝是从藕心抽出来的,这样增添了文学意味。吴蓓正是这样解释的:“首句仅扣丝来言,洁白的丝线抽自晶莹的蚕茧,谓‘藕心’,藕断丝连,关键取‘丝连’之意。”
“骚体造境法”是吴蓓的发明,也是本书分析梦窗词的一个新视角。吴蓓认为梦窗托男女写友朋,是对《离骚》香草美人传统的继承。之前,一些梦窗词的研究者认为吴文英有两个姬或者妾,好多节序词、应酬词、咏物词用女性作比,其实都是暗写二姬的。杨铁夫甚至认为:梦窗忆姬之作,居全集四分之一。凡有女性身影出现,而按一般理解又讲不通的地方,都认为是写姬的。真可谓是“戏不够,姬来凑。”这给人一种印象,吴文英时时处处忘不了说他的姬妾,就好像是祥林嫂见人就说她的阿毛一样。吴蓓不满意这种做法,试图从别的角度解释这种现象。经她这么解释,梦窗的恋情词大为减少。
最后,还要说说吴蓓的“勇气”问题。今人作笺释有个缺点:不详细。拿得准的地方,就释,拿不准就回避。这样的好处是作者少犯错误,但从读者的角度来看却是一种不作为。吴蓓则不是这样。她很佩服杨铁夫“说话的勇气”,于是,在杨铁夫的鼓励下自已也有了这种勇气。她说:“也明白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智慧,但如果可以为学术进步提供一点点的方便和贡献,我想我可以不必计较个人的得失。”事实证明,吴蓓并没有透支她的勇气。 她不像现在的某些研究者,从一个假设走向另一个假设,只有“大胆的假设,而无小心的求证。”
本书也有不足之处。一是对专有名词的考释引证过多,加长了篇幅。有的专有名词,如地名、人名、寺名等与文学性关系不是很大。二是有些词语该解释而没有解释。比如:《扫花游》的第一句说:“梦草生碧”。吴蓓仅指出这一句出自谢灵运“池塘生春草”,而没有指出这一句与梦的关系,即谢灵运因为做梦而得到。另外,这一句句法也有些错综。正常的语序是“碧草生梦”,也应该指出来。还有的时候,吴蓓仅指出典故出处,但是表示什么却没有解释。我认为这也是不够的。
孟子说:“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其实,我并不认识吴蓓。仅知她在浙江省社会科学院工作,是词学家吴战垒的女公子,词学家吴熊和的弟子。吴战垒与吴熊和都曾至力于梦窗词的研究。加上吴蓓就是“三吴”了。于是,我又想起柳永的一句词:“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