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梓研究 全3册 2005清晰
《吴敬梓研究》PDF电子书全3册,由南京师大出版社2005年出版。
第一部《吴敬梓年谱》是胡适在20年代所作。在年谱中,胡适搜集了不少资料,对吴敬梓的家世和生平作了一些考索,有定的贡献,对后来学者也很有参考价值。但由于材料和治学方法的局限,关于吴敬梓的家世和生平,也作了一些不符合实际情况的论断,例如对吴敬梓的父亲是谁、吴敬梓考取秀才的年龄以及吴氏家族纠纷的性质等问题的论说,间有失实或不足之处,并不完全可取。但这些论断至今仍被一些着作所袭用,因而对这几个问题作进一步考索,很有必要。当然,有些问题的最后结论,仍有待于文献的不断发掘才能做出来,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根据今天已经掌握的材料作一些必要的考证,进行合理的推断。关于吴敬梓的父亲问题。
吴敬梓的父亲是谁,在吴敬梓自己的文集中没有明确的记载,在吴敬梓朋友的文集中也鲜有提及。胡适从吴敬梓的《移家赋》中找到他父亲曾任“赣榆教谕”的记叙,然后又在《全椒志》里“寻出”一个“做过江苏赣榆县的教谕”吴霖起,从而主观地断定吴霖起就是他的生父。由于胡适弄错了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这就影响到对他进学年龄的推定和对他家族纠纷性质的分析,所以必须首先解决他生父是谁的问题。
根据对有关方志、墓志铭和文集的考辨,吴敬梓的父亲是吴雯延,吴霖起不是他的生父,而只是他的嗣父朱绪曾在《国朝金陵诗征》卷四十四中说敬梓,字敏轩,上元人。全椒廪生。有《文林(木)山房集》。始祖转,自六合迁全椒。曾祖国对,顺治戊戌第三人及第,官侍读。祖旦,以文名。父雯延,诸生始居金陵。乾隆初,诏举博学鸿词,上江督学郑某以敏轩应,会病不克举。江宁黄河云“吴聘君诗如出水芙蓉,娟秀欲滴”,“词亦白石、玉田之流亚”。
这里明白无误地记载吴敬梓的父亲是吴雯延,而且全椒吴家是从雯延开始寓居金陵的。朱绪曾是南京有名的藏书家“开有益斋主人”,交游也十分广阔。陆心源说他“无书不览,藏书甲于江浙”,称赞他所作的《开有益斋读书志》是“仿《郡斋读书志》之例,而精核过之”0。他是道光二年(1822)举人,其中举时间距吴敬梓之死虽有六十八年,生年当更早,因而其说是有一定根据的特别是朱绪曾作小传时,已看到《文木山房集》,所引黄河的评论即出自黄河为《文木山房集》所写的序言。小传除将“文木山房误为“文林山房”、“转弟”夺一“弟”字而外,其余所述是可信的。这还可从程廷祚的着作中找到证明。
程廷祚长于吴敬梓十岁,两人交谊甚深。他也是安徽籍而流寓南京的。在南京,两人时相过从,他曾替吴敬梓的《文木山房集》写过序,在自己的《青溪文集》中还收有给吴敬梓的信,他对吴敬梓是十分了解的。吴敬梓的姐姐去世,曾请他写过《金孺人墓志铭》,铭文中说:
节妇金孺人,姓吴氏,全椒人也。自幼以文学雯延之女,子于从父赣榆县教谕霖起。曾祖国对,官至翰林院侍读。祖旦,文学。其本生祖以上不具书。孺人在室,以孝谨称。年二十二,适滁州文学金绍曾男二女一,后先俱殇。……乾隆五年七月初九日卒,年四十七,后绍曾十有九载嗣子为鼐,以某月某日葬孺人于某山。弟敬梓,持所为传诣余,泣而言曰:“吾鲜兄弟,姐又无子,后虽得旌,尚未有日,子其志焉!”
从这里可以知道金孺人是吴敬梓的姐姐,死于乾隆五年(1740),卒时四十七岁(是年敬梓四十岁,小于其姐七岁),是秀才吴雯延的女儿而过继给吴霖起,曾祖吴国对,祖吴旦,而本生祖却“不具书”。从这一段话里可以明白:吴旦只是金孺人嗣父吴霖起之父,不是金孺人亲祖,金孺人既然已经过继给吴旦之子吴霖起为女,当然“本生祖”不便“具书”;其亲祖为吴旦之亲弟吴勖(详下),同为曾祖吴国对之子,所以“本生祖以上”因前文已提及,此处就不必再“具书”。以程廷祚的铭文和朱绪曾的小传相比推求,可以知道昊敬梓和他姐姐一样,原是吴雯延的子女而过继给吴霖起的。
吴雯延是谁,为什么要将他的子女过继给昊霖起?这可从陈廷敬写的《翰林侍读吴默岩(国对)墓志铭》中得到答案。陈廷敬与吴国对同是顺治十五年(1658)孙承恩榜进土,吴国对是探花,陈廷敬后来入阁大拜。在康熙三十年(1691)会试时,吴国对的侄子吴昺考取榜眼,陈廷敬则以户部尚书身份担任这次会试的总裁。他对全椒吴氏是十分了解的,他作的《吴国对墓志铭》当然确实可信。
吴敬梓进学(考取秀才)是十八岁,不是二十岁,也不是二十三岁。胡适根据“庚戌除夕词”说吴敬梓“二十岁中秀才”是欠当的。所谓“庚戌除夕词”是指雍正八年(1730)除夕,吴敬梓所写的八首《减字木兰花》,胡适引的是第四首,词说:学书学剑,懊恨古人吾不见。株守残编,落魄诸生十二年。
这一年吴敬梓三十岁,上推十二年,则为康熙五十七年戊戌(1718),时年十八岁。这才是吴敬梓考取秀才的一年,而绝不可能是康熙五十九年庚子(1720)二十岁时才进学。胡适的错误十分显然,奇怪的是建国后一些论文中仍沿用这一错误说法。当然,也有人看出胡适的错误,并加以辨正,然而结论也还可以商榷。他们根据金两铭为吴敬梓三十初度写的诗中,有吴敬梓是在父死后进学的叙述,再从《移家赋》中查出“先君于壬寅年去官,次年辞世”的记载,从而得出吴敬梓是二十三岁进学的结论(壬寅是康熙六十一年,敬梓二十二岁;次年癸卯是雍正元年,敬梓二十三岁)。从此,这一结论为不少文学史着作和研究论文所采用。其实这一结论也是欠当的:一是与吴敬梓的自叙十八岁进学显然矛盾,二是按照清代科举制度的规定来说也是不可能的。在清代,童生要取得秀才资格,必须通过学政主持的科岁考才行。而学政一般于子、卯、午、酉之乡试年八月,由京任命赴各任所。任期三年,到任后第一年即丑、未、辰、戌年举行岁考;第二年即寅、申、已、亥年举行科考。在三年任期中主持两次考试。科岁考的任务大致相同,一方面从童生中选取秀才,一方面对秀才进行甄别考试。科考还要选拔优等秀才参加高一级的乡试,谓之“录科”。如说吴敬梓二十岁进学,其年为庚子,二十三岁进学则为癸卯年,这两年均无科、岁考,所以是不可能的。而十八岁进学,则适逢戊戌岁考年。因此吴敬梓的自叙是可信的,即十八岁考取秀才。
那么,金两铭的诗和吴敬梓的《移家赋》是否可靠呢?金两铭与吴敬梓为表兄弟,其兄金榘且与敬梓为连襟,三人关系很为密切,是不会记错的。《移家赋》出自吴敬梓本人,更不会误记。问题就在于吴敬梓既有生父吴雯延,又有嗣父吴霖起,金诗和吴赋各叙一人,本不相关。且看金两铭诗:
三河少年真皎皎,风流两字酷嗜贪。无何阿翁苦病剧,侍医白下心如惔。会当学使试童子,翁命尔且将芹探。试出仓皇奉翁返,文字工拙不复谙。翁倏弃养捷音至,夜台闻知应乐耽。青衫未得承欢笑,麻衣如雪发蓝鬈。
诗中说吴敬梓“侍医白下”,而朱绪曾陈可园记载中就有雯延寓居金陵的事。再参以吴敬梓族兄吴檠为吴敬梓三十初度所作的诗中,有“汝时十八随父宦,往来江淮北复南”的记叙,可以知道金两铭诗中“弃养”的“阿翁”,乃是生父吴雯延;也正因为雯延病剧”,吴敬梓才从嗣父任所赣榆赶来南京“侍医”,所谓“北复南”是也。按照封建宗法制度,过继出去的子女当嗣父健在时,是不能为生父守制的。但现实生活中人与人的关系极为复杂。首先是封建统治阶级随时都在破坏自己定下的道德标准,并不恪守;其次是血亲关系决不可能被继承关系所完全排除,有时社会舆论也不容许一个嗣子完全按照统治阶级“为人后即为人子”的宗法道德标准行事。《儒林外史》中关于过继问题就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描写:严贡生为了劫夺亲弟严监生的遗产,在过继问题上表现了极其丑恶的品质。他不择手段地逼迫弟媳,甚至到处上告。他的过继是为霸占遗产,心目中根本没有守制不守制的问题。另一处是戏子鲍文卿,为了解救秀才倪霜峰的穷困,将其子倪廷玺过继为己子,而表现了一些下层人民的优秀品德。当倪霜峰去世后,“鲍文卿又拿出几十两银子来替他料理后事,自已去一连哭了几场,依旧叫儿子(廷玺)披麻戴孝,送倪老爹入土”。拿吴敬梓亲笔所描写的情景,去对证金两铭的诗作,可以断定吴敬梓虽然过继出去,仍有可能依然为去世的生父披麻戴孝。金两铭写诗时只是描写实际情景,是不会考虑符合不符合宗法制度的规定后才下笔的。因而诗中写的确是“始居金陵”的吴敬梓生父吴雯延。在清代,已出继之子为生父守制事,并非绝无仅有,此处不一一例举。
《吴敬梓研究》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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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吴敬梓是清代文学的杰出代表之一,其代表作《儒林外史》被誉为中国古代小说的经典之作。2005年出版的《吴敬梓研究全3册》为学术界提供了对吴敬梓及其作品深入探讨的珍贵资料,内容丰富、结构严谨,涵盖了从文学创作到思想文化等多个方面的研究成果。这套书不仅是吴敬梓研究的系统总结,也是对《儒林外史》及其文学意义的多角度分析。本篇文章将从该书的学术价值、研究方法、文献整理和吴敬梓文学成就四个方面展开详细探讨,旨在全面理解这部研究成果对于当代文学研究的深远影响。
《吴敬梓研究全3册》是2005年出版的一部重要学术著作,集合了大量关于吴敬梓及其作品的研究成果。该书由多位专家学者联合编写,全面系统地梳理了吴敬梓的生平、创作背景、文学成就以及《儒林外史》的深层次解读。通过对吴敬梓的文学创作进行多维度分析,书中展现了吴敬梓在清代小说中的独特地位,并对《儒林外史》作为文学与思想的双重载体进行了深入剖析。
其中,书中的研究不仅涵盖了《儒林外史》的文本解读,还对其在文学史中的地位进行了详细探讨。吴敬梓的作品在清代小说中占有重要位置,尤其是在批判封建士族与官场腐化的层面上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书中指出,吴敬梓通过对人物性格和社会环境的描写,成功地将小说文学的真实性与批判性结合,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和历史意义。
此外,该书还对吴敬梓的文学观念和创作理念进行了透彻分析,揭示了他对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创新,以及对社会政治的关注。对于研究清代文学、尤其是士人文化与风俗的学者来说,这套书无疑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和参考意义。
《吴敬梓研究全3册》在研究方法上展现出多样性和创新性。书中的研究不仅局限于传统的文学文本分析,还综合运用了历史学、社会学、文化学等多个学科的视角。通过跨学科的分析,学者们能够从更广阔的视野解读吴敬梓及其作品,从而揭示出更多的深层次信息。
首先,书中采用了历史背景与文学内容相结合的方法,通过对吴敬梓生活的时代背景进行细致梳理,揭示了《儒林外史》中的人物形象和社会情境如何与清代的历史现实相映照。这种方法让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吴敬梓作品中的社会批判与历史反思。
其次,书中的文献比较分析法也颇具特色。通过将《儒林外史》与其他同期小说进行对比,研究者们不仅探讨了吴敬梓创作的独特性,还揭示了他在文学风格、语言运用以及人物塑造等方面的艺术成就。这一方法为《儒林外史》及其创作背景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深度。
最后,书中还注重对吴敬梓思想的哲学性解读,尤其是在儒家文化和士人心态方面的深入剖析。通过对吴敬梓创作理念的细致分析,学者们探讨了他对儒学理想与现实矛盾的态度,以及如何在小说中反映出士人的道德困境与社会责任。这种创新性的研究方法为理解吴敬梓的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思想资源。
《吴敬梓研究全3册》除了在学术内容上具有较高的深度与广度外,另一大亮点在于其对相关文献的精心整理与资料的发掘。吴敬梓的生平和创作背景涉及大量的历史资料和文献,书中的编者通过对这些资料的深入挖掘,为读者提供了更加全面和可靠的研究基础。
在文献整理方面,书中不仅收录了大量吴敬梓的诗文、书信等原始资料,还对相关的历史文献进行了筛选与注解。这些资料为研究吴敬梓的生平与创作提供了坚实的文献支持,也为后续的学术研究奠定了基础。此外,书中还对吴敬梓相关的各类文学评论和研究成果进行了系统的整理,使得学术界对吴敬梓的认识更加清晰。
另一方面,书中的资料发掘工作也非常细致。例如,书中揭示了吴敬梓创作过程中受到的社会环境与文化影响,尤其是当时的科举制度、士人生活以及清代的政治文化等因素。通过这些细致的资料发掘,学者们能够更好地理解吴敬梓作品中的文学内涵与社会批判意义。
吴敬梓的文学成就不仅体现在其创作的艺术性上,也体现在他所传递的社会思想和文化价值上。《儒林外史》作为其代表作,广泛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的腐败和士人的无奈,同时也展示了吴敬梓对理想与现实的深刻思考。这些都使得《儒林外史》不仅仅是一部小说,更是一部社会批判的文学作品。
在文学艺术方面,吴敬梓通过对人物性格的刻画和情节的设计,将小说的批判性与文学性有机结合,使得《儒林外史》成为清代小说中的经典之一。书中通过对吴敬梓创作技巧的分析,揭示了他在人物描写、情节构建、语言运用等方面的艺术造诣。例如,书中提到吴敬梓在小说中所使用的讽刺手法和幽默风格,不仅增强了小说的可读性,还加深了作品的思想内涵。
在社会影响方面,吴敬梓通过作品对当时的士人文化与官场腐化进行深刻批判,展现了他对社会现状的关切。书中提到,吴敬梓通过对这些社会问题的揭露,既展现了士人的理想主义,也反映了他们在现实中的挣扎与困境。这种反映社会现实的文学创作,不仅对当时的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也对后世文学产生了重要启示。
总之,吴敬梓的文学成就和社会影响通过《吴敬梓研究全3册》得到了更加全面和深入的阐释。这不仅是对吴敬梓个人创作的总结,也是对清代文学、乃至中国古代小说创作的一次深刻反思。
总结:
《吴敬梓研究全3册》作为一部系统的学术著作,不仅对吴敬梓及其文学创作进行了深刻的剖析,也为读者提供了丰富的研究视角和方法。这本书通过其全面的学术价值和创新的研究方法,对吴敬梓的文学成就、社会影响以及他作品的历史地位进行了深入探讨,为文学研究者和历史学者提供了宝贵的研究资源。
这套书的出版,不仅为吴敬梓的文学研究开辟了新的领域,也为后续学者的研究提供了坚实的基础。无论是对《儒林外史》的深入解读,还是对吴敬梓创作背景的考察,这本书都为我们理解清代文学的多维度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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