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有很多关于占星映点,缇娜的最终占星术的知识,也有很多人为大家解答关于占星映点的问题,今天刺梨占星网(nayona.cn)为大家整理了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让我们一起来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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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占星映点
占星映点
一··
论及占星术这一古老且神秘的技术,大多数人笑而不语——毕竟在时代先锋之峻,没有人回愚蠢到为了骗子而去占上一幅横七竖八的画。
缇娜是这世上最后用此“骗术”的人了——恐怕。
作为一名占星术士,他选择了urlla作为自己的办公室。这样聪明伶俐的小姑娘知道在何地是最可吸人眼球的,最可宜便地租的。据她的说法,七星中刻晴会直冲urlla,自己也会命中红鹤——似乎是一种祥瑞的征兆。
“那么,欢迎来到urlla。”轻丝般畅滑低语,外窥一身紫昵罗布长袍,戴着一顶夸张的魔女的巫帽。厚重的幕帘半掩着面孔,全身也恃金纹萦绕——这是叶添对缇娜的第一印象。
叶添的老妈子对缇娜很不耐烦,因为缇娜的urlla开在了自家隔墙。“扯个大紫布子招什么晦气?叶添!跟他说说,别在这开,爱哪哪去!”
“行~”叶添也对老妈子很不耐烦。
叶添终是走到了urlla门口,他细细端摩着眼前:中间的大黑洞似乎随刻就想把他吸进去,简朴之际又神秘至极。浓厚的典围与周边的欢喧格格不入。
“奇怪的很。奇怪的很。”他刚一踏进,便先听着:“那么,欢迎来到urlla,叶添先生。”正若之前对她的第一印象,叶添惊慌起来,“这种神幻的恐慌感也许是中间的光球给予的。”他自喃到。
“所以,你认识我?”
“不曾会面。”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姓名的?”
“狗狐狸给我的指引。”
“那么那条狸狗也该告诉了你我的来意。”
“正是。”
“我也不必多言,快离开这!”
“也罢,只不过——你不想知晓点其他事吗?”
“我过得很好,不用你担心!”他兴许是被骗得多了,有了经验,便扬长而去。
“我明白的,以后我们终会重逢的”。提娜如是说。
二.
“我不再爱了,分了吧。”叶添深深凝望着手机上的短信,宛如一团凝固的油脂,僵腻地坐着。他再一次成功的失败了,自己明明对女孩子一心一意,尽何究是接二连三的失败。
“也许,她们是帮个多情种。”随而默默地将发件人放进一个固定收藏夹中,备注:“108个过往”
“109个了”
提娜将帐外之事看得一请二楚,“真是可悲”。
提娜虽能够占星于天外海地,却独不可占人类那可悲的情愫,毕竟,对于情愫,青春年华下的少女点总是自主的悸动,导致占星的失败。
添没好心地回到家,闷闷的样子被老妈子看得一请二楚。
“败性东西,大专学个护理,女孩没搞上,这点破事也办不好,咋指望你?”
添瞅着院里的柿树,叶落而陨,其黄如心,破落不已。
“哥!你看那搭了个大紫帐篷,之前没见过呢,蛮新奇的,咱去看看吧!”这次荧妹半撒娇半顽气的语气似乎并未打动哥哥空,兴许是习惯性地麻木了。空仍在自顾自地前走。
萧萧叶落,飒飒凛风,空望了一眼,金黄的平麻辫散失在银杏雨中,汽鸣声、鸟雀声、泉涌声、人潮声,都被强塞进了冰块中。而他贞忠的灵魂却破了壳,直往眼神所往到的方向中——
——Urlla迷路帖。
空荧两人就住在过街处。作为双胞胎,父母也未有差毫偏爱,反倒是作为哥哥的空更照顾荧妹。两人都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在过街处租了十余方小屋,日子淡水般悠闲自得。
这惊鸿一瞥,却变幻人生万分。
“好啊!”去看看。
“那么,欢迎来到Urlla,空先生,荧小姐。”
“不必困扰,我是占星术师,我可以为您提供星运占卜。自然也可以用占星术预晓即将来临的顾客,顺带可以证实我的能力,以便为您提供更优质的服务。”轻丝般畅滑的声语深深地吸引了空。
这是空第一次见到这般女孩,神秋而又幻彩。空的心窗被眼前的女孩撬开了缝,秋日高阳滴进心田,伤若仙境中浮幻的云彩,阿芙落迪忒轻叩心弦,又为这彩缝上了金锈,诱人的美楚摇晃着空的痴迷。
而荧在执着地好奇占星术,也完全未察觉。
“那你能给我测测我今年的运势吗?”荧妹饶有兴趣,眼神中飘略着三岁孩子对糖的渴望。
“请把手放在这枚棋子上”——“狗狐狸会为您提供前行的方向。”
“狗狐狸,狗狐狸。伟大而庄厚的动物神明,清体察执手心中的愿望。 我们会为您摆上美味的供品,请您指引前明之方向!”
说罢,荧妹的手随着棋子自主走到了“帮”“吉”“终”三字上。
“天哪!狗狐狸显灵了!”
“您很幸运,由于您的乐于助人,最终会有吉运来临。”
“太灵了!”“哥!你也快测测啦!”说罢,便将空的手拽到了桌前。
“空先生,您想占星些什么呢?”
“你”。
“?!!”不仅是荧,连缇娜也惊呆了。她回顾自己刚才的占术,没有流程上的批漏,也没有服务不周,难道,他仍在测试缇娜的能力吗?
缇娜没有反应回,倒是荧妹先开口了,“惊呆了?糊涂了?这是生化成僵尸了?”——“人家真的是占星术士,测测你是不是一辈子天煞孤星!”
沉默良久,空仍是没有张口。凝滞的空气快捏爆荧妹的肺了。
“占星术要求占卜者有极强的渴望,不然会被神明附身的。即然空先生没有精神,也请下回再来吧。毕竟,有个麻烦的家伙要来了。”
“那,我能要你联系方式吗?”空说道。
好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沉寂的空气中,熬火药的锅被打翻,小帐里只听得心脏还在跳动。
“当然可以。”
对于一个占星术士来说,留名是断不可的,也是防后人找茬上门。对于缇娜来说,她对空有一股无比契合的默契和信任,也才会留下联系方式。
待兄妹二人走后,那个麻烦的家伙早已拿着家伙什走到了她的面前。
“叶添先生,真的没有一点回旋余地吗?”
“没有。”
“我明白了,我会搬走的。”
缇娜无奈的叹气,脱下了夸张蓬松的魔女帽,雪白滑柔的青丝展露出来,叶添定睛一看——
雪肤花貌的脸庞上不假一点蝶粉,肌肤犹如出水莲般娇楚。花口樱桃的唇上,若隐着明晦的光阴,尤是那两钻水蓝晶般的眼眸,仔细盯凝下,竟迸出星汉灿烂,浩瀚无垠。长睫娇眉,淡红皓银。在月色和雪色之间,竟真有第三种绝色。
她脱下长袍,里面穿着白素格花纹式的背衣和牛仔裤。这身便装完美紧致的呈现了缇娜翘楚的身姿,也让叶添对神的含义定格在了那帧余晖映面,黄昏照阳光的画面中。
“或许,谈谈也非不可的。”
“哦?回心转意啦?您的母亲大人可不好对付呢,我不会让你难堪的。”
“别,事都是可以谈的,我会劝她的。况且你工作也不容易,留下吧。”
“对您而言,我仅是一个算卦郎中吧,你也不必为我操心。对我而言,我以占星为业,四海为家,这些事也已是常态。请回吧,我也要动身启程了。”
“哎,那、那你接下来要去哪?”
缇娜笑而不语,从袖中浮出一片金枯叶。
“随着风,它会引导迷路的草粘果,粘往远方。
缇娜走了,老妈子舒开了笑容。
三.
“近日,我市出现多起杀人案件,疑似连环杀人案,受害者均为大学……”
“哈…哈…” “呼…呼…”八通酒店的一间包间里,喘息声淹没了电视的广播。干柴烈火的这对三日情侣正在享受自然所赋予哺乳动物的独家快感。
一番云雨后,天气晚来秋。
“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有魅力的那位,和你共度一夜,现在死了都值。”
“此话可当真?”
“不然我现在死给你看?”
“好哇,那永别了!”
“昨日,八通大楼里发现一名男性大学生被杀,据警方透露,死者颈动脉有不规则切口,无其他明显外伤,推测其为一击致命。近日已连发六起大学生被害事件,请广大居民审慎外出,确保人身安全。”
洛依依早已不耐烦电视里嘈杂的声音,果断拿起左手旁的控制器,关掉了电视。
“第六例了……”
这日高秋挂窗,日清气爽。阒然的街道已成鸟鸣的欢娱净土,而洛依依也早已精心办好,提上挎包去与刚结交的男友约会。
洛依依真算得上是美人:高挑的身段最合一身莲罗棕花格长裙,纸质感的上衣更凸显着完满的身材,杨柳腰含情脉脉,芙蓉面动人楚楚。两碗水银般的眼中,确有两粒黑水银浮略着。黑滑的长发被分成两半,扎成了双马尾,楚丽中夹有两份俏皮。
“抱歉,刚接到通知,家里出事了,我得赶忙回去。放你鸽子了,下次一定补偿你。”电话那头是一阵急促的声音。
“我没事的,家里要紧,快回吧。”电话这头是一句令人心宁的声音。
依依有些失落,但与家人相比,他的确鸿毛不至。或若他早些打过来,依依也不用如此包装,蓬头睡去便好。
“既如此,出门吧。”
依依走出宿舍门口,寒风刺骨,打了个寒颤。
“希望今天能遇见好事,别白费我一片苦心呢。”
依依沿着踏满枯枝残叶的小径前行,这条小径很少人知晓,连市洁员都不清楚政府是否规划了这条路。依依喜欢沿着这条路走,这总能为她拂际心头的尘埃。
在这条路的尽头,依依惊奇发现巷尾处有人支了一顶紫布帐篷。
“??!”好奇心驾驭着她,当她踏进古典又庄仪的幕帘后。,听得一阵轻丝般畅滑低语,
“那么,欢迎来到Urlla,洛依依小姐。”
这个相信奇遇与魔法的大姑娘眼里满是惊奇,森幽的帐篷里被塞满了许多新巧玩艺:发光的魔法球、悚人的蜥蜴尾、阴白的萧伯骨……
对依依而言,这里简直是天堂。而带魔女帽穿魔女袍的缇娜则是天堂中的圣女。
“这鸽子放的好哇!”
“你真的是占星术士,不会又是什么电子算卦的江湖郎中吧?”
“我的术士是家传的,请您放心。您从我知晓您姓名一事也应可信任我。”
“也对,那你能占人的恋爱走向吗?”
“恕小女不才,我可以为您占卜和预晓您未来的一切,唯独此项不可占。”
“果然不能么?”依依也只得撇嘴叹气。缇娜看着依依失落的表情,自己也感些愧疚。、
“那你帮我测测我男朋友家里的事严重不严重,什么时候能回来?”
“请把手放在魔法球上,心里默念您的渴望。”
“斩灭八歧大蛇、苍鸟鸣龙的雷剑将军呵,请宽宥您的人民,也请请出一方净土中的真影幻神。不动泡影,幻彩神灭。作为尘世七执政执行永恒的先知吧!”
顿时魔法球中闪过一道刺白,将洛依依拉入了一方净土。
依依身边空旷无垠,软沙绵延天际,四周若白雾腾绕,正中有一位紫发长辫,身着紫电和服的女人,左腿垫着右脚自然搭下,以打坐的姿态悬空着。
突然她下沉起身,从胸中抽出一把雾切之回光,指向洛依依。
“罪人,何故来我一方净土?”
“我,我是来占卜的。”
霎时,火花四射、电闪雷鸣,雾气之回光直逼依依的右脖颈处。“他的母亲病重了,不得不回,半月后能回来。”
“好,好的!”依依显得慌张,而她则平淡过水。
刹时,依依睁开双眼,还是那顶紫篷。
“那位穿和服的人是影大人的分身,想必她已经告诉你结果了。”
“是,是的。”依依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苏,脸色略有发白。
“擦擦汗吧,影大人不像真大人,她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场呢。你第一次见到她,想来是紧张得很。”
“除了那位影大人还有真大人?”从恐惧中回神的依依发现了八卦的契机。
“没错,真大人和影大人是双胞姐妹,真大人要略长些。可我也没有见过她,据八重神子大人说,真大人与影大人参与了一场千年的战争,真大人不幸身亡,影大人继承的尘世七执政的位子。也是听神子大人说‘真她性格温和,待人友善,而影则是个小傲娇呢。’自那之后,我便知晓,神明之间亦和人一样都有情愫与羁绊,这也是我无法专心情愫的原因之一吧。”
“神明之间的故事太有意思了!能在多讲一些吗?我还想知道……”
“可以呀,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下一位客人快来了。”
依依一看表都快午时了,不禁叹于乐趣的短暂。
“下次我再找你,走了!”
看着依依远去的背影,缇娜则有些不安,她透过水晶球看到了影大人拔刀所持的场面。
“她是第二位从无想的一刀下逃命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叶天自缇娜走后,魂魄就未曾归位,手里一直抚揉的缇娜送她的金枯叶,时不时将鼻子凑近闻闻。兴许是缇娜的体香也被陨尽了,他开始急躁起来,焦虑起来。
“像我这样帅气又多金,温柔又痴情,缇娜怎么就没看见呢?这次的恋情,我可不想像枯叶一样衰老。”
坐在一旁洗菜的老妈子早就看不下去了,但毕竟是自己儿子,也只能无奈不已。
“叶添!帮我把手边的萝卜拿过来。”——“行!”
倏有一阵大风,猛得一吹,卷去了叶添手中紧攥的金枯叶。
“糟了!叶添反应过来时,金枯叶早已飘过对街去。他可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跑出院外,寻那片金枯叶。不听老妈子叫唤,手里还拿着萝卜。
那金枯叶仿若是通性的,依着风在等待叶舔。待添又追来,则又远矣。也不知回转了几道街,金枯叶不见了。
叶添也气喘吁吁,噗一下坐在满是枯枝残叶的人行道上。
他略歇一通,而后起视四境,到了一个他从未踏足过的小径。
“我在这儿快住了二十余年了,还没有见过这条道,邪乎了。”而后又悲鸣起来,“怕是不见了,天要亡我,我将奈何!”痛顿了一番苍天大地感到饥饿给他带来的恐慌感,于是边啃萝卜边向前走。
走到了小径的尽头,他万不敢相信,眼前这顶紫布帐篷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内心欢呼雀跃,像有万马聚宴,大江奔涌。
“春天来了可真快!”
四.
添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了草粘果,粘住了金枯叶,找到了Urlla。
“那么,欢迎来到Urlla,叶添先生。”轻丝般畅滑低语,让叶添倍感亲切与舒适。添的心中犹如决口溃堤,他真的想倾诉自己不见缇娜的泣涕涟涟,看见缇娜的载笑载言。
但他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添先生,请坐吧,我为您倒茶。”
添乖乖坐下,喝着缇娜为她泡的茶。兴许是茶太热了,还是帐太暖了,亦或是人太美了,添的脸红扑扑的,像两团红线球粘在脸上。
场面一度寂尬,终是缇娜开了口,缓解了帐寂难题。
“看来你找到金枯叶的用法了,到这费了一番心思吧。”
“嗯,话说这地方很偏,我住了二十余年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也怪不得之前找你都没有结果。在这么偏的地方开店,不容易吧?”
“占星术本就是超热门行业,尽管在市中心也如此呢。倒不如找个清静地方,平淡的过日子。”
“看你的样子也就二十出头吧,为什么不读书而去学占星呢?”
“并没有啊,我去年刚从常春藤进修回来,占星术就是家传的行业,去耶鲁进修的也是天文学专业。我也是第一年回国做占星术士——你不会觉得一个天文学博士当江湖郎中很可笑吧?”
“并没有可笑,而是可怕。”叶天不禁自叹,下巴脱臼的很。
“年纪轻轻就是海外博士,太厉害了!不管做什么你肯定办得很好呢。”
“并不是哦,比如我就在愁自己下顿该怎么办?毕竟占星术士嘛,都是有上顿没下顿,风餐露宿习以为常,我在耶鲁的学费都得靠全额奖学金撑着呢。”
“你父母不管你吗?”
“他们自己都顾不上,哪里管得着我啊。他们已经不干了,日子过的也挺好。”
叶添一边回应着缇娜,一边想好运要来了。
咕~~~一声沉闷,划破了欢愉的氛围。只见缇娜脸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显然,这声音不是叶添发出的。
“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添豪爽的说。
“好呀。”缇娜露出了被施舍后不失礼貌的穷人笑容。
缇娜换上便装——仍是那身白色卫衣——和叶添到了一家快餐店。她真的饿了,一口气吃光了两个汉堡和四包薯条。
“谢谢您的款待,叶添先生。”缇娜展出了三岁孩子天真的笑容。
“不,不要紧。有困难了就找我,乐善好施我还是能做得到的。”
“谢谢您,但我得自力更生,家里只有我,还在坚持占星了。我不能像乞丐一样活着,我要传承下去。”缇娜坚毅的目光,并没有打动叶添。
“继承风餐露宿吗?”叶天打趣问道。
“继承神明的意志。”叶添打了个无趣,离开快餐店后,他也怏怏回去了。
缇娜回到帐内,看见书架上的手机有消息通知(为了不影响占星,她通常将手机静音放在书架上),
“哟!近来如何?看见你从那搬走了,也没好意思问你去哪儿了。周末有空吗?我们一起去新开的游乐场玩吧,带上我那个蠢哥哥——荧。”
“好啊,一起去吧。”手机那头的荧妹看见了回复,回头和哥哥说:“老哥,我把缇娜约出来了。自己想约非要让我去,明知我周日有课不能去,你这猫腻玩儿的可没劲啊,想追女孩子要靠自己!”
“明白了。”
这几天阴雨不断,空很担心周末仍是如此。而缇娜这倒过得滋润——叶添总是借“买多了”、“看着很好吃”等理由给缇娜买小吃、奶茶。既然是人家多买的,况且大老远冒雨送来,不吃多不好意思。
流水的日子,铁打的天,周日却有难得的阴天。既是阴天,也不下雨,没有什么理由不去的——何况这还有个心焚的少年呢。
这天缇娜起了个大早,用魔法阵将小帐外封,便去赴约了——当然,她仍穿着那身白素卫衣,脸上也不挂粉饰(毕竟买不起)
两人约好乐园门口,并一齐赶到。
这是空第一次见到便装的缇娜,第一眼甚至没认出来,但那轻丝般畅滑低语的声音,犹如一道闪电,直劈中空的心田。
“荧妹妹去哪儿了,怎么不见她?”缇娜四处张望。
“她今早忙说要去上课——她忘了今天有课。”可乐的蹩脚谎言被缇娜看得一清二楚,她不由笑出了声。
“好吧,就只剩下我们俩去享乐呢。”
别扭的谎言引来了别扭的氛围,别扭的两人红上了别扭的小脸。
“走吧?”——“走吧!”
“先去坐过山车吧,不然排队要大劲儿呢。”空提到。
“好呀,听你的。”
也非空有意为之,事实也确实如此。这里的过山车不高称却以崎岖弯折而称,吸引着很多人前去尝试。每每一望,总有人蛇在盘踞。
他们很幸运,来的早上的也早。
这列过山车每排只有两个座,有十排列位。缇娜和空赶上了最后一排。刚一坐上座位,两人之间竟摩擦出一种温情的花火。
伴随着列轨与滑轮渐微的打击声,过山车越过越快,竞真似龙升九天,马踏飞燕的感觉。两人也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手,十指相扣着,纵情享受的悬空为他们带来向心力的快感。
等到俩人下出过山车,走出售票口,才发觉一直在紧握着对方的手。
“人挺多的,握着吧,别散了。”空红着脸说。
“说的也对,听你的。”缇娜红着脸应。
“咱下一场去鬼屋吧。”空说。
“难道真的有荒野之鬼在这打工挣外快吗?”
“也许真的有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挺想和这里的鬼怪交朋友的,那去吧。”
这个的确是空故意为之,或者说是荧的“小妙招”。
但荧和空万万没想到,缇娜是占星术士,小时便和山林野鬼嬉戏打闹。这一去到没了意料中的效果,
——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鬼屋没有什么真野鬼,即使里面再黑悚、再逼真、再恐怖,渗出的血再瘆人,缇娜也提不起兴趣。但是空却吓的不清,这或者缇娜最大的兴趣。
从鬼屋出来,缇娜看见空仍心有余悸,便顺势挽住右臂,撒娇的说:“我饿了,去吃些东西吧。”
空哪里抵得住,恐惧心理立刻被一扫而光。
俩人寻了就近餐厅吃饭,另一头叶添又来为缇娜送小蛋糕。只不过叶添始终无法靠近小帐一步进入,进入即被弹出。
“见鬼,晚上再来吧。”
吃过饭,缇娜和空两人看见对面有换装拍照,便想试试。走出更衣间,两人相视而笑。
“你怎么穿着圣诞老人?”空问道。
“你怎么穿着绿色小精灵?”缇娜问道。
这种不可言喻的默契,统治着彼此的内心,两人的心灵也已融贯在一起,即使身处深秋,也是觉得夏日的烟火是凝滞漫长的。平淡的一视却早已道出千言万语。
正是:“未曾相见先一笑,初回便以许平生。”
拍过照,两人闲步在游园内,过客匆匆,有玩客、有陪客、有忙客,唯有两人是闲客。他们在青春懵懂中汲取禁果的鲜汁,品艳情窦在沃土中抽芽的姿态,还有什么要比这更有乐趣呢?
夕阳唱晚,他们最后坐上摩天轮,俯视着斜阳下城市的背景。
“缇娜,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我么?应该是占星术吧。”
“为什么你会如此痴迷于占星术?”
“占星术是我家祖传法术,但到现在兴许就我一个人还在坚持了。我不能将这门古老的法术销声匿迹,我得传下去,我要继承神明的意志。”缇娜那闪耀着坚毅的目光,在夕阳下扑朔着星辰大海。
“一起坚持吧,我陪着你!”万古涓细暖流从心中涌进缇娜的全身,这也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脱离了黑夜中独行,而在白夜中共步。
“你可别后悔。”
“拉勾上吊”——“永恒不变”。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两人双双骈行,蝴蝶洄游,终到路灯敞亮,人潮凝宁时,方回到小帐口。
“再见。”
“再见。”忽时空一把抱住了缇娜,两人相拥而别。
“哎呀,丢死人了”一边嘟哝一边跑的空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没羞没躁。而这一场含情脉脉的老掉牙情节,却被送蛋糕的叶添撞了个满怀。
路边未倦的野狗欢雀不已,毕竟蛋糕的甜度正合他们的心意。
五.
从那晚后,空和缇娜每晚都会在手机上聊天,谈论今天发生什么趣事。荧妹翻看聊天记录嘴角也总是不禁上扬。
“老哥,行啊,什么时候娶过门嘞?”
“早着呢,就你急了叫嫂子。”
“嘿嘿。”荧妹还是老样子,一边打趣,一边着想着他们的未来。
“雷电将军吗?这世上如果真的有神明,他又是怎么和神明沟通的?神明会一直盯着我吗?还是一种科幻技术,要是这样,她这么做又是在暗示着什么呢?”洛依依仍是未搞清楚这些困惑与谜题。
“看来,我得经常性的去了。”她似在写着日记,深夜中月光照不见她的脸面,秋的夜是如此凄凉,而身旁的室友在温暖被窝里熟睡着。依依深凝着微光下的笔记,总想找人倾诉,却又一人黯然销魂。
十年前的白月光也曾照在依依的脸上,当年的夜晚也确乎是冰凉的,凉的很透彻。而依依身旁并不是在温暖被窝里熟睡的父母,而是两张溅血的床单和同一副狰狞的面孔。
这天清晨,依依起了个大早,梳了髻马尾,抹上一把脸就出门了。仍是枯叶铺满的街道,仍是紫布帐篷。
“那么,欢迎来Urlla,洛依依小姐。”轻丝般的畅滑低语果有一种洗涤人心的力量,依依一听便倍感亲切。
“缇娜,真的会有神明存在吗?”
“神明一直都在,他们以神秘的姿态俯视着世间万物。”
“那他们会插手人间的事情吗?”
“视情况而定,神所拥有的能力不同,处理的方面不同,他们有着自己的治理体系。对于我们而言,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神;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如同路边草芥。大多数神明是不愿管的——也有些神明会出于乐趣或契约插手。”
“那么你做为占星术士会插手吗?”
“虽然我是占星术士,可毕竟我同样也是凡人。我不会因为个人好恶去占卜是非,也不会泄露顾客的信息。行处大事都有原则,这是我的占星之道。”
“一回生两回熟,我们,算是朋友吧?”怯怯的样子仿若当初的缇娜——缺乏一份陪伴下的自信。
“当然算了。”缇娜的微笑像风一般,散灭了依依的尘埃。
正当两人聊际之时,一位衣着粉底白条衬衫,穿的瘦腿萝卜裤的男士走来。他打扮得相当标致,身旁弥漫着一股木屑的味道,也许是香水味,手里还提着袋锅巴。
“你要来客人了,那我先走了。”
“不妨,也是朋友呢。”
“那我得认识认识。”
叶添走近,看见缇娜身旁有位客人,便打了手势在门口等。
“不妨!都是朋友,进来吧。”缇娜倚头笑迎着叶添。
“你好,我是洛依依!”依依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向这位远道而来的友人示好。
“我叫叶添,是缇娜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叶天瞟了一眼依依,这个扎着大马尾的乐观女孩,像极了他刚分手的女朋友。叶添叹了口气,转头向缇娜说:“路过买了点锅巴,分着吃吧。给依依也分一点,大家一块儿吃,这锅巴味不错的。”
说着叶添就将袋子敞开,浓郁的香味硬是擦去了那股木屑味。
“嗯,闻着味就不错嘛,想必费了点心思吧。”依依偷笑的说。
“没呢,路过买的。”叶铁忽忙解释道。
“本地人吗”
“是本地人,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哦,猜的很准嘛。”
“你多大了?”
“20出头。”
“念哪所大学呀?”
“XX学院学护理。”
“嗯,男护士一定很抢手呢。”
“没呢,没呢。”
叶添被说的脸红,转头望去缇娜却看到她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津津有味的吃完了锅巴。
几人聊娱过后,叶添确乎羞愧难当,找了个借口溜掉了。
“没看出来,我们家娜也是个香饽饽呢。”依依偷笑的说。
“我可没锅巴香。”
依依相当清楚,那个木屑味是劣质的男士香水,买的锅巴可是市那头有名的小店招牌,布排上三小时队是买不上的。叶添对缇娜的攻势太明显了,但显然缇娜没有对他没有感觉。依依看在眼里,藏在心里。
“娜娜有喜欢的人吗?”
“算是……有吧。”缇娜右手握住左臂,低下头去。
“唔?恋爱的小羔羊表白了吗?”
“表白什么的,太羞了。”
“什么时候让我见识见识是哪个小伙子让我家娜羞的不行。先走了,还有课。”依依走得很快,没等缇娜开口,便已走到缇娜视野之外。
叶添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摩娑着遥控器,无神的看着黑屏前的自己。经过刚才洛依依的盘问,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那女的,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她一定瞧不起大专学护理。还有那晚那个男的,他和娜娜是什么关系?没有听说娜娜有男朋友,可能是朋友,外国人通常都拥抱,缇娜出国用的是外国礼仪。嗯,一定是这样。”阿Q的精神胜利法属实是让叶添玩明白了,于是叶添便打少儿频道看起来大风车。
今天依依根本没课。她走进图书馆,翻开笔记写了起来:叶添,此人虽口语不言,却自做多情;也非爱慕虚荣,却百般炫耀。从谈话中不难看出,他的矫揉造作与阴旺阳衰。有一点特别注意,他对缇娜有一种超越友情的情愫,大抵是胆小怕事抑或是难下尊严,迟迟未对她表白。我想他即使表白了,也没有什么结果。抑或他察觉到了这点,总是与缇娜保持距离,从这一点来说……依依写到这里,猛地一惊——这不就舔狗吗?于是提笔将“这人不错”改为“自作多情的明智舔狗。
“或许他可以做些善事。”
“您好!麻烦签收一下。”荧妹面对着这封信惊异不已,上面署名是空,哥哥有课在学校,她也不好拆开信封,只摸得里面软软的,似乎是软纸片。寄件人看起来是个男的,问题不大。
杨柳声沙沙响,空回到出租屋中。
“哥!这有你信,你拆开让我看看。”
“我可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呢,什么都得让你看看。”一脸宠溺的笑容也是荧妹张耀的资本。
“这是你俩在游乐场的照片?”
“是呀。”
“好啊,老哥,没想到你这么开窍!我这媒婆当的值啊!“荧妹就像自己谈恋爱一样兴奋不已——空笑而不语。
照片上是位白胡长长的圣诞老人,依昵一个绿色小精灵。
“很好!借着送照片的理由,一鼓作气表白吧!莹妹两眼放光,史奴比般的双眼望向只属于自己的财宝。
第二天,荧妹和空一齐来到Urlla——荧妹可不想错过这历史性的一幕——尽管她知道自己在那相当明亮。
“缇娜姐好久不见了!”
“荧妹妹来啦,快坐。幸好也没客人,快陪我解解闷了。”缇娜今日未曾换上长袍,刚准备出去散步。看见空荧两人前来,便挽手沏茶。
“缇娜姐,你俩背着我玩儿的欢呢。”荧妹假意没好气的说。
缇娜望向空,两人相视而笑。
“你没去真可惜,没看见鬼屋他才吓那样。”缇娜的炫耀资本宛若让人嘴里含糖,想说很酸,却甜得不行。
“老哥是个大老粗,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让我治他。”
“好!”两人稚嫩又可爱的誓约让空苦笑不已。
“这次是来送照片的——上次在游乐场照片。”空说。
缇娜接过照片“嗯,拍的不错嘛。”细细摩看,脑海中浮略出夕阳下那幅画面:一起坚持吧,我陪着你!
霎时,缇娜也低下了头。两位害羞的表情可是被荧妹看得一清二楚。莹妹望向帐外:鸳鸯蝴蝶蝶双飞,桃花流水惹人醉,试问此情何处觅?紫帐银纱女儿媚。
莹妹明亮的灯光照耀着两人幸福的笑容。
两人相聊甚欢,情意正浓时——“哥,你们先聊,我先走了。”随然在桌下狠狠的掐了他的大腿,眼里全是:千载难逢,抓住时机!
待荧妹出去,两人反而没有了话说。只是静坐着,静默的看着对方。
足够了。
今天依依是下午的课,下课后匆忙收拾东西往Urlla去。
她有预感,那头爱情小羔羊出现了。
待依依走近Urlla门口,看见个白毛黄发、机灵古怪的丫头在门口等着,两汪棕色的大眼睛无神的漫游四方。
依依走进荧妹身旁,“姑娘你在那等什么呢?”
“等我的心上人。”
“约会的地方选的不错。”说着依依准备走进Urlla,而莹妹在旁拦住了她。
“哦,有什么事吗?”依依不解。
“唧~里面两个人正聊得火热呢,这事快成了。”荧妹着急小声的说。
“什么事?”
“婚事。”依依这才明白,那个爱情的羔羊果真来了,他还有个亲戚,妹妹?缇娜听见响声探头看向帐外。“啊,依依来了,外面多冷啊,赶快进来坐吧。”
“嘁,嫂子没了。”荧妹心里默念。、
待四人坐定,依依这才能看细看那少年——也是白毛黄发,穿着一身黑黄白相间的运动服,棕褐色的双眼直击人心,深邃又不失赤诚。一髻大的平麻辫顺在背后,鼻梁直溜,薄唇白面。“这小子长的白净,依依心里默想。
四人闲聊起来,依依大致清楚了空的来龙去脉,以及缇娜和空的依恋相情。依依心里也想,难怪叶添不敢表白,这两人才是正配。忽然,依依瞥见了桌上放着的照片。
“哦?照片上是你们两个人那,亲昵的很呢。”依依笑着说。
“是呢,亲昵的很呢,刚差那就成了。”荧妹附和说。
原本欢快的氛围突然沉寂下来,不得不说,叶添来的正是时候。
“嚯!这么多人呢,我来的不巧了。”叶添的突然到访,刺破了空无的寂静。
“没呢,叶添,来的正好,都是朋友,一齐认识认识吧。”缇娜似乎看到了摆脱尴尬的曙光——她真的快羞死了。
叶添看望四周,依依坐在最左边儿,而中间依着的是缇娜,右旁又对兄妹,都是棕眼黄发、白白净净。
“我是荧,这是我个空,很高兴认识你。”荧妹没好气的说,心想,又来一男的,还喷着香水,敢情坏我哥好事呢,看着不像好人。
这时天色也沉了下去,叶添本想请提那去吃刚开的火锅店。
“正好,人多也热闹,一齐去吧。”缇娜提议道。
叶添本想他们不会来,没成想他们一起同意了。
一行人前往火锅店。叶添订好包间,五人一起做下。缇娜、依依、荧妹三人挨着,空和叶添两人挨着。
在去往火锅店的路上,叶天望着空的背影认出了他,就是那晚那个男的,心里不禁泛起阵阵心酸。
饭桌的局势格外轻松,女孩子聊女孩子,的男孩子的男孩子的。空和叶天可真是聊得海阔天空,一边聊一边喝,倒不尽百万苦胆,说不完肝胆襟怀。
在叶添说完自己一百零九个过往后空苦笑不已,“老哥,你太难了,太难了。”
“我太难了,太难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太难了。”叶天意味深长的望着空。
那边姑娘们在谈论自己喜欢的男生。“我就想找个人高马大的,能管上我的,多有范。这和男友上街不就是炫耀的资本,行走的聚焦器。”荧妹兴致勃勃地讲,像她亲身经历过一样。
“我呢,我喜欢一心一意的男孩,这就够了。我没想过要那种花里胡哨的男人,不可靠。只要他能一心一意对我好,还有什么额外的奢求呢?”
“那你呢缇娜,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呢?”荧妹想要答案真是尽显在眼里。
“我嘛……”缇娜下意识地望向空,“我想两人心意相通,共同朝向于同一个目标前进,能够彼此相伴,在人生的星途上,抹迹孤单,心无旁骛齐心并进,不过分追求什么你情我侬、相濡以沫,平淡走完一生,不留什么遗憾。几十年后,再回首过往,若仍有一颗炽热的心跟随的跳动,那边没有什么遗憾。”
依依和荧妹望向缇娜,就像望着远帆上的星河,轻痕却永恒。
吃过饭,依依和缇娜齐走。叶添和空两人喝了大醉,空被荧硬拉了回去。
“缇娜,你没感觉吗?”
“感觉什么?”
“那个叶添可是对你有意思。”
“有吗?”当缇娜回想起他与叶添在一起的时光,似乎是那么回事。
“可我……没有想到。”依依听得出来,缇娜的语气中满是愧疚。
“你喜欢的,是那个空吧。”
缇娜也不惊讶依依的话,回复说:“我和空有一股奇妙的默契,与他在一起,我不会感到孤单。但对于叶添……”依依明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缇娜这是担心是不是自己的粗叶导致了对方的心血白费了。
“我清楚的,但你终归要解决你造成的问题。缇娜,我看得出来,叶添是真心喜欢你,你应该给他一个交代。”依依向前往,稀疏的车水匆匆地过,缇娜侧望草木,孤单的他们也在哀嚎着。
依依将缇娜送回Urlla门口。
“依依,谢谢你让我明白叶添的心意,我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那就好。”
叶添这时打了个趔趄。“仲秋快过了,该加衣服了。”叶添心里反复肘思。那个男人看起来真对缇娜有意思,缇娜也是。不甘啊,不甘啊!自己投入了这么多,快要收成了!横刀夺爱,不公啊!臭骂了一顿后,借着酒劲睡着了。
依依蹑手蹑脚回到宿舍,打开笔记本写了起来。“今日战略成功第一步”。
空喝的多了,但却没有醉倒,荧妹一边喂他醒酒汤一边抱怨老哥喝的太多,待荧妹躺下后,空起身望向像窗外的明月。
缇娜与空,彻夜未眠。
六.
“依依起床了,赖床的宝宝长不高哦。”妈妈娇溺的语气唤醒了秋日难得的暖阳下熟睡的依依。
依依那年十岁,那是他生命中最后度过的一次秋天。
“妈妈,今天可是星期六,让我再多睡一会嘛。”依依奶声奶气的话并未说服妈妈。
“不行哦依依,今天我们一家人去海洋馆,你不起不带你了。”
“不嘛不嘛,依依要去,给依依穿衣服,依依要去。”
“你刚过了十岁生日,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自己穿。”
“嗯,好吧。”待依依穿好衣服,洗漱完下楼看见父亲坐在那看早间报纸。
“爸爸起得真早,爸爸一定没刷牙,爸爸,臭!”小依依连忙捏住鼻子摆态。
“爸爸我起得很早也刷牙了,不信你闻闻,啊~~”爸爸一把搂起小依依,对着小依依的鼻子哈气。“嘻嘻…哈嘻嘻…嘻哈哈”,餐桌前弥漫着幸福快乐的味道.
“你们两个,好啦,快吃饭,吃完去水族馆了。两人都乖乖的像小孩子一样坐定吃饭。依依由是记得很清楚,那天的早饭有两片面包,一个煎蛋和一杯热奶。
吃过早饭,一家人前往水族馆。小依依那天格外兴奋——缸里的水母噗噗的游;海狮、海象冲她憨憨地招手;笨笨的蓝鲸不知所措;凶凶的鲨鱼向她张开大大的嘴。漫步在海底隧道,一大群不知名的鱼群游来游去,潜水员姐姐向她招手,随而被游来的海豚扑了个满怀,一派欣荣的场面让依依欢雀不已。
看过海豚表演,一家人前往企鹅馆中。
这时爸爸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放下依依,看了眼手机,“我去接个电话。”随而向男厕跑去。
似乎过了漫长的时刻,爸爸才一脸惊慌地回来了,但他仍挤出了笑容。
“依依,爸爸公司出事了,我必须要赶回去,不然爸爸的同事会哭的。今天先送你和妈妈回去,好吗?”
“好吧,你可别让他们哭了。”
“好,我会的。”父亲欣慈的笑容让小依依安心。
那晚暴雨不停,小依依很担心爸爸今晚回不来了,在忧虑中小依依睡着了。
即使到了半夜,雨依旧未减。而这时依爸回来了。
“洛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办法,公司加班吗。老婆犒劳犒劳我,亲亲。”
“去一边,快洗洗睡吧。小点声,依依睡了。”
“嗯。”
“哎?你左脸的红印是什么?”
“领导打的。”
“加班还打你,哎呀。”
“没关系,忍忍就好了。”
连着几天依旧如此,洛诚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早上很早出门了。妈妈开始怀疑,但从未露心于表。小依依没有再闻到爸爸的臭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香气。
那天晚上电闪雷鸣,暴雨不停。依依很害怕,一直没有睡着。
客厅的灯一直未熄,夜深的很,静得很,冷得很。
洛诚回来了。
“洛诚,我今天去你公司了,你去哪儿了?”
“你还是知道了。”
天楠噙着泪水,手抽搐着拿了一叠文件。
“你这一周……根本没去过公司……花园街37号,对吧?”
“是。”洛诚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新皮带,那是她为洛诚亲自挑选礼物——华而不实的东西一眼就能看破。
“贱种!”一向有修养的天楠还是忍不住破骂了起来,“你心可真黑,依依才十岁,你就想不要她了吗?嫌弃我,你可以直说。可孩子你也要抛弃吗?”天楠满脸通红,青筋暴起,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而洛诚沉默良久,“我……”未等出口,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他脸上,烧的他脸直疼,可洛诚却低头不语。
忽而,洛诚站起身,向天楠发疯道:“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都是你,都是你!你满足不了我,下三滥的妓女。我没错,我没错!你没能生儿子,凭什么怪我?你不也是图我家有钱才嫁我的吗?你有什么资格……”
未等洛诚再次开口,天楠顺手抄起桌上(依依歌唱比赛优胜)的玻璃奖杯朝洛诚的脑穴砸去。面无表情地看到洛诚倒在血泊中。像是被什么触击到一样,天楠立马穿上雨衣,摔门而出。
半晌后,天楠满身是血的回来了。手里的奖杯也破出了极其锋利的一角。天楠俯身对还尚有一丝意识抽搐的洛诚说:“我已经替你让她殉情了,别感谢我呢。”天楠笑很诡谲,双眼瞪着直白。
“现在,你可以安心死了。”一劈下去,洛诚的右脖颈被撕开了一个不规则切口。
“对不起依依,对不起依依。我没能守护你。我的错,我的错。来世再尽我的义务吧!”说着天楠大喊一声,朝着石质茶几一头撞去,
死了。
依依在二楼梯口将事情的前后看的一清二楚,但她不敢出声,腿不停的颤抖。无望的双眼挣扎着望向客厅的方向。母亲咽气后,依依哆哆嗦嗦的爬走到了血泊前。跪着、静默着、凝望着,却没流一滴泪。干巴巴看着。
依依大口喘气,紧握自己的奖杯,把它藏了起来。
“依依醒醒,赖床的宝贝长不高哦。”她听见妈妈在叫她,惊慌失措地起身。
“依依醒醒,怎么在桌上睡着了?多冷啊,没冻感冒吧。”是同室的舍友唤醒了依依。
“没事,我不要紧了。昨天太累了,没留神睡了。”
“好几次回来都很晚了,打夜工也别太过头了,伤着身体就不好了。”
“啊!还是我闺蜜对我好。”说着一搂亲昵上了舍友。
“好了,我今早还有课,我先去了。”
“好!”依依伸了个懒腰,猫蜷着望向舍友离去的背影。
此时,叶添打扮的齐齐整整——特地梳洗了蓬头,鲜明的中分显得十分齐整;特地戴上了一副金丝边框镜,显得十分文静;特地穿了一身黑绒珠毛衣、修长萝卜裤,显得十分雅静。
也特地去花店买了九十九朵玫瑰花,鼓起勇气向缇娜表白。
这一头的缇娜还不知道如何面对叶添的好意。
半响时光,叶添终是踏进了Urlla,缇娜看到他如此正式的装饰,心里难免为之一悸,难为之情溢于言表。
“缇娜,我喜欢你!”
“叶添,我曾从未察觉到你的心意,是我的错。但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份友谊外的好意,我会以朋友相待,仅以朋友相待,愿星祐庇护。”缇娜挽下手势,侧对着叶添。
“果真如此吗,果然还是喜欢空对么?好,好,我不要紧的。”
叶添眉头紧皱,双眼忽神,看着陌生的缇娜,眼圈通红,鼻头酸酸的。
“冬天快到了,添件衣服吧。”说着便将玫瑰后的灰绒高领加厚大衣和一巾橘白色围巾放在桌上。“这是一个叫叶添的朋友送的。”说完,叶天嗔泪而去,任管缇娜的呼喊,他只肆意奔去。
失恋了可真快。
这或者缇娜受他的最后一份礼物了,她心里也清楚,是自己的过错造成的。她不应接受这份礼——可这是叶添送的。作为朋友,她不能白辜负他一片心意。她放下礼物,久久不能释怀。
“啊,痛!”一身极力压低的痛喊声仍是吵醒了浅睡的荧妹。她微微睁开星胧朦臆的双眼,托起身子往门外看,只见哥哥大清早地在对着笔记本毛手毛脚地织布。
“哦,织毛衣阿。”“嗯……嗯?哎!”荧妹大吃一惊,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便小跑到空那,看见本上正播放着织毛衣的教程。
“哥,你织毛衣怎么不跟我说呢?”
“怕打扰你休息嘛,结果还是醒了。”
“给嫂子织的?”
“嗯。”
“行了,我教你织。看你手上贴的绷带,没少被扎吧。”
“你知道缇娜的身材指数吗?”
“大概,有这么大……”空做出空搂的动作,围了一个椭圆。
荧妹无助地望向哥哥,想笑又很生气。
“按我的身材加宽来做吧……”荧妹一脸绝望的说。
“叶添被缇娜拒绝后,一个人去地下酒吧喝闷酒。看着清冷不堪的场地,路过皆是看客赔赏皆是剧者。不由凉意促发,心而一颤。
“冷啊!”
当依依艰难的挤过酒吧接踵蹦迪的人群,细查扑朔的迪斯科球灯光下闪忽不定的人脸,目光最终聚焦在一个怅意人脸上。
“哈……哈……亏你能挤得进来,叶添。话说,这地方没空调吗?热得很呢。”依依气喘不停,然而解扣并不能解决什么。
“你怎么能找到这儿的?”叶添冷淡的语气中间夹有一丝疑惑。
“我人脉多的很,你不离开这个城市,我去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是来看我笑话的?”
“是来帮你泡妹的!”
“你快回吧,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去泡妞了!”
“这怎么行?你不是追了上百个了吗?这一个就让你颓废了?”
“对!我就是废物!”酒吧嘈杂声不断, 酒吧嘈杂声不断,两人发疯般地喊话淹没于迪厅的乐奏中。
“跟我一起吧!我让你做一回真正的男人!”依依一把拉起叶添跑进舞池,披头散发地跳起来。
叶添其实也想散压心中的怨愫,因而与依依一起蹦迪。
待两人跳到精疲力尽,天荒地老后,瘫软在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
“追缇娜,我教你!两周后来这个地方找我。”依依给叶添递了一张纸条,“这两周你就坚持举哑铃,一天两千次,做两百个个深蹲。还有把痛苦文学能读的都读了。这两周专干这事儿!”
“啊?”看着叶天满脸痛苦的表情,依依大喊,
“想不想把妹?”
“想!”
“想不想把妹!”
“想!”
“做就完了,走了!”
“还有一次机会,值了!”叶添望向手中的地址,兴奋的笑了起来。
七.
两周后,在荧妹的辛勤指导下,空哥的毛衣提前完成了。
荧妹望着米黄底黑白蝴蝶的毛衣,露出老母亲般慈祥的笑容。随而望向哥哥,失望又无奈地看着他。
“没事儿,值得的。”荧妹这样安慰自己。
这时空正在发信息:“娜,今晚有空吗?”
“你来了,不就有‘空’了?”
“给你织了件毛衣,天冷了多穿件衣服。”
“嗯……”
……
“洛依依,我来了!”疲惫萧弱的叶添拖着浑身疼痛的身子赶过来,
——花园街37号。
这间破旧的出租屋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地上、台上、灯上、桌上积了足有十年的灰,厚的像毛毯一样。当中铺了一张崭新的地毯,床也是崭新的。这不合时宜的崭新地毯放得不成比例,让叶添着实难受,不是滋味。
“终于来了,叶添。我等了很久了,过来吧。”依依穿着浴袍,袍缝中露出了一抹乳香,让叶添看的脸红。
“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刚洗了澡。”——“话说你有听我的话锻炼吗?”
“有!”叶添故意提了提嗓子。依依捏了一下他的右臂,一阵剧烈的酸痛涌起,叶添就瘫在地上。
“做了,但没完全做。”依依一边撩头发,一边嘲讽叶添。她把长发撩到胸前,在尾处系了个红丝带。“今晚我让你成个男人。”依依拽下浴袍,粉面斜偎,罗袜高挑,杨腰柳脉,酥胸荡漾。
叶添哪里忍得,理线尽断,饿虎扑食。
夜灯下,空与缇娜在Urlla内会面。空将自己织好的毛衣送给缇娜。
“娜,试穿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回去我再改改。”
“空,有件事我得说。”随着空的疑惑,缇娜将液叶添送的大衣与围巾拿了出来。
“之前,我并不知道叶添喜欢我,直到依依给我说明白,我才发现我一直在浪费他的努力。我怕,我很怕。我不想让他努力白费,可我,可我……又无法原谅自己——无可救药的喜欢你。”
空搂起失意怅然的缇娜,扶着她软弱的臂膀安慰道:“娜,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叶添大哥来说,你们都有着对爱情的追求——包括我也是。不止你一个人爱的无可救药,我们都是。对心目之人的无限追求中,我们早已踏入情愫的漩涡。这种最野蛮最荒芜的感情统配着我们,但我们并未失去自由——心甘情愿的接受情窦对我们的鞭笞。无论生活如何欺瞒我们,无论痛苦如何折磨我们,我们都会对前方充满希冀,即使早已身创百孔,千殚万竭——因为心中的那个人永在陪伴着,坚持着。”
“我想叶添大哥也是这样想的,他一定不会认为自己的努力是白费的,因为是你在用,是你在支撑着他,他也一定想见到阳光的你啊!”
缇娜早已满脸泪水,深情地望向空。
“你说的对,我要振作起来,不能让你们失望。你看你的手一定很疼吧,我去试穿。”
“嗯!”
待缇娜穿上毛衣后,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空怦然。
“嗯,很合身。”缇娜挤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
“没什么事,我先回了。”待空转身,缇娜挽住他的臂膀,拽着一下,亲了上去。
“谢谢你。晚上有雨,快回吧!”缇娜娇羞的说。
“行!”空娇羞的答。
“呼……呼……”阴云缠绵,花园街37号内刚结束了燥热的闷响。
“老实说,依依,我觉得,提那已经不重要了,她与空什么的,我不在乎了。”
“真的吗?这也确实的确出自你的本意吗?”依依露出了诡秘的笑容。
“千真万确。”
“那我得告诉你一个秘密。”依依起身,穿好衣服,踱步到了地毯前。
“知道为什么让你来这儿吗?”
“不清楚,大概没人吧。”
依依起身卷起地毯,一大摊黑红显露出来。
“哈——啊?”这时学护理的叶添终于发觉到了,一滩陈年旧血吸噬着灯光,不禁让人发栗。
“等等……花园街37号,我记起来了。十年前这里死过人,我还记得这事儿传遍了大街小巷。对,这儿住着个小三,被那个正妻杀了。后来报道说,那一家人全死了。就剩个小姑娘还活着,那出轨的男的好像是叫……”
“洛诚,对吗?”
“对,就是洛……”叶添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洛依依正是十年前那个剩下的小女孩。
叶天瘫依在床上,恐惧与惊慌撕咬着他的身体,本就过度劳累的他,现在更像砧板上的鱼肉任刀俎宰割。叶添死睁着双眼口鼻,看着面若铁青的依依拿着一杯玻璃柱走过来。叶添本能性颤抖,蠕懦的说:“依…依依…依依姐,我,我错了,我不想变男人了。放了我,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依依笑了,“嗯唔,没事哦,不是你的错。男人嘛,就要敢做敢当。放心吧,已经杀过六个了,我已经很熟练了哦。就像打针一样,吹吹就不疼了哦。”依依诡娇的奶声奶气让叶添汗雨如下,浑身细胞都在竭力的嘶吼。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伴随一道霹雳闪下。叶添的右脖颈处爆出一道不规则的裂口
——叶添死了。
“醒醒,醒醒!有危险,快醒醒!”一阵急促的声音惊醒了在Urlla内熟睡的缇娜,但她身旁空若幽野,也没有人呼喊她。
“奇怪,有野鬼来了么?”
缇娜的心咚咚的跳,她立马起身换上星术紫袍,准备会会这位无踪野鬼。
缇娜刚坐下,发现手机卡在背腰束外,但她也没顾上那么多,外面的雷鸣风雨总是在刺痛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魔法球闪光的瞬刻,一张溅血的青面瞪直了双眼盯着她。缇娜抬头一望——全身黑漆雨衣的依依正站在Urlla外,背后背着人袋般的大包。
缇娜先是一怔,而后问道:“你怎么来了,依依?”
依依眯着眼笑道:“没什么啊,路过看看。你还没睡呢?”
“你身后的包装的什么东西?”
“我的秘密。”依依露出了那一抹诡秘的笑容,缇娜感到不对,起身后退了几步,将手机套在背后。通过闪电擦出的白光,缇娜看到后边的大包缝中透着鲜血。
“你包里为什么会有血?”
“啊啦,还是被可爱的小缇娜看见了呢。”依依放下包裹,解开拉链,通过魔法球的灯光,缇娜看到了一个人被塞在包里。
空和荧妹这时刚做完社会调查的报告,忽而手机传来一声促响——是短信的提示音。
空拿起手机——“是缇娜发来的。”空打开一看,不由一颤,只见上面只有两个字
——救命。
“快!快报警,缇娜有危险。我现在赶去Urlla!”没等荧妹反应过来,空已经窜出门外,奔向Urlla。
雷光再次劈下,尽管是一瞬间,缇娜也认出来了——是添。
“难道叶添……”缇娜瞪大双眼,质疑着自己的判断。
“没错哦,是叶添呢——是尸体呢。”又是诡娇的奶气声,缇娜不再认识眼前这个依依了,缇娜印象中那位阳光开朗的女孩儿成为了尘埃。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哦呀?那个雷电将军没跟你说吗?嗯,看来我是多心了。倒也没有——像你这种开挂能知晓一切事的人,早晚得除掉。好吧,那就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洛依依,负心汉的女儿、精神病的宝贝、叔婶的工具,六起杀人案的凶手——不,是七起杀人案的凶手。”这时,依依掀起大嘴,双眼铜铃,拿起玻璃奖杯,在暴雨狂雷中,活脱脱是一个恶魔。
“亲爱的,你不会白死的,你会顶替我,成为杀人案的凶手。”
“你早就想好了吗?这么长的相处全都是你的布局吗?依依你并非如此,现在还来得及!”
“不可能了!依依十岁就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是没有回头路的。缇娜,谁让你是占星术士呢,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痛苦的,就体谅体谅我,死掉吧!”
说着一个大跨步踢翻桌子,朝着缇娜的右脖颈砸去。缇娜无处躲藏,命悬一线,只得低身抱头,等待奇迹降临。”
“住手!该结束了!”依依身后有一把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即要砸下去的左臂,缇娜顺着声音,看见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
不需要光,缇娜便能知道,空来救她了。
“该死!”依依一声大喊,争脱了空的控制。双手握柄,转身向空的右脖颈全力刺去。
“空!快闪开!”
空没有躲闪,一把握住玻璃削尖的地方,手心瞬间溢满了血。依依一怔,看向面无表情的空,眼神满是疑惑。只一怔,空便拽出玻璃奖杯,将依依踢倒在地。
“依依,我没想到居然会是你。”空,仍旧面无表情,眼神满是绝望和不解。
“依依想爬起身,可是身体不由使唤,在地上蜷缩着。
“来呀,杀了我!杀了我!替你的叶添大哥复仇啊!杀了我你就是英雄,快呀快呀,给我个痛快!”
“荧叫了警察,他们马上会到。“
“缇娜,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不过,叶添他……”缇娜不忍望向那里,空也只能静默凝望。在为空处理好伤口后,警察不一时便赶到了,随来的还有荧。
“怎么会这样……”荧妹从警局回来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警局中,他们才知道十年前的事情。那次事件之后,叔婶为贪求洛诚的房产,便主动提出做依依的监护人。然而转卖之后,叔婶并未真心想收养她,她在叔婶家中饱受折磨:没有吃过一口热乎饭,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没有闲过一刻不做家务——就连被堂哥性侵后也只能忍气吞声。这是依依的口供,
但即使在铁证面前,她依旧不承认纵火杀人,叔婶一家灭口,唯独她活着。连环杀人,七起案件全部失口否认,就连杀人未遂也拒不承认。
“这是我认识的依依么?不,我要去问神明。”
缇娜录完口供,云销雨霁,地平线外缕缕升起的日光打在城市上。
“我陪你。”空挽起缇娜的手,望向前方。
两人一齐回到Urlla,整理好凌乱的东西,开始占卜。
“伟大崇高的神明啊,恳请聆听我忠竭的祷告,降下灵魂的云梯吧!”说着,空和缇娜看见了一位粉红头发,和服云衣的女人。
“拜见八重神子大人。”空见缇娜平鞠跪地,双手护前,也急忙摆出姿势。
“缇娜起身吧,说过很多次了,见我不用揖礼。”
“神子大人,我想知道——依依的过往。”
“果然是为这事儿来的。她说的不错,确实如此。十岁就父母双亡,在叔婶家也没过个像人的日子,一般人是会疯掉——可怜的孩子。”
“那次占卜,影大人亲自前来,果然是……”
“本来你每次占卜都是分身转述,那次影亲自去的, 本想用神的权威压慑她,毕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们也不想看她越陷越深,但好像适得其反了,让你陷入了危机,也是我们的过失。”
“所以,那时的警告……是神子大人的。”
“并不是哦,是那个叫叶添的鬼魂,我只不过引了个路。”
“是叶添大哥吗?”空和缇娜心头一热。
“好啦!想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了,快回去吧。”
“感谢神子大人,如果能见到叶添的魂魄,能否替我们带句话?”
“但说不妨。”
“我会坚定我的信念,阳光的活下去,谢谢你!”
“明白了,回去吧。”
“再次感谢神子大人!”待缇娜和空回去后,一个鬼魂幽幽地从柱后侧现视。
“出来吧,都听到了吧。”
“听见了,感谢神子大人给我这个机会,叶添可以放心的去了。”
八重神子笑而不语,只一挥手,叶添的魂便散去了。
一周后,检察机关向法院提起了公诉。无异议,纵火杀人,故意杀人,杀人未遂,情节恶劣,数罪并罚,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处以死刑。依依面无惧色,她早已不怕死,怕的是没有人在报复那些恶人了。旁听席上,缇娜早已泣不成声。
依依退场时,面向缇娜和空、荧他们,说了一句:“谢谢我的安娜贝尔们!和你们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依依笑了,这次没有诡谲,只有纯真无邪的笑容。
第二天,是叶添下葬之日,空、缇娜和荧妹一齐去了。缇娜穿上了那件灰绒高领加厚大衣,带上了那件橘白色围巾。
来到墓前,只见一位中年妇女在那里撒花,应该是他的母亲。叶母看到过来了一行人,“你们,是他的朋友吧。”
“是的,伯母,我们来看望他。”荧妹说到。
“我清楚的,他之前给我托过梦,讲过你们的故事。”叶母一瞟缇娜,欣慈的说:“你是缇娜吧,我儿子生前最喜欢你了。当时我就能看出来,他从没对女孩这么上心过。他给我说,为你而死,他没有遗憾。”叶母的眼圈,红红的,应该是刚哭过。
“伯母……我……缇娜欲言又止,眼泪拽着框里打转。
“我清楚,我清楚。这孩子命本如此,这么长时间我也想开了。他生前不留遗憾,死去,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我倒要谢谢你,你让我家添又生起了活力,至少,至少他没有窝囊一辈子。”叶母红肿的眼又泛起泪花,“你们好好的,就是对我家添最好的回赠了。”
话到此,在场所有人无不感动——人们的情感是脆弱的,薄的像张纸,可又是坚韧的,无论如何也撕不破它,烧不烂它,它总能回归它最至纯的样子。
多年后,缇娜和空再回首往事,再回首那个最不可抹去的秋天,再回首那些最不能忘却的人们,他们的心头都会共鸣般悸动。望着一如既往的天空,望着院内银杏雨珊珊落下,望着面前嬉戏玩耍的孩子们,他们如此相近,却又如此径庭。
两人相依在长椅上,亲密的坐着。荧妹正在看管自己的孩子和哥嫂的孩子,和他们一起玩耍。
年华终会逝去,䰀鬌也会退下。但他们终会向前走,朝向他们的目标不懈奋斗,也忽有两片枫叶夹在银杏雨中,那是依依与叶添对他们的祝福。
“哥,嫂!快来玩呐。”荧妹向两人呼喊。
“来了!两人挽手走向银杏雨中,被希望和幸福拥佑。
白羊座的人性格应该是怎样的?
人们通常所说的星座指的是一个人出生时刻、太阳所在的星座,白羊座人即出生时刻太阳在白羊座。
星座学说是由占星学而来的,是占星学特别简化、特别片面、特别不靠谱的版本,其好处是简单易懂、从而容易流传开来。
一个人的性格是整体性的、负杂的,占星学通过整个星盘来考量性格的各个面向,其中的影响元素非常多,而不仅仅是像星座学说那样看太阳星座就完事了。
比如在占星学中,太阳跟性格有关的面向主要是“做决定的意志、努力想要活出的风格样子”(由太阳是太阳系的主宰引申而来),那么太阳所在星座就代表了这种意志风格。
但是:
第一,太阳很有可能受到外层行星(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的影响(影响方式主要是相位、互溶、接纳、映点关系等),进而导致对太阳星座风格进行掺杂、染色甚至覆盖、颠覆,从而导致不再(单纯)像原本太阳星座的风貌。
比如谢娜本是金牛座,金牛座是喜静、保守、传统、甜美等风格的星座,但其太阳合相了火星,火星对太阳的影响导致其也有着类似于白羊座的那一面(火星主宰白羊座):风风火火、女汉子、大胆自信、率真自我……
提出问题的你,很可能也是你的星盘中,太阳虽在白羊,但却受到了外层行星(比如海王星或者土星)的强烈影响。
第二,占星学中,太阳星座只是性格的一个面向而已,性格是立体的、复杂的,如果说性格是个六面体的话,太阳星座大概只相当于其中一个面(即便如此,还有可能被上述的第一条影响导致不纯粹)。
占星学中,上升星座、月亮星座、命主星所在星座对性格的影响面丝毫不亚于太阳星座,更何况上升点、月亮和命主星还可能会受到其它因素的影响,更何况水星、金星、火星也代表了性格当中的特定面向。
所以,通过太阳星座来判断性格是不靠谱的,或者说非常有限的,效应也许是盲人摸象,也许是可见一斑。
有个比较容易验证的方法:
百度搜索“白羊座明星”、“金牛座明星”……你看,那么多明星,他们表现出来的性格能仅仅通过太阳星座看出一致性来么?
以上就是关于占星映点,缇娜的最终占星术的知识,后面我们会继续为大家整理关于占星映点的知识,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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