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盖集2

说起来,一直做研究式阅读,已经很久没有像当初那样很深地沉浸在一本书里了。那时读《世说新语》,真的是当这个世界不存在,只有我和七贤在林下了。少时读书有那种怦然心动,油然向往,慨然慕之,肃然起敬,悚然变色、愤然拍案、黯然销魂、快然长啸……我现在读书,换成了一目了然,不过如此,划个重点,还差几页。

后来我对西方哲学的兴趣就减低了,而对心理学、社会学、基因学、玄学更感兴趣,后者我都认为是哲学,哲学里的真诀。而泛泛西哲,更像吸引故弄玄虚的神秘主义小资积极参与的类宗教,适合搭提拉米苏和一杯卡布基诺。

学写作文,多读前人,不只学炼字、句式、构思、气韵,有时也学一种感觉的趋向,比如流水遇石激切,喷珠叠雪,“或分敷而为花,旋渲散而成霞”。“渲散而成霞”就不知从何想来,先要捕捉到那“渲散”的瞬间,再想到“成霞”的类比,忽然入一无上密境忘乎所之,这不是技术能习得的,靠的是长期这种感觉趋向的养成。否则下次遇瀑固然也可借“成霞”一用,但这种灵气却未能得。若说性灵之文不过直吐胸臆,那恐怕也是直吐便夹带出妙谛。

沉浸在心底的世外桃源,没有人劝我走出自闭,他们都羡慕我自闭。

“牛羊成群,猛兽独行”是鲁迅说的,如今年轻人看不起牛羊,自比猛兽的与众不同。要知道牛羊成群的生存思维讲出来,真是人人难免畏惧的,因为这种思维在吾土才符合弱肉强食。一入职场,多个性的人都想争做牛羊。要做猛兽独行,反容易被吃掉,这才是真相。然而猛兽依然要有人做,还要做出真猛兽来。

一个人的职业固然是为生存和赚钱,但职业本身如果不是自己真正最想做的,那就是服役。服役期间,生命不是自己的。一生服役,不可想象。即便做出格局,亦只是役之格局,即有名的苦役。我不能为了过得日子奢华些,而坚持服役。不是说多挣钱不好,而是受不了浪费时间。

人们常说,爱情变亲情,亲情变恩情。我觉得这是不成功的情况,成功的情况是爱情基础上加入了亲情,亲情基础上加入了恩情,恩情即相互付出和怜惜加深了亲情,亲情中还有爱情的甜蜜。这才是应有的模式。

人生不是所有时候都要燃,有的时期要丧。不是所有时候都要积极,有的时候要消极。不是所有时候都要喜,有的时候要忧,忧了就不烦了。不是所有时候都要狂傲,有的时候要卑微。同样,不是所有时候都要自由意志,有的时候就要认命。才不着力,才放松,才能平安和平常心。丧读书,躺平读书,在自己一亩三分地认怂,没啥念想。自然有一天老天会唤醒你去横扫八荒。

鲲鹏对鹪鹩偃鼠,一般是忽视。鹪鹩偃鼠对鲲鹏,则是要表现出极尽轻视。东海大鳌对着坎井之蛙,一般不会直接说你是井蛙。反而越是井蛙,越爱嫌弃大鳌是井蛙。体会体会。

有人说要努力但摒弃执着勿存妄念。而我觉得要有不切实际的梦想,要努力将它变成现实;同时,要因为有价值而做它,并不计成败。这不是矛盾吗?对,但这样才是灵活的。做它是因为它在骨血里,因为它值得做,这就够了。但正因为它在骨血里,同样也希望能实现最大化。有了最小值就有洒脱,有了最大值就有快意。睁着一只眼做梦,痴狂又要安然。 如果一味强调对梦的执着,说明你梦得不够高,说明你没吃够痛苦。痛过了,就知道做有价值的事,不计成败这个道理。但是只知道不计成败也是有限的,在骨血里的东西你说不希望它实现,那是自欺欺人的话。该把梦做癫狂,还是要癫狂,该痴著,还是要痴著。在痛苦的时候懂得最小值,在意气风发的时候懂得最大值,知道何时隐何时狂。我有一半是隐的一半是狂的。假如说我非得把目标定在创造一个时代,非如此不可,最后结果就得是我自己的弦儿崩了。如果我知其不可而为之,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做到哪儿算哪儿,这就是我的一个状态,是天性,有这个打底子,梦想的压力不会把我压垮,那我就有余力去争那个天下第一,我就敢自诩圣贤,反正梦不怕大。

做学问第一要有野心,你天生就是做老大的,想着差不多就行就不要做了。这个老大不是名头的,是实力。而且要在做之前就有这种根深蒂固的状态,一种是来自与众不同独特的思维,知道做就能做得最好,如果还没有形成这种思维,就只能凭着这种性格了,天才的性格才会慢慢产生天才的素质。第二要贪婪,对学问够饥饿,好大喜功。这样就会承受漫长的默默搬砖,就永远会在自己看不上的对手跟前,瞬间能拜倒求教,这种无耻比谦虚要有用得多。第三要自负,一切价值,凭你是谁,归到我这里来重估,就要有几分不羁的狂气,对那些随波逐流又拿着盲从媚俗的标准来嘲笑你的,直接唾弃,嫉庸如仇。

好比说弹琴的人,在古代竟入奴徴,为什么呢,因为古代的艺人要反复操练上千次,对繁杂琐细的放大、苛刻被认为是当时奴隶的表征。用这个角度来看演奏师显然是不对的,但是有一点值得思考,就是弹琴要有灵气,而不是靠单纯的熟练。所以对于演奏的艺术家来说,我们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有灵魂的,有灵感的,有灵气的,另一类是熟练技师、是匠气、是杂役,他们缺乏对感受的理解,而非常勤奋。这两类在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差别,他们都会有自己的演奏会,获得一片喝彩,而且熟练明显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当我们欣赏音乐的时候,一定不要忘了,一个演奏者可以没有灵魂地复制原作,但倾听者必须有灵魂,这样才能和真正的演奏者共鸣,给与他们格外的尊敬,对艺术灵魂的敬意。我们当然也欣赏熟练的技术和刻苦的训练,但那离值得骄傲还差得甚远。在任何领域,灵气和匠气都是一道分水岭,具有看上去相似而截然不同的本质。就如写文章,只懂得看词组、语法、改病句,而不懂性灵、意境、韵味,一样是匠气的。通常越是匠气的人越爱标榜自己矫饰的部分来挑剔和自负,越容易高高在上以专业自居,听过很多人说他好棒啊,在我看来他第一步就迈错了行,审美和感触力可能还不如相当一部分听众,我从中看到了对繁杂琐细的放大、苛刻,看到由此产生的刻板和矫情,甚至卑微的虚荣。可如果只是活在表层的、术语的、程式的部分,仅仅靠熟练的技能,那和奴徴有什么区别呢?艺术需要俞伯牙这样的演奏者和钟子期这样的倾听者,在灵魂的地方交会。灵魂是艺术的第一性,它是天生的。

我喜欢救世主那种神,救世渡人,比如白莲教圣母。做救世主这一点我觉得我跟耶稣基督有共同的爱好,只是人家格局伟大,但架不住我也喜欢。

当执着地追求真理,走过同样的路,有了同样的视角和体会,在读先贤文字的时候,会发现惊人地理解,因为已经成为同类。这种时候就像知己一样,这种时刻,敬仰实际上是一种隔阂。

十多年前写过一首诗:嶙峋落拓此生边,萧瑟风尘亦等闲。狂谈诞语披冷眼,沥血呕心戴谤言。停杯投箸君前喟,举重若轻字底潸。伧夫惯看风波恶,痴龙病马大江前。“狂谈诞语披冷眼”一句,是梦里得的,醒来续成一诗,仿鲁迅自嘲体。写完不久,便恶讼不断,诋毁谩骂之声数千,批我的大字报如雪片一样漫无边际,运一过烟消云散,可谓是预言之梦。

敬就跟谈爱一样,如果只标榜泛爱,就混淆了,有所爱必有所憎,大爱则大憎,对恶的大爱则是对善的大害,爱憎不明就会变成善恶不分。敬畏也是一体两面,不可一概而论,敬畏真理必叛逆公理,高山仰止必不肯随波逐流。否则清而变成和,和而流于愿。所以没有憎的人,就不懂爱,没有叛逆,就谈不上敬畏。真正的敬与爱都是要有内容的,而不仅仅是一种情绪。

一个人对学术敬畏,就不会对大师敬畏,因为有一个终极在前面。强调对人敬畏的,都缺乏对学术足够的诚恳。当然我们要尊敬或尊重别人,这是必要的,但内心里也不要失去客观。

乌合之众有一种低阶的思维,如果你某方面出色,就认为你一定相反的方面不足;如果你某方面有主张,相反的方面就认为你反对。这种人是你说A,他就说-A。比如你哲学读得多,他就酸你怎么生存;你挣钱多,他就说你缺乏精神。问题是,如果某人正与反都主张,或者两方面都强呢?在我的思维里几乎从来没有这种非正即反的脑回路。总看到有些人思维(内心)一定要找个平衡,但从来没见谁看到没钱的人就认为书读得好,看到成绩差的就觉得一定有钱。

在我的思维里,只有学问的正确与否,优劣与否,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不会掺杂什么学术以外的客气和委婉,任何这种对学术本身掺杂的水分都是可耻的矫饰,都是对真理的庸俗化。

人生最可悲的,是让庸人都认可,庸人都认可了,你也是庸人了。我不需要在别人的标准里,做他们眼中的优秀者、成功者,也不需要做他们眼中的谦谦君子、淡泊高士。

当日友人跟我说,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忧国忧民的人,说要以天下为己任,我本来想的是要在哲学上开我的时代,听了以后一拍即合。我们虽年龄跨度较大,仍经常谈书论道。他也带我去跟北大校友聚会,当时我只是一小孩,那些已是教授。有研究嵇康的,研究哲学的,有诗人,皆xue运遗老。他以为我必是十分钦慕,实则我看诸士并无理想主义,所谈全是庸琐俗事,发发牢骚,我皆未入眼。勉强陪打了两圈扑克,再邀我,亦不去了。

学东西除了先自己弄出一套绝的来,剩下的就是学人家的,采集亮点,像收珠子一样,这里一颗,那里一颗,最后自己串起来。而与那一个个宗师、大佬、职位则无关系。世人眼中只有学术史上的人物,我眼中谁能给我多些好珠子,就认谁。不然我眼中非但未必尽有学术史,有些领域连学术界都觉似有似无。别怪我眼空,只能怪我眼毒。

我觉得悟就是一种思维,多了一种思维,好比多了一个软件,可用可不用,可有选择地用,而不是悟了就要格式化,回到出厂状态。

面对命运请这样对自己说:像你的人生那样伟大的人生,是经得起任何危机的,没有哪一次巨大的人生灾难不是以人生的进步为补偿的。

向来知己是个人人可说的词,但理解不同,一般认为的知己,也许就是聊得来,或寂寞时候的一杯茶,并没恋人可贵。也有诗曰: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但越有灵魂的人,无处作深度交流,高处不胜寒,越懂知己重要,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若无伯牙之弦歌、子期之雅意,吾不知知的是什么。

人只要爱的是要害就够了,就像子弹击中胸口。但也需要自己有一个要害可击中,有些人遇不到灵魂伴侣的原因是,首先没有找到自己的灵魂。需要别人给自己灵魂的话,往往都把感情变得像借尸还魂一样可怕。

对于女人,很看重她的思维和精神;对于感情,很看重交流和共鸣。所以和一个有器识的人的一次交流,胜过激情和甜蜜。

看到一句话:“遇到心动的人,会想算了当朋友就很幸福很好了,真的很好了。”的确,能做一辈子朋友就很难得,比一时的恋人再分开要长久。但又看到一句话:“人和人的缘分原本短暂,宁愿淋漓尽致的爱到头,也不要无关痛痒日长夜长。”

情这个字,本应是情义,很多人把它诠释成情绪,或者感觉需要。精神这个词,本应近灵魂,很多人谈它的时候,实际上是在谈物质基础上的生活品质、小情小调的装饰、空虚堕落的文艺包装、虚荣。孤独这个词,来自内心世界的丰富独异,很多人理解成孤单、寂寞。有情义、灵魂、孤独者A,有情绪、矫饰、寂寞者B。

鲁迅故里是个很有乡土气息的地方,从梅菜扣肉、茴香豆、孔乙己酒家的黄酒就能感受出,乌篷船也是。秋瑾的屋子也有这种感觉,绍兴的老屋子,就像旧社会的旧字,陈旧里反着雨后的清新。这种感觉就在字里行间透出来。读很多近代文章读的是各人的味儿。

句子不求工,则难免流俗;太求工,则失之匠气。无论工于辞藻,工于技法,都容易着于痕迹。看唐宋绝句、词章,凡大家,皆能文如口出,行于所当行,止于不可不止。作文初而拙,再而工,三而化。要入化境不大容易,我摸索了一种最好的练习方法,就是在论坛当外接喷子,久而自得。

我挺喜欢聊文学,不过很少混到文人圈里,因为文人爱牢骚讽刺,这个没什么,但器识不好的话就显得逼仄了,再加上文绉绉的,所以在文人圈一进就能感觉一种泛酸的潮湿拂面,顿时舌尖分泌津液。我觉得重点是在大部分文人既没有到厚实的地步,又脱离了一般的生活心态,把自己腌到一种半吊子文艺菜缸里了。

文艺其实不在看了多少,实实在在的应该是吸收了多少东西,能转化成多少创造力,自己能有什么东西。如果觉得超过林语堂都没有成就感,只想直追苏东坡,我想不管有没有实力,这个气象都可以谈文艺了。只可惜现在文艺矫情得多,有器识的不多。思维灵气才风流;有洞见才厚重;有感触才绰约。如果都没有,纵然谈的是苏东坡,还不如谈楼外楼的东坡肉。

学李白苏轼也这么学,要心里想着待俺撵上,连想撵上的念头都没有,那种学,就只能一旁叫好,非实学也。

读李清照,字句可以透出她的灵气,时而烂漫,时而娇媚,时而清雅,既吸引你,又让你的内心进入最深的沉静。像在体会所暗恋的人的心思。

读古书羡慕中土文化,自惭为化外岛民。如今要写古文,如何不假思索信手拈来?文章道异,气质便无,文章气质一失,士人君子就无味道,根基尽失,入一虚渺之国。

我写古文还不称手,限制了我的神采性情,不得飞跃而出。真文章必尽自家风神,得意忘情随手点染处,足令文生双翅。可惜生在白话文的时代,终不是古人,只能做低配版。倘我生在明朝,必与李贽、中郎等把臂同游,后世亦将有人学我文章,而不得我格局性灵也。

写作,一种是假想有一些听众,我在做演说,比自己对墙讲话更容易思路流畅,下笔入流。一种则是灵魂的梦呓,说给自己听,也能自我激情,一挥而就。读起来感觉是不一样的,尼采的,明显是后一种,他的自传第一句,“为何我如此聪明,为何我如此智慧”,我觉得这话不是对人讲的,是自问的,不是狂放倒像是严肃地思考:为何我如此聪明,到底是什么原因,怎么会这样? 自我对话式的写法,最见灵魂。尼采的语言常常有煽动性,震撼人心。若是胡适文字,就像是讲话,一听就是大师,钱穆也是,读书如听课,一长衫先生如立目前。所以我把文章就分为,“有你之境”和“无你之境”。

EX翻译了一个塞尔维亚古时候的小说,准备出版,遇到一个难点,就是这个国家的作家超级喜欢用“颤抖”这个词,两千字之内就看到二三十处抖,他们可能觉得这是种美。EX想这不能都颤抖啊就找我,我根据不同情况改成颤栗、悸动、痉挛……这个小说的妙处是情欲的表现和环境非常古朴和禁忌,因为信教。女人有欲望的时候就啃咬着麦秆,睡的地方散发着罗勒和干枯小玫瑰的香味。。小说里的姑娘,跟恋人吵架的地方都是在小溪里,一言不合就拿刀划拉自己,然后带着血,野性地拥抱在一起。

【如何写情色】宜自在含蓄中把深密隐晦的羁绊表达出来,那样的风格,如春日微凉风中的若有若无后知后觉的心动,或者不动声色就把受众心底抑制最深的羞耻撩拨到临界,必须要搭配各种元素的感情。

很多自拍缺乏内涵,其实可以参考维梅尔的绘画思路。截取一个生活瞬间,充满了叙事性以及诗。生活多么需要绘画者的眼光。窗边读信的少女,虽然长得不好说,但是表情打动了我,整个色彩简直绝了,还有桌上摆拍成随意的水果。不要再秀没有不可替代性的身材了,不要再装笑装酷了,拍出一张有自然神情的、有灵魂内涵的日常生活片段吧!

美女在特定情况下会更美,昭君思念故土悲伤的时候,貂蝉透过朦胧夜色拜月的时候,西施生病蹙眉捧心的时候,玉环浴出着新装而立的时候。所以美不只是形态,更是情态。情态是最独特最难拍的。

【村上春树文字的特别之处】他写东西不是自慰前的感觉,就是自慰后的感觉。

一个学术领域,有它自己的标准,有它自己的历史,有各派各说,但难说有的不是风潮使然。而风潮不过是乌合之众的盲目情绪,哪是什么真正标准。我心中有些人物,我眼中有个历史,正统学界、历史、派说,我皆视作鸡肋,不算在账内。所以我绝不爱争逐他人所谓的优胜,要群体所谓的头衔,我只立个自家的标准,纵使无人承认,也须如此。

【一人一首三行诗】木芽时乐天,夏日到了便厌世,瓜汁难解忧。

世上为公者少,人心私欲者众,千万人里不过百十人为公,其余众者皆自利者也。若夫十人为公,万人为私,十人看大局,万人看一隅,则以万人从十人则共存,以十人从万人则齐堕。万人为私,纵称民意,名相虽美,实为一盘散沙,瓜分私利。万人如是,况万万人乎?今万人置喙,皆以一隅之害而责大局之权衡,以切己之私而枉全体之公义,十人扶而万人推,其危可知。于是知民之福祉必天下为公,为公必不可听任一众私心之主张,民意、自由云云,以其名相至美,而事体至谬。

很多写花花草草的诗词,看起来像形容女子的。写女子的诗词,又像写花草的。比如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玉人浴出新妆洗。

但愿来世我星盘所有的星都能入庙、落好宫,团结有力,互为吉照,日月合德,愿寿元绵长,官禄稳当,财源滚滚,娇妻美妾,性格良好,天天快乐,活蹦乱跳,福运隆昌。今生所有福分都用来读书了,想的都是哲学、玄学、人性、文化、感触,头角峥嵘,半人半鬼,孤傲疯魔,美女见弃,真无可如何之日也。

如果你和我网聊,不要以为那是真实的我,你能看到的只是我和你的交集。如果你和我见面,不要以为那是真实的我,你看到的只是我和社会的交集。这里自言自语的,才是真实的我。最核心的我肯定不在与世的交集里,所以你越看到我也就越看不到我了。

于我而言,尊耀、享乐或是其他,都没有比亲手创造一个作品更快乐,对于一个完美主义者来说,它可以不被认可,可以没有世俗的成功,它只需要我的苛刻来认可

我从不认为自己必须是当代人,我也不认为自己应该是古代人,我觉得所有不同的时空,里面的文化、价值观都是可供选择的,人应站在各个时代之上,洞察人性,俯瞰文化变迁,不被刻板的群体价值观和盲目的大众标准所拘囿。潮流往往是浮泛的,有短暂的新鲜感而本质却乏味。所以人在潮流里,不能失去想象力。站在时代之上,就会不由自主有造物的视角。

太现实的人是偏离现实的,在他们眼中一切和眼前利益、手头工作无关的都是虚幻的想法,他们不知道很多看似没有实际价值的想法是在探寻本质,而本质具有最有效的现实意义。

(那个音乐有)一种被岁月麻木压抑下的东西,恰恰是在这种状态下,那种未现于表层的东西得以深化、累积和在灵魂深处游弋。

说到底我是一个挺白羊的人,学习东西总不忘要打败别人,但我会尊敬我承认的强者,给出中肯的评价,然后去战胜,从我第一天踏入某个新领域的时候,心态就是老大,我从不会想我要努力成为这里强者之类的,弱者才会那么想,优越感和野心是天生的,不需要条件和理由,条件是之后一步步稳扎稳打漫长中创造的。

一到12宫月运就有点丧,一切原因都是幻象,都是老天在操纵。就如天气,提前知道,仍须风雨兼程。很多宝贵的收获和了不起的创作,都是在这种时候。内心充满着辉煌感,背上有生出双翅的麻热感,一生都伴随着这种感觉,而在此刻尤是。疲惫劳顿与抑郁压力下沉重着步伐,而不灭的信仰就在闭目时的心中。

非理性的人爱上哲学不会变得理性,非理性的人爱上哲学会变得更加喜好辩论,更确切地说,是哲学提供了发泄的渠道和方式,这就有点像南方女人对老公不讲理的时候,偏是讲出很多道理来。

以道而来则接之,不以道则避之。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像我这种搞技术,尤其是某些方面技术垄断的人,遇到那种“顾客是上帝”、“你要混口饭就得给我服务好”这类的顾客,我都在心里呵呵。这种是觉得你求着挣他钱,觉得给钱就是大爷的,但我是不请教我就不会管。还有一种人相反,他上班知道领工资,买东西知道付钱,到我这儿就让我帮看看,不知道要付费,我说咨询得付费,就认为这是贪心忽悠他钱,马上一脸鄙视。对这种伸手党来说,到我这儿,市场观念忽然又没了。付费是干活的前提,尊重是你可以付费的前提。

入夜以后,香煎培根,加半熟荷包蛋、半热芝士,蛋黄沙拉,等等,我做的手抓饼比外面卖的好吃太多。每天活在人间美味里!为了表达这种满意的程度,我把它归因于命带的天厨神煞,走这个运终于把您请出来了。

【我的藏书之乐】从小买书,我爸就教导我,学习应务实。又提醒我,不要变成藏书家,要去读里面的东西,而不要为了摆着好看,想看可以去图书馆借阅。我当时觉得很有道理。 我后来还是买了不少书。有些书好比音乐,你不会只听一遍,比如易安集、袁中郎集,说不定哪天夜里随手翻来一页,就沉浸其中反复嚼那几句。 再有,就是研究类的,像心理学、国学凡是历史上有点影响的,几乎都收。我看书要汲取,不是记笔记,而是划线、随时有想到什么写书边。看完了能都记住吗?用写本笔记吗?对我来说一本我划线和随记过的书,就是一本笔记,读完后文本文件里我会单总结个思想架构和精华提炼,但需要查资料随时要查得到。我大部分看书就是为了写书,写书的时候手边几十本随时查阅是经常,每本书要快速地翻阅到要用的位置。 对于高密度的知识信息,必然要大量买的。而像红学、西占、当代文学,就属于低密度的知识信息,很多书比较水,那就看网上的,见到极好的再收。 小说呢,介于艺术和研究之间。科学书籍,是为了构建认知体系,虽然不用写书,却也是带着研习的态度去阅读。 除了实体书,硬盘里电子版的更多。好书要买,一般书下载,多多益善。 我这就是藏书,不是为了装点门面,而是我知道一本书真正的价值,我的书自经过我目我手,从此便与我大脑相连接,作为数据库成为我大脑的后院,随时能调用。 我对书是很敬惜的,不折页,只用铅笔划线,多余矫情文艺的行为不加之于书。但每读完,这一本满满的划线和随记,加上字丑,凤舞龙飞,如精神病人给医生开的药方,这本品相也降至一二品了。若读后这书仍然干净如新,有可能是满篇屁话。那研究最多的书,页面早已涂如灰炭,韦编三绝,犹如被消化后的样子。 我敬书,是敬它的干货,敬作者的大心、苦心,赏神奇有致,重拍案惊奇。我不敬书,是不敬它作为书籍的形式,并非是书我就要恭敬,仍以务实为主,不做那书橱,这点便是来自遗传了。

【我有独特的阅读技巧】好多人问过我,是怎么读了1万本书的,他们计算了下时间,我说,你知道猪八戒吃人参果吧!我早期读的大部分是文学作品。阅读文学,许多作品可以一目十行。我的眼睛捕捉文字的亮点还算犀利,只有看到亮点后才会慢下来,如果真的特别好,就会变成精读、慢读、反复读,最慢的一本读了十几年。书是浩如烟海的,绝好书是凤毛麟角的。知识是学海无涯的,为学者是要会当凌绝顶的。诸葛亮观其大略,陶渊明不求甚解。真正会读书的人,随时会调整读书的节奏。如果所有的书都是慢读细读,所有的古书都是考证着读,都训诂着读,貌似权威,实际上是书呆子的读法。你这样一辈子才能读几本,大量的都是无用功,再好的方法要用在关键的地方,除非专攻一隅。读书一要变成自己的思想思维,二要体现在日用上、实务上、修行上。最怕为学做人完全形而上,纸上谈兵,空谈理论,这种人书读得越多越废物,除了好文人相轻,真的还远不如俗人。读书多少不如吸收多少重要,更不如化用、再创重要,最终还是看一个人自己腹内是一本什么样的书。所以我唯重器识二字,有此二字便会读,无此二字,读了书,蠢人还是蠢人,徒然使凌乱的思绪、逼仄的情感添上引经据典的零碎而已,为自己的脑残找到更多依据而已。所以器识第一,有器识读书,读一句,化出三句。久而久之便清奇了。我看人也只看器识,不喜与书蠹来往的,我眼中没有学者,只有学问之豪杰。我的习惯是,重要著作读过之后必小结,整理出该作者的体系,留存。然后融入我自己的体系:融入我的价值体系、思维方式和知识结构,便日用不离。所有亮点一处不漏记录下来,如需使用则分类再具体取舍,融入构思。如需要查资料,有书有划线,能快速查到。

【你是如何遇见“感觉对的人”的】感觉是不靠谱的,但直觉是靠谱的。感觉对,不一定将来感觉也对。直觉却能感知到本质。直觉加分析与经验就更好。感觉好有各种各样的,有的是心动触电,有的是莫名安心,有的是干柴烈火,我在感情里,只看深度交流,只求知音、同类,其他皆非我所欲也。我今日对感情,深挚而能自由,不做无谓伤感,近于庖丁之游刃,全在“求同类,不苟且”六个字。所以我的“感觉对”,一要我欣赏,二要对方有意,若对方排斥,必不同类,便不可惜,必有我未见之本质差异。若对方有意,行动话语微妙之间,又岂会不觉。自然投契而水到渠成。我若欣赏,不过几个点,切实存在便可。我若被欣赏,对方必细察而主动,交流积极而不浮面,我亦放松交流,不自觉而聊心事,放松自在,挥洒谈笑,体贴陪伴,而至顽皮斗嘴,耍赖撒痴,而顺理成章发展为见面,确认眼神。而后不必刻意浪漫,仅从交谈中彼此就获得无限乐趣,彼此觉得是世间另一个自己,这差不多就是对的人。

【你遇见爱情时的反应是怎样的】依恋、热恋并不是爱情最重要的样子,那只是一开始。如果忽然有一天从热恋中沉静下来,低下头握住对方的手,很认真很安静,这才是真正的走心。亲吻、拥抱、鱼水之欢都带有一份心动、珍贵和刻骨铭心的感觉而变得和以往的接吻、拥抱、交融完全不同,并且开始想要回归到牵手、散步,比如在落叶的秋天和飘雪的冬天,想认真的谈恋爱,这时就是遇见爱情了。但是遇到同类的状态又是完全不同的,同类间最美好的是交流的过程,和不交流也理解的瞬间。遇到同类的感受是自己内心残缺的洞被填满了,除了这种感受,你根本不会去想要别的。同类是一种安心和自由,你不会觉得坠入爱河,也不会患得患失渴望握紧,同类直接就是至爱的伴侣。

【你认为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有两种,有隔阂和没有隔阂,没有隔阂就义无反顾,充满力量,愿意同甘共苦,拉着手传递的深度都比跟一般恋人的性爱还深,而嘿咻时的注意力也不在下面而在呼吸相闻。爱的感觉,不是世俗认为的那些,爱的感觉就是打通心脉,就是内心通畅,不会犹豫。同样,浪漫也不是一起吹风,而是在一起等车的时候已经在手心感觉到了,爱会带着你看到平时注意不到的美。这就是真正意义的恋爱,真正意义的性爱,和真正意义的爱。拥抱的时候才不是拥抱,而是时刻渴望像两只猫一样抱成一团,有浓烈的吸引和深刻的依赖,这才是真正意义的拥抱。但所有这些都需要一个前提,给感情赋予内容,赋予意义。是这些让感情没有隔阂,而不是亲密和浪漫让感情没有隔阂。所以一切都回归到,那个灵魂伴侣的出现——她将改变世界的样貌,并让爱情得到更到位的定义。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众所周知,男人对女人无非两种方式,一种是哄,一种是用心。哄是有目的的,用心是没目的的。哄是让你觉得浪漫、感动,目的是得到,或占有;用心是即使被这个世界都抛弃,我们在一个角落互相依偎,心与心感受得到,自然感动。至于浪漫,一种是做出来取悦的,无论是老套的还是高超的,都是制造浪漫,然后说我爱你。略带匠气。另一种比方说回到家,看到你打扫卫生忙完一身脏兮兮小脏孩一样,心生爱怜,忽然抱住,说我爱你。用心的话,其实无处不浪漫。烂桃花那种是为刺激,心是理性的。而正缘,才是幸福。感情的质量会不一样。爱一个人,第一,用心,把对方当成一辈子在乎的人,有情有义,这一点超越一切原始欲望;第二,确定,非常明确想结婚的就是这个人,这种确定,心中就会畅通开阔,住在一起有家的感觉,而不是客寄的感觉。人一生会谈很多次恋爱,有几次是用心的?有几次是确定的?所以爱就爱得有质量。

【你为什么没有选择表白】一直觉得,爱一个人自然会流露,对方便自然会知道,知道后如有意自然会吸引,两情脉脉时,自然会在一个不经意的触机下含蓄地表达,虽不是表白,却比表白有趣和有味,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若喜欢对方,对方却无感,哪还需要表白才知道答案?这种事又不是赌一把,又不该死缠烂打的愚痴,又不是让自己死心的仪式。徒然增加障碍,倒不如做好闺蜜暗度陈仓。但既然对方装傻,自己牵缠,实在已是不敏了。爱必是相互看得到价值,我是你欣赏的人,你是我在找的人,才有根基方久长。

【你觉得最好的表白方式】今天帮一兄弟开导感情,我把我的金句码过来: 比方说喜欢一个人,正常交流着,发现对方回应不怎么积极,那么我就不理她了。然后有一天看她发的文字,一看,靠,原来她是这种观点和思维,怪不得不爱理我,我要早知道她是这样的思维自然我也不会去理她。所以你看,我喜欢归喜欢,对方不积极,搞不好就是有我看不到的隔阂,那么我之前的喜欢,就是建立在片面认识的基础上。所以如果女生不积极回应我,我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不合适我,我要的人有一条,就是必须积极回应我,不然就不是同类,也就不值我死磕。 不用表白,但是要表达,让别人了解自己,剩下的事交给对方,她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由她取舍。无论她怎么选,对你来说,都是好的选择。 我不觉得一定要把对方拿下才高明,而是一切回归到两人真正的合适或不合适的本质关系才对。常见的像情圣那种一定要拿下某个特定女人,其实是不成熟的,也有违缘分规律。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顺其自然。天性合拍,你在关系里就能畅快做你自己,天性违和,就算成了,你也委屈自己去适应对方天性,那样隔阂带来的自我憋闷就是终身的硬伤。

【你为什么还在坚持看纸质书】那为什么还有人专爱看线装书?又还有人专爱听黑胶唱片?为什么煲汤要用古法,话梅还要九制?我喜欢铅笔头,写在纸上的触感,那份随性和惬意。我喜欢在一个午后,坐在躺椅上,拿一本适手的书,旁边放一杯茶。拿书,看天,喝茶,以消永日。如是拿手机,看天,喝冰红茶,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如何理解鲁迅的“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并不是人人都有同理心,有的话又未必共情。寻求理解的时候,往往得到的是一大群人误解,更多的是成见、诋毁、冷嘲、热讽。寻求沟通的时候,往往变成更深的矛盾,通过敏感、固执、非理性、情绪化,越来越不可调和。曾握的一双手,亦会变成拳头。认为重要的人,也会成为陌路。很小的一件事就可以毁坏一段关系,因为有着更深层的天性分歧或本质差异。有时候莫名地就会受伤,就会觉得累,就会争执,因为气场不对。有时候不吵不闹也会令人窒息,变得寡淡,因为隔阂感。理解你的终会理解,误解你的终会误解,并不会因为解释而契合,即使暂时有用,终究无用。我们需要的是同类,面对的是世人。在滚滚红尘碌碌浊世之外,存在一个内心世界,即便敞开着,又有多少人能进来?一旦有人进来,外面的世界又何必放在眼里?跟什么人就知道能说到多深,能展露多少真我。最好的关系就是有人让我愿意跟他深度交流。写作也不是都为了名利,更多的是为了空间时间上更远的地方有人共鸣,即使无法联系,也是寄托。但越深刻的人愈难被理解,越有种无语的无奈,试遣愚衷,形诸文字,然而读者大部分断章取义歪曲理解,还没弄清就急于批评,大部分是盲从、媚俗、矫情、夜郎自大的一群乌合之众。人们对别人的了解往往听风就是雨,人对别人很多是出于生存本能就会猜疑,出于对自己庸碌生活的迁怒就会恶意,对自己妥协现实的不平衡就会枪打出头鸟,为了彰显自己水平高就会去奚落踩踏别人,有些人就是拿别人来当宣泄口,有些博弈就是建立在缺乏信任上。这个世界我厌倦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曾去过个古宅很大,许多轩敞正房外,还有不少偏僻房舍,房子高两三层,各屋七拐八绕,或上或下,如同迷宫,屋子不计其数,随处都是风景,又有夹道、曲径、游廊、亭桥、泉石、珍禽。貌似一大族人都住下了。我就想如果是我家,不说这里很可以闹鬼,就是散步,也多通幽,窄墙险梯,各房屋阴翳,攀爬乱串,有如历险。时而惊魂,路转又是书香,出门右转又是绣房,上一层是天台,左一转则是琴室,穿过去又是险陡的台阶,下台阶便见墙洞后的芭蕉,还是走不出去,兜兜乱转,如鬼打墙。我想,这个宅子的设计太有味道,太适合作青楼了。

有一个前提就是对大众如何评估,在我心中大众是非理性的盲从的乌合之众心理,而且是非专业的外行的;且大众是自私的、注重眼前的小利、缺乏大局意识、勾心斗角、一盘散沙,本质是余奴。我不喜欢那些自由、民意的漂亮话,因为,乌合之众+余奴,我信不过。因此,我偏向于有信仰和器识的豪杰引领时代,而不是卷入一个又一个喧嚣的热血人潮,和复杂系统下混沌的各种漩涡里。

【比天赋更厉害的】反思我的文学评论研究,其中一个重要思路的点来自创造,创造中结合了对人性的洞察,或者说同理心、捕捉本质、结构性分析能力的综合,辅助了这个创造;另一些重要的点来自纯分析,而非发散思维;还有相当多的点来自于学习众家的长处,能从各家思路中快速捕捉到亮点并积累、整合,归功于体系化的能力;但最主要最独家的东西是来自漫长的经验体悟,这些的积累成为我文学理论的核心。是以,在自创和学人之外,还有一种获得方法是阅历,而且它往往会成为文科研究的灵魂,是仅靠学与思产生的思想所不容易超越的,它也是最稀缺的资源。

【还有厉害的】一个领域的研究,把同行大都参考了,确实会有收获;但涉猎各种其他相关领域,反而能把自己的领域看得更丰富和透彻。我最先是靠自己的经验和创造,之后广泛涉猎业内并整合、建构,我以为就差不多了,后来发现研究相关领域,收获竟然更大。

谁说爱国爱民族就一定是被洗脑的结果,如果不是国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国呢?我在世界各种时空大大小小的文化里慎重地选择能让我有至深刻与至微妙感受的文化,比较之后,我选择了五千年的文化之源,扎根于此,将他们融于我,用更大的怀抱扩展我的自我,用更丰富的文化共鸣丰富我的情感,用更多的精神提升我和更多的智慧引导我。这是我作为理性的人,根据自己的适宜,独立思考的结果。而那些只会把爱国爱民族等同于集体主义,等同于洗脑和缺乏个性的看法,显然是幼稚的,和非理性的。

录了几十种鸟的自然音效,有画眉,有云雀,有夜莺,看书的下午当背景。画眉啼声最婉转,赞叹。花中最赏西府海棠,鸟中最喜画眉了。

李清照的古画,PS反色,用荧光纸打出来很大一幅,贴墙上,每夜屋里一黑就发光,跟活了一样

扬州加蟹包。起一大早儿,去弄堂深处,走进一家不起眼的馆子,这家却是扬州最有名的吃早茶的地方,叫“老富春”。在这里要一笼加蟹包,就着清纤的碧螺春来尝,那味道里便有一种悠然与隽永。其实蟹包全国都有,北京庆丰有全蟹包、苏州有蟹黄汤包,后者也很好,但还是远远比不上。

莼菜羹。某年我在同里小住,河边一户人家招待了一道炒茭白和一碗鲜香的莼菜羹。莼菜看着就飘逸,配以菇丝笋丝,在口中软滑细嫩,蔬香悠远,一直回味至今。于是想起一典故,《晋书·张翰传》记载:“张翰在洛,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曰:‘人生贵适忘,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

一次,我录了一群麻雀叫,用喇叭大声放出来,并打开两个窗。过一会儿,一只麻雀扑棱棱飞进来,并没有吃窗台的小米,它似乎看到躲在窗帘后的我,并不停驻地从另一个窗子飞快飞走了。

【让人心情愉悦的颜色搭配】银、半透明幽兰、岩石灰,再加一点唇红。 就好比,红枣、枸杞、金桔、黄葡萄干、玫瑰、桂圆,再加一点绿茶。

今天电熏香用的是话梅和茶叶,效果绝不比内府龙涎差。

今天创这道烟酒鸡,咬时是烟味,咬下去是酒味,当然烤蒜、洋葱、各种香辛料也有,味道总体不重口。不放辣椒,辣椒容易喧宾夺主,失去韵味。看到烤出油,你就会心动。以后会用雪茄和XO再做一次。

今天,去庆丰包子铺买了猪肉大葱包子,把馅儿掏出来烤了个pizza,十分好吃,很高兴!

最近试了几种香水,李先生花园、芦丹冷水、修女、孤儿怨、冥府之路、可可小姐、尼罗河花园、柏林少女、不眠之夜……还有爸妈家80年代的一大瓶法国的,叫“超美”,还就是这瓶超级美女香气持久,超过24小时,还很明显,而且这气味土得颇有风情,很适合配老唱片,跳华尔兹(在我忘光以前还给全校示范过)。我习惯用香水,我只在一种情况下用香水,就是坐在马桶上,在这个心态放空的间隙,就会从旁边任选一瓶在空气里乱喷几下,冲水走人。所以每次进入洗手间都觉得像进入花园。

读古文就想,这句话我平日能不能写出来,为什么写不出,好在哪。这样便得一妙处。如此读书便不浪费。跟一人学几招,不说要读多少书,就最常见的名篇都读下来,作文就不知要生色多少,说话之前,心中已氤氲名篇之意味,纵然是生于当代,也是得到熏陶了。

有一年我在海里,背着氧气管,我坐在海底的珊瑚上,就像坐在胡同的门墩儿上,仰望着从海面透下的光,周围静极了。是一种深度的寂静,像在梦里一样安然。我喜欢这种寂静,就像我喜欢远离尘嚣。

若太岁在东方射手天蝎天秤(属虎兔龙之人),而处女、摩羯方位不同,非同气者,则二宫逢处主孤独。若为夫妻宫,则交际隔阂;为福德,则不入集体;为命宫,则举世皆非同类也(me)。太岁在西南北者同推。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孤异之士,气不同耳。

喝不了的葡萄酒泡澡,苦逼的人生放松一下。近40瓶,边泡边喝。刚进酒池时有些凉,不久就适应了。泡在琼浆里有些小兴奋,之后便觉放松,沉浸在馥郁的果香和花香里。有些是名贵或小众的干红和干白,还有起泡酒、贵腐和橙酒,未掺水。撩起的红色浪花拍着前胸和手臂,蔚为可观。撩起来冲洗了一会儿,竟酒香满室,酒雾弥漫,很冲地扑鼻,眼睛也熏得眯起,渐渐被酒气熏上头。双手捧着喝了几口,豪奢不分贫富。

沉浸在心底的世外桃源,没有人劝我走出自闭,他们都羡慕我自闭。

我最大的特点不是天生自负,而是我有可以为之不顾一切、以身殉之的信仰。

要像一个诗人那样,真诚地骂人。

勒庞大概认为极端属于非理性,故理性和极端是不可调和的。这是不对的,极端属于感性,感性不等于非理性。我就是一个特别极端同时十分理性的人。世界不能交给非理性的人,但理性的人在非理性的世界又无甚作用。是一些高度理性的狂热分子,把乌托邦当成宗教一样虔诚的革新者,让每个时代焕然一新。

儒家强调仁,这不够,仁必须要有前提,即先要有威、有教。否则你一味替对方想,对方就更替自己想,对方还对你有成见,这种仁德等于犯贱。所以我一向讨厌低端煽情,没有提升感,没有尊严,就如溺爱,一味地惯毛病,越惯越有。无论娇惯者还是被娇惯者,都应调教,重新明理,否则好好的仁者爱人,成了一贱一作,成何体统?所以无规矩不成方圆,先要有法。仁为法的精神,法为仁的维系,无法则仁不为仁,无仁则法不为法,必须配套。不然给的自由越多,越怨你不给自由,越溺爱,越怪你专独。见不得这个。安得侠义铁血,屠尽此辈,以快吾心。

很多时候意愿是一回事,实际是另一回事。好比你觉得自己是天才、鬼才,实际是不是要看你的器识,没有就白搭。你说自己冷静、理性,实际要看有没有成见,成见根深蒂固,你不激动,也非理性。当下群氓多标榜自己理性,我觉得态度不坏,事实两说。我不听谁表达意愿,所有人遵从逻辑,不受无意识干扰,就叫理性。

有一种人是嫉善如仇,凡是正义、善良、付出、责任,他们听了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极度自私的人觉得这些都是社会给他们的道德绑架,这种就是杂碎。还有一种人把善泛化到恶人身上,对恶人的恶,他们也恶之,简单说就是唐僧,对白骨精挺好,对悟空念咒。人妖颠倒是非淆,对敌慈悲对友刁。这种可以说是把好人当得太过了,其实是善恶之心不明。最后一种人就是我,对前两种人都嫉如仇。我要是孙悟空就把白骨精和唐僧一锅烩了。

我小时候自己在外面野,跟一帮小孩在草坪上比赛,躺着从这头儿滚到那头儿,看谁先到。现在想想,挺对不起小草的。我的童年真的挺接地气的,在沙土里打滚,在煤堆里玩,在脚手架上爬,在平房瓦上走,在河里摸鱼,掉到粪坑里。在家也不是被呵护着长大的,是被揍大的。在外面也是跟所有孩子打了一遍。打完接着玩儿,小哥们儿在一起走道儿都是互相挎着脖子摽着膀子,打架时经常地上抄砖头,骂人的话一溜一溜的,什么逼啊眼儿啊点红点儿啊好几车脏话,连大人也骂,有的叔叔看见我就说要把我牙拔了,骂渴了街上找个水龙头直接咬着灌,冬天房檐上的大冰柱掰下来就吃。每天玩很晚才回家,还三天两头带伤。小时候一受伤就化脓,每次骨折也不上医院,自己躺几天就算好了。就这样居然爱读书,一读书就规规矩矩。给爸妈的印象一直是不爱说话但挺要强的,成绩全校第一。

我现在最怕头像用类似80年代青年文摘、读者那种封面的,一朵荷花,一片良田什么的。多为心情诡异之类,细思极恐之流。人无趣容易变态。看我这头像,就知嬉笑怒骂,踢尽天下冬烘屁股。

【文人们的温度】蔡文姬凛然朔漠,谢道韫旷独林下,鱼幼薇清舒孤馆,李易安慵淡兰棹,柳如是疏放西泠,大抵古来才女越清奇,温度越不太高。

认识重要,思维更重要。好比说看看《乌合之众》了解下盲目的大众心理是怎么回事,可是很多人看了后只学会了给别的阵营扣帽子,却看不到自己的思维正是典型的群氓,这就不是认识问题了,而是思维问题了。乌合类的人是怎么也教不会的。一个人要想独立思考,光有意愿还不够,还要有立足本质的思维能力。

【喝咖啡】21点多睡的,凌晨三点多睡着的,因为白天喝了咖啡,靠,以后咖啡豆直接泡算了,不磨开了。然而正因太精神,达到光合作用般的领悟,将儒家和佛家融为一体,觉今是而昨非,就这样兀然坐着神光充溢,直抵汉唐。

【喝精酿】久违的精酿落肚是一种,忽然醒悟内在深处真实的自己,元魂归来的刹那,犹如午夜舟中闻寺钟声,眼神忽然觉醒般亮了,由衷发出了唏嘘,并感觉到了天地悠悠的孤独,带着这种哲理般的深沉,又喝了一口。

最近日子清静,小有抑郁而心底舒坦,终日读书,颇得了些快慰。独出机杼的人,最喜看的是别家的妙见,最偏爱的是些零星的妙人。偶于书中遇是人,不由暗自大笑,究竟被我逮到个,便如人群中个个掠影,终得一二灵心慧性者,可以一观而乐。相遇前,要淘尽多少酸文腐儒、昏昧无明,亦已无从说起。至东涉西猎,所收渐多,都成了自藏宝物。

现在大家伙儿对“正能量”这个词不喜欢了,这其实不是说正能量不好,而是说环境中并不曾多见真正的正能量。我也觉得,这个词儿就算是毁了,要表达这个意思时,要绕过它换别的来说。好东西一定是小众里的,不能交给大众,人多便俗,尤其不可变为官方口径,那说什么词什么词就完了。我要表达这意思,便只说中正,或曰生意,或刚健笃实辉光日新,或说做什么特地着精神。究其内在,把太史公写刺客列传,金圣叹评水浒,徐渭泼墨的劲头拿出来,总不会错。李逵鲁莽乱暴,薛蟠豪气挥金,也差不太多。

鸡兔同笼,并不是鸡对不起兔,也不是兔对不住鸡,要说有错,就是同笼的错。

一般这种集会,在冷饮摊旁能找到我,要是没有,就在手抛饼摊儿晃悠。我说话一般是:啊,是吗,嘿嘿,不错,这样子啊,阔以阔以,加油……在这一脸死相的同时,我内心正甚狂野着,就像非洲丛林上空飞跃着的长臂猿,正在另一个维度吃着香蕉放肆地大笑。

做学问也是,真若要做了什么学家,真是无趣,非得别人来做学家,我来一扫学界,才觉是我待的地方。扫不扫得动另说,那是具体到事儿,该务实,以成败论。但立身,却不可以成败论英雄。扫并不是目的,大立之下岂无大破?

知网关于占星的论文,相当多是一种泛滥的成见,也许这样立场的论文才能发表。天文学者对占星学有一种无知的傲慢,有种不屑了解的架势,犯着一种常见的逻辑错误:由于我是对的,所以你们必然是错的。但真理往往是,你是对的,我也是对的,我们处在不同的层面,而不是同一个平面。真正会研究的人,不应该是非此即彼的思维,而是互补取用的思维,而思维不好的人,我相信在天文学领域也很难成为真正的大师。仅仅从大众领域去了解星座,然后把星座等同于占星,这本身就是带着先入为主的不谦虚的方式。大众领域那些的确是迷信、娱乐和心理暗示,那就好像天文学也有自己的幼年一样,而高深的天文学和高深的占星学,恐怕都不是那么容易彼此能接触得到的。基于这个基础上,有些天文学者认为占星学是建立在对科学的一知半解上,很可惜,这句话的前提恰恰是基于对星座的望文生义。你说星座是凭着想象来划分的,你说恒星对人类的作用根据公式影响微乎其微,那我告诉你,你那个是天文星座概念,不是占星的星座概念,星座与其说是恒星的影响,不如说更像节气的影响,它的本质不是在谈星座的恒星,而是在谈太阳,而这一点是基本常识。所以这种低级错误让某些天文学者的说法很可能作为学术硬伤留在人类历史上。你说行星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这是一种因果论的观点,如果不全然是因果的关系而是映照的关系呢?诸如此类,不同学术领域之间的差异,会造成很多误读,产生数不清的成见。仅仅解释一两点,对方会用无数其他的成见来反驳,而完全解释,双方又耗不起,带有成见的人也没有这份耐心。这就造成了学术的隔阂。而这种隔阂的根源,除了研究者普遍思维平庸,还有一点则是,完整的西占真诀只在我手里。

我习惯了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平时生活,有些人喜欢群聚,有些人喜欢结伴,我喜欢独处。尽管感情上十分需要有共鸣有深层交流,平时还是愿意一个人自在着,如风中之鸿、不系之舟。我对人心里比人看重,是因为我冥王比谁都重,但是表面比人疏离,是因为我天王影响。简单地讲,我受不了犬那样时时粘着,也受不了猫那样凉薄,我是外猫内犬。

会随心所欲地用,跟只会八卦做秀,只会纸上谈兵,完全不是一个维度。我们学占星的目的是要在占星界混得如何如何么?是要显得会很多古籍理论吗?更像大师么?这些想法都是低阶的,学占星就是要抛开那些虚的,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开挂。

学占星是学什么?占星的学问,各培训班、工作坊都讲的,叫扫盲;各门派讲的,高出这些入门基础的部分,叫心法。心法里,有些知识是各派讲的都差不多的,跟哪派学出来程度都一样的,叫工具;有些知识则各派讲的都不一样,只有少数人在讲,或者只是独家在讲的思路,叫诀。诀拿到实践中,好用的,叫真诀;没用的,叫伪决。现在假设给某甲一个思路,他如何评判。他没有听过各派,所以分不清是工具还是诀;没有拿它实践过,甚至没有实践检验的意识,所以分不清是伪决还是真诀;他甚至可能分不清心法跟基础。一个人在标准缺失的时候,往往把伪决当干货,把真诀当破烂,这在各门派我都见过太多例子。

【你如何面对与伴侣三观的不合】如果不是伴侣,彻底绝交,不动声色。如果是伴侣,自毁双目。

【那些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瞬间】晚上十点出门打酒,高粱酒玉米酒大米酒小麦酒,回来路上对影成三人,足矣,这种时刻非常满足,因为我灵魂的故乡是在肚子里。

【用古诗词形容你喜欢的香水味】开窗取月光,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芦丹冷水好了。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同类不用费劲追求。费劲了就不是同类,要么那人无识,要么是自己的幻想。

知音的前提自己得是俞伯牙。好比唱的是流行歌曲,那就莫愁前路无知己,但浅。阳春白雪和者越寡,遇到越深。都是读杂志文摘的,你是这个程度的知音。都是读世界名著的,你是这个程度的知音。是专家聊学问,那又是一种。你要是李白苏轼,遇到另一个深度交集又水平差不多的,还得是女的,就难了。造物忌才。再偏门,李贽、徐文长,难上难,但是遇到就不得了了。

同类之间倾盖如故,相见神交。我这么被动的人,我要追、对方要还拒绝,只能一种情况,那就是对方怕沦陷。

我一生没有太看重快乐,从高中开始,我看重幸福,轻视快乐,认为快乐是肤浅的,我看重满足感、价值感,一个自我充实自信的人,不一定是快乐的,也许是悲剧人物。但是现在我觉得快乐很珍贵,是不能被替代的,快乐就是我喝啤酒的时候,那不易捕捉的片刻。

对命运不要轻言改变,也不要轻言不能改变,人总要想办法在不可抗力和天才智力之间找出一条诡道。

我以前研究哲学,觉得发现了一些重要定理,特开心。等到读了西方哲学史,读了心理学,发现有不少前人已经说过了,不新鲜了。研究文学,又有些创造,自己很满意,改了几遍都弄完了,说看看别人的吧,以前也看过一百本别人的,不觉得怎么样,后来看了几百本跟好几千篇论文,在有些不知名的硕士论文里,或者在某一期刊的某篇里,看到跟我一样的了,或者有些观点,我觉得我想出来的,但发现已经在我研究前的几年,已经成为过热点了。这就是涉猎越多,见识越大,见识越大,失望越多。一个人做研究面对海量的同行,靠的就是一个与生俱来奇特的思维,只有这样的思维才能密集性地创新(非刻意标新立异那种),那么某些个点跟人撞车就不怕。因为大部分人的创新,只在有限的几个点。

很多时候,心理问题与其说是治愈了,不如说是换运了。。

文化并不能令脑残变成正常人,只能令屌丝型脑残变成文艺型脑残。从贴吧到豆瓣并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而是在幼稚和偏激的马粪里添加了洋葱盐和罗勒叶。

【你对嘲笑者的回应】与生俱来存在感强的人,不会因为谁毒舌,他的存在感就减弱了。实力强的人靠实力说话,格局好的人一般也不是能扳得倒的。今天把他打得千疮百孔,明天他就满血复活把对方甩出72条街去。他不认识你,骂他好几年,结果只会越来越仰望他。一个以杠为光荣的贱格,回怼他往往就是抬举他。一个人把你当垃圾恶心,你最好的回应就是把他当尘埃。有时候冷暴力是更有效的,他会觉得自己还是那一摊烂泥。如同打机锋,看的不是话怎么回,是你的能量状态,能量状态高级,怎么回复都行。面对对方自卑,开口前就已经输了。井蛙笑天,是天小了,还是证明你是井蛙还是鲲鹏?韩信逆来顺受专注自己的追求,不浪费精力,别人影响不到他,这就是强大。不是看怎么回应,是看天性优越加格局碾压。

有人觉得那套爱天下是王权下的奴性教育,有人觉得自扫门前雪一盘散沙才是鲁迅骂的国民性。究竟鲁迅本人甚关怀天下,其为奴性之代言者乎?

大多虽不懂命理的世人,因受潮流裹挟按部就班,颇活出了万事前定之感。

邵子言,“有其时而无其人,则时不足以应。有其人而无其时,则事不足以兴。” 天下运如一人行运,运至而不为则不足以成事,有为而无运同样难成,此非国与人一理乎?有传于后世以待时运,此无数伟人死而后成也。而天下之运数,不可不运筹于心,比之星家时势,更见一理路。读来如王凤姐梦中闻秦氏言,大感快慰。

西占界的资质光环,从普通占星师到国际协会和名师大咖皆然,它越是让人上当的钓饵,越错被当做规避风险的保障。

有人说喜欢在闹市里独处,其实我也是这样,出世,出世,不在世俗里都没世了,怎么能觉得出世?我就是个入世的人,只不过不喜欢入这个世,才好像出世。

【关于青春】自打学了命理以后,憧憬就改成推运了。

读书就如同酿酒,很多一旦定位为读书者、做书者、文人、学者的人,久在书香中浸润,若本身不是良种,先天双商残而不得用,便易产生酸味、腐气,那是一种发酵不完全的状态,或者变质的状态,成了假酒与醋的混合体。可知读书是双刃剑,读不好真不如赚钱。若先天灵气饱满得用,再加后天提升,就是另一重况味了,饮之齿颊流芬,藏之越陈越香。去文人界,扑面厚厚一层霉味,蔚为可怕。

【中国有哲学吗】首先得弄清哲学是啥,有了定义再判断有和没有。然后得弄清为什么该有哲学,如果有哲学更优秀,这种判断从何而来。优秀的本质是什么,判断的机制是什么,标准何以成其为标准,以及以上判断所依赖的逻辑为何是必要的,延着这个思路无限追问下去,好好的人就变杠精了。

膜拜古人的卜卦,可以把一个事情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各个细节都从上帝视角看得非常清楚,包括对两军交战全程的清晰把握,今天才知道所谓运筹帷幄,不只是用计设局,而且是通过取象的把握,类似提前在眼前放了一遍电影。

我眼中没有新时代,没有旧时代,我眼中只有两个不同的时代,不是说后出现的就代表先进、代表真理。走在时代前列,更像一种庸俗。一种文化替代另一种,一种风尚换作另一种,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赶时髦是一种迂腐。一种文化,往前求新奇,标新立异,是非常浮躁和肤浅的。一种文化真正的进步,是往更本质走,更深邃走,和宇宙法则更好地融合。

我没有嫉妒过别人,我师父比我中占经验和悟性强,我只是激赏,并觉得收获感更大,我丝毫不嫉妒他,我有足够能力在所学的部分超过他,而他又总能产生许多其他高于我们的部分。这是两种各有优势的思维的互补,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追赶过程,至少够追一段时间的,这意味着我会被大大的提升,一旦有一天他止步,我必然超过他,但他命定只会不断飞跃。不嫉妒是一种心里有底的底气,也是一种作为神的视角。

【生活中独具一格的计时方式】我酿酒七天发酵,第七天蒸馏品尝,再酿新酒。今天是燕麦第三天,之前是大米周、小麦周、糯米周、大麦周、荞麦周、豌豆周、玉米周……

我对最近的生活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惬意,其间夹杂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淡淡的疲惫和愁绪。我觉得我一生都在默默搬砖,在愚公移山,而且不止一两座,同时好几座。不知要怪罪还是感谢这种跳跃性思维带来的局面,毕竟我不止有跳跃,还有着不可救药的完美主义。有这两个特点的话,鸿鹄之志意味着望山跑死马。我孤身做这件事,没人能帮得了我。师父说我命格不会是小打小闹那种,但又说我运太凉了,说之前走限但分有一点点运我都能起来,就是一点都没有。我想这是从外面看。我是从里面看,在我的人生里很简单,有运就是砖搬完了,没有运就是我还在搬。所以你就明白为什么我不是小打小闹,为什么运一直没到,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是神,因为我在搬群山。而且我是这么搬的,每一座都搬了一半。所以我身边的人都疑惑我究竟是其貌不扬的大神还是制造幻觉的屌丝,认识我时间越长,越觉得确实是后者。

【书与书之间的串场】秦氏为宝玉盖上西施浣过的纱,移过红娘抱过的(莺莺枕过的)鸳枕,红娘一路上抱着衾枕,跟在小姐旁边,花遮柳避地来到西厢。抱着枕头被子幽会陌生男子,真是很拼了,秦氏把它给宝玉垫头,宝玉就梦到了秦氏。这一个道具,连接了两片云雨,端的香艳,搞不好垫过腰什么的。

因循守旧和标新立异是两种平庸,而既为平庸,二者便可统一。好比红学,一索隐考证就都跟风索隐考证,是因循守旧。索隐考证出哗众取宠的结论,是标新立异。可见标新立异和因循守旧也时常完美结合。

标新立异和独立思考是表里之别,端看有没有器识。说穿了,一个人思维如果只在表层,想特立独行都难。一个人如果时时处处透见本质,不想特立独行都难。

有两种导师,一种是用智慧,一种是用鸡汤。后者一般凭着感觉看世界,对真正的思想,他们每句都听得懂,听完又抓不到真正的点,永远只能停在道理的浅表,活在感性与表象的世界里。给你说一些激励的话,安抚的话,一些人人都常说的毫无技术含量的废话。正因为没有智慧去解决自己的困扰,就喝鸡汤,喝久了困扰没解决,却变成了鸡汤人,以人生导师自居。所以那些太过鸡汤身心灵的人,都有点不太正常。

我曾被具有天人美貌的可爱女士追过一阵儿,始终心无波澜地保持礼貌的距离,只因为她不是明笔记的发烧友。

学东西除了先自己弄出一套绝的来,剩下的就是学人家的,采集亮点,像收珠子一样,这里一颗,那里一颗,最后自己串起来。而与那一个个宗师、大佬、职位则无关系。世人眼中只有学术史上的人物,我眼中谁能给我多些好珠子,就认谁。不然我眼中非但未必尽有学术史,有些领域连学术界都觉似有似无。别怪我眼空,只能怪我眼毒。

举例说明,譬如以逻辑著称的人照样会被诟病缺乏逻辑,有一种情况:阅者先要抓得到每句话的点,关联起来才能看得出逻辑,如果阅读者逻辑差到每句话停留在表层,那么就只能用感性去判断逻辑了,辅以细部琐碎吹毛求疵般的分析,如果由浅表的智力再产生出一种轻浮的矫情,那就反而很可能成为自负是逻辑好的人。由此可知——批评者有两种,一种比你高,一种比一般正常人低。

每个人的点不一样,有的人追求当大老板,住海景房,开啥车,我对这些就不感冒。我就觉得我是李贽再生,半点不让他,这就是我的得意处,我这个得意处可能别人一头雾水,世界是多元的嘛,千篇一律的追求是时代的作弄

星盘像一个魔咒,像困在一个残念里,在其中也许过得好,也许不好,都如梦中。我常摸索突破魔咒的方法,也总结了些门道。人生是真实的幻境,我一边经历迷途,一边思考经历背后的称为“道”的游戏规则。有觉悟的话,就会清醒地做梦,以期在遵循规则下合理犯规,稍稍改写自己的命运。

京韵大鼓唱沧桑感教人鼻酸,真正的北京魂就在这里头,叫京华儿女,这种曲调能唱出提笼架鸟遛弯逛古玩,也能唱出慷慨悲歌。为什么爱河山,为的就是这份儿荡气回肠。

和打压算命相反,我呼吁给算命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

如果我对想来咨询的人说,“现在好占星师还是挺多的。” 我的潜台词是,“您说话的口气明显是吃亏还少。”

那日我在海底用前肢倒立行走(穿了潜水服),犹如在二环便道上漫步。

前天和昨天一气呵成剁了400多单,由于大部分是十块左右的小物,各家快递都把十个左右的小盒子用胶带粘成一个大球,摆在楼下的架子上,我很喜欢看到这样的景观。

【你了解的用爱发电的行业】那必然就是身心灵心理疗愈兼人本主义进化占星諮商师,一般简称现代占星师,是用爱发电的。

早上睡醒,喝着茶,听着戏,看着书,吃着藕粉。舒坦。

看不透自己命运的时候,是完全被动的,失意时想着生不逢时,何年才能志得意满,同样是努力但有种茫然之感。你了解命运以后你就再也不会想回到那个黑暗中摸索着的自己。当然,人有命和运的限制,开挂不是无限的,但一定程度上通过信息情报的优势,实现一定程度的神奇效果是可以的。为什么很多人没有开挂,这要感谢社会上人们的成见,一句迷信,替我们挡掉了多少潜在的竞争对手。而投身玄学的人,往往又局限,就算想争名利也都往玄学圈子里争。玄学在我眼里其实也是一门特别入世的学问,我有时候也推销一下,我说它好,但你要知道,我并不想人人都说它好。

我躁郁的基因体现出来是这样的:豪迈而内向,兴致勃勃而自闭,乖戾而孤僻,不驯不羁而独来独往。

太纯而乏味,不美;太浪而空虚,不善。最理想的就是有味道又有趣。依恋稠密,多因一颦一笑的心动,而萌缱绻之情。安然畅怀,常由一言一默的心契,而生执手之意。所以两性的亲密,如果有味道,则浓一分;如果有趣,则心内无间矣。

【在公司遇到小人怎么办】人生感悟到三点:用禅修去面对,用易经去处理,用兵法去解决。三点之上还有两重境界,第2重是:只有贱格的人才整天想的都是斗,越死磕越贱格,高手都是把做格局当目标。第1重、最高的境界是:环境不好不会换一个么…

当下只会感受到一段感情深不深,只有岁月才会令人重估一段感情值不值。

【我们真的需要挫折教育吗】有些挫折教育可以让人成长,有些则会愚蠢地把人毁了。春天的木,修剪可以成材。秋天的木,削斫更会凋敝。秋天的金,冶炼方能成器。夏天的金,遇火则近销熔。克所当克,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事而异。因材施教,非可一概而论。

动物任意交配是没有羞耻的,完全自由,因为这种自由,它无需刻意啪一百个来证明自己自由。当去证明时,说明你想达到动物的自由但却没它们自由。性对于人类不仅是生理快感,更心理,心理快感要有张力,保守才有羞耻,压抑才会刺激,含蓄才撩人,半推半就才好玩。不见光巨大欲望变成基本权利就会索然无味。

【读完一本书,你在书上会留下什么】铅笔的划线,在书旁有阅读时的想法,甚至记下阅读时吃的点心是什么味道。

有人说郭德纲相声根本不好笑,庸俗不堪,全是损人的话,笑点太低了,没有营养成分的快餐垃圾文化。我说笑点这个东西脱离不了一个文化背景,德云社的文化背景就是天桥儿的。包括读文学作品,我一个角度能把他真正的美读出来吗,也不是都get到点。最好的例子,北京人喝豆汁儿,品那个味儿,外地人一喝,吐了,觉得跟屎似的。正常现象。这是豆汁的错吗,不全是。

【关于“印象派和表现主义本身这两个词就不能拿出来对比和区别。呐喊跟印象也不搭边。同名乐曲,作曲及时代和创作背景也不同,自然不能拿出做比较,二者没什么联系。”】音乐虽然有专业的标准,但是终极的标准还是在感受。能不能比较,要看在什么层面上,广义和狭义,如果狭义地看,苹果只能跟梨比较。报纸只能看新闻,不能擦屁股。这样看就匠气了。艺术的核心不在技术的娴熟和理论知识的丰富,而在于灵气。除了垃圾分类不能放在一块儿,世上无不可比较的。感觉相近的就可比较,如果只讲专业理论,而忘了感觉这个根本,就学呆了。

【如果你出现在你最喜欢的作家笔下】想象李清照笔下的卷帘人是我。

【你愿意花多少时间读一本书】不会有人问“你愿意花多少时间和一个人滚床单?”,但会问“你愿意花多少时间读一本书?” 说明读书还没体会到足够的乐趣。

【关于“爱天下,爱的究竟是具体的人,还是想象的共同体?”】是文化,和令自己感发的人物之共同体。

天才看下愚时是优越感,下愚看天才时是讽刺感。有人生来有优越感,有人生来有讽刺感,后者实质就是卑微感。我看那些看似比我牛逼的人,我从来不会阴阳怪气地酸别人,如果实质确实水平不行的,我就是俯视感。至于实质和位置都比我低的,我都不会去注意。当然,实质水平真的很强的人,我会诚服,而且心悦。那些有事没事就爱讽刺、处处踩踏别人找平衡的人,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登峰临下的视角。

一上大学就盲目地加入了所有的社团,盲目参加了很多活动,主持晚会,表演剧,做演讲,歌唱比赛,广播站,做义工,朗诵,英语角。莫名拿了各种奖,被很多学姐认识。当时是一种梦游的状态,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那一年走空亡运,把自我空掉了,于是变“正常”了。

【有哪些诗句,在人生暗夜给你力量和慰藉】“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独特应基于对本质的深入,深入则自然产生与现有范式的差异。奇基于器识。正因如此,才可以既支离,又中正,既孤傲,又敬诚,既诡谲,又澄清,既落拓,又弘毅,总归是既在破又在立的一体两种角色。

大部分人,完全没有必要介意那些标榜大众标准的人,他们跟你一样不知道他们其实只是少数人。在他们的天性里缺乏大部分人都有的内在自我,而不懂得尊重人性价值,这本身就是要命的缺陷。

太现实的人是偏离现实的,在他们眼中一切和眼前利益、手头工作无关的都是虚幻的想法,他们不知道很多看似没有实际价值的想法是在探寻本质,而本质具有最有效的现实意义。

易曰:“仰以观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是故知幽明之故。” 人法天地,玄学乃人间世之大本。世人视之以末技、左道、娱乐、迷信,术士居之以兴趣、名利、学科、江湖,皆不识道。玄学乃天下第一学,万学之学也。若有此一绝学,终日以算命为务,求一偏门小誉,而不知直指兴教、创立文明,是道误于人也。

一个人不想当天下第一,只知道依傍师门,就不配做研究;一个想当第一的人,遇到比自己强的前辈,如果不能由衷地感觉到开心爽快,那他就做不到第一。

讲话讲得好,讲得高,跟讲完是否得到认同是两回事。讲得好,好人认同你,小人就会反对你。讲得高,智者认同你,愚人就会反对你。讲得越好,小人越恨你。讲得越高,跟不上思路的人就越多。所以真正的思想,不是一致认同的,而是善者善之,恶者恶之。一个真正的人,不是人人赞赏的,而是善者誉之,恶者谤之。我辈要做的就是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

譬如时空,人生要活在微观里,也要活在宏观里,活在宏观里才会觉得过瘾与快意,活在微观里才会得到放松与宁静。

不要老一味推崇接地气了,文化是用来提升人的,不是用来媚俗大众的。

没精神就不想看书,心浮气躁也不想看书。第一要睡饱,第二要心净。

清淡但深沉,安详但茫然的,就是孤独了。

如果有人对你好奇,也就说明不是同类。始于好奇多终于误读。同类乃世间另一个自己,动静语默,亦如己出,或解语于片语,或神会于默然,不用自我推销,不至百口莫辩。即使远在天边,仍然像近在身边,无声支持;即使许久未见,却不会淡化,因为从未离开过心灵的那个位置。

痛苦让人感受到人性的深度,更懂得体会和珍惜幸福。但跟人的承受力也有关,很多人经历的痛苦越多也就越麻木,当快乐来临的时候,仍然困在自己的城里。纯粹是需要承受力的,灵魂是种奢侈品。

大多数遇到的人直觉比猜疑心强,偶尔也遇到相反的情况。猜疑心过强一方面会扭曲判断力,另一方面会错把猜疑当聪明。满脑子套路的人,也就失去了感知温度的能力。一入此境,触目鬼蜮。

其实想做什么,儒家道家入世出世宏观微观,在我看来就像有人抽烟有人不抽烟,但喝浓茶,各有各的瘾而已。瘾嘛就是一个乐儿,再大的使命感大心感,说到底也是为了一份痴狂和开阔,不成功也得意了,不叱咤也风云了,一辈子也过了,也不过戏梦人生。要有天下风云出我辈的气概,也要有皇图霸业谈笑中的平和。

我这一生需要影响力,我才可以把我追求的道传出去。所以我只要影响出去就完成这一生的任务了,至于说是不是好名,还是被人误解谩骂诋毁,那都不重要。我只是一个道的载体,人活一世何尝不是一个马甲。

有的女人,总觉得男人都是贪恋她颜值的。有些暴发户,总觉得穷人们都羡慕死自己有钱。那次遇到一个算是特别知名的导演,他就想当然觉得我是会羡慕明星、渴望拍电影出名。有种人天然觉得别人都是在求着自己,有种yy的傲慢。这些人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百年前欧美现实主义小说曾普遍讽刺过的某些“上流社会”。

自我的秘诀是?两个字,高压。超过力所能及的压力,人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扛住,憋住,撑住,时间久了,这股劲儿就是常态,这时一旦撤掉一半压力,你就会觉得,哈哈哈老子在云头。因为你留了一股劲儿在身上。

我喜欢作品火、作者不为人知。包括我自己也爱读这样的作者,翻近代作家辞典根据人名一个一个找到他们的作品来读,遇到有些作品很妙而作者鲜为人知,就感到发掘到宝。而名扬天下的人,我就喜他们在潜底时的志向精神,如曹孟德,便喜看他提剑道宁负天下人之时。至于侠客,便爱看他事了拂衣之时。看李时珍,就看他毕生手稿尽毁之时。看宋公明,便看他题壁。看东坡,便看贬谪时之风流。看李鸿章,便看他签条约谤满天下。我做主播,若听众赞叹比别人讲得不同,百度一搜竟搜不到我,便比粉丝包围要开心得多。人海中一知遇,如袁中郎读文长先生文,读时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如脂砚评观者自忖是宝黛之流则《石头记》洞然可解。吾读经典不朽之名著,常觉世人无目,许多伟人徒有虚名,吾读徐渭、李贽,便觉如此奇人奇文远超其名。

【三十岁了,你为什么不结婚】世上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另一种是得到了自己不想要的。我们都想要喜剧,那概率要等。现在在第一种悲剧里的人,难道还想要第二种悲剧吗?

【令你失望的几本书】早年读胡因梦翻译的占星书,记得是有失望。不过只是对她所有书里的一本书失望,而不是全部。因为其他书在读之前,已经没有抱希望了。

玄学这种东西,真诀占5%,有天赋的人占5%。不但人遇到真诀不容易,真诀遇到能get到点儿上的人也不容易。

北海公园有一处废墟,原本那里是锁着的,有一次没锁,我进去发现是个很大的废墟,有一些从没见过的建筑,亭台、楼阁、古代石碑,很美好,都在丛生的杂草里。也有个玻璃的房子——植物馆是废旧的,印象里,里面有各种硕大的奇怪植物,但忘记是活的还是死的了。后来这个废墟我又梦到过。我逛了无数次北海公园,头一次知道里头还有这么一片天地,是乾隆时期的古建筑,荒草已长得很高,传说中闹鬼就应该是这种地方吧

以前有人说我得找活泼一点的女生,如果两个人都安静就太闷了。其实我喜欢沉静的女生。我说交流在内容,不在说话。

【金庸古龙哪个好】金庸写得出胡一刀、苗人凤,写得出胡一刀夫人,这种义薄云天,是古龙里即使燕南天也比不上的。古龙里写得出西门吹雪,孤峭绝世,又是金庸里任何一个孤绝的人比拟不了的。

其实志同道合还不是最难,最难的是旗鼓相当。

发帖,先被欣赏,五个欣赏的回复之后,会出现三个脑残来酸,差不多这种时候,就会开始有女生缘。

老有人长篇大论从历史、宗教、天文等各个角度论证占星是伪科学,姑且不论占星,我只从逻辑上说下看法。如果要论证“所有乌鸦都是黑色的”,那你需要全世界的乌鸦都找出来看一遍才可以,但要反驳“所有乌鸦都是黑色的”这个命题,只需要找出一只非黑乌鸦就可以了。假设几乎所有乌鸦都是黑色的,有一只不是,那只刚好被我藏起来了。那么逻辑上将会是这样:我得到了这么珍稀的宝贝,还有必要证明给你看吗?你们和黑乌鸦两拨二货互相辩论去吧!

被苗梦到了,苗说梦中我的形象是伟岸的……穿着中山装,毛主席的样子!啊哈哈哈!此生能在一个人心里有一回是这样也可以啦!

奇奇默默地在时光中一天一篇手抄的线装漱玉词,跨太平洋寄来,附了一枚红宝石原石,说“唯爱君子如璞玉”。

【一针见血反催婚指南】得找个跟我一样信印度教的。

才华这种事,就是要有一部分日常张扬,另一部分深藏不露。

在异乡,夜渐深,去打酒。从好几个酒坛里舀出烈酒。在有月光的夜晚,觉得酒是忠实的知己,心里很安静。孤独但平静,那些日子我在狭小的斗室读资治通鉴。

我品鉴的心法,就是一定要同时品,不论是咖啡、葡萄酒、茶还是可乐。因为我发现单品某种红酒,我所记录下的感知内容,跟同时品很多种红酒,所关注到的感觉是很不一样的,所能记录的特点要丰富一倍。也就是说,有些特质,只有在比较的时候才会清晰察觉,而在单独细品的时候则不会注意到。所以我虽然品不出产地,对气候、土壤、灌装方式等的推测差一些,但是我对每一个品种的细腻把握要超过专家。为什么几十瓶葡萄酒我要同时打开,而不是一瓶一瓶慢慢享受,因为我要抓到它们的灵魂,做最深邃的鉴别。在任何领域我不做学院派,而是地地道道的独立实践派。

情感的好坏如何区分?如果加了一人,互相抵消,结果减了自我,便不好。加了一人,与我同类,我如变二人之力,便甚好。抵消得越多,自我减损越大,越是糟糕。同心之处越多,自我越完整,越为得力。抵消为琐屑处而同心为根本处,则以同心论之。抵消为根本处,则不必论同心也。抵消与同心各半,则纠结。抵消大而同心大,各半,则亦以抵消论之无疑。

【我想穿越回到的到那个朝代】民国,去遇到思想不稳定的女生

【你如何治愈自己的「空心」症结】还是古书读得不多,真气不足,气不真,心便空。

二十五史,我一直觉得是从权谋读,从治平读,从社会发展规律读,完全是读资治通鉴那一套想法。阿田也喜读二十五史,是因爱看人物,当小品文读。很受启发。

比起腹黑,聪明还是更重要一点。我接触过有的狠的、毒的、奸的、杠的人,一蠢毁所有

痛苦搬砖的时候(特指读没营养又绕不开的论文和书籍),我一般就会泡一壶好茶,用精致至少舒服的茶具,把屋里灯光调得特别有情调,隔屋低低放着西皮流水,在我的小咖啡桌旁坐忘式地,读。但开挂又读好玩的干货的时期,什么情调啊喝水啊统统忘得一干二净。于是我们便知道,那些情调悠然的读书环境,真的是给读不下去的人预备的。

不要追赶个性潮流,潮流没有个性。

如果一生只想追求做个有趣的人,那其实倒是无趣。

有一年晚上在无人的车站,一个讨饭老者穿得破破烂烂拉着二泉映月,拉得是萧索落魄的意境,但又是悠扬的有几分沧桑傲然,秋风吹起一些枯叶,我听过不少人拉这个曲子,只觉得此人的水平太高了,超过宋飞等名家了,也是奇了。

在陌生的城市,总喜欢出门,在家里就哪都不想去,大概感觉到城市的氛围我不喜欢,浮躁、庸俗,有点像置身于大观园婆子里的感觉,我不能说周瑞家的和林之孝家的有何不好,但也让我觉得少接触为妙。

我对女子的审美与别人有着不同的向,我喜欢的是袅娜又蹁跹的,譬如读红楼梦我唯钟爱警幻,其次可卿,从她们身上仿佛能看到春梅绽雪月射寒江,气息不可方物,于是大观园诸芳皆红粉枯骨。

有时候看美人,美丽的眉目都是陪衬,竟首先是看鼻子,鼻子本身也可以是娇俏的,然后搭配嘴唇和脸颊,再次是眉眼。其实这也是一种注意的顺序。所以看美人先看什么地方,还是哪里最好看先看哪里,鼻子若美到出众的地步,眼睛却只是很美,那必然还是看鼻子在先

明知会被诟病从众我偏要从众,大个性若无个性。

每浑浑噩噩迷迷糊糊时,一杯酒落肚,就神气贯通,脑子也骤然清明了。

我把山楂变成炒红果,兑上红酒、秋梨膏、二锅头,还可以倒一点威士忌。红酒的透红中弥漫着炒红果的红,然后更深一层,是秋梨膏在里面变成了深红,不同层次的红一层一层变幻着。入口是柔和的温柔敦厚,怨而不怒,但很快就沉醉幻中,痴痴笑笑,名之万艳同杯!

很喜欢一种深度与冲击力题材,且很体现文化色彩。比如皮埃尔·洛蒂写的《皇城的末日》,以英法侵略者的视角写洗掠紫禁城的宏大视角与细节,以及感受。在极端事件中表现出怪诞和梦幻的色彩。抛开情节的立场性,从文学的角度,具有极大的冲击性和感染力。同样要提的是《尝后图》题词,一首春宫画上的题词,写得文雅又调侃,描述被金人欺压得悲惨的宋人,在金人被蒙古人击溃逃跑时,宋人报复性地轮了金朝的王后,词就是描述这个场面。融合了历史的沧桑、世间的荒诞、人性的复杂、心理的临界,融汇在辞藻的讲究里。

喝高了,拖延症没了,行动力强了,把平时积压的事都办了

我常常给人心理辅导就一句话“你就是没睡好觉,睡好了就啥事也没有了”。

【你遇到过哪些小概率事件】初中暗恋三年的女生,另一个班的班长,我们只在班长一起讨论年级活动的时候才谈谈公事,没有说过一句额外的话,但每天入睡必是想着她睡着的,有时是英雄救美的剧情,但从未有过亵渎的幻想。观念里没有追求和告白的概念,毕业也就分散了吧。谁知,上了同所高中,分在不同的班。而过了一年分到文科,就做了同班同学,紧张得要死,除了HI,话都不会说,笑也不会笑。又过一年,分到同桌。坐我左边。 高一常听广播,有一个声音超好听的主持,喜欢非常,粉丝心情不能自已。后来发现竟在本校,已而分班,又是同班,过段时间,又分到同桌。坐我右边。 出去玩的话,她俩就过来拉我一起,很有感觉,也都很单纯。但那时我读尼采和叔本华,开始厌恶女性。

【你喝过最好喝的心灵砒霜】谁都傻x过,只要不是先天就好。

本来想睡觉了,喝高了想接着干活,我要挑战最难的任务。

干活感觉生厌时,最好的调节状态的方式,不是放松一会儿继续干,而是放弃状态继续干。如果阅读一个小时感觉到开始内耗效率变低,提高精力的最好方法是,继续阅读四个小时。(困了除外。)在发现了这个方法之后,我的效率提高了3倍,状态比不干活时还好。

【你小时候最讨厌的同学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他爸先出名了,无人不晓的程度,然后他就跟着出名了,然后他家就特有钱。也吃得更胖了。

选择一个恋人,就是选择一种生活,或者说,就是选择一些主题,一些关键词。我最近下载了微店,安装好后,它问我喜欢什么主题,就给我推送什么。跟人相处也是,如果一个女的就喜欢杜拉斯,跟她在一起就是生活在杜拉斯的世界。胡兰成呢就是胡兰成的世界。有人甭管看什么书都从权谋看,有的女的就想当曹操,爱看三国。有人不看书,喜欢自拍。有人喜欢吃,有人喜欢炫耀,有人从来只在现实世界。

前几日得了一本特牛逼的书,康熙朱批奏折第一册,这套书本来就少,偏偏第一册更难寻到,且已没有单卖的了,估计都是红学家那些老先生抢购的,原因是第一册里大量是曹寅给康熙上的折子和康熙的批复,南巡啊什么的,便是元妃省亲的原型,此书属于曹学研究的必读了,好些人借史料装厉害,现在便是孤品。我是特喜看康熙、雍正的语录,气象大得很,学习其涵养境界。又可一观帝王整日里所思所说,乃至天下全貌。花了两千五买了全套,第一册竟品相极好。这一册而今只剩两家卖,非出五千上万不能再得。我买了它,世上那些想要索隐考证的学究,必眼红得很而望我兴叹。

任何事物,往往有其成,便有其毁,有其毁,过后也许又有其成,它是一个流动变化的过程,而不是一成不变的,不是只有成、不能毁,成只是相,毁亦是相,它的本质是能量变化为不同形态。当然人多是乐其成而厌其毁的,而在它有了的那一刻,便有其气运,运到了的时候就毁。人自身也是有成毁的,我们身处这变化的世间,有些事要如是观,有些事要懂点命理,在大事上让它们的命好点。

【我愿意把这句话当做我的墓志铭】最好阴阳相隔。

要脱离面子的耻感,就要脱离人情的束缚;要脱离人情的束缚,就要脱离关系的依赖;要脱离关系的依赖,就要舍弃权力的资源;那么就要有个好命。

鲁迅为什么能成为左派领袖,愤世嫉俗跟苦大仇深真的很接近。

又开挂了,现在睡前尽情看恐怖漫画也不做噩梦了。深夜看伊藤润二,然后听沃尔塔瓦河入睡,刚闭眼时还有惊悚画面,但内心却澎湃雄壮,呼呼大睡。人失眠往往是受情绪影响,如能听沃尔塔瓦,或苏维埃进行曲,一切烦恼如德意志般灰飞烟灭,反比催眠曲更能助眠。

但一切严密和扎实都是要架构起出人意料的趣味性。好比伊藤润二是靠幻想达到惊悚的效果,我更倾向于靠严谨论证达到让人在理性下惊悚的效果。

迂腐和矫情是一对孪生。

【如果道德和人内心的真实相悖,你选择真实还是道德】我没有道德洁癖,我用同理心、中庸与合理性去理解世界,不过绝对是有底线的人,但却不死板教条,我嫉恶如仇是非分明,又不合时宜百无禁忌,冷眼看社会观念变迁,理解了吧!

有些人会说我“太自我”,我想这如果对大众来说偏贬义,那这词对我来说就觉得更可爱了。

我看书的时候会做笔记,方式是先用手机把想法录音下来,有时候看得投入了,录完才发现手里拿的是茶杯

【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如果不能保证恋爱对象是一次即成功的,又如何保证生的孩子是一次即投缘的?孽缘尚可分,血缘只得耐。

如果问北京和上海的不同,我是觉得北京人是平民感,胡同小老百姓,关心的则是天下大事、国际局势。上海人是高大上的优越感,更关心最精打细算且最实际的生活。我个人相对更喜欢在上海享受生活,骨子里是北京人的关心时事。

现在中国3D动漫都是一个套路,从废物到至尊。大家说他是废物,最后他证明大家都眼瞎了。我认为这路子不对,应该是做自己的至尊,不介意做别人眼中的废物。

和谐稳定,是几千年的观念,不是一时的观念,与它同在的,是压抑自我、强调义务,这个倒也有一定合理性,但也可能出现捂盖子、和稀泥、各打二十大板,乃至明明有法可依,偏偏要照顾人情来判决。所以一个好的价值观,总难免捆绑些别的东西。我们衡量价值观的时候,不只是看它本身如何,还要连带它捆绑的东西,总体来看。

读红楼梦,有人问我最喜欢哪个女的,一般喜欢黛钗,有人喜欢平儿,有人喜欢莺儿,有人喜欢二姐儿,我的口味跟大家伙儿都不一样,我喜欢宝珠。就是那个为了避免被人间蒸发甘做义女在葬礼上极尽哀苦而后终生给秦氏守灵那个,姑娘不简单不容易,我的菜,拿十二钗不换。

【最好的ASMR】用一个人才,不要上来就重用,要先打压下去再提上来,他就不那么恃才傲物,而是感恩戴德。上来就重用,他觉得都是他应得的。欲擒故纵,将夺先予,以攻为守,以退为进,都是这个道理。这背后就是阴阳的规律,古代属于兵家,其实属于普遍规律。比如颅内高潮,上来就轻柔,如果人心烦,越听越没耐心。这时要先靠手速,两耳一起猛钻,暴力掏耳,再高频敲击,人顿时头脑空白,缴械投降,然后再逐渐缓慢轻柔,也就深度放松了,这才是ASMR的王道。

人生无常。求学而得学,又何怨。

就我个人而言,我可能更喜欢西方的个人主义、组织意识和公德。我不喜欢本土的家族意识泛化(某个角度看也是集体主义)、人情关系模式和差序格局。但是在后者社会风俗的基础上,前者的模式照搬的结果,反而是后者缺点的加强。要改变后者,就必须根据国情再想出路。简言之,我喜欢西化,但我反对简单西化。

【适合与爱人同看的书】我以为不是要找适合与爱人同看的书,而是要找适合同看自己最爱之书的爱人。

我中学时也抑郁症,去看心理医生也没用,后来我迅速治好了自己,心态从此比一般人还正能量。因为我当时对自己说,大意是:“不是你抑郁了,而是世界黑暗了,你是那最后的唯一的光。” 我痛苦地想着要拯救世界,对世界宣战,担负起重建人类神圣信仰的使命,孤独地往人迹罕至的哲学领域探索,充满激情地投入战斗,不知不觉自己就不抑郁了,不但不抑郁了,从此在心底还坚信自己正是救世主,这种自信早已化入骨血,——再也没有抑郁过。

社会模式的改变必须有其风俗基础,而风俗的改变是极缓慢的,随着现代化发展,一代代年轻人用个性和独立,必将会使国民性之痼疾渐渐淡化。

一个人的职业固然是为生存和赚钱,但职业本身如果不是自己真正最想做的,那就是服役。服役期间,生命不是自己的。一生服役,不可想象。即便做出格局,亦只是役之格局,即有名的苦役。我不能为了过得日子奢华些,而坚持服役。不是说多挣钱不好,而是受不了浪费时间。

【什么缓解了你的年龄焦虑】一个活60多岁的人类女性,跟一个活八百岁但感觉像18岁的女精灵,你选哪一个共度春宵?如果是男精灵,有可能选前者,因为男精灵可能觉得八百岁女精灵比他妈都大,而人类女性连一百岁都不到简直太小了。但男人则基本会选女精灵,尽管已经八百岁了。

我以前并不知道友的水平,而今其实也未想过会是什么水平,大概隐约觉得就和我日常读的学问家差不多,但谁知超过我的想象,逻辑缜密,文笔妙才,高浓缩,句句到位。如果不是语言节奏紧凑过于我,几乎和我最习惯的思维表达模式高度一致,全无学院派的匠气,比之我平日读的大师们,竟有胜一筹。文中之气俨然一古士人,友人一生极推崇mao,所以胸襟气魄坚毅非常人。另外有些研究领域跟我重合。以我之傲,犹觉凛然。

每看一本书就会带出好几本相关的书,阅读任务不减反增。杀掉一个敌人,冒出来俩仨,越杀越多,终于被困了。有的时候确实是敌人减少了,真的只剩最后两个了,然而转眼又几何倍增。关键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大抵一个领域有名有姓的都不能放过,无名无姓的也不能忽视,有水平的又要全套。今天读了三本,又买了七本。书房的一圈书柜无论横着竖着已经一本都塞不进去了。

同一个领域的书读多了,里面有些内容是重复的,就渐渐熟悉,有些内容是不同的,就渐渐详细,所以同一个领域的书,各家都读来,脉络越来越明晰,觉得这领域也经不起读嘛,久之有指掌之感。多读各种相关领域的书,产生的是贯通感,可以多层次多角度去理解。

人群喜欢说奴性和自由,并寄以强烈的情绪,我觉得这是很不够的,对于事物尤其是一些复杂的事物,要想理解到位,需要踏实认真地学习和不带成见地思考。不是简单地说我要什么,以及抱怨,而是思考怎样才能,和症结所在,这才是成年人的思维。如果只是单细胞小清新,很轻易被煽动出极端情绪的话,坦白讲,更适合被奴役,因为这种思维本身就是主体意识薄弱。

中国的崛起离不开历史机遇,比如美国打着反恐名义侵略其他国家而无暇顾及,无国家立场的人道主义并非不好,但不崛起的话安全受威胁的就是吾土。如果选一个立场的话,在认清弱肉强食的情况下,保护好自己人是首要考虑的,在这个前提下同理他人,这是一种必要的差序格局。我即便讨厌国民性,但对我来说神圣的就是国家。如果有一天被侵略,参加巷战的是爱国者,人道主义者则在家喝着咖啡流泪。

脑残是部分人的天性,在这部分人中,具体是什么脑残又是互相传染的。

我最喜欢的石头记女子,可能也就是偕鸾、佩凤,和贾赦审美高度一致

我之于人,处于未开启状态;我之于己,处于程序任务状态。

读书固然进益,但我有相当多好想法是聊出来的,聊天时最易灵光乍现,随口生风,将无意识里的积累,信手拈来化为心得妙谛,惊到自己。难得用用食伤。我好歹有一半是食伤,平时都被印盖过。古人为学,必与同道多讲谈,聊天确实多是创造力激发的触机。再者,聊天也是学,听的时候仍是印。故此人不可无同学知音。

有人是颜控,我是文字控。一个女人可以没有颜,只要文字我觉得好便认作佳人。问题是,文字的标准会逐年提高。

凌晨起来读书,有种修身之感,仿佛步步落在正轨,安步当车。想古来寒士精气神备足,寒教忧天下,苦以长精神。为武将者闻鸡起舞,为文臣者刚健笃实,为布衣者敦行不怠,为帝王者勤勉清闲。无论风雨寒暑,起来迎接天光,正是一乾阳,君子以自强不息。而夜晚自带几分醉意,与酒相似,令人出于世外,入一别境,更多是感性的。晚睡的人往往大概是在这份微醉里舍不得去。夜读古人,更容易体会入微,而感慨系之。感受是阴性的。大概天有昼夜,人就有阳与阴的不同感受对应。

我喜好的时候无所不好,近两年又枯寂得只是读书睡觉。

想起世说新语里那句,不但讲白马非马的人不易得,能听懂白马非马的人也不易得。良师良徒,是一种缘分。

最拿手的事就是读书,别的都不拿手。我自己领域的书,读一遍便能是这领域的专家,善于捕捉亮点,察觉本质,发散创新,读完会作一小结,理出架构,纳入自己的体系,而用于实际,再领悟,独树一帜。常喜陶渊明不求甚解,诸葛亮观其大略。细的时候字字推敲、字里行间。粗的时候有如饕餮。这一生都受用于此

大多人觉得要实现梦想先要满足物质需要,但他们却把更多的时间浪费在奢侈和安逸上,为此宁愿多受劳役。我欣赏既务实地追求,又孤注一掷,不走寻常路。僧贫者语于富者:“吾欲之南海何如?”富者曰:“子何恃而往?”曰:“一瓶一钵足矣。”富者曰:“吾数年来欲买舟而下犹未能也!”次年贫者自南海还。

奇迹往往来自于一个简单执着的心愿。有时候一开始的确条件不具备,而且连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始,但是后来真的做到了。人的这种潜力,这种活力,是非常可贵的。很多事只有做到之后,别人才会相信它是可能的。

于我而言,尊耀、享乐或是其他,都没有比亲手创造一个作品更快乐,对于一个完美主义者来说,它可以不被认可,可以没有世俗的成功,它只需要我自己的苛刻来认可。

能量多少,能量用于何处,这两点即是命运决定人之根本,也是人力影响命运之根本。所以要不耗能,积累能量,用于有用处。凝聚内心低小散的光芒,用于一点,全身像一根箭一样射出去。如何凝聚,其实无他,减少欲念,专注一事。

生活就是不断给生命体充电,避开能耗的点,能量低的状态容易受环境各种干扰,能量高到一定程度则一切都不是问题。能量充足保障在正确的轨道前行,而前行将拥有一切。当感觉能量充入体内,那就是生命的感觉。

精卫、刑天身上有我最喜欢的两个特质:孤注一掷,和百折不挠。

李贽是思想界的英雄。韩非是十分现实的理想主义者。荆轲舍生取义去做一件不可能的事。英雄三个层面,独立地建立和信仰自己的哲学;由思想产生理想;为理想去奋斗执着隐忍牺牲和创造奇迹。像李贽那样思考,像韩非那样梦想,像荆轲那样前行,合为完整的英雄。

我现在有一个进步,面对误解和流言,不像以前非要澄清和争辩。有些流言很像真的,我要不说,性多疑的人听了这种负面的容易轻信,反过来未尝不是帮我过滤不理性的人。声名是别人给的,尊严是自己内在的,有时如不可兼得,宁受污名,不摧眉折腰。读书人的本分。

世间最美好的莫过于元神归位,全心投入是一种,心中无事是另一种。

不但要看清,还要看轻,人生的高度就在此。

现在喜欢国学的人,多是兴趣,钻到史料里,以书论书,以史论史,这个毛病其实历代文人都有。我喜欢国学,是要用于生活,利于世,譬如司马迁、司马光写史是为了鉴今,不用研究它干嘛?还有的人看经书都要背。国学怎么学,国学就是要体会,自己不成那个样子过,书就白看,书就是摆设,立论就会偏,读得多也跟没读一样。所谓学,就是要切身日用。

独立、提升、担当、专注,天性里必要有这四点,如果没有顶天立地,没有为天地立心,对国学的理解一定差一个层次,因为那就跟圣人不是同类。

【心浮气躁的时候你会怎样让自己平静】心浮气躁而受情绪控制,便是做错了,做错了就必须及时发现及时改正,如不能改,则一生受困于此。有计划的完成修身的任务,是所谓日新,我进一步,则困难从此退一步,必将难事杀而后快,否则必受其戮也。最开始可能心态一片废墟狼藉,坚持正行,久必元神归位。故受情绪、无意识控制,无明之时,此人生转折之枢机,当下咬定,则不为造物傀儡也。

如果是高处不胜寒,求同类,需要理解,这是尊贵的角度。如果是求认可,需要别人肯定,这是贱格的角度。君子守道,合则来,不合则去。一个人遁世无闷,随缘相处,以道接人。

大部分人在评判事件的时候使用的是最直观的个人的感性的理解,而一个事件的判断必须在全面视野和抓住核心的前提下才可能正确,因此大部分人的判断往往是错误的,由于互相情绪影响,又认为人多即正确,因此公理往往并非真理。

如果真的想做一个独立思考的自我,众口一词的风潮就是试金石。

我跟人相反,很多人读书多了会苦累,我越读越轻快;别人需要放松休息,我一放松就烦闷;别人读书日复一日会觉得疲惫,我越读书越状态清明。

我非常羡慕命主丑土会罗的人,世间最强大的莫过于从不移易的目标感,不受任何人影响的顽固,一心做自己的事,从来没有改变过的人。

我也遇到过别人说我应该努力上班、多挣钱、多交朋友,说我走的路不正常,说我没用,古怪,孤僻,肯定心理也……我说我要成功了呢,他们说那就没事了,大家就认可。 我偶尔遇到这种,我的反应并不是我多么差,要改变什么的,我心里想的是:这个劣等人……

充实是最好的治愈。

当我和绝大部分人结论和观念不同的时候,我不是不安的卑微感,而是一种无奈的优越感。

与众不同为的是求真理,求得的真理未必尽要与众不同。

我反对盲从,即便是打着个人主义的旗号的群体情绪,也仍然是群体性的,仍然是盲从。

所谓隔阂感,就是说,很多人理解的你,并不是你,都是他们自己。

徐渭胸中有勃然不可磨灭之气,我觉得这是因为他胸中有块垒。有块垒才勃然有气,勃然有气才称得上有块垒。气馁则那叫心结化解不开,谈不上块垒。心里没有什么横在那儿,又不可能憋出那么勃然的气。

研究学问有两种思路。第一种,说他那一套,用他的术语和风格,把我纳入他的体系。第二种,把他那一套思维融入我的体系,并变成简单好懂的白话去理解。我是第二种,即使我总结他自己的体系,也尽量用更本质的语言和概念,而不被术语所限。尽管第一种看起来更像做学问、更正宗。

酸气的,是古代近代大师读多了浸润的气质,或西方文哲涉猎不少,但天资有限,无器识、眼力,只是腔调学着了,会攀比细枝末节,爱端个学者的架子。可能他们觉得是范儿,我觉得是做作。

我对别人从不直接找到对方,说您水平差,我对人总是由衷地想,这点值得我学习,那点值得我借鉴,这并非我比别人谦恭,而是因为我眼中没有垃圾,只有尘埃,这样就可以平和而功利。确切地说,在思想层面,我的眼里只有信息,并不关心人的存在,除非某个人的水平高到引起我注意。这跟我的学习方式有关,因为我同时在读海量的资料,几千人的思想,我不关心大部分思想出自谁那儿,我关心如何把这个集体的思想一起榨出精华。这几千人大部分都是草包,且许多都有点名气,对于名家是草包我已经见得太多。学习就是沙里淘金,不挑毛病,只挑亮点,就是因为默认环境是沙。也因此我向来不主张虚怀若谷,但却奉行着海不辞水。然而人不等同于知识的载体,人是有人格的,对任何人,我是很随和、礼貌的,这是出于对于一个人应有的尊重,公开不给面子的行为在我这里是没有的。我主张每个人都应该这样既自我又和谐地对待他人,而不是庸碌卑微者要靠当面践踏别人才能找到点存在感。应该既狂傲又谦虚地学习,而不是把这二者都用错地方。可能人们对我自命圣贤有误解,我是觉得人人都应该把自己当作圣贤并做到实处。好了总算把一个正理说歪再说正了。

年轻人把身处的时期当前方当先进,与此不同的就认为是过时的。但当你经历了几个时期,会把身处的时期看成将已过去。不管时代怎样变迁,我都不会身处其中赶时髦,我会站在时代上空俯瞰,从古今中外各个时空中选择最好的,并自我创造一个未来的乌托邦,然后在现世为属于我的时代尽一份力。

人生非只命,义命两事也。

我很少有闲心随意抽本书读,风吹开哪页读哪页,我都是一大摞一大摞地读,有目的、缓慢而有耐心地进行。因为从一开始阅读就是要一个结果,攻城略地,拓土开疆,学界失其鹿而天下共逐之。所以我于世间利禄荣达人情关系无甚兴趣,最喜遁隐林泉。但对学术则心怀治平,饮马江边,野心勃勃。

学习就是先学会,然后再想办法推翻,推翻后再重建,不经一波三折不叫学习。

我做学问的思维就是求全,全了后求简。

读古书要看古人是怎么分析问题的,思路是什么,有时看着特别有道理。一从思维角度,顿觉亲切了。

我喜欢严谨扎实地论证,最后能得出一个违背常理的结论。我喜欢说一个跟大众定论完全不同的东西,但是还让人觉得更对。我喜欢密集的亮点一个接一个,有不知从何想出来的思想。我喜欢听我讲完后能颠覆价值体系。

从我看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我就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为历史翻开一页),我觉得每个男孩最好都这样认为,即使不是天才。我觉得这样认为有一个好处,即便没有引起多大波澜,你也活得很有劲头。当然,人各有志,并不绝对,你觉得有劲头,别人觉得累,且中二。不只一个土星人说你是在空想,你是在做梦,你是梦想家,你改变不了任何人,你连自己你都活不好。然而我觉得这件事的意义首要是内在的,其次才是外在的。因为众人是否认可,本就未必合乎真理,有其盲目荒诞与随机性。那些历史上没有被认可过的孤僻天才,我更热爱十倍。

虽然我每天的思维都很发散,关键时候我并不敢依恃这种“聪明”,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最要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个勇于尝试并坚持到底的人,就必须要配一种谨慎灵敏的生存意识。

在我心里,一直都在默默使用一个词,一个不适合讲因为人们都觉得刺耳的词,所以我通常改用“大众”这个词来表述。然而在我无意识深处,我基本的视角,实际上一直都未曾改变地使用着另一个词汇——“庸众”。这的确是我看待世界的立场和角度。可以说,我即为这种立场和角度,剥离所有层面的最核心,似乎便只有鹰隼那般的眸子,一种格格不入的桀骜和块垒,一种鲜明的不可调和的态度,以及一种巨大隔阂下的孤独与坚决。我所有的悲悯、深沉、仰望和使命感,都在这种明确的冷冽里。

有人说,“一生都心无旁骛的做一份伟大事业的观念,在我们的文化中被过分浪漫化了。” 是不是也可以说,这种浪漫在我们的文化中被遗失了,缺乏了那份共情,以至于以今日为标准来看,往昔的信仰、理想、精神支柱与凌云壮志,都成了“过度”。所以这就有了一个规律,当社会上什么观念淡化了的时候,人们反而会认为它过度了。社会越自由,人们会越感觉到受限;越缺乏信仰,人们会越感觉信仰多余。

信仰、理想主义、纯粹、大我,这些在很多人看来是枷锁,是假大空,是洗脑,是失去自我;而在我看来就是痴、是至情至性、是更过瘾、是比一般自我高八度的自我。同样是杀难星,一个人命太弱了,制不住,它就是难;制得住,它就是官(事业)。杀难大到无边,制得住,就是豪杰。杀难很小都制不住,就是庸常都活得累。说到底,无关大小,只要hold得住,就不觉得难受,再大的也不觉得抽象,可能就觉得刺激、上瘾,太容易还会觉得没意思。

我擅长用客观实践与严谨逻辑,托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梦幻;也擅长用旁门左道、荒诞不经之谈,严谨论证出至中至正的真理。

最好的就是,有最荒诞的梦想,用最厚重的实践。比如我华国传统,夸父追日,精卫填海,愚公移山。

杂学旁收有杂学旁收的好处,就是思维跳跃,有可能弯道超车;而专心一门有专心一门的好处,就是扎实,臻于化境。最不可几个不相干的都专注。一项专注,其他点到为止为好。

如果要看的书一天天减少,是一种快乐,因为快完成了。如果要看的书一天天总在增多,也是一种快乐,因为意味着会完成得更好。我总是一边做任务,一边加任务。我时时想的就是完成任务,心底里想的是要完成得更好。如果不能让我产生伟大的、完美的、神圣的感觉,研究就不成其为研究,为了研究所做的阅读就不成其为阅读。

原始人看对手都如看食物,是流口水的。我做学问打破重建,看权威都如看素材,通常不是敬畏的目光,而是贪婪的目光。

我没有嫉妒过一个人,只被人嫉妒,因为我心里有一个明确的抱负。嫉妒别人的人,缺乏这种东西,即便一时争胜,也成不了豪杰。

思想可以不被理解而显得神乎,但思想要实实在在而不能神秘主义。好的思想不是秀高大上的科学术语和故弄玄虚,好的思想是平实而厚重的。

面对命运请这样对自己说:像你的人生那样伟大的人生,是经得起任何危机的,没有哪一次巨大的人生灾难不是以人生的进步为补偿的。

人皆说我太飘,不接地气。在我看来,全民屌丝化、地气化是民族的悲哀。

修行的困难,尤其是面对心魔的时候,都能分解成各个环节和部分,每一个部分单独来看的话,都可以找到解决的最佳办法,抓住一个最难的源头,然后一层一层解决。

从逆境卑微时,方见气节襟怀。

文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做文人腔,说话要像说话,简明实用、自然平白为好,文采从底蕴来,风格从天性来,形式上的刻意容易妨害意境。西方近世就是在这点上误入歧途走火入魔,空称主义,观念虽新,浅而陋矣。还是喜欢唐宋文章,意蕴明白隽永,形式不着痕迹。近代便有腔调。

读书求学,纵揽古今贤人,拓思路而累素材,终究不过“为我所用”四字。一有依傍之心,惑于彼之声名,则难自成一体,识限于器也。为学,视世俗、潮流、权威如草芥,方成学之器;而对贤能、庸才、虚誉之人海不辞水,皆尽学其可学之处,方成学之识。学则穷其极,当仁不让。敬强我者,亦知彼可取而代也。

四海之内,百世之下,必有同余怀者也。

每见书中人物饮酒,必同饮。

只有深沉得下去,才磅礴得起来

如果有人说,你是空想,不切实际,堂吉诃德,balabala,我丝毫不会觉得置身于现实的洪流中,自我怀疑,而是每句话都让我感受到面对低维度而产生的优越感,让我莫名得意,心情轻快。

所有恢宏澎湃的内心感受,都变成了枯寂的木然;魔性、狂傲和遥远的理想,都已变成海洋般素材的加工和条理化,做好一门不需要世人认可、只需要苛刻的自己满意的学问,就成了我的命运。在望山跑死马的一生漫长里,我的心始终是在群山之巅的。

欣赏一个人的风格,你会欣赏这个人;喜欢一个民族的文化,你会喜欢这个民族。喜欢吾土之精神,就是从这个文化来的,不是谁强加洗脑迷信能去喜欢的,也不是因为某些人诋毁洗脑一时迷信就可以抹杀这种文化根基的。

相爱不能情感太脆弱,要相亲相爱,互勉互励

一个人可以很狡黠,但投机取巧只是一时的捷径,要一直提升次第,靠的是天性的灵明,颖悟,和内蕴的光芒。

少年之谓,即你此刻之胸臆,同少时胸中之气别无二致;你此刻之行动,与少时之行动一样飒然;你此刻之感受,同少时之憧憬一样深刻入底。此时与昔时一样的感受体会,又何异于昔时之我?外在真耶,内在真耶?吾智识进步,为学日积,经历日广,然心流体会未尝改变,贯穿全身,立足所向,不曾移易。

若在禅修中入梦,所内观便非意识而是无意识,这时不是看梦的视觉画面,而是看被梦影响的自身反应。

把梦里看到的画面找漫画师一张张画下来。

午睡的时候风铃响,于是我梦到自己爬起来,梦到穿好鞋子,去关上窗户…

午后幻想着做蛋糕的过程和步骤睡着的

我做了个梦,给人回复微信但是字怎么都打不对,总是打成错别字,到最后都抓狂了。我想把这件神奇的事记下来,记时写的字也都是错的。我就一边溜达一边思考,觉得实在不行睡醒了再记吧。

梦到要好好吃一天各种各样的小吃,不过已是夜晚有些店铺开始打烊了,我在江南的楼头,繁华似锦,月色特别好。上来各种美食都非常精致。无论是丰盛的菜肴还是精细的小吃,洋溢的环境,都有一种消闲繁盛的气氛。

梦到喝了两杯佳酿,看看杯中喝光了才醒

做了一个梦,没什么故事,就是吃一块大蛋糕的完整的过程,过程缓慢细腻,每一刀怎么切,每一口怎么咬,慢慢地享用,都吃完了就醒了。

我有一次在梦中,从逻辑的不合理判断出我应该是在梦中,但并不是因此醒了,而是放手在梦中大杀四方。

今早太困起不来床,梦见照常翻书看,一页一页,有文字,有图表,共看了两本

今天早早睡了,醒来竟然还是傍晚,梦到澄江如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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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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