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把一个事情反复说,这就是我的思维,我要不断修正和精简,使思想更淬炼。所以当我反驳某人的时候,也是,而且每次说得更涵盖、巧妙,他受不了我反复鞭尸抗议道:“你为什么还觉得自己没说透!” 我就是在这样的铁杵磨针中,日益打蛇七寸,入木三分,简练到位。一个完美的思想,值得奉献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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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自诩的谦卑,搞不好实际上是卑微感。在立场背后,在价值评估背后,在标准衡量的分歧背后,究竟是什么呢?比如有人天性喜欢奇妙,做出个把奇妙不稀奇,就是很自然平常的事。有人天性见不得奇妙,甘心平庸又不甘心,眼里见不得别人奇。这是三观的差别吗,习惯的差别,还是思维的差别?这同样是快意活得有乐趣的人,和乏味爱作的人之间的不投机,是快乐和痛苦的矛盾。有些人讲再多理由,真实的理由只有一个,他别扭是因为难受,并且,无力。自我力量太弱,任何奇迹对于他来说,不是激励,而是压力;任何梦想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增加自信,而是增加自卑。内心有光芒和内心是黑洞之间的矛盾,是内在力量的强与弱的矛盾。光暗就是人的一种本质。 缺乏光芒的人缺乏目标和动力,也缺乏明辨。而许多无力的庸人总想通过黑暗来增加内心力量,仿佛获得了超能力,实际表现却是处处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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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别人从不直接找到对方,说您水平差,我对人总是由衷地想,这点值得我学习,那点值得我借鉴,这并非我比别人谦恭,而是因为我眼中没有垃圾,只有尘埃,这样就可以平和而功利。确切地说,在思想层面,我的眼里只有信息,并不关心人的存在,除非某个人的水平高到引起我注意。这跟我的学习方式有关,因为我同时在读海量的资料,几千人的思想,我不关心大部分思想出自谁那儿,我关心如何把这个集体的思想一起榨出精华。这几千人大部分都是草包,且许多都有点名气,对于名家是草包我已经见得太多。学习就是沙里淘金,不挑毛病,只挑亮点,就是因为默认环境是沙。也因此我向来不主张虚怀若谷,但却奉行着海不辞水。然而人不等同于知识的载体,人是有人格的,对任何人,我是很随和、礼貌的,这是出于对于一个人应有的尊重,公开不给面子的行为在我这里是没有的。我主张每个人都应该这样既自我又和谐地对待他人,而不是庸碌卑微者要靠当面践踏别人才能找到点存在感。应该既狂傲又谦虚地学习,而不是把这二者都用错地方。可能人们对我自命圣贤有误解,我是觉得人人都应该把自己当作圣贤并做到实处。好了总算把一个正理说歪再说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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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上次话题,有些人看不惯我不低调,告诉我应该虚怀若谷,否则就经常过来痛斥我一顿,我TM招你惹你了,反正就是泄气子星犯了余奴。事情不大,话题留下了,谦卑好,还是自信好?不同人会有不同偏好,看你是什么格局,难重的人,讲话比较谨慎;用食伤的,讲话比较性情。再者,怎么做算是好?命强的人用自信,命弱的人用谦卑,这样就能发展好,反过来,命强的人用谦卑,命弱的人用自信,那就不妙。所以说事无常理,因人而异,切不要认死理儿,知道一个谦虚低调吃亏是福,就拿来一刀切地要求天下人,那低调不就变成了刻薄了,谦卑不就变成事儿逼了吗?一个人怎么活好,是看是否合于道,谨慎地让自己合于道了,就好;随性但也天然合于道了,那也很好。这个道就是天道,细悟春夏秋冬五行的道理,就行了。至于许多世人以为的一定之规,都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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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广播常以我字开头,有人感觉不妥。 于是想到,我们看古诗文,全篇不大见我字,表示自己的字亦多隐去。翻译成英文,不得不添加上。相应的,古代社会亦以他人为重,而不见自我。做母亲的一心为儿子而没有自我,做儿子的一心为母亲而没有自我,结婚为家族而结,读书为家族而读,处世为人情而处,为照顾彼此脸面而做。无论伦理、礼数、人情、时务,都以重人轻己为模式。日常语言,把对方捧得很高,把自己贬得很低。乃至生活各种繁琐细节,都要体现这种礼数。这一模式,肇始于小农经济封闭偏僻下的无选择永久性的家、族、乡、村内部关系,发展到宗法社会、宗族观念,发展出儒家伦理,至三纲而礼教吃人,直到孔家店被打倒,一看照旧,W.G又猛烈冲击了下,形式尽去,根子犹在。工业化现代化几十年,算是改变到小农经济这根了,然而习俗属于渐变,至今依旧靠人脉才行得通,不凭关系办不成事。所以放低姿态,仍在社会伦理、礼数、人情、识时务中。即使在最脱离陋习的网络社会人际模式里,人们仍会把这些观念带进来。 而今“我”字虽在文字中可多见了,但以“我”开头的文字过多,仍被有人认为不够得体,这是一种集体无意识吗,还是写在基因里的,还是环境习得的,还是命里本就是余格而不是食伤格? 我14岁以尼采为精神之父,17岁以嵇阮自命,礼岂为吾辈设,25岁专喜李敖,29岁认李贽徐渭为吾乡。若“我”字过多都是问题,那我的问题只怕更多。所谓与世格格不入者,正因不在世之格式里。 然而却无妨我生存,不缺贵人,命格还好,岂非气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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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喜欢有本事又虚怀若谷的模式,我不喜欢,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实事求是就好,我反而觉得真实才纯粹些。我做学问眼里就只有学问,求学之心就是谦虚,而谦虚却不是做给人看的。学者的全部价值就在思想本身,若还要谦虚、气度、风骨、助人,这些大众口味,在我看来全是不做学问的世俗,看重接人待物那些外在,加诸求学者的价值捆绑。我看重的学者,无一不是学问上吃透,至于其个人风格则千姿百态。若是学问做得不好,只一味把谦恭做足,则迂不足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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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坦白讲我只要在人群里一样是谦虚的,吾土吾民的文化是:“我得不到也让你别想得到”,“你特立独行是不是想显得我们平庸”,“就突出你了大家面子往哪放”,所以众人都认为谦虚是美德。其成为美德,实有其风俗上甚丑的缘故。 儒重礼体,俗重面子,抑己扬人,积习千年,利在表面和谐,弊在自我压制,利于社会稳定,不利于创新进步,利在吃得开,弊在身不由己……好歹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总归是无选择强关系下产生的一种社会模式,看你要什么,要世俗发展,多半要低调才吉。这是生存功利角度,以低调为成熟。至于由此习染出美感来,以得体为雅贵,又是特有的东方文化。以上皆成为吾民集体无意识,泛化为不谦虚便成人神共愤的反叛,不齿的末流。 所以我有一肚子不合时宜,关键时也是谦虚的,估计是人们想不到的。又因为谦虚也被人见惯了,后看到头角峥嵘的我,那也格外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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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俗里之所以谦虚视为美德、孤傲被庸人诟病,这里有一些价值观背后的原因,诸位,如果你能懂体制内溜须拍马的小人往往升得快,而正直的人往往被排挤,就能理解得更深入。谦虚在它的美感形成之前,本质是为了减少阻力。在传统习俗里,谦虚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与平均主义、礼教吃人、自我压制、义务、内斗、陋规、面子、人情、关系网、差序格局、纲常、宗法、官本位、家族主义、权谋、无选择、强关系等等许多概念连接在一起的一套东西中的一个节点。这套东西就是固化下来的社会模式,它有好也有坏,带来美感也带来痛苦,带来和谐也带来庸常,有它的形成也有它未来的变化。所谓重估价值,即当我们面对每一个价值观,并非出于习俗惯性地盲从,而应看到它形成的原因与背后的机制。然后再思考把它放在什么层面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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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谦卑低调从社会层面来讲,实质就是,别因为拔高自己而伤了他人的面子,不伤他人面子就不易被反伤,也就是说为了不丢面子,预先把自己面子估得很低,采取守势,采用迂回。久之泛化为,把面子降低于他人,此模式本身即是有面子的。所以表面上看,高调是为了争面子,低调是把面子让出去;实则,高调会失面子,低调是得面子;更本质来说,低调是要面子,高调是已不要脸,至少脸皮得厚;更本质来说,低调是要处关系的,高调是偏单打独斗的。那么其实就分成入世和出世,求名利混江湖的和搞技术搞艺术的,大抵混社会的不能作,技术垄断的则不颠不狂其名不彰。这是外在层面。 谦虚和狂傲的内在层面,是靠学混的,还是靠创造混的。靠学混的不能狂傲,傲了就无求学之心,格局必小;靠创造混的不能卑微,卑微了就没那么大心力投入自己热爱的领域,无勇气独创,亦不成格。这是内在层面。 所以,所谓谦虚低调,往往是韭菜们不通个中道理,一味随波逐流,为形势所裹挟,迂夫愚妇,奉为至理。英雄豪杰虽千万人吾往矣,倘入此窠臼,亦同千人一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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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之所以倡谦卑,因为骨子里都想要特权,想被特殊身份地对待,懂得别人也有这种需要,将面子作为人情送给对方,抬举对方同时自己也就谦卑了。对方欠了这高帽的人情,自然要还回来,最便宜的还法,就是也还一顶高帽,于是大家一片谦恭,都是贬己扬人。若不如此,非但无意中得罪人,还被视为不上道,人人脸色难看。故谦卑美德实为特权意识的反向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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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些人打着应该谦虚的道德名义激烈抨击自我的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因为弱化了的人,面对他人的心理优势会被影响带动、被彰显出弱化,这就是庸人的不平衡。说到底,在千年的宗法社会,人的自我完全是外力制约而成,个人对生命大事无权选择,也不担责任,很多事依赖外在关系完成,并承担强加的义务。而不是自我选择,自我面对,自我承担后果。所以自我被弱化和抑制,为了在关系中生存,美其名曰谦卑是美德,实则是一种关系依附的生存模式。今天虽然不讲究宗法,但关系还是很讲的,自我在社会打磨中弱化。而弱者最易嫉妒,尤其是对身边熟人最易比较,都希望跟自己差不多。大家都一样,大家都低调,谁张扬了就是欠扁。这其中性格有戾气的,就会跳出来主动攻击别人,还喊着要谦虚这种美德,成为一种奇特的社会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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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强调谦虚,说到底是为了迎合,迎合是为了依赖别人,为了迂回地获得好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因为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自己面对社会是弱者,就要借势。所以主流文化欣赏的是不脱离群众,尽管这样每个人都有做人压力。直接表现自我是吃不开的,做学生讲个性,一毕业讲世故。 上班来说,在领导没做决定又不影响同事的情况下可以发表自我意见,发表意见也得揣摩领导的意思,以不讲对错地盲从领导为首要,自我是韭菜们的思维。做生意要应酬;做媒体攒朋友跟攒钱一样。做算命当了网红,还得一边端着一边亲和。所以说谦虚是现实主义,狂傲是理想主义。我强调狂傲,是在谈理想主义。什么都不是僵化的,现在不是乡村时期,是现代化转型时期,以往小农经济基础上的社会模式已经出现了崩坏和消解,一个人想要自我又能活得好有很多的可能性。比如我越自信,我的学生越多,看重的就是我的信心能带动他们跟着我学出来。反之我上赶着,不是买卖。人家说了,我找诺泰尔看了,不准,发现您一直都很自信,想找您看。一个价值观它背后是生存模式、社会模式、经济模式,但不能绝对地看问题,那就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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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精神内核须是独立的,要有几分狂气;生存则随势赋形,是权变的。就是外圆内方。没有自我就庸,不懂变通就迂。世间人许多不会用层面看问题,非此即彼,人云亦云,就限在定式里。怎么比较好呢,风流灵动。譬如龙,有乾刚之健,又乘时变化。有自我,说明命旺,目标强,动力足。变通就是明命与运里的生克制化。一味狂是迂,一味谦也是迂。不是一个模式套各种形势,而是先看形势再定模式,谦一般是有利的,用错了也会丧其资斧。道家以柔保全,易经则是以变来生存。 命宫好的人靠人际上位,命元好的人凭本事成事。命元弱的人,太自我发展不了,要谦卑在客观环境里学习,也能有所成就。命元强的人,就要多自信,靠自己去改造环境。恩格的人靠谦虚成格,食伤格的人靠自我成格。命里当头见了贵人,心态放松逢凶化吉。当头见了难克,凡事就把困难都先想到了。当头见了兴趣,凡事以创造力去开路搭桥。当头见余奴,要成事就离不开众人。命里见了日月了,内在就有光。入了八煞或做了余奴,内在就有些黑洞。有的人靠取悦得贵人,有的人靠自信得贵人。谦虚和狂傲都没有绝对的好坏,要看在五行生克制化的不同模式里,需要的是用谦虚还是用狂傲,火候对了就能有格局。 懂得了人有多种,形势也有多种,不以单一的模式去应复杂的世界。这些认识不是来消磨自我的,而是来辅佐自我的。小马过河,你的观念不代表所有人都应该如此,只代表你自己是什么模式什么处境。一些人完全不符合你习惯了的正确模式,不代表他们混得不如你好。你看不惯的,也许就是人家成功的要素。仅以一个谦虚的固定模式应对,不但有损于自我独立的精神,就算应付人世都吃力,何况还以此僵化的模式来绳墨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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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讲谦虚这种美德在世俗的含义。在一个单位,自我意识太强,第一会忽略别人;第二,老表现得自己牛逼,别人都是蠢货吗?结果就是,一失去周围人的好感和支持,二得到了人家的不配合和使绊子。所以自我中心无形中就自我封闭,就会被排挤被打压。一个自以为牛逼的人,只有看你出丑了,大家心里才舒服。表现优秀不能获得好感,要获得好感需要的是让别人得到好处。没错吧?你把它放大到一国看,优秀的人得不到认可,被人人讨厌,要通过给人面子换来别人给面子,你优不优秀,别人都给你面子,结果就是,谁还追求优秀,追求的是合群,谁还追求自我实现,追求的是环境认可。把自我诉诸他人手上,才能获得自我。而不是做自我,让别人说去吧。我们不但要知道怎么在这种文化里活下去,还要知道这种文化本身有什么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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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化里个体的弱化,产生了最优秀的人就是毫无个性的庸人的观念,在这种庸人文化熏陶下,培养出很多病态的人性。比如很多人见不得你过得比他好,你能力比他强,你比他做得成功,何况你再看不起他,他们就会给你使绊子。大家一致认为谦虚低调才是美德,反之,不谦虚就是罪过,没谦虚就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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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适应庸者文化中病态心理之外,谦虚本身也是有些好处的。 第一,谦虚是为了好学,所以谦虚使人进步。我就是天下第一谦虚的人,我师父看了我的配置就对大家说:很谦虚。师父看到了我的本质。我为啥一直在学呢,为啥从不自满呢? 第二,谦虚是一种礼,强调对他人的尊敬,互相尊敬就和谐。相应的强调个人对他人的义务。而不是强调各自的权利。这样的话就少了许多纷争。而礼是一种贵族的优秀品质,就像捍卫尊严一样,可以用生命去捍卫。只可惜现在这种习俗已经没有了,在现在看来,那是一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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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学问时,切不可太谦虚。有些人有没必要的谦虚,说要学几十年才能摸到前人的后脚跟,他觉得这么认为是美德。我觉得做学问要实事求是,要客观评估,比如我学几十年才能摸到袁天罡的后脚跟,我觉得可能自己也没那本事。但我学几十年才能摸到某现占师大腕的后脚跟,这就不客观,因为事实上他的水平连给我提鞋都不配。除了客观评估,还要对自己的天赋有自信,我永远认为,除了某些没天赋的领域,一般社科领域,我就是天下第一,只是时间问题。客观评估与天赋自信,是对科学精神的敬意,对真理的敬意。在科学精神面前,谦而无当的谦逊,只是市侩、做秀和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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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追求真理,往往要挑战公理常理,必然就要出头、且批判、颠覆,被认为狂是难免的,没有几分狂气恐怕也没这个勇气面对千万人还能吾往,早吓回去了。追求真理,自然是做到第一等,不肯做第二等,面对陈腐旧套时为真理代言,就需要当仁不让,而不是客气推让。我自天下第一等人,他人亦当如是。追求真理要务实积累、客观检验,对科学有敬意和热忱,有纯粹的研究精神,做淬炼的思想成果。就是科学精神和理想主义,由人的价值感产生,由日月的光芒产生。 吾土千年停滞不前的原因是什么?古代长期科技发展缓慢,思想僵化,因为吾土后来文化推崇的人格,与真理所需之人格刚好相反。枪打出头鸟,就不肯求真理;怕得罪人,就不敢批判;怕不合群,就不敢千万人吾往矣;事事揣摩权力和周围的想法,就不敢破旧套;卑己扬人,就不敢当仁不让;优秀会被别人盼着出丑,就不敢实现自我价值;依附性强,就不敢理想主义;只对脸面和好处有热忱,重家族本位,对真理公心就没有敬意。 鲁迅说:“个人的自大就是独异,是对庸众宣战……一切新思想,多从他们出来,政治上宗教上道德上的改革,也从他们发端,所以多有这样的国民,真是多福气!多幸运!” “牛羊成群,猛兽独行”是鲁迅说的,如今年轻人看不起牛羊,自比猛兽的与众不同。要知道牛羊成群的生存思维讲出来,真是人人难免畏惧的,因为这种思维在吾土才符合弱肉强食。一入职场,多个性的人都想争做牛羊。要做猛兽独行,反容易被吃掉,这才是真相。然而猛兽依然要有人做,还要做出真猛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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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榜谦虚美德的人,往往不是自己要谦虚,而是强调别人要谦虚,哪怕看到不相干的人,觉得不谦虚了也要跑过去骂街、算计。谦虚好学,谦虚使人进步,这些谦虚的人却往往不好学,不求进步,注意力都放在研究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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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见人把 做自己 跟 自我为中心 混淆,并对前者很愤慨。其实是把 有主见 和 缺乏换位思考 混淆。只因为词汇表面上都带有 自我 的含义,就弄不清楚词汇内涵,其实我认为就是愚格。一旦缺乏了对本质把握的能力,独立思考的结果就停留在世间的矫饰层面,无法准确认知客观世界,于是放弃独立思考而从众,进而无从体会在从众外获得自我,其立场、标准自然也就偏离和杂乱。当一个人表达这种观点,我基本上瞬间就能看到这些,许多事情已不是口舌之争见胜负,智力真的是有先天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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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赞成人们滥用谦虚这个概念,但十分主张敬畏。敬畏意味着面对宏大而深邃,是以自我得以提升。一个人越是敬畏,越是自我,敬畏到极致便是超凡入圣。我对于命运不敬畏,但对于真理,敬畏超出一般宗教徒。是以看权威、世俗便觉小了。眼空四海实由于一无上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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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虚由礼的思想来,礼是为了分,分出亲疏,分出贤愚,更是分出尊卑,即等级。分则争,只好以中和来调节,不走极端,抑制欲望和情绪,以和为贵。中和再不能,就要敬让,强调义务。故人人谦虚,则循礼不争,各安其分,则一派雍雍穆穆。自此民安心为民,子安心为子,妇安心为妇,一统稳固,皆无怨言。此吾土谦虚美德之所由来也,乃为古国不平等之润滑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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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权谋的角度,韭菜以谦恭逢迎为求取权力之本,掌权者以谦牧低调为割取韭菜之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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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新思想在旧思想中都是异端,怕过犹不及,强调中,便求同。任何新思想从旧思想脱离出来,都是矛盾的,强调和,便无革。革新需要自我意识鲜明,甚至需要斗争,一旦为谦谦君子,循规蹈矩,则安于成见。吾国千年停滞,实罪在克己上,对思维的桎梏是极大的,谦虚之罪大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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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的核心是礼,次则仁、中庸与大一统等等。礼,不能没有,不能太过。中庸,貌似很对,其实也是束缚了思想和自我,至情至性不好吗?礼强调每个人的义务,压抑自我,低调谦卑。这不是说不好,而是甚不合我天性。我主张的礼,是以我之自我,尊重和同理他人之自我,且待人随和平等。我乐意殉道为圣贤,他人亦可努力为圣贤,他人亦可不为圣贤而为小资,为网红,为中二病,只要不伤及其他人,互相皆应尊重。我可睥睨所有人,可我尊重每一个个体。我捍卫不同意见表达反驳的权利,我拉黑没逻辑全是阴阳怪气的脑残。我觉得这是礼在这个时代应损益成的样子。古代的礼,自己是谦卑了,但别人稍有直率,动辄得咎,令人窒息。所以儒家唯浩然之气与天下之心,我最赞同,这两者又是从春秋战国贵族精神来的,而儒家之核心大体我是不大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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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奉规则由我定,我生存的时候并不这样想,我心里这样想。问题是很多人,出于生存现实,心里也认为做附庸是对的,甚至是荣耀的,甚至激烈反对不肯做附庸的人,比规则制定者更积极地维护规则,这便是奴性。他们并不想知道规则的对错,只知道依赖他人的指令是踏实的,而自我独立会陷入无力和迷茫,理想主义会为带来自卑和压力,狭隘的视角也无从体会理想主义带来的更好感受。他们渴望的是在规则中做更谙熟规则的人上人,而特立独行者的存在本身,则提醒着他们的无力感,因此他们比规则制定者更加苛刻。自我觉醒的人,也尊重他人的自我;贬低其他个体的人,也惯于贬低自己。
世间有两种苛刻,世俗的人一味苛责着琐细的小节,而另一种苛刻是认为还不够理想主义,前者追求规则细化,后者为了理想主义,就会要求打破陈规。前者为了规则放弃理想,建立更符合规则的新目标。后者为了理想打破规则,建立更适用于理想的新规则。前者易,后者难。前者众,后者寡。在无形之中,人就会有一种叫作“器识”的东西,有它的人很少,也就越珍稀,就叫作奇。然而众者得势,寡者得争议。是盲目靠他人认可获得支撑,还是靠一种精神的主导?而所谓规则,许多时候是由于蠢货太多,把什么理念就固化下来了,再留给后面的庸人前赴后继地去固化它,直到异端成王,才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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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能量的人之嫉妒四部曲。假如你某方面比他强…… 他首先会说你这不可能,发现不是不可能后, 第二再说你这没意义,发现意义也想错了, 第三就开始挑细节,细节也挑错了, 第四往你没说的地方挑,好比你理科好,他就会说你文科差,你事业好,他就会说你家庭方面不足。谁规定这个好,另一面就不能同时好?没看见,就代表别人没有? 这个,就是底层小人的思维模式,为什么网上爱张口就讽刺的人多?心态、逻辑,类似如此。没事儿找事,且还事儿逼。我等生存环境,多少吧,便处于这种庸人之海。在这四部曲之外,如果发现你还挺自信,最后一招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谆谆教诲你应谦卑做人。如果你不理他,下一步那就该贴大字报,用自己数个马甲互相唱和着泼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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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认为,“对方对他人的贬低,其实是为了提升自我价值感,也就是说他的自我价值很低,他要通过一种贬低他人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自我价值,因为他的自我价值更多的时候是用“比较”来获得的。” 而要求别人谦虚,实际上是一种通过“合理化”的方式来贬低对方,实质是一种心理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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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最反对者,就是盲从。于学问领域,就是范式。我自己几乎没多少范式的概念,任何权威和经典,我带着好奇和实用性去研究,而不会带着迷信和抱大腿的心态。因此世间不少对范式抱有崇敬感的人,受不了我对窠臼的无视态度,所以几乎不满我的所有人大多就像同一个人——对既有权威过度尊敬,到以此苛责异教徒的程度。要知道,学术的现实很大程度犹如宗教,是充满非理性的。
话说回来,尽管我对许多无形的标准抱着无所谓的大而化之的态度,但在我需要的地方,我可能比许多自诩虚心的学院派更执着于求学。所以我在我喜欢领域的学术积累,往往比那些轻易嘲笑我底子薄、野路子的人厚实得多,我只是常常对范式知而不用。每种范式都有它真正的价值,而非其声价所标。
多数学者心中只有对范式的膜拜,而缺乏对真理的使命感。若没有对科学真理本身狂热的崇尚,同时没有对条条框框具有与生俱来叛逆精神的人,不配做学问,只配修理边角。而许多学术领域的人,就像腐朽没落装模作样的上流社会贵族们一样,集体重视虚荣和矫饰,而不重视朴素的真实,这些人恰恰视异端为仇。回顾科学的历史,从哥白尼到达尔文,越是揭开历史一页的人,越是异端而非“教徒”,而异端最是教徒所不能容者。我一直不太爱去各种学术圈子,因为在那里,我看到遍是教徒,而罕有追求真理的真正哲人。
文化与学术领域有许多人,在强调对经典谦卑时,实际上表现出另一种骄傲甚至傲慢,多是出于对僵化教条更加谙熟、对条条框框涉猎更多、对没用的内卷研究更细这种理由。顶天立地舍我其谁求道之英雄不但不见,而且即便有,因不屑于范式被盲从傲慢的学术群体所嘲笑憎恶,所谓惊世骇俗,就是如此。即便今日强调个性的时代,庸人们仍以范式为个性,以盲从为品质,这跟旧时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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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种新奇的思想,它的价值在于能提供多少有用的帮助,而哪怕有一点价值,我都会重视,提取,纳入我的体系。就一种思路本身如果够清奇,我也会赞赏。当然最终我有可能会带着提取的那一点价值离开,把它弃之不用并视之平庸。大多数人在面对信息的时候没有这个过程,直接视之平庸加以嘲笑。 我之所以比别人自负,就在于我在他们轻视的时候谦虚得多,我更能敏锐地抓到犄角旮旯、一闪而过的价值。对于任何事物,一边俯视一边重视,无论它是被推崇的经典还是卑微的。所谓学习的乐趣就在其中。 当一般人面对蠢人的时候,他们是综合比较,所以俯视对方。我从不轻易嘲笑别人,面对蠢人亦着眼他比我所长之处,当我谦虚地向他学习这点的时候,我心中在俯视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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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该在乎别人看法呢?配置使然,在乎的人就要在乎才活得好,不在乎的人就要不在乎才活得好,是互相学不来的。在乎的人不在乎,不在乎的人在乎,那就违背天性和命格了,所以事理是因人而异的。好比我食伤制杀,食伤成大用,让我学人低调,格局就起不来了。鸭寒入水,鸡寒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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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谓客观之人,狂谦不二。以我学占星知之。学完西占,觉得立于群山之巅,一览众山小,古今中外泰斗教父皆敢秒杀,是气象。觉得西占作为命理工具只是其中一隅,跟袁天罡李淳风比还有漫长路要跋涉,西占只是个小池塘,纵容立于巅也不过是站在假山上,这是沉潜。觉得西占不过日用得力,无须和谁比,是平常心。如是观之,只要有心精进,自负固然是狂,虚怀亦因雄心,平常心亦因目中无物,三者岂非一回事?不过是一个回头看,一个向前看,一个当下看而已。古贤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不像世人泥于一点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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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深沉到一定程度,就会不与时同,化为异端。不与时同而过人者,若非刻意自损,而是客观直陈,便为时人侧目之狂客。
相对的,很多人是真庸识,真庸碌,亦有藏拙于伪谦、和同以自庸者,此三庸皆备者不少。表面上以佛道儒自居,似淡似谦,内在是苛细、戾气、阴暗。既标榜居庸处晦,又见不得人比下自己,必讽辱诋害而后平衡。
所以狂与庸正是两极。狂者执于真理,必反对公理;执于卓识,比反对常识;执于洞见,必反对窠臼,反对则不得不有所激。庸人不识其所执,而苛责其所激。庸人膜拜权威之学,尚觉不能及万一,见狂人不屑权威,风流自喜,便怒不可遏。狂者尚眼底心中未有庸人之存在,庸人已切齿而欲痛扁而后快。有此一干庸人的睚眦、嘲谤、忌恨,豪杰尤不得不生块垒,块垒则气愈有所激,而不得不生狂悖也。
是故狂人未必奇,而奇人必狂。孤者未必奇,而奇者必孤。常人但见狂者之自负,未见狂者之孑然;但见狂者之轻薄,未见狂者之沉郁;但见狂者之傲气,未见狂者之百折;但见狂者之张扬,未见狂者之孤愤。异史氏曰:知我者其在青林黑塞间乎?
岂可以庸常一偏激极端之“谦”,而拘住天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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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说红楼梦领域,王希廉和二知道人就算是有几分趣味的,比姚燮、张新之不知道强了多少,但也就那样,到胡适、俞平伯也不错,但也就算不错。读红楼梦的,海水多的人,这领域就没出个金圣叹、李卓吾这种级别的。然后你说你创这个说,那个派,那就意思不大。(但也是有价值的。) 拿西占领域来说,我学了那好些人,也没有看到有像邵雍、果老,哪怕尚秉和这种级别的。一个领域热不热闹是一回事,而天地山川钟灵之气,落在哪些领域,却也不是公平分配。
学东西除了先自己弄出一套绝的来,剩下的就是学人家的,采集亮点,像收珠子一样,这里一颗,那里一颗,最后自己串起来。而与那一个个宗师、大佬、职位则无关系。世人眼中只有学术史上的人物,我眼中谁能给我多些好珠子,就认谁。不然我眼中非但未必尽有学术史,有些领域连学术界都觉似有似无。别怪我眼空,只能怪我眼毒。
大多数人做研究,像是小孩拉着大人手,带带我。菜鸟眼里四处都是大师,而菜鸟多,这种膜拜就成了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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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奉规则由我定,我生存的时候并不这样想,我心里这样想。问题是很多人,出于生存现实,心里也认为做附庸是对的,甚至是荣耀的,甚至激烈反对不肯做附庸的人,比规则制定者更积极地维护规则,这便是奴性。他们并不想知道规则的对错,只知道依赖他人的指令是踏实的,而自我独立会陷入无力和迷茫,理想主义会为带来自卑和压力,狭隘的视角也无从体会理想主义带来的更好感受。他们渴望的是在规则中做更谙熟规则的人上人,而特立独行者的存在本身,则提醒着他们的无力感,因此他们比规则制定者更加苛刻。自我觉醒的人,也尊重他人的自我;贬低其他个体的人,也惯于贬低自己。
奴性并不只存在于过去,它存在于世人的灵魂里。
有些人谈谦虚,并不是说自己要谦虚,而是说别人要谦虚。他信奉的规则,别人就要遵守;他膜拜的权威,别人也必须敬仰;他到处点头哈腰,别人要堂堂自立,就成了他眼里沙子。对太过强调谦虚的人,需小心,有些灵魂是扭曲的,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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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主张敬畏?敬畏是对理想主义来说的,没有对理想主义谦虚的。谦虚是世俗的精神,往往朝规矩细化,而成一种小节。小节与大义,能兼顾当然好,往往小节太看重,会偏离人性,压制大义。大丈夫磊落做人,自有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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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大看得起独孤求败,一个人剑术无敌,就该跳出剑的领域,在所有兵器里争第一,在所有兵器里无敌,就该在武术这个更大的领域里无敌。一个没事找罪受的人是无止境的,对手也是永远有。一览众山小后,就该拓宽领域,便见山外有山,便知此山之小。剑术天下第一,便感觉没有对手的寂寞,这不是高绝,而是狭隘。终是无器之人,非英雄也。
相反,一个领域我在潜底的时候,就十分自信能成第一,只是时间问题。过后不成第一,我便不会停止。所以嫉妒、自卑等感觉,我几乎都没有,因为当下水平不管有多不足,只是过程之一步而已。任重道远又岂拘拘于这一步的得失。
谦虚或是自负,用对阶段就是进取,用错阶段就是脚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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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说不信命运,口口声声说命运由自己创造,轻易说改变命运的人,连命运都不去正视,从何改命?不研究对方杀招,就能化解了?所以首先应该谦虚,了解命运是通过什么环节和机制产生作用的,难点在哪里,再谈策略。谦虚应该是一种客观务实,老老实实实践检验的态度。
我有两个座右铭,一个是“一切价值都必需重新评估”,一个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前者骄傲,后者谦虚。后者是前者的有力保障。这两个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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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从先秦文学中学到什么?一个特点是恢弘瑰奇的雄辩,一个是一句话讲出来有种气在,不像后代学究讲话先自谦,看孟子、韩非、苏秦,当讲则讲,哪有那么多虚饰!古代文章我看得少,但先秦文章我看得算是多的,经书、诸子绝大部分完整读过,诗经楚辞山海经战国策等等也都完整看过,这里文笔我最喜欢的,就是荀子;文章结构和构思最妙的,就是庄子;最有趣的是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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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就跟谈爱一样,如果只标榜泛爱,就混淆了,有所爱必有所憎,大爱则大憎,对恶的大爱则是对善的大害,爱憎不明就会变成善恶不分。敬畏也是一体两面,不可一概而论,敬畏真理必叛逆公理,高山仰止必不肯随波逐流。否则清而变成和,和而流于愿。所以没有憎的人,就不懂爱,没有叛逆,就谈不上敬畏。真正的敬与爱都是要有内容的,而不仅仅是一种泛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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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把话说得很炫,但我心里认为那是客观的,我喜欢别人听了以后感觉是疯疯癫癫,然后再慢慢发现那是事实。当然我不是刻意这样做,只是因为这样表达对我而言才是真实的。很多人的观念则是,事情不做成功了不讲出来,或者谦虚低调然而隐晦地让别人羡慕,这些在别人看来成熟的方式在我看来是无能幼稚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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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庸人以为我想拿第一是为了虚荣。我想问你小时候老师是这么教你的?学习是为了永做中等,好在谦虚淡然上显出高明来?第几是一种标尺,用来衡量进步程度,以辅助完成任务。我不想在圈儿内出头,但是我要让自己知道我的学习目标达到了没有。
有些庸人以为我这是狂妄,也不是,我首先是客观的评估,相对什么人强些,相对什么人弱些。既满足又不足的状态。这一小领域我攀到峰顶,兴奋一下,过后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继续爬更高的山,继续压力山大。
即使我说自己是圣人了,我也会用没什么的心态去说。你觉得是自大,我觉得是不给自己设限。反之,觉得自己和别人都得比权威、伟人低一头,那不叫低调,那是真的低贱。
人生最可悲的,是让庸人都认可,庸人都认可了,你也是庸人了。我不需要在别人的标准里,做他们眼中的优秀者、成功者,也不需要做他们眼中的谦谦君子、淡泊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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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狭隘贫乏,越觉得范式就是可敬的学问。越对范式训练熟练到各种细节,同时以正宗自居,对别人挑剔到细节,在各种规矩细处自以为是,和嘲笑别人。
我见到大部分文人学者的狂和傲,实质都体现在其对范式刻板而琐碎的内卷上的乌合之众般的盲从,而这些笨蛋人数众多互相附和,几乎左右着每一种学术领域的风气。
任何学术领域,最忌把糟粕当正宗,把窠臼当身价,如此便无悟性,再也学不出来。若在此思维基础上加上我慢(轴逼式狂傲),那这人就算废了。
我们所反对的骄傲、狂妄,应该是这一种,而我说反对其对范式的过于谦逊、驯顺,亦是同一个意思。
我可以说我反对谦就是反对狂,也可以说我主张狂,又不反对谦,也可以说我主张谦。不管怎么说,都可以是对的。而很多人就只知道非此即彼,看不到本质和层面,脑筋轴,情绪偏激。跟这些人思维都不一样,又怎么讨论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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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研究一个学问,比如国学,比如儒道释,怎么才能到位,才能化境,简单几句话,讲到点儿上,还能服人,让人听完马上就想用,怎么达到?很简单,就是你要比你研究的内容还得深刻。很多人皓首穷经,读了不少,没读透,很像很有学问的人,但不是有智慧的人,说明你不如孔孟程朱,所以被他们带节奏,在里面打转。你要想读透,真正理解孔孟程朱,把他们的好处拈出来,化得更深更走心,只有一个办法,你必须比他们更本质。修养上可能远远不如,但思想上必须更深。人说你这不谦虚,不用管,做学问就要真理第一,这个点儿上不是让你谦虚的。别说一看孔孟程朱,好多人一看后代大师都是先跪了,引用他们的话以自高,这种欠抽,不适合做学问。一看孔孟,修身上诚敬,仰止,这是对的。思想深度上,求低调,那叫不思进取。低调是好词儿,也得知道怎么用,一个道理摆在哪儿,不是搁哪儿都行的。分明谦虚是好意思,很多书呆子不会用而自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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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去文人学者类的组,最近发交友贴,贴了点读过的古籍,都是终日耕耘的东西如数家珍,想着多遇到些同好,可以交流共鸣;真诚说了说自己的志趣,希望遇到些同道。结果是,招来一堆嫉妒、酸刻的人,看你读的书多就挑你水平的毛病;看你痴心志趣,就说你认真装逼。好像影响到别人存在感,不过也有不少人诚心私邀。
我谈最真实的自己,别人会觉得我把自己抬高,这是关键。好比你通读了诸子百家,你不能直接说,说了就是抬高自己,因为别人大多没通读过,你读了不就显你了,不就跟众人过不去?所以文人学者组,这种鸡零狗碎的人心尤其多。
我对人还算低调和随和,也很礼貌,但就因为太坚持自我于理想主义,就是众矢之的。但我还是觉得,人要追求纯粹,做一顶天立地大写的人。哪怕孤独和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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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有三点好处:一、得到更多机会;二、减少更多麻烦(有争议会成为众矢之的,可能要在受损失和费精力之间选择);三、在大众心理来看更逼格(低调=机会多麻烦少=成功人士权威感)。因此我低调在积极入世的时候,在选择逍遥自在的时候。但在暂且置身世外时,远离一切世界的矫饰,我是我的天性阿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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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之大义,在敬;中国文化之大弊,在盲从。所以五千年有近乎大一统之精神信仰是好,而思想后来停滞僵化,近乎一成不变是病。我读孔孟、程朱、王阳明,都看到他们有不苟成见、自开风气的表达,所以诚敬与破立,本不矛盾,历来被读书人看矛盾了,也就僵化了,如果能人人像孔孟程朱,为天地立心,去做第一等人。敬天道,尽人事,见识自不拘囿。所谓士之特立独行,适于义而已,不顾人之是非,皆豪杰之士,信道笃而自知明者也。此之谓敬得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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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我这个人是不大谦虚的,我能做到的就是我所有的不谦虚都有严谨客观的基础,和扎实执着的苦功。谦虚在我看来除非我在圈子里混,除非我在入世的情况下,那该有的低调肯定自然都有。但以我本心来说,在我研究的时候,谦虚是一种杂质,是一种对待科学的不纯粹,是一种缺乏器识。一个有科学精神的人,对真理有仰望和热血的人,不跟你讲什么屁的人情世故,也用不着照顾个别人的感受。你如果是风流蕴藉的人,你自然会站到我这边,你感觉到慷慨共鸣。你如果觉得卑微,心里没有光,看到我就会敏感,就会失衡,就会站到我另一面去主动捡起我的轻视,然后就会尖酸刻薄。因为你们缺少这种共情。在我的思维里,只有学问的正确与否,优劣与否,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不会掺杂什么学术以外的客气和委婉,任何这种对学术本身掺杂的水分都是可耻的矫饰,都是对真理的庸俗化。
在我研究起始,我只信奉重估价值,我最热爱的就是真理和追求真理的人,我最憎恶的就是盲从、媚俗、随波逐流的庸人。我会像尼采一样锋芒毕露,像罗伯斯庇尔一样针锋相对,像哥白尼一样要颠覆一切。把这三个人合起来就是我的本性。所以觉得我狂,那程度太轻了,我是一个真理的极端分子,一个正义的铁腕,我如果在法国大革命时期,不惜把每个主动叫骂革新者的贱种送上断头台。
我不做庸人眼中的君子,而遵从自己的信仰与正义。我的字典里抹去了庸人两个字,而把人类两个字放在首位,我肯为之献身,哪怕默默无闻和被遗忘,但精神上我要和先贤们站在一起。我就是用这种精神在研究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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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之趣味,未可尽在绝顶,亦在别开一境。绝顶者,豪兴也,下临千仞,怒怖风雷,畅所游矣。然换境揽胜,仰山光而慕之,芒鞋以往,胸臆慨然,此亦乐也。峰与谷,相对也。一步一临,信步萦折,幽奇变幻,何处不为至境?故不可以峰光而昧谷色,不可以谷色而蔽峰光。但看气象,不在高下,学者本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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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星体来分析一下,低调谦卑的人至少有三种,第一种,土星,默默实干,典型优秀而谦虚的,这是一种好的态度,但不是唯一好的,不能当成标准一刀切,日月金木水火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好。第二种,土星克害,比如土埋双女,这种就是自己低调,但是苛责别人,要求别人必须按自己的规矩,而且非常固执。第三种,土之余气,计都。计都的特点,第一自我匮乏,盲从附和;第二嫉妒心强,偏狭计较;第三小气记仇,猥琐算计。计都黯淡无光,有名的小人星,但是出了名的谦卑。
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也有庸人之心度天才之腹。如果你知道计都是什么,就知道大多庸人即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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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众有一种低阶的思维,如果你某方面出色,就认为你一定相反的方面不足;如果你某方面有主张,相反的方面就认为你反对。这种人是你说A,他就说-A。比如你哲学读得多,他就酸你怎么生存;你挣钱多,他就说你缺乏精神。问题是,如果某人正与反都主张,或者两方面都强呢?在我的思维里几乎从来没有这种非正即反的脑回路。总看到有些人思维(内心)一定要找个平衡,但从来没见谁看到没钱的人就认为书读得好,看到成绩差的就觉得一定有钱。
除了为不平衡的心态找借口,其实也是思维问题,多是看到一个点,便认为只此一个点,不能兼容别的。我说喜欢赌书泼茶的古人,这总没有什么自我标榜了,仍有好几个跳出来反对说,我缺乏现代意识、缺乏基本生活意识。这类思维着实僵化无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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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占界如果是普通的名师,相当多是要么十句里错九句,要么就是低阶套路讲法,不至于错,也没什么干货。能做到占星家的,都是内在有点自负,只是一味自负,又缺少了进步的野心,看不起其他领域的思路,所以西占看得还算好的占星家,对中占一知半解又轻视。中占看得好的占星家,对西占也是一样。所以必然要自负和野心并重,缺一不可,方是求学之道。世间所谓低调,无非是内在无光的庸碌托词,缺少梦想和执着而已,由于庸人多,低调倒成了主流价值观。拘泥于小节,无以成大功,做事就要像个样子,不然便成芸芸是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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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只有带着生来俯视群雄的心态去研究,带着以天下为己任的力量去思考,才可能在浩瀚的思想史中稍有建树。一个人若生来就暗戳戳地自觉卑微,看到别人自信就老大的不平衡,能量都到处发泄到这种不平衡上,而不是用于真理,这种就是贱格。所以有些人的能量原地打转,有些人的能量一日千里。适不适合做学问,先看气象,再看是否客观和务实。没有务实就是空想,连想都不敢想,那就不足论了。那些整天嘲笑理想主义的,天地钟灵之气不到,不过是渣滓碎末。
有人专门叛逆权威,做理想主义。也有人专门叛逆理想主义,打着维护权威的旗号,为自己的庸碌找平衡。说到底大家都是五行啊,人间这五种观念的人互相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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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狂傲不是自由,而是我执,是固步自封,还缺乏灵活变化。但这万事的奇妙,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我总看得到有比我强的人,又想着超越他们,所以就更会不断学习他们。在五行来讲,如果命当令,恩星弱,就容易自以为是而固步自封。如果命弱,恩强,就容易低调,不断求学而进步。如果命较强,恩也强,就会自负同时不断找到更厉害的人去学习。傲视群雄是思维模式,但实现这个高度肯定是漫长搬砖的,
所谓老大,在我这里,不是说此刻就是老大,而是说感觉自己的能力,在一个漫长的跋涉之后,做到权威是早晚的事,所以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心态,不是对得失的衡量,而是对学习能力和学习动力的自信。我走到某个我想要发展的领域,一进来小白的时候,内心有就带着笃定的权威感,就是觉得我的思维,可以把同样的东西搞得更好,虽然我起步可能在别人后面。所谓俯视群雄,是靠对自己成长能力的评估,不是自己此刻站得高或站得低。从静态来讲,总有比自己高的人,从动态来讲,对超越别人的这种能力和动力的信心,就是俯视群雄的心态。而这就是命元的强弱。这个时候如果恩再强,就老能看得到更强的人。
有人说傲就是我慢,比贪嗔痴还毒。我说这个的衡量基础是把“空”作为目的,当你要禅修,不能强调自我,这么想是对的。如果此刻要精进,痴就赋予一种价值,贪嗔放对地方也未必不好。而不疯魔不成活,未尝不是另一种快活。
有人说人引以为傲的思想在时间长河里也许只是幻梦。我说,以幻梦的视角,什么都可以不执著,但是这样做梦不好玩,做梦就要沉进去,感受里面的丰富,香梦沉酣,尽情地生,忘情地死。如果永远只是旁观着做梦,笑看一切不过虚幻,也没有错,但那也只不过是患得患失的另一种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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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领域分两种人,一种是理性提升,是哲学,是神的视角;一种是非理性的极端,是偏心理,是内心的黑洞,是恶与疯狂视角。这两类人,一类生来站在高处俯瞰,带着这样的格局,一步步漫长地跋涉去实现能够相称的高度。这是追求真理的人。另一类生来比一般人更偏狭,缺乏内在提升的能量,而是跟着负能量的情绪到处贬低和宣泄。这种人谈论哲学,只是给偏激找理由。前者批判,后者也爱批判,但出发点不一样。总之,涉及人性思想的领域,大体分为如上两类:极致的(天才),极端的(疯子)。所以即便是狂傲,也有不同的种类,反对狂傲,也有不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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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人与无信仰人有何区别?日出的刹那决定了命度,命度强目标明确,自信,容易有信仰,看能量强弱,比如当令或受生庙旺,尤其在官福两宫,就特有追求。有追求不代表追求的是精神信仰,所以木、9,要旺,生命度,被命度生,或者本身就是身命,容易有信仰。命度弱,不容易有追求,如果命宫强,靠依赖人脉发展,运好就能发达,但命度弱,运过容易留不住。如果命度命宫都弱,很难成,也不容易有目标。如果命度强,身主内耗,容易眼高手低。命度强,难来克,容易生不逢时。如果命度太弱,比如命度月赶上月食,那就内心容易幻灭绝望了。你要问他,他肯定说切,有什么好的呀。顾不上那么高。如果命度月,孤月独明,在福德宫,就有大想法。木克命,一谈信仰就烦。往往土命人务实,不要那形而上虚的,一往太高远了想,自己很好的生活安排就打乱了。金命人也多不容易喜欢信仰,金克木的,要的是当下享受。一样米养百样人,木强就想提升,8宫强就想堕落。
这个话题,命度强的人和命度弱的人,立场肯定不会统一。但是能量有强弱,格局有贵贱,精神状态差别很大。无信仰的人理解不了有信仰的人的那番境界,有力量的人也不容易理解无力的人那种需求。比方说有力量有追求,就感觉到自由,因为有创造力和执着能创造奇迹和各种丰富多彩的可能性。完全无力无助的时候,如果想要自由,如果再不甘平庸,就会放逐自己。在这里没讲到大信仰,其实不少传统信仰里蕴含的智慧、境界很可以帮助人改善命运,突破人生苦难坎坷的。但是立场不同的背后,是人生体验不同,所以并不容易共情。没那个心就体验不到对面风景,是好还是不好,各自体会便是。
有时候我们说狂傲和谦虚,狂傲背后可能是在说信仰,谦虚的背后可能是在说庸常。有信仰或信念的人,内在精神其实也很充实,有崇高感。想到信仰之前还是先得有重估价值式的独立思考,然后形成价值观和信仰,再产生理想,为之执着,到忘我、牺牲。这个链条有个本末,单抽出某一段儿都不完美,无客观的认知、无主见的观念、毁三观的信仰,无精神的追求,无理想的执著,无厘头的牺牲,都不美妙。在这些的认知上,再评估狂傲,乃至狂傲的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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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你不能说精神,你一说就有人跳出来,A说俗有什么不好俗才好,B说你装逼,C说一点都没看出你精神。也不能说点公道话,一言不合就有人说你正义,然后A说你追求正义光环,B说你伪装正义,C说你压根龌龊。但可以有才,A说有才也龌蹉,B说有才但现实苦逼,C说老奸巨猾。我有才这点不易有争议。
强调谦虚也是类似。庸俗往往以谦卑为理由,以讨伐狂傲为借口,打压着一切好的理念,为一切丑恶开脱。谦是表面,卑才是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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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与谦这一对概念,可分而为四:有识之狂者,有识之谦者,无识之狂者,无识之谦者。有识便怎样都好,无识便怎样都不好。然则有识必内在有独立思考之自我,外在谦与否,内在总是狂的。
真正的谦虚和狂傲并不是对立的,相反,它是一枚硬币的两面,是两种互补的思维。
谦虚骄傲背后是标准,标准判断好与不好,判断层次高下,所以有谦虚处,必有自得处,有阴必有阳,阴阳是一体的,而不是说有一个阴,另有一个阳。只看你对什么敬,对什么勇。
有所狂必有所敬,有所谦必有所傲,不是看狂还是谦,是看对什么狂对什么谦。对真理敬则对世俗、潮流、权威狂,对世俗、权威、潮流敬,则鄙视不合格式的。有人自负独异,笑众人在窠臼;有人自负范式,笑他人不正宗。风流往往在野路子里,而傲气的人许多也难免主观幼稚。
一个人对学术敬畏,就不会对大师敬畏,因为有一个终极在前面。强调对人敬畏的,都缺乏对学术足够的诚恳。当然我们要尊敬或尊重别人,这是必要的,但内心里也不要失去客观。
谦虚使人进步,自信也使人进步,关键是火候。谦虚到丧失创造力,自信到没有竞争压力,就会使人落后。人的进步无非靠学别人和自己动脑。
真正重要的不是谦和狂,而是庸和奇。
只要有灵气,坦夷浑厚,不见圭角,又有何不可?
狂不一定是刚愎,狂也可以是狡狯的。谦也不一定迂腐,谦也可以是灵动的。
为了自由我反对范式,但为了自由我也取用范式。
我不反对谦虚,然而这个概念被使用的时候,却往往有更深的内涵,偏离它表面的内容。
我欣赏徐渭,他骨子里有种勃然不可磨灭之气,是他的风骨。我也欣赏小平,有想法、敢做,但是却平易近人、幽默和睿智。把奇人做到一个开阔的境界,实应是我辈之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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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人蓄势冲天,仰望天空;有人匍匐在地,只看别人。有人努力攀登,傲立群峰之巅;有人随波逐流,唯爱搬弄是非。有的人敢为天下先,不做第二人想,坚持以颠覆,奋斗以革新,才有日心说、进化论;有人自甘庸碌,偏看不得别人有优越感,心里不平衡,最爱逞凶斗狠,鸡毛蒜皮。此二者器识迥异,故武侠之中,天下最容不得豪杰者,多鼠辈也。
豪杰的逻辑,众人认为对未必是对,吾当致力笃行自求真理,让众人得以焕然。庸人的逻辑,任何好都必须别人说才算好,你自己要说就是太狂。鼠辈的逻辑,做人须低调、谦虚,包容那些你想革新的公理,如若不然,就是人品问题,上纲上线,把你喷死,跟你死磕,诋毁、挑拨无所不用。枪打出头鸟是一种现象,不把你踩下去不平衡。
对于这种人性和社会现象,第一、庸人要骂是不是得仰着头骂啊,等每次骂完都会发现对方更高了,是不是很心塞啊,那就叫格局。第二、存在感这种东西你没有你就不会懂,不是骂两句对方优越感就没了,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每呼吸一口气它都存在,那就叫天性。第三、万般皆有数,吉凶是有定额的,不会因为谁就多一分,谁过来挑衅,那凶的能量就帮人释放一部分,本来这个能量可能是作用于对方身体的,有时候我为了释放能量还专门去论坛找这种人,要对着盘看,这个能量居然通过这种方式就出去了。所以说无意中做嫁衣裳,那就叫枉做小人。第四、从不跟狗对着叫,因为完全没兴趣让它痛苦。这种人就是你懒得理他,他就会意识到自己还是那一滩烂泥。
一个人要究极真理,独行天道,首先要做好承受世人不理解的孤独的准备,再要有惯看风波恶的态度,誉满天下、谤满天下,多少人欣赏,多少人睚眦,乃为常态。然对庸戾之人仇视狂奇之士的现象,虽不甚多,却亦屡见。有一阳必有一阴,有一极必有另一极,理所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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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学问,狂放与谦卑都要有,狂者进取,谦者收获,不能反过来,该进取时候谦卑,该收获时候狂妄。做学问,无论锋芒还是韬晦,都是为了雁过拔毛,绝不可因妄自菲薄或自以为是而干扰获得。说到底学东西和赚钱一样,是件很务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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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差别心大的人,在一开始会格外谦卑,但到了一定阶段,他们就会表现得倨傲。这其实是土星最突显的一种面貌,尤其是和3、6宫有关的土作用到人格征象星。所以谦卑要适度,不如无差别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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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世俗、潮流、权威的力量是那么强大?为什么人们会盲从、媚俗?为什么当人和社会标准发生冲突的时候会自我否定,尽管那个标准既不人性,也非真理,而且充满谬误?为什么人情练达与得体被认为比真性情更重要?这是因为做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意味着容易被群体排斥,哪怕是他人的拒绝和否定,都会带来焦虑,其根源是那些缺乏这种焦虑的猿人已经被自然选择淘汰掉了,群体生活带来了更多的生存条件和安全保障,被群体拒绝意味着明天就被猛兽或其他部落吃掉,于是繁衍了带有这种焦虑的后代。害怕被拒绝如否定又会产生社交焦虑,而这种焦虑又会让人想远离群体。所以人类真是,怕被群体排斥也焦虑,不想远离群体;走进群体也焦虑,又想远离群体。当然月亮落在不同宫位的人偏好又不一样。
如果一个人把暂时又局限的群体标准完全当做自己的价值标准去要求自己和挑剔别人或认为不得不妥协也就罢了,如果一个人要成为自己有时候就要对抗始祖所留下的无意识里的焦虑。我在多年前几乎不太有这方面的焦虑,以至于后来我发现那时自己真的是相当令人尴尬,但活得的确比较率性坦荡。如今出于生存考虑,还是把这种焦虑重拾回来了,据测算作为反派在电视剧里终于能活到二十集以后了。12宫带来隔阂感体现的一个方面是对不少社会细则的不达练,人生对于群体事无巨细内卷的规则的学习是无止境的熟练过程,芸芸众生在混沌的关系里被各种蝴蝶煽动翅膀随波逐流,走完苦短虚无的人生。而作为一个以异端自居的人,为了生存又不想浪费精力在世故人情,则只能依赖对能量形势的观察和预测,将就着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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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性阴,拿着架子,又假装谦虚,自己无学,对人却差别心大,这是书误了他,可惜他也把书糟蹋了。学问来了,器不能承载,识不能取用。而文人无病呻吟,附庸风雅,跟学者正是一对,所以世间文人学者并称。所谓非木不儒,学者第一要天赋木命,春木以生命力为本,儒以提升境界为要。若琐琐碎碎,以外物、小节为量尺,与乡人市井何异?泛泛文人学者亦同市井,只有形式之别,并无本质不同。唯学者之真圣贤,文人之真名士,方可称焉。余皆攘攘,虚与无同。未了僧家谈禅,播弄精魂。粥粥乡儒引经,食古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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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狷与中正,古人从过、不及的角度来论,可以这样看,不过我从另一个角度。真理必不拘于公理,真人必不苟于世俗,面对世俗为狂士,面对真理为义士。因此,中正即是偏邪,偏邪即是中正,一体两面,如太极而阴阳。有所爱必有所憎,至情至性,英雄本色。古人是君子的论法,我是豪杰的论法。
骄傲、狂热,是一种生命力,骄傲而不虚浮、矫情,狂热而不偏激、极端。要雄壮的骄傲并不停息地攀登,带着巨大的压力和执着的动力,让每一步留下艰深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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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以中庸为佳,狂狷为次之。故小我之人,常以庸常卑微,标榜中和。吾不以为然也。至情至性,人性之本然。平和宁静,亦人性之本然。性之起落天然,焉有高低之分,时湍时缓,方能活泼。至性与谦平,如易之刚、柔。刚柔适时而择,因事而用,方能相济。性之至、平,亦要看至于何时,平于何事,方为恰当。若一味中和,不知择变,亦非中理。故吾所言,“时中”也,时中者,狂狷中和缺一不可,适时适事而用也。读圣人书,不在学舌,鞭辟入里,方能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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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就跟谈爱一样,如果只标榜泛爱,就混淆了,有所爱必有所憎,大爱则大憎,对恶的大爱则是对善的大害,爱憎不明就会变成善恶不分。敬畏也是一体两面,不可一概而论,敬畏真理必叛逆公理,高山仰止必不肯随波逐流。否则清而变成和,和而流于愿。所以没有憎的人,就不懂爱,没有叛逆,就谈不上敬畏。真正的敬与爱都是要有内容的,而不仅仅是一种情绪,或者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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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不立。面对那些滞后的错谬的乏味的标准,面对蒙蔽人们的现状,面对卑微又卑鄙的小人物,面对尘世的浪潮时,面对嘲笑、苛责、谩骂和误解,有梦想和良知的人,心中有传承与苍生的真读书人,想要中流击楫也好,力挽狂澜也好,要强调的就不会是谦虚、低调,美德用错地方就是丑陋,在对真理信仰和追求中,需要一场由天才进行的革命。光靠温柔敦厚是不够的,那只能修身养性,那只是缺乏责任感和提升精神的人为自己找的借口,低调并不能为天地立心。要为人间盗取天火,需要一种进取颠覆的状态存在,孤傲或桀骜也就不可避免。为了真理去颠覆公理,有战斗就会有狂,但这种战斗从来不是针对个人的,而是针对群体的。颠覆每个人心中错误的常识,实现真正的指引。从布鲁诺到赫胥黎,推动人类进步,靠的就是舍我其谁。所以我喜欢狂人,不是喜欢盲目主观到处践踏别人的自大狂,这种人跟那些苛责低调不然就去攻击诋毁别人的一一被驴踢了脑子的人没区别。我所欣赏的狂人,是那些凤舞九天壁立千仞的人,我所欣赏的谦虚,是没有架子、尊重多元化和尊重个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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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说:“伟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我们跪着。”我对古今中外的伟人都是平视的,这不是狂,这是平常心。对于思想与创造,则完全看作品本身而完全不看作者地位,这不是狂,而是客观。批判不合理的现状,颠覆荒谬的公理,不是狂,是对正义和真理的敬爱。对愚昧庸碌偏狭卑劣特点突显的部分人则是俯视的,这是狂,这是一种认识:跟那些自我要求低调也要求别人必须低调并以此为标准的习俗相反,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活出尊严、拥有魂魄。什么“你怎么做别人才会说好”,“什么谦卑才是美德”……我从来不会说那种混账话。
天生觉得自己是第一,这是狂。当我到一个新领域的时候,就是以未来王者的姿态进来的,有这份足够的自信。可以说是野心,可以说是使命感,可以说是妄诞状态,但其实更简单地说,就是一种对极致和纯粹的要求。如果你做研究,不想做到最好,你还做个屁啊!任何领域要做到位,先要有气象,气象要有务实做底子。气象+务实,思维如果够用,那就行了。大部分人是站在旁边说风凉话的,但不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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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人是那些拥有伟大灵魂的人,他们追求真理,有大心,独树一帜。和这种特质相反的是盲从媚俗,排斥异端。所以对伟大的人的敬仰,是去拥有他们的品质,而与这种品质相反,如果盲从他们,这是对后面伟人的阻挠。因此越是敬重伟人,就越是平视他们,在崇敬的同时鞭策自己不可以不见贤思齐,所以所谓的狂,就是最实质的敬。而很多人的崇敬,由于带有盲从,反而是在他们的反面。然而如果对这些伟大的灵魂没有敬重,只能说那也不是我的同道,因为盲从精神的人虽然狭隘,至少还有精神,对精神信仰完全没有敬重的话,这种狂,就是昧。
如果选择追求真理,如果足够执着和担当,这将是一个过程。最初是敬仰和热血沸腾的,但有一天这种热血沸腾融入到骨血,是对真理的热血。当执着地追求真理,走过同样的路,有了同样的视角和体会,在读先贤文字的时候,会发现惊人地理解,因为已经成为同类。这种时候就像知己一样,这种时刻,敬仰实际上是一种隔阂。
面对每一个伟人的作品,我是平视的,因为感同身受。能力上的问题,则是另一回事,能力上对有些人是敬佩,对有些人是欣赏,对有些人是认可,对有些人是可取一二。自己力争上游,不甘人后,即使是对古代伟人。不看低自己,有开一代先河的强烈愿力,才与古贤为同类,才感同如切身,千古英雄共一心。
那么何时诚敬呢?对于真理曾作出贡献的伟人,对于让我们站在肩膀上的人,即使他们已落后于我们,心中亦对他们有一份激赏赞叹,以及感恩。再者,当我仰望苍穹面对全体先贤的时候,我亦是敬诚的,就如面对任何宗教里的神明,这时不是平视。
我诚敬先贤,和平视,是同时的。就是因为以上不一样的标准同时存在。诚敬不是因为我自己被哺育,而是因为他们为人类的贡献和思想的创造,他们的创造中有价值的部分,必须得到尊重和感恩。我这样想,也不是因为自己是受益者,而是因为我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目标,一样的执着,一样重视创造和颠覆,遇到一样的困境,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懂得尊重他们的价值。我也比任何人都严格地衡量他们和自己,因为真理是最高的标准,目标在前面,要求就在过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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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人是特立独行的,有独立的精神和自由的思想,从精神的孤傲,个性的独异到思想的批判。心中只有真理,用客观去改进环境的时候,都难免与世俗潮流权威有抵牾,往往曾经的先行者作为权威后会是后来革新的阻碍,因为要突破范式。这个时候就是要俯视的。我的视角不是个人的受益与否,而是真理的视角:对真理的贡献、对真理的共鸣、对真理的阻碍,决定我对伟人三种视角的同时存在。我阅读的时候,他们是知己;我为真理开拓的时候,他们有些人是阻碍;我面对苍穹上的先贤,充满深切的敬爱,不是因为他们能力全都比我强,而是因为他们的精神感召着我,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们死了,我在世,我负有他们的使命;我死了,归于他们,要去面对他们。虽然我后来才接触到宗法,后人承祖先之志,但我天生就具有这种意识。我只以古圣先贤为我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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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腐的论法:骄傲使人后退,谦虚使人进步。我的经验,进步靠的是一种求知的贪欲,对知识的占有欲,有了这种贪痴,骄傲的人就肯随时不耻下问,随时把轻视瞬间转换成求教,第一时间从水平比自己差的人手中攫取他看家的本事。海不辞水,才能成其大,同时从一个高峰上到另一个高峰。而大部分标榜谦虚的人,却是没什么动力的庸才,靠着老实本分或者模仿窃取来进步,而缺乏悟性。所以在我眼中,能进步的人,谦虚骄傲怎么都能进步,没动力没悟性的人,怎么都会落后。我不靠常理活着,靠常理活着的人也搞不懂我。
小结,贪欲使人进步,贪欲使人谦虚,贪欲使人骄傲。胃口越大就越自负,同时也越灵活,一个自负又灵活的人,充满了斗志,这是书呆子那种谦虚和本本主义的庸俗机械思维理解不了的。我就是要让世间的庸人看看,一个骄傲如我的人,是如何在苦学中进步不停令你们羡慕嫉妒吞下苦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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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拜范式的庸人,一种是要求别人对范式谦卑,另一种是以范式自傲。前者要求别人跟自己一样有奴性,后者如捧高踩低。说到这里想到一个题外话。
好比说弹琴的人,在古代竟入奴徴,为什么呢,因为古代的艺人要反复操练上千次,对繁杂琐细的放大、苛刻被认为是当时奴隶的表征。用这个角度来看演奏师显然是不对的,但是有一点值得思考,就是弹琴要有灵气,而不是靠单纯的熟练。所以对于演奏的艺术家来说,我们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有灵魂的,有灵感的,有灵气的,另一类是熟练技师、是匠气、是杂役,他们缺乏对感受的理解,而非常勤奋。
这两类在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差别,他们都会有自己的演奏会,获得一片喝彩,而且熟练明显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当我们欣赏音乐的时候,一定不要忘了,一个演奏者可以没有灵魂地复制原作,但倾听者必须有灵魂,这样才能和真正的演奏者共鸣,给与他们格外的尊敬,对艺术灵魂的敬意。我们当然也欣赏熟练的技术和刻苦的训练,但那离值得骄傲还差得甚远。在任何领域,灵气和匠气都是一道分水岭,具有看上去相似而截然不同的本质。就如写文章,只懂得看词组、语法、改病句,而不懂性灵、意境、韵味,一样是匠气的。
通常越是匠气的人越爱标榜自己矫饰的部分来挑剔和自负,越容易高高在上以专业自居,听过很多人说他好棒啊,在我看来他第一步就迈错了行,审美和感触力可能还不如相当一部分听众,我从中看到了对繁杂琐细的放大、苛刻,看到由此产生的刻板和矫情,甚至卑微的虚荣。可如果只是活在表层的、术语的、程式的部分,仅仅靠熟练的技能,那和奴徴有什么区别呢?
艺术需要俞伯牙这样的演奏者和钟子期这样的倾听者,在灵魂的地方交会。灵魂是艺术的第一性,它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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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主义者必须拥有务实严谨客观的精神,两种特质并重。如果偏于后者,就会器识不足,独创自立的精神就会逊前人一头。如果偏于前者,就流入文艺幻想,缺乏真正的力量。爱因斯坦对于我来说就是天才,我永远无法企及,我永远仰视,但前提是我不在那个领域,如果我致力的是物理学,我就一定要站在他的肩膀上。就如同我们对过去的科学具有两种同时存在的态度,1、那是比我们落后的,2、那是伟大的里程碑。
除了人类口中所谓的“神”掌握绝对真理,人类自身只能掌握相对真理。也就是说,片面和错误的存在是必然的。这种情况下,就不能像有些人说的,因为都是存在瑕疵,所以都是五十步笑百步。不能忽视的是,人类进步的巨大,这些相对真理间差异的巨大。托勒密是我崇敬的一个伟人,他的思想至今在我心中闪闪发光,他的地心系统绝不是那么肤浅,而拥有巨大的科学价值。但不能因为我敬仰他的价值,就不否定他的片面,如果我生在哥白尼的时代,我也会极力批判他。我的立场永远是真理,我的视角代表我背后真理的立场。这是我对待伟人、经典、权威各种视角的来源。对真理够热爱,就会有一天融为一体。
在这个终极意义上,容不得半点人情里的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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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总讲,做事之前要谦逊低调,进取成功仍要谦逊低调。那个是处世,我如果不入世,闭门做学问,就无所谓,真要入世的时候自然谦虚知礼,明哲保身。无非就是世上碌碌小人多,容易不平衡罢了。做学问有时候也需要谦逊到头,但我不会这么教人。
我会教人做学问第一要有野心,你天生就是做老大的,想着差不多就行就不要做了。这个老大不是名头的,是实力。而且要在做之前就有这种根深蒂固的状态,一种是来自与众不同独特的思维,知道做就能做得最好,如果还没有形成这种思维,就只能凭着这种性格了,天才的性格才会慢慢产生天才的素质。
第二要贪婪,对学问够饥饿,好大喜功。这样就会承受漫长的默默搬砖,就永远会在自己看不上的对手跟前,瞬间能拜倒求教,这种无耻比谦虚要有用得多。
第三要自负,一切价值,凭你是谁,归到我这里来重估,就要有几分不羁的狂气,对那些随波逐流又拿着盲从媚俗的标准来嘲笑你的,直接唾弃,嫉庸如仇。
但是,这三点要做到极致。那么老大其实客观上永远不可能实现,因为永远有更强者,人只能不断超越,没有止境,没有最终的顶峰。学海无涯,也没有靠岸,以有涯之生而追无涯的知识,也只能获得渺小的一点。以自我重估世间一切,破除了常识公理,古今权威,最后连自己都要不断批判和重估,自己建立许久的体系,一旦有问题,立刻推倒重建,对自己更加苛刻。
站在顶峰的视角,不是因为站在何处,而是因为追求真理需要这种视角,并且这是天性。不断积累,不是因为能得到什么,而是因为一个生命必须每天汲取养分,这是生存形态,是丰富内心的快意本身。自我,不是因为我拥有的实力,而是因为自我修正的灵活性和自我提升的意识。
一个人虽然终究渺小,但如果没有这种气象,第一步都不要迈出去了,已经局限住了。心里没有天下第一,你就连三流都做不上,一辈子只能去嘲笑高手找找平衡,做那种到处都是的脑残的下三滥。所以做学问,就靠一种天性,生下来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你就可以做,然后穷尽一生,你才可能跟前人相比,或多或少做出点属于自己的成绩,在某个点上独树一帜。得失成败宠辱高下都不重要,天下第一就是你活一辈子的思维和视角,别人只有笑骂质疑的份儿,因为他们与生不俱来,学都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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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要努力但摒弃执着勿存妄念。而我觉得要有不切实际的梦想,要努力将它变成现实;同时,要因为有价值而做它,并不计成败。这不是矛盾吗?对,但这样才是灵活的。做它是因为它在骨血里,因为它值得做,这就够了。但正因为它在骨血里,同样也希望能实现最大化。有了最小值就有洒脱,有了最大值就有快意。睁着一只眼做梦,痴狂又要安然。
如果一味强调对梦的执着,说明你梦得不够高,说明你没吃够痛苦。痛过了,就知道做有价值的事,不计成败这个道理。但是只知道不计成败也是有限的,在骨血里的东西你说不希望它实现,那是自欺欺人的话。该把梦做癫狂,还是要癫狂,该痴著,还是要痴著。在痛苦的时候懂得最小值,在意气风发的时候懂得最大值,知道何时隐何时狂。我有一半是隐的一半是狂的。
假如说我非得把目标定在创造一个时代,非如此不可,最后结果就得是我自己的弦儿崩了。如果我知其不可而为之,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做到哪儿算哪儿,这就是我的一个状态,是天性,有这个打底子,梦想的压力不会把我压垮,那我就有余力去争那个天下第一,我就敢自诩圣贤,反正梦不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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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是站在真理立场对范式的客观批判精神,同时须有虚怀若谷的学习精神,一个故步自封刚愎的人是本质无力的,只有随时对掌握真理的人求教,哪怕是蠢人,也要从他那儿请教到有用的东西。不断地进步和修复的能力才会提升。真正的狂人,本质上是在某个领域,掌握的真理越多,视角就越是从真理的立场和角度去讲话,去否定不堪入目的现状,批判背后是沉郁的正义感和悲心,自信背后是客观谨慎和艰苦耐力。
只有思维片面的人才会只看到我狂这一点,而主观地认为我不具备相反的另一点,人性不是单一的,不能贴一个单一的标签,你可以看到我有多少与之相反的特质和这种狂是完全一体的,就是因为我的思想以中正是根基。
很多人是单向思维,狂了就不是谦虚,反对就不会崇敬,不是这样的,譬如天才肯从蠢人那学东西的那种修进能力,本身就是狂与谦虚一体。而我崇敬的人我一样会批判,我批判的人一样会崇敬他,因为他推进了真理同时因为不够而阻碍了真理。在我的世界里,标准都不是单一的,思维都不是线性的。很多是相反相成,互相依存。
只有线性地看才有狂狷中庸,立体地看,我所有狂悖乖谬都是建立在至中至正的基础上的。只有非黑即白的偏激极端的思维才会平面地看问题,立体地看,很多看似矛盾的方面可以在不同层面并存构成有机整体。人性的鲜活与美就在这种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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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生最反对的,就是把自我价值诉诸他人手上的那种人生观,但是如果有人这么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也尊重,不会排除做好朋友。但是有一些人,会拿这种屎一样的价值观去挑剔不这么活的人,这些自我匮乏的人,极其看不惯别人有自我,就会做一种和他们标榜的谦逊相反的行为,直接跑到别人面前指责。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偏激极端的思维和行为,而且缺乏基本的礼貌和素质。我是尊重每个人自我,并且对看不惯的人也尽量不会主动当面指责,更不会要求对方必须按自己的标准来改正。所以这些在谦卑立场上偏激而有攻击性的人,我认为那根本就是拿低调说事儿,本质上就是自我匮乏看不惯别人自我,而需要找平衡。
说到底就是一种狭隘,更透彻地讲,是社会庸俗心理产生的一种价值观。比如说,我要优秀,但是我要表现得谦卑,然后我觉得这就是更优秀的体现。这种观念,我不感冒。优秀就是优秀,关别人什么事呢?自然表现就可以了,干嘛实际上不错,非要说自己不行。我除了觉得混圈子需要这样,就觉得没什么意思。要么是怕别人贬低,要么是想别人因为优秀又谦虚而加倍欣赏,总之是把价值诉诸他人手上,而追求真理,客观评价,这种核心意识却缺乏。所以是一种庸俗的文化观念。衡量自己,表达自己,应该是客观的。
拿我来说吧,你问我西占我到什么水平了,以我视野范围而论,这个范畴下我是第一流,不用谦虚。但如果你问我,我占星到什么水平了,我会说,加上中占、印占的话,我的水平,只到三成,还差七成呢,为什么,我跟果老比,跟僧一行比,跟那些绝学比,跟宇宙大道比,差得远啊。这是骄傲吗,还是说这是谦虚?都不是,这是客观。价值是要从客观去评估的,而不是自己谦虚等着别人赞美,那是庸俗的。
有人太看重谦虚,其实是种差别心,禅家讲,“犹有这个在”。假如觉得自己是很棒,但是非说自己不行不行,觉得表现一种愚拙的返璞归真更高明,我会觉得那是矫情,表里不一,没觉得高尚。做学问就要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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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最强的地方并不是狂放不羁的自强不息,而是遇到强者随时口服心服的客观性和灵活性。在我严肃的自负里夹杂了欢快的自嘲,或者说我有足够的自信承认自己是个小人物。
比起我故作低调而让众人称赞,我更愿意在没多少人找的到我的地方自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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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人要么强迫他人谦卑地归于庸俗,要么庸俗傲慢地践踏他人。
文人相轻三规律:
一、鲲鹏对鹪鹩偃鼠,一般是忽视。鹪鹩偃鼠对鲲鹏,则是要表现出极尽轻视。
二、上士对下士的轻视是对下士群体的,对单个的下士大多是无视。下士对上士的轻视是对个体的,是一个一个跑过去轻视一下人家。
三、东海大鳌对着坎井之蛙,一般不会直接说你是井蛙。反而越是井蛙夏虫,越爱嫌弃大鳌是井蛙,越是半瓶醋咣当越是酸不溜秋的劲儿,谁都看不起。
体会体会。
为什么那些平庸的、对现实妥协的、浮躁脑残的,往往最先跳出来反对理想主义和自我?这是因为鲲鹏的存在本身对蝉鸠是一个压迫,是对于蝉鸠的渺小的一个提醒。只要有人追求大气概大自在,必有小鼻子小眼的庸众嘲笑。一个人的器,就在于面对这种情况,是畏于社会洪流,还是不当回事,做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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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残和杠精的大量存在,让人们不得不靠谦虚来生存。
这里要区分一个概念,我慢和伤官。我慢就是自高自大,侮慢他人,这种就是余奴犯主。伤官是为真理不鸟权威的,狂者进取,凤舞九天,壁立千仞。这两种截然不一样。
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的本质不是浅薄,甚至不仅是愚蠢,最根本的是一种情商上的狭隘。只不过因为读了书,看着不像脑残了,变成矫情了。
做学问,先有豪杰气,只是书生气,容易把学问和人都做逼仄了。
不要说学界矫情的人,就是生活上,喝咖啡喝红酒但矫情于矫饰的人,你比他喝得丰富他都要嫉妒你酸你刻薄你。
总有人由于抓不到本质,只能在细节上无限放大钻牛角尖,因此也就常常只看到事物的表层,而在浮华的矫饰上,过于重视。局限于范式是一种思维的不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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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古书,就是把干货提出来,然后化用。读得越多学到的智慧越多。但是现在读古书的人,尤其是读经史的,整天着眼在版本的琐碎,不及大道。所以这种人读的书越多,脑子里条条框框就越多,看什么事情只知道贴标签、扣帽子,句句话不离各种权威、框框,这就叫书呆子,百无一用。我从来不觉得我读了万卷书是个特别值得骄傲的事,反而我读书的吸收能力,中正之体系化,灵便诡谲之化用,一直让我相当自负。
所以千万不要以为那些整天把各个权威流派主义不离嘴边的人就是权威了,一个这样思维的人,脑子里就是空的,用来填格子的书橱。但是任何学界都是由大量这种书橱组成的。书橱与书橱之间只能交换些版本信息,而很难谈论到思想。现在很多国学的群体,整天互称大佬,大概就是这种浮皮潦草。读书最重要的从来不是书,而是脑子,我从来不问一个人读过多少书,只看他怎么着眼。思维废物就别读了,做点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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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占最大的问题是伪诀太多,极少量绝学残片混杂在伪诀中,但是想都见到很难,见到了能分辨更难。中占最大的问题是绝学就摆在面前,谁都看得见,但是参悟很难,参悟全更难。占星的进阶,就像《斗破苍穹》的进阶,在西占把古代、国际、台湾、大陆的大神超过去只是进阶为斗者,离斗皇还差得远呢!有人看不惯我在斗者领域怎么目空一切,觉得我连斗者领域的泰斗们都不放在眼里,尔等是没看到我对斗皇级别的谦卑,我离真正的神技还差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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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卑在世俗意义上往往实质是能量体很低,没有心力也不敢有大理想,会想自己追上牛人怎么可能,不会觉得这是动力,反而觉得有压力,理想和执着不够的时候,注意力就会集中在外在的评价,嫉妒同行的优劣。大部分指责不谦虚的,说到底就是这么个弱鸡心态。而大部分提意见的,也不是真的为你好,而是要表现自己更高一筹。
我向来不标榜淡然谦虚平和,我喜欢狂放然后任重道远的耐心,一步一个脚印,在任何运期方向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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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人容易遇到困难,这时有人帮忙,自己在过程中学会了怎么解决问题,积累了能力和学识,这种人低调,没那么自信,遇到事情第一反应就是拘谨,但是努力、好学,最终能担大用。他用的就是印,化解难,靠的是谦虚、沉潜起来的,能当大官。他要是狂,活不下去。还有一种人是最刚的,这些人就是要解决困难的,凭着才华,靠主见,靠独特的想法,面对挑战,这类往往是出英雄的。难来了就克,靠的就是自我,用的是伤官制难,就孤傲,狂气,眼里没权威。你让他低调,乖乖听话,也无法生存。同样遇到困难,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存活,让用另一种方法生存,天性里不容易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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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设这种东西,只不过我当人面不会说自己是圣贤,一般会说自己笨、不会,但不是出于谦虚,只是想置身事外。
我张狂只是单调学习的路漫漫过程中发泄一下情绪,见笑了。。类似于小日本给自己鼓劲儿吧!
发觉越是强调平淡的人,越容易是情绪化的事儿逼和杠头。
无意中看到经典的话:“不然呢?你想抹杀别人的个性,别人肯定想你死啊。”怪不得那么多人不辞劳苦赶来喷我,也因此我不爱回喷而回以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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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找茬的有两种,一种觉得自己高,要踩你,好让他比你高;一种觉得自己低,要踩你,不能让你比他高(找平衡)。前者是文人相轻式,标榜水平;后者是枪打出头鸟式,标榜谦虚。共同点,都有些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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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就要学习,不说日新又日新,日积月累我很看重。平时快意了,写几篇,逞逞风流,但要成大器,还是在晚成。一作入魂,在岁月里沉淀,两年一个台阶。年少轻狂,好大喜功,落实在漫长消磨里,才完得成少年意气,不负大丈夫之志。身是印格,我一个主要的感受,就是积累,前人的思想,我都要贪吃过来,兼用诡道。读万卷书全靠印。唯赞赏范遥,在悠悠岁月中,为了一个目的,而愿做出巨大的牺牲,堪称第一忍心人,真令人郁然之情盎然。学习之精神亦是如此,此之谓,不疯魔不成活。
命是食伤制杀,我的独异,重器识、奇气,乃至日常脑洞,靠的是食伤。从不讳言自己是狂人,眼中没有权威,皆视之草芥。不重财,不重权,名为我所用则用,不用则弃。心中纯乎只有求真理,只做圣贤豪杰。此之谓,离经叛道。
杀也用,用不好就是成仁,用好了就是成功,任积累多少资料,我能游刃有余地架构,自成一家,将一切纳藏入我自家体系,全靠我9主官杀星的特质。又负有使命。此之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苦其心志,发愤为作。
半印半食伤,所以我是半谦半狂,但都程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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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一道须知有大有小。大则浩如烟海人才辈出学无止境,小则范式窠臼凤毛麟角唯我独尊,要全面地看问题,也要重点地看问题。不知其大,则狂妄无制而不能为旷世奇才。不知其小,则迂腐呆板而无以成风流名士。
世人做学问,往往在范式窠臼上狂妄自负,在涉猎积累上狭琐刻板,不求大道,不用大心,不敢独行,不想去凌绝顶,大则依傍权威,小则傲慢侮人,大则欺世盗名,小则哗众取宠,大则随波逐流,小则庸碌刻薄,如此终是说风凉话而不能成事者。风流笑傲,又能任重坚忍,才可期为雄才。不常不拘,又能深思远虑,才可期为鬼才。故学问当大其大而小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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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活在这世上,这世上一时的标准并不见得是正确的,所以必须要有重估价值的思想和自信,也就是说,独立的思想,不羁不妥协不妄自菲薄的自我,你可能因此是孤独的,但在内心拥有自由,直接面对真理,更深沉有力。
与之相对,有一种人最反对这种人,就是盲从的人,盲从的人当然很多,很多是不自知的,但也有发自内心要盲从的,这些人差别心大,对于权威五体投地,对于敢挑战世俗、权威和旧秩序的人,即使没惹到他们,他们也会主动地跳到你面前极力地批判,可称之为“自觉为权威做忠犬的人”。
这些人很看重虚假的光环和名头,对实质的东西悟性为零,所以往往最是被“权威”卖了还为之数钱,并以之为存在感的属类。而从这种特点便知,至少在研究领域,他们永远只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并且很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人。当你的技能升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还匍匐在地,他们默默看着你,你没有注意过他们,忽然!他们跳出来龇牙,义正言辞地用含混不清的表述,痛斥你太不低调,情绪化后语无伦次。
按我狭隘的理解,究其缘故,这些脾气不好的人,精神又过于弱小,弱小到需要依附权威和范式才得以苟存,就会自觉做忠犬并自动跳出去吠叫,没有人调教他们但他们已经被驯服,仅仅一些虚假的名声光环,就能把某些人类驯服成这个样子。既有趣,使人惊叹,又令人深思,为人类的不完美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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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是必须要尊的,看问题不应有瑕疵就全盘否定,应当师而不泥,汲古开新。开新是用食伤,师古是用印,这是两种思维,学别人和自创,也是两种生存之道,能并用最厉害。尊古的人里,也好多是古板无趣的,硬嘲笑师古的,一样也死脑筋,这些死脑筋好多是年轻人,年轻还死脑筋说明是天性,一落生就是死的思维,古今都救不了。
都说谦恭好,说到底是官场的态度,以及官商本位的世间法,圆融、谦恭,才能得人,才混得好吃得开。学界也有些人把这种处世态度奉为圭臬,这是因为学界用印的占不少,用印的人不是靠自己自创,而是靠学人学得多,这样来发展的。所以学界一部分是主张谦卑的,另一部分用食伤的,靠自己创造力和魄力制杀的,那眼里就没权威,就清狂。用命格可以把文人分类。
命格里食伤是最自我的,余奴格是最不自我的。余奴星黯淡无光,所以自我缺失,以模仿和依附强者和众人,来获得生存。并且也能获得成功,五行比例对的话也成格局。
真正在现实或谦虚方面苛求别人的实际上也是很少的一部分人,他自己觉得他代表大众,殊不知相当多人都有出世一面,都有自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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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动辄以攻击人获得一点可悲存在感的鼠辈,永远不会懂得我的维度。在我的世界,我就是上帝视角,我心里,我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无须证明,天生带来。所以当我说我站在一个小偏门左道的顶峰的时候,在肖小眼中这是狂妄,这引发极端偏狭者好斗的盲目性。而在我眼中,一个数十年如一日担负压力焦虑心存创世救世,立志圣人之道的人,即便是一时站在偏门左道的顶峰,也只是在那里暂时休憩,并不觉得那是多么不得了的可骄傲的事,我对千辛万苦跋涉到顶峰,说一句站在那里,多少带有点儿自豪感,但也不过是平常心来说的。因为那一隅之峰,离我心中真正的目标还差得十万八千里。所以当我狂于此山的时候,实际上是觉得距离理想目标太远,在愚公移山的搬砖中无聊,宣泄而已。在鼹鼠鹪鹩眼中就是惊世骇俗,必要万目睚眦,他们眼中任何一隅之峰不许人站,不许人傲的。我除了再攀一个山峰,也没什么可回答的。又加百口嘲谤,是非之人以为我追求成功,求人人认可,不是,那只是他们自我投射的理解。我是那种即便失败、人人唾骂,照样自负的人。而且只要我认真研究,自带光芒,思想之光岂是竖子掩盖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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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名位看人,只以识论人。任何一个领域,最珍贵的最纯粹的亮色,在个别人身上,就格外是个人物。而泛泛大神,我只觉得无趣。至于思维憋憋屈屈的、跟不上趟儿,还指手画脚的,我就会懒得理又没耐心。上士、中士、下士,人以识分。吾辈学人,见贤思齐,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有些人跟我说要超脱这些,那你不懂什么叫活得有价值感,你四大皆空了吗,没有吧,那让我跟你一样活得浑浑噩噩丧尸走肉?我这儿正过瘾呢,又没烦恼,超脱个毛线。余奴星黯淡无光,不关注自己努力,成天只会盯着别人还心里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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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见不少疏狂之人,性格狂放不羁,坦率说,那是我小时候的状态罢了。一人之不羁要先在灵魂,灵魂空洞,才日日不羁于外在。灵魂的不羁是有自我的笃定,是内敛的,不是成天发散着的。且至情至性亦不是总要呼笑叫跳,往往如六朝有不尽意之感,以其至深而不得不有余味。故狂者必要有厚实为底色,无底蕴之狂文无足观。亦如人有器识,可狂,如无,则食伤泄得过了,反显得是经得太少才傲气。故乱狂一通,容易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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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分两种人,一种人说话性情,爱开玩笑,只要内容有亮点,不拘小节;一种人迂于常规,专门放大小处去挑毛病,或站在拘泥的角度鸡蛋里挑骨头,然后刻薄讽刺。而第二种人比例又大些。如果你是风流之士就要做好面对一干庸人事儿逼的准备,因为牠们对思想亮点无感,牠们自有许多零零碎碎的定式、成见。你有一肚子不合时宜,牠们有不少尖酸戾气,你有嬉笑怒骂,他们有负面情绪。庸人是什么人,其实就是思维不好,想问题乱七,做事情八糟,这种思维活不下去,就只能学着众人现成经验,循规蹈矩才能活下去,但亦难免满腹乱七八糟。可见庸人是什么,就是智商低。这也无可无不可,就怕双商低,成一有害的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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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般不会否定别人做普普通通小人物,反而是自认为是普通小人物的人看我说英雄豪杰的价值观,会敏感,极端看不顺眼,蹦出来反对。这些人觉得小和普通才是活生生的,大则是虚无缥缈是中二,这些人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至少另一半活生生的人会看法相反,不想平庸,尺度更大。安于小和不甘于小,社会比例差不多一半一半。
我不把自己贴标签,我也是普普通通的小人物,一来曾经完全是屌丝,二来现在也是屌丝,其他人做的事,我一样在做。但我觉得人不要限制自己。
一个人独立思考,以自己的眼睛看穿这世界的矫饰,坚持真理,必然观念与很多人不同,这是无从选择的,很多人会跑过来反对,这时虽千万人吾往矣,不随波逐流,不受世俗、潮流、权威的影响,这时候想普通都难了,你跟他们已经不是同类了,你已经比他们看得到位了。不管是不是小人物,识都是要增长的,增长到一定程度,视角、体会自然就不同。
一个人贵在清奇,也贵在质朴。就说明非常与常,其实是一体的。我所强调的,就在器识上,而不是说社会地位和生活意愿。好比看电影,你会看小人物的小悲喜,你也会看大片。看电影没有限定,干啥做人非给自己限定到小里头?普通和不普通同时有,自由穿梭不好么?
自我过于现实和甘于卑微的人,对人容易苛责,好比说土克日,日是自己,也是处世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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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俺不爱往文人腐儒圈子里扎,你想想,文人是轻狂的多,轻狂就是没点东西干狂,急着相轻。腐儒是往谦卑低调学,这是一种风格,你愿意的话可以,但这种人容易在谦卑低调上挑剔别人,这就招人烦了,反正我跟腐儒互相看不上。
狂要体现在志向、怀抱、奇识、魄力上,不能为狂而狂。会当凌绝顶,豪烈清天下,不拘泥格套,舍我其谁,这些地方。坎井之蛙式的狂,就自误了。谦卑要体现在学上,明白山外有山,永远攀登不止,明白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天才肯向愚者学,永远海不辞水,这是谦卑之用。不是在志向、进取上说自己不行,也不许别人自信。我喜欢客观,做得好就是做的好,做得不够好就是做得不够好,不假谦虚也不瞎狂。
狂要有凌绝顶之心,谦要有攀登不止之心,就能进步。狂如果是自满之心,谦如果是守旧之心,就进不了步。如果对方有凌绝顶之心,您拿守旧之心去挑刺,说谦虚使人进步,我只能说这种叫脑子不够用。腐儒之所以腐,脑子里有很多条条框框,不会看本质,过去叫教条主义本本主义,其实就是一种笨还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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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以前人说我狂狷,又带些浩然,这并非夸我,因为说的人并不欣赏这些。但说得是点儿上,只为这二者要搭着才好。人难得心中有天下,亦难得生来独立思考、特立独行,怀天下者又难独异特立,有识之奇士又难得豪杰气象,所以可贵就在,以特立,临浩然。
谦是类似道家割裂乾坤的时中,片面用坤道,有老子的诡谲,有弥勒的容大,有夫子的为学和自制,在易卦里也是甚合乎生存的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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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发展无论是有想法有主动性的乾卦,还是跟着大佬混的坤卦,越往上越低调都是必不可少的,像我现在这样傲娇,完全是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处于遁世无闷的阶段。不过谦柔节制用得过了也是凶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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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用独有的技术,但也要借用头脑风暴,我要用天赋风流纵横灵气,也要山天大畜厚积薄发。我不认为慢慢积累勤学苦练是天才不够的表现,自家前无古人独领风骚之外,如再能集大成一统六合,才是最好。狂傲沉潜缺一不可,雄才鬼才得用便是。我想说的是,明达之人不自恃天才就轻视积累,只知狂傲、只用鬼才,这其实还是一种拘泥,一种笨轴。士当以天赋颖悟为经,以广涉厚学为纬,既能灵光乍现,便得三昧;又能一术入魂,在岁月中沉淀。犹如左右双臂,不可偏废。我常说无几分俗无以成大雅,同样,无几分拙,也无以成大风流。
同样,无几分秩序也无以成大自由,偏执于自由最终就是秩序丧失之后的丧失自由。偏恃于自家聪明,就是一种不聪明。偏工于雅,就成了矫情,就变成俗。所以不可极端,要并蓄,阴阳相成,要想极致,就不能极端,偏执就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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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身志当存高远,处世则教人之善勿过高。狂野的理想主义,非用心在官福的精英不可语之,对众人说就位不当。
除非把梦想变成现实,不然只会激起戾气和讥嘲,即便已变成现实,捡了现成儿的人们也只会挑三拣四。所以有志的自嗨就好,无志的自在就好,活法不同,都为开心,各玩各的。木人鼓励苦逼土人追梦,土人会更焦虑。狂热激进的火只会让安乐的金人烦躁。阴阳不调造成隔阂。五种五行,各行其是。
100
我比较喜欢有思想的狂人,有识见同时有几分自负,我看着他的话就哈哈一乐。做学问就该是这个样子,没点自负怎么披荆斩棘破旧立新。这些年见我狂妄而气愤的占星师,我只遇到过一两位,一个正在膜拜大三角大十字,一个在读十二星座。他们看到我就来气,时不时就跑过来气急败坏几句,说“你不知人外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虚怀若谷,竟然说连泰斗都看不上,占星界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说啥,只好自嘲,“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101
自主建构是需要一点架构性思维,就是系统化,同时需要归纳演绎,以及全面然后抓重点的习惯,就不会片面了。而盲从一部分容易来自非理性的情绪上先入为主式判断,产生的逻辑跳步,也就是不严谨,主观和片面往往和不严谨有关。洗脑就是利用这类盲从。另外即使是理性下,在摄入信息时判断轻率,也容易盲从,掌握信息不够时又不能存而不论,也往往盲从。所以不盲从的核心是逻辑严谨,独立思考的核心是抓本质和系统化思维。习惯就好了。有独立精神的人比凡事有依赖心理的人更能对信息像审查者一样严格把关,即使面对权威和伟人,这种批判式吸收也必不可少。
所谓的自我就是:面对任何人,不要加个人崇敬的情绪进去,也不要因轻视就无视,把他们当成信息,自己做到尽量摄取并严谨审查进而在提炼、挖掘本质中不断体系化,这就是我对尼采的“一切价值都必须重新评估”的具体操作,我在尼采里兑入了30%的马克思。当你把世俗、潮流、权威统统当成信息素材去加工的时候,在这个物理似的过程里,你不可能不是居高临下的,也不可能不是客观淡然的,你是自己世界里仪表般的上帝。重要的是,当在意识中打破了原有的规矩,你面对的就是更多的可能性,原本世界里没有的一些可能性。在我心中,一个英雄莫过于此。
102
真诀的实践总结和学习积累过程,同样也是伪决的破除过程。人们是凭意象去认识这个世界的,西占来讲遇到的第一个意象是星座分类的普及化,然后是现占的国际权威身份这个意象,再然后是古籍所谓深奥博大的学术正统意象,之后是台湾两位“泰斗”的公认权威这个意象,破除假象的过程,就是进阶的次第。在遇到第一个意象之前还有一个阶段,就是破除所谓“科学的”成见。真理的发现过程,要与自己的盲从做斗争,盲从是不可避免的,但不应固化。非有胆识不能做成,那些自命谦卑的人,依傍别人思想的人,很容易被瓶颈卡在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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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需要的不是灵魂、理想、纯粹,那只属于小众。大部分人只会对最琐碎的、庸常的、卑微的感受有深切共鸣,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人物,底层、不如意、渺小,这才是最有感召力的,引起大众普遍共鸣之处。我觉得放低身价,做小人物是最吃香的。不过,并不代表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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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的存在即是对庸人的否定,没有人愿意否定自己的生命(即使他们为妥协找到理由,内心也会不平衡),那么该被否定的必然是你。所以如果坚守某种美好,可能得到一些人的欣赏,但同时也就拉了仇恨,引起争议。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多少有几分愤世嫉俗,一是受到保守者的嘲笑,二是得到卑微者的嫉妒。
对应于这两点,我曾在梦里得到一句,很能形容纯粹的代价:“狂谈诞语披冷眼,沥血呕心戴谤言”。要把冷眼光披在身上,把诽谤和谩骂戴在头上,不受大众的误解是别想立世的。这当然也就能理解为什么多数人会崇尚随其波扬其流的生存哲学,妥协的人都觉得自己有大智慧的。
105
有一种是与保守势利对立的情况,比如尼采反对盲从者、昆德拉反对媚俗者,出于双方思维方式的截然不同;还有一种人是矛盾的,这种人本身就是压抑自己的人,他们会自卑,也会反弹为自负,他们容易妥协于现实,也容易从现实角度挑剔别人,他们压抑自己去从众,同时不能容忍有人居然不随大流,这样的人有时候看到理想主义会跳出来反对,以获得平衡;但是,看到特别世俗的人,又觉得有必要有冲动去表达不世俗,因为说到底他们自身是在世俗与不世俗间找一个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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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顺逆是定下的,人生曲直是可以选的,但行直心也很顺就落着了,不顺则不必委屈自己,就是要狂点还能赚钱,小人得志没道理可讲的,就是要气死那些随波逐流还混得不好的。生存是生存人生是人生,很多人混为一谈,以为人生妥协了就可以解决生存问题,而且用这种奴性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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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自负叫故步自封,轻视排斥一切已知外的人和事,用自己所属往脸上贴金叫夜郎自大。我倾向兼收并蓄再融会贯通,汲取能汲取的一切强于自己的智慧,所以不把强于我的人当回事,学问上从不嫉妒;对不及我的人亦自觉反省求教,天才甚至能从蠢人身上学到东西。一个真正自负的人是在思想面前虚怀若谷的人。
所以我不认为低调就要死低调,高调就要死高调,我认为低调可以是高调,高调可以是低调。就跟我昨天说出世可以是入世,入世可以是出世一样。就像前天说的兔子可以是桥,有错字的句子也可以是句子。就像再之前说的,理想的可以就是现实的,没有现实主义心态的理想主义者只能是脆弱的,这种人也就谈不上理想。没有理想主义的现实主义有时反而偏离现实。看事物不能非黑即白,看似矛盾的事物往往是在不同层面的有机统一体,而且有内在的联系。这一点马克思也谈到了,如果你知道他说这些是说什么的话,就不会觉得枯燥而是觉得鲜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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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自己是天才的人,心中都是去跟第一等人比,所学所思都是第一等技法,起点便不同,如果有些定力学下去,不难成为天才。我每听人作不羁之言,都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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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傲。出于灵魂的傲然特立风流率性,则好。出于自卑的反弹,要踩踏别人方能有存在感,则不好。关于卑。谦和淡泊自然质朴,则好。出于妥协而自我矮化,但又不平衡,要仇恨别人的自信特立,则不好。
110
某些人事,我们所认为进而去评判的“伟大”或“奇怪”,换成他们的视角并不伟大或奇怪,相反却是普通和平常的事情,我们总习惯于把自己的理解投射给事物。这就好像觉得蜘蛛结网异常复杂奇特,但在大自然眼里,那不过是最平常的事。所以我们所谓的伟人、奇人,仅仅是另一种类型的常人而已。
111
独立思考和兼容并蓄是两个非常重要的品质,相辅相成。独立思考的人往往兼容并蓄,而盲目跟从的人往往盲目排斥,盲目崇拜的人往往盲目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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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大多不懂如何处理平常心和理想主义的关系,总把傲气和傲骨混为一谈,用平常心来为平庸做借口,同时便用文艺来矫饰精神的空乏。我喜欢那些唯我独尊的灵魂,它们具有真正的温和与悲悯,同时在真理面前又真正的谦卑,从不固守。只有随波逐流的人是妄自尊大的,就像孱弱的人才更耍性子。在愚昧的人性和浮泛的文艺结合的大氛围里,那些返璞归真的锤炼跟哗众取宠的平庸将如何被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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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正确视角,必须是俯视的,带着驾驭的思维去读,但绝不是轻视,而是重视的俯视。驾驭他,就需要跟着他的思维和视角去体会,最终被他带入一个世界,当你再走出来的时候,他就成为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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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话题:你是怎样克服自卑心理的)我觉得要注意两方面,从跟自己相处的角度,你怎样对待自己,世界就怎样对待你,所以不要去迎合别人,如果自己和别人都不一样,那就接受这种不同,不必为求同而抑制自己,人内在的光芒、丰富、自控,才是源源不断的力量,而非求得肯定,把快乐诉诸他人手上。另外是跟他人相处的角度,建议不要站在让自己受克的位置,去奢求不属于自己的关系,往往,人不是所有种类的关系都能没问题的,有些关系克破了,就是会处理不好,那接受就好了,不可强求。总而言之,一个人要找到自我,然而找到自己适合的位置。切莫做那种,自己缺乏灵魂,一味从众,既无趣,又厌弃自己,却把与众不同当成缺点,把自我存在感强看成病态,那样极度脆弱又缺乏自我力量的人,一旦再出于畏惧和嫉妒,去仇视特立独行,或完全无法理解,那就卑入膏肓了。其实自卑也有很多种,有土刑日的,有月无光的,有余奴犯的,有当令克的,有命主弱的,各种各样,表现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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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一般学者的清高,我只有孤傲。一般的学者、权威我未曾放在眼里,遇到棋逢对手我也会兴奋,遇到比我强的,我就会贪婪,如获至宝。因为再强的对手,我都能把他消化了,变成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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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价值都必须重新评估”,如何评估?下一句我会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两句不相干的话放到一起,就会产生无耻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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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思想不迷失且行动不迷失的人,拥有巨大的生命力,即使举世非之,也可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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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活在这世上,这世上一时的标准并不见得是正确的,所以必须要有重估价值的思想和自信,也就是说,独立的思想,不羁不妥协不妄自菲薄的自我,你可能因此是孤独的,但在内心拥有自由,直接面对真理,更深沉有力。与之相对,有一种人最反对这种人,就是盲从的人,盲从的人当然很多,很多是不自知的,但也有发自内心要盲从的,这些人差别心大,对于权威五体投地,对于敢挑战世俗、权威和旧秩序的人,即使没惹到他们,他们也会主动地跳到你面前极力地批判,可称之为“自觉为权威做忠犬的人”。这些人很看重虚假的光环和名头,对实质的东西悟性为零,所以往往最是被“权威”卖了还为之数钱,并以之为存在感的属类。而从这种特点便知,至少在研究领域,他们永远只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并且很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人。当你的技能升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还匍匐在地,他们默默看着你,你没有注意过他们,忽然!他们跳出来龇牙,义正言辞地用含混不清的表述,痛斥你太不低调,后面是他们情绪化后语无伦次说着@#¥%。发作完就倏然无踪了。按我狭隘的理解,究其缘故,这些脾气不好的人,精神又过于弱小,弱小到需要依附权威和范式才得以苟存,就会自觉做忠犬并自动跳出去吠叫,没有人调教他们但他们已经被驯服,仅仅一些虚假的名声光环,就能把某些人类驯服成这个样子。既有趣,使人惊叹,又令人深思,为人类的不完美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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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自负从哪来呢?我觉得是压力,压力持续很大,但目标感更强,人就永远是战斗状态,重视困难,但相信自己,困难越大,就越自我。我所有的得意背后,都是身处困苦,这种自我存在感不是得失宠辱可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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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在块垒的压强下,心底的岩浆喷薄而出,若癫狂不可一世,冷却后又回到正常的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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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不想当天下第一,只知道依傍师门,就不配做研究;一个想当第一的人,遇到比自己强的前辈,如果不能由衷地感觉到开心爽快,那他就做不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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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与谦都应遵从于客观。都知道我眼空四海,别人不入我眼,其实很多时候,我自己也不入我眼。我能看的上的人,二三子,没个十年八年我赶不上。西占是因为太容易了,领域太小,拿个第一也没什么光彩,不算能耐。我眼中只有高手,没有泛泛,也没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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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过得乏味,不是因为不懂享受,而是因为缺乏“敬”字。几千年中国没有靠宗教,是靠对天道和人性的“敬”走下来的,敬天而修身(高山仰止),进而平天下。这个字的本质就是强化自我实现和自我提升。缺乏这个字的自我,往往是空浮和后继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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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设这种东西,只不过我当人面不会说自己是圣贤,一般会说自己笨、不会,但不是出于谦虚,只是想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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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权威面前可以狂,在高人面前要膜拜。如果一个后辈把我们秒杀了,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服,好好再学。实在天赋里不如,换个领域再做第一,这样的人才德能配位。任何豪杰立得住都不是靠打压别人,而是靠超过别人。何况人追求的就不该是人物上的第一,而是技术上的完美。所以我一向对碾压我的大师,没有压力,我才能做到由衷佩服。因为他们虽然比我厉害,但跟我的目标比却是小儿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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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学问要有睥睨之概,但对学问本身独要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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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学到“一切价值都必须重新评估”的时候,其内涵包括不停息地苛刻地批判自己,这一点是跟尼采学到的。所以我对自己建立的体系保持时刻修正改进的态度,随时可以毫不吝惜地全部推倒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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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贵奇,贵朴。奇就是非常之事,朴就是平常之心。任何一个非常之人,深入其感受和日常,都会感觉到平常的温度。而观其襟怀胆略,又非碌碌而庸常者所敢望也。吾观历代学界、文界伟人,皆平常视之,以其非常之心与我相同,而非常之情与我相通,所以不觉非常,而感触到他们肺腑间“我辈平常所必有之感情”。非常之人亦为常人,是疏散人中一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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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以中庸为佳,狂狷为次之。故小我之人,常以庸常卑微,标榜中和,余不以为然也。至情至性,人性之本然。平和宁静,亦人性之本然。性之起落天然,焉有高低之分,时湍时缓,方能活泼。至性与谦平,如易之刚、柔。刚柔适时而择,因事而用,方能相济。性之至、平,亦要看至于何时,平于何事,方为恰当。若一味中和,不知择变,亦非中理。故余所言,“时中”也,时中者,狂狷中和缺一不可,适时适事而用也。读圣人书,不在学舌,鞭辟入里,方能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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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把话说得很炫,因为我心里认为那是客观的,我喜欢别人听了以后感觉是疯疯癫癫,然后再慢慢发现那是事实。当然我不是刻意这样做,只是因为这样表达对我而言才是真实的。很多人的观念则是,事情不做成功了不讲出来,或者谦虚低调然而隐晦地让别人羡慕,这些在别人看来成熟的方式在我看来是无能幼稚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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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愤狂傲,就是坚定自信,生命、理想必有之热情,志在必得必有之状态。思想叛道、个性疯魔、言语愤世、行为骇俗,不知者以为负能量,知者以为是正能量。大雅不在雅,在雅俗之间,大道不在正,在正邪之间。看布鲁诺、赫胥黎都是如此。古人以中庸为高狂为其次,我以中庸与狂并重而互补,若钗黛分流而双峙。君子中庸,豪杰岂皆中庸者哉?老子低调,又焉以一低调绳天下旷揽之士?大丈夫七尺以立天地,尽性而通变,修身而达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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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难得的是有独步千古的气象。先谈壁立千仞,再谈圭角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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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敬的应是古人立德立言的苦心,正因如此,才应迎头赶上,不宜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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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虚不应是在进取上,很多没有志气的人,最爱拿低调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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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何看待自己,取决于所面对的杀难程度与范围,以及是否有力量去面对。是后两者决定着前者,如果没有了巨大的压力,也就不会有不得不与之抗衡、与之相当的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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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图表的设计来自于一个逻辑,首先你会发现有些人会习惯突显个性,像尼采、李敖,而另一些人会想保持低调或自我意识淡然,比如《红楼梦》里的平儿,洪应明或者弘一法师。无论是低调还是淡然,我称之为低化,而像王小波、李白、拿破仑或者布鲁诺,这些比较自我甚至自负的人,归为高化。和低调相反,高化有狂傲趋向。那么就有了第一个维度:低化—高化。
但是你会发现,那些狂傲的人有些是自我肯定的,他们通过精神、信仰、意志或丰富这些源泉获得自我肯定的自足,而另一些人则是渴望自我肯定或被人认同的,但他们自身却处于自我否定的状态,有些自卑,或者处于负能量。他们或是空虚或是绝望,或是没有找到目标,等等,无法通过自身获得自我肯定的自足。那么他们的狂傲就通过一种极端的方式表现,或者实现,易带有攻击性,比如通过不断贬低他人来获得存在感。
在低调者里有时也会看到另一种情绪,他们选择对生活妥协却并不平衡,喜欢平静淡泊生活,但无法从淡泊中达到自我肯定的自足,而为平庸而自卑,对不妥协、追求梦想、纯粹和狂傲的类型会表示愤慨,因为照见了自身的卑微。如果肯定了那些特立的人,等于否定了自我的存在感。因此枪打出头鸟,这实际上是一种大众心理。
以上两种共同点是卑微感及与之伴随的负能量,而另外两种则是自足感并且是积极或平和的正能量。我把前者不好的状态称为低态,反之为高态。因此就有了第二个维度:低态—高态。
低态即潜意识的卑微感,高态即潜意识的自我或自足感,低化即意识里惯于自我低调或自我淡化,高化即意识里惯于自我肯定,或自恋自大的风格。
由两个维度、四种类型就画出这个人格自我图表,我们看到相邻象限有其近似性,而对角的象限则较为对立。比如昆德拉属于特立型,他在小说中则极力反对削平型的群体和制度。我们也会了解到李敖富有争议的原因,不少特立型、反弹型会给予一定支持,而削平型则容易对他看不惯,削平型本身有一定的刻板性,尺度小,相对不太能接受多元化,这一点也是他们自身选择妥协的思维原因。谦淡型,即谦和或淡泊型,是最适宜生存的。谦淡型会反对自我意识过强,但谦淡型是圆融的,具有开阔的包容性和平和心,因此能够接受人性的丰富与文化的多元。特立型本身比较自我,也比较容易欣赏他人突显自我,但对于反弹型的自我则会反对。反弹型的人占有比例相对最少,但他们一定是群体里最突显的。
自我类型有时会具有一定混合性,譬如两种或多种类型同时突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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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是所有时候都要燃,有的时期要丧。不是所有时候都要积极,有的时候要消极。不是所有时候都要喜,有的时候要忧,忧了就不烦了。不是所有时候都要狂傲,有的时候要卑微。同样,不是所有时候都要自由意志,有的时候就要认命。才不着力,才放松,才能平安和平常心。丧读书,躺平读书,在自己一亩三分地认怂,没啥念想。自然有一天老天会唤醒你去横扫八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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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学才是真正的不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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