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镜子里看太阳光,梦见镜子里看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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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见镜子里看太阳

2、梦见镜子里反射出太阳

梦见镜子里看太阳

来源:中国作jiā网

梦见镜子里看太阳光,梦见镜子里看太阳

1

前面是门,后面是窗户。门外是花街,一间间高瘦的灰瓦房,檐角像鸟的翅膀一样翘起来,几乎每个院子里都有一棵槐树。现在槐花正盛开,白白的团团簇簇占了大半个院子,团团簇簇的香甜味跟着风斜着往天上跑,经过穆家饭店的两层楼。老板的儿子穆鱼站在二楼门前捂住鼻子和嘴,香味呛得他想咳嗽。他离开门,转身回到屋里,无所事事地转了几圈,从抽屉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圆的,背面贴着一只凤凰。他举着镜子爬到窗户边,对着窗外的石码头和运河照起来。然后,他在心里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大鱼小鱼现原形。

一点动静都没有,石码头还是石码头,运河还是运河。有人在石阶上湿漉漉地走,有船在靠岸和离开,更多的船从运河上经过,摇桨的看起来好像原地不动,只有机动船才拖着大辫子一样的黑烟突突突驶过水面。天灵灵,地灵灵,大鱼小鱼现原形。没有鱼从水里漂上来。他觉得很没意思,甩了几下镜子,突然发现原来镜子里没有光。这是背阴的一面。他抓着镜子上了楼顶。

楼顶是个宽敞的平台,上午的阳光照在芦席上的四排鱼干上。穆鱼舞动镜子,阳光像手电筒一样照到鱼干上。然后是树、石码头、运河、船、来往的人,然后照到一条泊在岸边的巨大的乌篷船。天灵灵,地灵灵,他还在心里念叨,就看到椭圆形的阳光照在了船头的一张黑脸上。凭直觉,穆鱼认为那张脸应该超过八岁,jù体超过多少他心里没数。他只能用自己的年龄去衡量别人,超过八岁他就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了。那个男孩躺在船头睡觉,光头,肚子上只盖一件灰色的衣服,蜷缩得像条狗。他的个头比自己大,穆鱼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陌生人,穆鱼对他的兴趣开始只是他的光头,他发现镜子里的阳光照到光头上时,光头像灯泡一样发出了光。他一动不动地照着,让它坚持不懈地发光。

光头男孩动了动,挠了几下脑袋,他感到了热。他又张了张嘴。穆鱼就把椭圆的阳光对准了他的嘴,嘴没有感觉。又照他的眼。他动了,摇了摇头。穆鱼的兴趣就转移到了他的两只眼。不仅照着,还不停地晃动,他觉得自己是在用一只透明光亮的手去摸光头的眼。光头猛地摇了几下头,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疑惑地看看四周。穆鱼赶紧收起镜子。光头又睡了。穆鱼再照,一会儿光头又醒了,他拼命地揉眼,突然坐了起来,穆鱼的镜子收迟了,他看到了一个光源,一个男孩趴在楼顶上。他愣愣地看着穆鱼,突然从屁股后头摸出了一只白瓷碗。穆鱼觉得眼前明亮地一晃,白瓷碗像太阳和镜子一样对他发出了光。穆鱼偏nǎo袋躲过去,看到光头咧开了嘴在笑,一口比碗还白的牙。

他们开始相互晃对方的眼。为了及时躲避远道而来的强光,两个人不断从这里移到那里。穆鱼的活动范wéi比光头的大,所以他觉得自己更开心。他张大嘴嗷嗷地喊,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但他不在乎——很久没有人跟他一块儿玩了。

2

三个月以前,他开始出疹子。医生说,最好不要见风和阳光。父母就跟学校请了假,把他关在家里,哪儿yě不许去。后来疹子出完了,可以出门了,说话莫名其妙地又成了问题。刚开始嗓子有点哑,逐渐说话就变得困难,到了后来,干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到医院看,医生里里外外检chá了一遍,然后说,他们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毛病。倒是发现他下巴底下长出了一个疙瘩,黄豆粒大小,用仪器扫来扫去,没什么可怕的东西藏在里面。可为什么就不能说话了呢?

父母又带他去了另外几家医院,结果大同小异,都没办法,就把他带回家了。整个花街都对这种稀奇古怪的病有了兴趣,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都争着献计献策。一会儿这东西能治,一会儿可以吃那东西试试。他们家是开饭店的,煎药熬东西人手多得是,但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效果,穆鱼依旧只张嘴不出声,急得父母每天晚上送走了客人,就抱着儿子抹眼泪。后来豆腐店的麻婆拎着二斤豆腐过来,说她小时候在老家时好像听过这种怪病,得病的也是个孩子,九岁,请了跳大神的仙姑给祷告好的。麻婆说,要不也试一下?穆老板两口子大眼瞪小眼,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去几十里外的鹤顶请了位仙奶奶。仙奶奶九十多岁,裹小脚,会跳大神,还会算命看相和用罗盘看阴阳宅,反正和神神道道有关的事都能干。但她轻易不chū山,年龄大了,呼神驱鬼的事情太耗精力,折寿。穆老板费了不少口舌才请到。仙奶奶说,要不是听说他的儿子cái八岁,用飞机接她也不会来。

当然她是坐船来的。穆鱼一见到她就被吓哭了,只掉眼泪不出声,他从没见过头发那么白、人那么瘦的老太太,就比电视上的骷髅架多一层皮。仙奶奶嘎嘎嘎地笑,说:

“有戏。附身的鬼已经怕我了。”

她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放在穆鱼头上,另一只抬起他的下巴,“没错。”她说,“就是这个。不能让它落地,一落地孩子就彻底成哑巴了。”

穆鱼觉得她的手冰凉,带了飕飕的冷风。他继续张大嘴哭。

“落地?”穆老板和他老婆盯着儿子的脖子看,没听懂。

仙奶奶不理会穆鱼的眼泪,用长指甲在小疙瘩下面的某个位置上点一下,“这里,”她说,“不能让它走到这个地方。走到了就是落了地,孩子这辈子都别想说话了。”穆鱼感觉她指甲尖也是凉的。

“那怎么办?”

“好办,”仙奶奶说,在送过来的椅子上坐下,接过一根正燃的烟插到自己的小烟袋里,“我过会儿作法驱一驱。还有,这孩子三个月不能踩地面。我是说,”她用烟袋指指脚底下和门外,“不能下楼,就待在楼上。”

三个月不下楼,连一楼都不行,穆老板觉得有点过分。你怎么可能让他楼都不下。仙奶奶不管这些,要治病就得按她的来。

“踩了地面,那鬼东西就可能落地,那就等着成哑巴吧。”

穆老板不敢再说什么了。老婆在一边说:“只能锁在楼上了。”

的确就是这么做的,他们当天就请李铁匠焊了一扇铁条门。为了给穆鱼提供尽可能大的活动空间,铁门装在一楼地面的前两个台阶上,他可以透过铁门看清一楼饭店里每一个客人,就是脚够不到地面。

作法的时候穆鱼倒不怕了,和电视里演的差不多。仙奶奶散开白发,风吹过来四散飘拂,手里一把木剑,烧香,燃纸,对着半空咕噜咕噜叫,然后一声大喊:

“天灵灵,地灵灵,大鬼小鬼现原形!”

木剑突然插进纸盆里。火灭了。仙奶奶说行了,最多三个月就能开口。

后来父母问穆鱼当时有什么感觉,他摇摇头,什么也没感觉到。他就是觉得仙奶奶的那句话好玩:天灵灵,地灵灵,大鬼小鬼现原形。仙奶奶一身的老骨头都在哆嗦。

3

一个多月了,他一直待在楼上。父母下楼就把铁门锁上,吃饭时叫他,把饭菜从铁条中间递过去。他端上楼,或者直接坐在楼梯上吃,一边吃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他喜欢听他们说话,这些从水上经过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南腔北调,有的喝大了舌头出口就像鸟叫。有时候他对某件事感兴趣,不由自主就对他们大喊大叫,但是没有人听见。这种时候穆鱼最绝望,往往饭吃到一半便再也咽不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听不见,于是委屈得泪流满面。开始他还踢几脚铁门出气,后来习惯了,放下饭碗就往楼上跑。有时候憋得难受了,就一个人在楼梯上来来回回跑。

没人跟他玩,只能自己跟自己玩。趴在走廊上看花街,或者伏在后窗上看石码头和运河。父母规定,晚上不许看花街,理由是经常有坏人在晚上出入花街。他当然不相信,他们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为此他在心里暗暗笑话他们。他知道那些在夜晚出入花街的陌生男人都是去找女人的,那些在门楼上挂小灯笼的女人打开门迎接他们,把他们带进自己的屋子里,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也可能更长时间,再把他们送出来,他们就给她钱。他知道他们在干shén么。所以,晚上他偷看花街的时候,只看那些门口挂灯笼的院子。院子里的女人他大部分都见过,有本地人,更多的是外地人,坐着船来到石码头,在花街上租一间屋子住下来。她们的生活就是一次次在门楼上挂灯笼,等男人来摘,男人走了她再挂出来。他也知道很多在他家饭店吃饭的跑船人,船老大和那些水手,酒足饭饱了也会去花街摘灯笼。

但是说到底,这些都不好玩,大人的事他其实没兴趣。

现在他发现了光头。他没想到可以用镜子和一个陌生人一起玩。他晃动镜子时高兴坏了,看得出来光头也很高兴。他们就这么照来照去,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他正担心对方可能会厌倦,光头突然收起瓷碗转过身,蹲在船头开始摆弄什么东西。怎么照他都不转身。然后穆鱼看到一个陌生的瘦男人从岸边跳上船,他的右手比画了几下,从船舱里走出来一gè女人,衣服耷在一边,露出光裸的右肩。瘦男人对着光头比画几下,又对着女人比画几下,一把将女人推进了船舱,接着他也进去了。船头只剩下蹲着的光头继续蹲着,穆鱼等着他转身,但他一zhí没转过来。然后,穆鱼看到船晃动起来。

船没完没了地摇荡,光头没完没了地背对他蹲着,太阳晒得穆鱼头发蒙,他终于决定不再等,下楼找水喝。抓着扶手往下走时,他无意中瞥了一眼自家的院子,看到晾衣绳上挂满了从没见guò的被褥和衣服,正湿漉漉地往下滴水。谁会把被褥里的棉花都洗了呢?

穆鱼拿着纸和笔来到铁门前,拍打铁门让正在择菜的母亲过来。他在纸上写:“我要喝水。”

母亲倒了一大杯水递给他,继续择菜。他就坐在楼梯上喝水。

喝了一半他又拍打铁门,在纸上写了一行字让母亲看:

“谁家的被子和衣服在绳上?”

母亲说:“过路人家的,借我们的院子晒晒。”

穆鱼接着又写:“被子怎么是湿的?”

“船翻了,被褥和衣服掉进水里,”母亲说,手里还在择菜,“就湿le。还喝吗?”

穆鱼摇摇头,站起来要往楼上跑,跑两个台阶又停下来。

他再次写了一行字:“船上的光头叫什么名字?”

母亲说:“哪个光头?哦,你说的是过路那家的小孩?不知道。”然后转身问正在厨房里忙活的丈夫:“你知道那家的小孩叫什么?”

父亲说:“哪有空问这个!”

这时候老枪从门外进来,枪杆上挂着四只野鸡。他是花街上的老猎手,多少年了一直靠打猎为生,打到了野物就卖给穆鱼家的饭店。老枪问:“哪家小孩?”

母亲说:“过路的那个老罗家的。”

“那就不知道了。听说那家伙打渔是把好手,一年到头在水上漂。我就奇怪,玩了一辈子水,怎么就把船给弄fān了。”

“谁知道。”父亲拎了杆秤从厨房里出来,让老枪自己称那四只野鸡,“说是昨夜里风雨大,在芦溪翻的船。”

打听不到,穆鱼有点失望,他要了几根好看de野鸡翎就上了楼顶。乌篷船还在,光头不见了。露着右肩的女人坐在船头洗衣服。

4

母亲在楼下叫穆鱼吃午饭。他来到铁门前,母亲递饭时告sù他,那孩子叫九果。九果,他在心里把这名字说了一遍,觉得怪兮兮的。他把菜放到楼梯上,手里duān着米饭,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饭吃得慢一点就可以多看看饭店里的人,每天只在吃饭的时候他才能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他喜欢人多,热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进到饭店里。他看到一个瘦高个儿的男人拎着两条鱼走进来,进门就叫穆老板。

父亲从他看不见de地方走出来,说:“老罗,来了。”

“送两条鱼给你尝尝鲜。”老罗说,把鱼举到鼻子前,“我老婆说,要好好感谢你们。”

“老罗客气了,应该的。”穆老板把鱼推过去,“这不是白大雁吗?咱们清江浦最好的鱼。这可不能要,你拿回去,让孩子尝尝。这东西难得一见。”

“所以送给穆老板,一点心意,一定收下。你不收,我回去没法儿跟老婆交代。”

推让了半天,穆鱼看到父亲还是收下了。父亲拎着鱼对母亲说:“拿去收拾一下,我和老罗喝两盅。”然后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很快有人送来茶水和烟。他们等着酒菜,弹着烟灰聊起来。

老罗说:“这地方不错。”

“那就多住些日子。”穆老板说。

“我这四海为家的人,在哪儿都一样,有口饭吃就是家。对了,我听说你们这儿都认这种白大雁。穆老板你们需不需要?”

“当然需要。”穆老板替他点上一根烟,“有多少要多少。这东西肉嫩,听来往的客人说,就我们清江浦有,他们都爱吃,只是难抓。”

“这个好办。”老罗一下子把眉眼舒展开了,“没有我抓不到的鱼,只要有。这么说,我们一家就可以在石码头上待下去了?”

“没问题!”穆老板说。酒和小菜上来了,他给老罗倒满,两人碰一下,“我正chóu那些好这东西的客人没法儿打发呢。就这么定了。我高价收。”

穆鱼和他们一样高兴,那个叫九果的光头就huì一直待在石码头上了。他三两口扒完饭菜,拍打着铁门,没等母亲过来收拾wǎn筷就上楼了。他在楼上看见九果背对这边蹲在船头,看不清在干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找到太阳,一根光柱打到九果身上。可惜九果没在意,甩甩手钻进了船舱。穆鱼就对着舱口照,那个露肩头的女人走出来,光照到她的光肩膀上。她看见了光,把衣服yòu往下拽了拽,露出的肩膀更多了。然后她对阳光来的方xiàng眯起眼睛笑,牙也很白。穆鱼赶紧收起镜子趴下,只露出两只眼偷偷地看。那女人对着他的方向歪头笑了很久,直到九果出来把她推到船舱里。

九果又在船头蹲下,这次是面对着他。穆鱼犹豫半天,重新把镜子拿出来。第一个光圈落在九果左脚边,九果没理会。穆鱼又把光打到他右脚上,九果还是没动静。穆鱼胆子渐渐大了,把光打到他脸上。他看到九果用左手揉了揉眼,右手抬起来转动一下,穆鱼立刻觉得一道冰凉的白光刺过来,赶紧把脑袋移开,发现那是一把形状怪异的刀。

刀长二十厘米左右,头是尖的。有分别折到一边的两翼,刀翼的边缘呈锯齿状,中间是一道凹槽。九果用它灵巧地杀鱼和刮鳞。九果的刀银白,粘着细碎的鱼鳞,鳞也在发光。那把刀的光亮远胜过一只白瓷碗。穆鱼觉得身上一凉,打了个寒战。他看见九果对他笑了,向他扬扬手里的杀鱼刀。

5

夜晚的花街含混又暧昧。倒洗脚水时经过走廊,穆鱼停下来,看那些灯笼一盏盏挂起来。此刻花街声息全无,淹没在夜里,就像淹没在满天地的月光和槐花香里。有几个男人低头走在花街的青石板路上,忽快忽慢,走走停停,突然就摘下了某个灯笼开始敲门。他们的敲门声也很轻,其他院子里的人听不见。

母亲出现在另一个房jiān的门口,说:“几点了,还不睡!”

穆鱼嘟着嘴怏怏地回到自己屋。躺到床上时他又想到了九果的那把刀。亮。其实挺好看,他想,头一歪睡着了。

一觉醒来,太阳老高。穆鱼跳下床就找小镜子,趿拉着鞋往楼顶跑。母亲在摊放鱼干。“跑什么,赶死啊!”她说。穆鱼没理她,找到太阳的位置,拿出小镜子就要照,发现石码头上的乌篷船不见了。他转着脑袋找,像投降一样举着镜子。然后慢慢蹲了下来。

“一大早你跑楼顶上发什么呆?”母亲说,见儿子没动,又说,“说你呢,刷牙洗脸去!”

穆鱼看着母亲,眼泪出来了。夜里他梦见和九果用镜子和刀说话。九果在刀上写了一行字照过来:你叫什么名字?穆鱼就zài镜子上写:我叫穆鱼。你真叫九果吗?照过去。很快九果在刀上说:是啊,就九果。他还听到九果像鸭子一样的笑声。九果又说,他以后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了。穆鱼又听到自己的笑声。

“你怎么哭了,儿子?”母亲放下鱼干,满手鱼腥味儿要给他擦眼泪,穆鱼躲开了,找到一块石子在楼板上写:

“九果呢?他们家的船不见了。”

母亲明白了,说:“打渔去了吧,没走呢。你看他妈还在石码头上。”

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穆鱼看到那个女人倚着一棵槐树坐在石码头上,正往嘴里塞槐花。他难为情地抹掉眼泪,下楼洗漱了。

吃过饭他又来到楼顶。那女人依然歪着身子靠在槐树上,两腿张开,双手耷拉在身边。穆鱼拿不定她是否睡着了,就用镜子照她。光在她的头发里走动,到了脸上,穆鱼看到她用手抓了抓脸,胳膊又垂下来。她睡着了,一只鞋掉在脚边。从石码头上经过的人偶尔停下来看她,又走了。围在那里长久不散的是花街上的孩子,都比穆鱼小。一个男孩往她身上扔石子,完了跳到一边笑。穆鱼觉得这小家伙讨厌,用镜子照他。男孩被一道扑面而来的强光吓坏了,赶紧逃跑。其他孩子也跟着跑。

过了一会儿,裁缝店林婆婆的孙女秀琅又小心地回来了。她在离那女人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到女人的脚边。女人没动jìng。她又扔了一次,落到女人腿上,她醒了。秀琅赶快跑,在远处看她。那女人见到花纸包裹的东西很高兴,一把抓住抱在怀里,然后对着秀琅眯起眼睛笑。秀琅羞涩地跑开了。

穆鱼在楼顶坐下来,等着她把糖塞到嘴里。五月里的阳光浩瀚无边,漫长的时间过去了,那女人只翻来覆去地看那两颗糖,就是不吃,弄得穆鱼也没nài心了。

一直到太阳落尽九果才回来。老罗坐在船头抽烟,九果在船尾摇橹。穆鱼对着西天的红霞晃动小镜子,没有光,失望地把它装进了口袋。在槐树底下坐了几乎一天的女人迅速站起来,船还没停稳她就跳上去,老罗差点从马扎上掉下来。女人来到船尾,手在九果面前张开,是那两颗包着花纸的糖。

6

第二天船没动,第三天九果又没了。隔一天捕一次鱼,有这个规律穆鱼心里就有数了,不再一天几十次地往楼顶跑。正常情况下,他只zài九果在家的时候急着上楼顶,其余时间只能看心情。他们对镜子和刀的游戏已经十分娴熟和随意了,可以用来捉迷藏,也可以用来打仗。前者的做法是,一个人藏,另一个用镜子或刀找,光照到身上就算找到。后者则需要另一只手帮忙,当捂住镜子和刀的那只手突然撤掉时,光就射出来,中弹的人就要装出受伤倒地状,不停地遮和放,子弹就不停地射出来。当然,穆鱼也演练过梦境,在镜子上写字。开始因为镜子小,字更小,照dào九果那里大约什么都没了。后来让父母买了一面大镜子,他用毛笔在上面写字,九果一定是看见了,但他一个劲儿地摇头。穆鱼一直弄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摇头,后来终于想起来,九果可能不认识字。他就不再这么玩了,顶多在镜子上画点好玩的图案送过去,但绘画的过程太过漫长,九果根本等不了。

九果一直用他的杀鱼刀,随身携带,以便在走路的时候都能和穆鱼打招呼。在石码头时间久了,他对整个花街差不多也熟了,常常一个人到青石板路上玩,正走着他会突然停下来,找准太阳的位置,一道强光就送到了穆鱼那儿。因为不断地被阳光清洗,穆鱼觉得九果的刀越来越亮,光也越来越凉,落到皮肤上如同清凉的刀刃。

有一天他和站在花街头上的九果相互照,九果突然收起了刀,转身往石码头上走。穆鱼觉得奇怪,九果突然连招呼都不打就收家伙。然后他看到老罗走在花街的青石板路上,他一下子又高兴起来,九果拿着刀的时候挺威猛,一看见老爸就不行了。老罗走得快,甩开两只长胳膊,等穆鱼转到楼顶的那一边时,老罗基本上已经追上九果了。九果开始跑,跳上了船,刚进船舱,老罗也跳上了船,接着穆鱼看到九果被老罗扔到了甲板上,九果还没爬起来,又一个人被扔出来,是露半个肩膀的女人。然后老罗出来了,捋起袖子一把拽住女人的上衣,上衣被撕坏了一个角,露出白色的肚皮,老罗的巴掌跟着就上了女人的脸。

老罗在打自己的老婆。一耳光一耳光地抽,偶尔也用上脚。穆鱼听到了那女人的号叫。九果坐在甲板上手脚并用地往后退,根本不敢上前,更别说劝架。他不停地往后退,退过了头,倒头栽进了水里。有人站在石码头上看,但一个跳上船的都没有,穆鱼跑下楼顶,先去自己屋里拿纸笔,接着跑到铁门前,拍着门告诉父母:九果爸妈打架了!

穆老板跳上船拉开了老罗。重新回到楼顶上的穆鱼看到,那女人披头散发,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片完整的衣服,风吹过来,白色的身体一点一点露出来。爬上船的九果湿淋淋地站在甲板上的一角,像gè可怜虫。穆鱼不喜欢可怜虫。

因为这个,穆鱼好多天没理九果。每次九果用刀子的光在他窗前和门前晃来晃去,他都装作没看见。当然很快他又恢复了镜子与刀的对话,他实在太无聊了,除了九果,找不到别的人玩。而且,照来照去他其乐无穷。

7

午饭时穆鱼坐在铁门前吃午饭。斜对面的桌子上坐着父亲和lǎo罗。他们常在一起喝酒,准确地说,父亲经常请老罗喝酒。他提供的花大雁如此之多,来往的客人都喜欢,最关键的是,老罗要价不高。穆老板对他的捕鱼能力惊叹不已。过去他曾向花街上所有吃水上饭的人收购花大雁,也就是寥寥几条,没下锅就被客人预定完了。老罗能喝,水上人差不多都这样,能喝能睡。老罗喝完酒脸色不变,跟没喝一样,出门的时候看起来比进饭店时还清醒。穆鱼那顿饭直吃到老罗离开饭店,他也放下碗筷去楼上了。

通常母亲都让他睡午觉,哪里睡得着,他觉得这几个月睡的觉多得一辈子都用不完。他爬到楼顶,看到老罗正往花街上走,大中午的阳光白花花地落到他身上,影子在脚底下像个侏儒。他拿镜子去照老罗后背,只敢照照后背。老罗没感觉,继续走,偶尔回下头,又走,穆鱼看见他推开了丹凤的大门。

花街上都说丹凤是扬州人,三年前shùn流而下来到石码头。第一次听她说话,穆鱼没听懂,像鸟叫,不过很快就懂了,现在丹凤的当地话比花街人还溜。老罗穿过院子进了堂屋,因为被一棵小槐树挡着,穆鱼觉得老罗是一闪一闪进去的。老罗进了丹凤家,穆鱼觉得应该把这事告诉九果,可是,没灯笼啊,大白天的。

船停在河边的树荫下,九果躺在船头睡午觉。蜷得像只大虾。那女人歪着头倚在船舱上,肩膀露在外面,两腿叉开,应该也睡着了。穆鱼小心地把光照到九果脸上,一动一动地闪。九果没醒,那女人倒醒了,斜着脸往这边看,又笑了。她拍了拍九果,穆鱼及时地又把光送过去。九果坐起来,半天才从屁股后头摸出杀鱼刀。树荫下没有阳光。穆鱼把光圈落到九果的脚前,然后移到船边,停在那里。九果疑惑地看看穆鱼,又看看光圈。穆鱼急坏了,又喊不出声,不得不再重复一遍,这一次他特意照了照九果的脚。九果好像明白了,站起来去踩光圈,光圈一下子跑到前面,他再踩,光圈又跳开。那女人张开嘴笑,拍起了手,也站起来要去踩,被九果阻止了。他跟着光圈踩,上了岸。然后到了饭店旁边的路口。穆鱼赶快跑到楼顶靠路的那边,继续用镜子引导九果。九果跟着光圈走在花街上,逐渐没了兴致,他弄不懂穆鱼如此乏味地用镜子引导他到底想干什么。快到丹凤门楼下时,九果终于忍受不了,一转身往回走,刀拿在手里,一道耀眼的白光刺得穆鱼眼晕,他一屁股坐下来,满头的汗,功败垂成。

他希望此刻老罗能出现在花街上,可是丹凤的院子里只有那棵槐树在动。他的光圈再也留不住九果,他边走边转动杀鱼刀,一道道动荡不安的白光闪过穆鱼的眼。然后九果跳上了船,背对穆鱼躺下了。穆鱼突然觉得没意思,没理会那女人对他的笑,镜子别到身后下了楼。

他在走廊里守了大约一个小时,盯着丹凤的院子都快睡过去了,老罗才从槐树底下走出来。丹凤把他送到大门前,被摸了一把脸才把门关上。穆鱼发现老罗腰有点弓,走路像喝醉了酒,他一路小跑上了楼顶。老罗的腰在上船之前突然就挺直了,他踏上船,九果和那女人几乎同时跳起来。老罗一探胳膊,九果又倒在船头,那女人转身想钻进船舱,被老罗一把揪住,拳头跟着就过来了。穆鱼听到女人的叫声,在安静的午后听起来虚幻缥缈。石码头空空荡荡,九果避到了船角,这次他没掉下水。老罗像上次一样,痛快地揍了一顿老婆。

穆鱼又用jìng子引导过两次,九果终于开窍了。他不知道穆鱼的具体用意何在,但明白一定大有名堂,至少也会是一件好玩的事。有一天下午他被穆鱼从船头引到花街,一边跟着光圈走,一边用刀去晃穆鱼的眼。然后他发现,光圈在一个门楼前停下了,不再往前走。他看了看那个门楼,几乎和周围其他门楼没有区别。门关着,一点里面的动静都听不到。他用刀不停地往穆鱼身上zhào,穆鱼却坚持对着那门楼照。九果不明白,他甚至从门缝往里看,猜测是否有好玩的东西可以顺手带走。但他看到一个光着胳膊的女人在院子里,背对着大门,女人弯下腰来的时候露出后腰上一圈丰腴的白肉。像在洗衣服,又像在摘豆角。九果对这些都没兴趣。

zhēn正让九果明白的,是老罗。他爸走进花街时,他正在跟着穆鱼的镜子往前走,忽然发现光圈没了,他转身去找,看见老罗闷着头往这边走。九果藏起杀鱼刀,贴着墙根低头站着。穆鱼听不见他们父子俩的声音,只看见老罗指点一番,九果就灰溜溜地回了石码头。老罗看见他从花街上消失之后才往前走。

九果的刀对着穆鱼闪一下,他像只猫躲在饭店的墙角,脑袋伸向花街。老罗在某个门楼下停下,一侧身不见了。穆鱼的光圈重新出现在他脚前,一点点向花街移动。九果跟着,接近那个门楼时,他突然转身往回跑,快得穆鱼的镜子都跟不上他。穆鱼看到黑得像泥鳅的九果发疯似的跑向石码头,他没跳上自己的船,也没理会正在船头洗衣服的母亲,九果一个猛子扎进了运河里。

穆鱼在楼顶上坐下来,仔细盯着水面,他想在九果钻出水面的时候就把光打到他身上。可是九果迟迟不露头,应该是很久了,他已经等得心发慌头冒汗。连露肩膀的女人也等不了了,跳下了水。她在水中游了好一会儿,前面不远处露出九果的脑袋。他还活着,向母亲游过去。穆鱼的光圈出现在水面上时,九果yǐ经抱住了母亲的胳膊。

8

老罗隔三差五去一次丹凤那里,穆鱼看在眼里。他觉得自己是花街上最闲的人。九果出了问题,他看得出来,镜子和刀对话常常接不上头。九果心不在焉,经常握着刀半天不动,根本不管他躲到了什么地方。九果去花街也不再需要跟着他的镜子,而是跟着老罗,当老罗消失在丹凤的门楼前,九果就在花街尽头出现了。他谨慎地走在青石板路上,顾不上用刀来回答楼上的镜子。但他每次都走不到丹凤的门前就回来了,回来往往是一路狂奔,有时候一边跑一边用刀子划墙,有青苔的地方冲破青苔,没青苔的地方在石头上擦出火花。回到船上,在母亲对面坐下,一直坐到老罗轻飘飘地从花街上回来。老罗打老婆时他依然坐着,不再躲到一边,有一回甚至突然在老罗面前站了起来,尽管刚及脖子,老罗还是愣了一下,然后是对老婆更猛烈的拳头和耳光。九果就那么站着不动,直到老罗打累了停下来。

那天午饭后穆yú听收音机,好听的歌把他迷糊过去,竟一觉睡到下午三点。他起来就往楼顶pǎo,果然看见九果在他们家楼下转来转去,杀鱼刀漫无目的地泛着光。他把光圈送到九果脚前,九果抬起了头。

“看见他了?”九果问他。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九果说话,还以为他是哑巴呢。他摇摇头,他知道“他”是谁。

“去,那,那家了吗?”九果又问。

他又摇摇头。

“没去?”

他还是摇摇头。

九果被弄糊涂了,有点着急:“你哑巴啊?说话呀!”

他不动了。

“那你下来,下来啊。”九果向他招手,“我有事问你。”

他还是不动。

“你瘸了是不是!”九果生气了,“下来!”

杀鱼刀晃了他的眼,他觉得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他都快忘了说话和下楼这回事了。他突然委屈极了,狠狠地看了一眼九果,对着他大喊一声:“我再也不理你了!”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眼泪倒更多了。他一扭身往回走,下楼的时候对自己说,不跟他玩了,这辈子都不跟他玩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随后几天,他不再去楼顶,看到九果不断地将刀子的光照到门和窗户上他也不出去。九果叫他也不理,他听见九果在外面过一会儿冒出来一声,喂,喂。甚至有天晚上九果也在楼下喂喂。再喂也不跟你玩。

那晚后,九果的声音没了,门和窗户上也不再出现刀光。穆鱼在屋里开始不踏实,心里空落落的。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觉得身上出汗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上了楼顶,而且拿着镜子。他决定妥协了,往石码头那边找,乌篷船还在,露肩的女人坐在船头发呆,没有九果。他转身往花街方向看,午后的石板lù上铺满阳光,一个人也没有。他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丹凤的院子,吓了一跳,九果像只猫趴在墙头上,拱着背。他也看见了穆鱼,对穆鱼远远地咧开嘴,一口白牙,然后手中一晃,白光在刀面上炸开来。穆鱼觉得自己如同突然活了过来,充满了不可名状的兴奋,他在楼顶跺起了脚,挥舞着两只胳膊,镜子里的光漫天飞舞,guāng消失在光里。

九果一侧身落到了墙下。

穆鱼把胳膊和脚停下来,对着丹凤的院子发愣。槐花最繁盛的时期已经过去,空气中残余着香甜,细处有种颓败和忧伤的味道,因而也更浓更酽。他想起今年就没正经地吃过几串槐花,过去他总要吃很多,爬到树上,坐在枝杈间放开肚皮吃。一晃槐花都开完了。他不知道jiǔ果到丹凤的院子里干什么。

时间很短,短得他想都没想清楚九果可能会干什么,九果就重新出现在墙头上。这一回九果没有让他看见自jǐ的白牙。他zhǐ是看见九果在太阳底下扬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发出的分明是红光,鲜红艳丽,如同过年时漂亮的红焰火。穆鱼觉dé头脑转得缓慢,他想不出来那焰火一样红的东西是什么。

九果已经过了墙,跳到了花街上,像过去一样向石码头狂奔。那一闪一闪的红。

然后穆鱼听到一个女人的叫声,有点远,丹凤光着身子在小槐树下又蹦又跳,忙得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丹凤白得也晃眼。她叫了一会儿就停住了,因为周围有了动静。午睡的花街被惊醒,一扇扇门被打开,很多人穿着拖鞋往外跑。穆鱼看见那些穿着短裤、汗衫和tuō鞋的邻居像一群花大雁游向丹凤的门楼。丹凤跑回了屋,当人们冲进她的院子,她已经用一条大床单把自己裹起来了。跟她一起走出屋的是老罗,披一件衬衫,抱着肚子,从手开始一直到脚,都是红的,他不断地弯腰,弯腰,如同一只掉进热锅里的大虾,头和脚的距离越来越近。

穆鱼听到人声乱起来,他突然想到九果,跑到楼顶的另一边,shí码头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乌篷船在走,他看到露肩的女人站在船上正对着石码头挥手,摇船的是九果。九果摇船像跑步,低头弓腰。

他迅速跑下楼,母亲刚打开铁门,端着一托盘的水果要往上走。他冲下去,撞掉托盘,水果顺着楼梯往下滚,穿过铁门时他听到母亲绝望地惊叫一声,已经来不及了,他踏上了一楼的地面。地面让他感觉陌生,出门被一个台阶绊倒了,一头抢到地上,啃了一嘴的泥。他一边跑一边咳嗽,跑到码头边上,乌篷船已经走远了。他觉得嘴里的泥怎么也咳嗽不净,一低头吐了出来。吐了第一口接着吐第二口,先吐午饭再吐早饭,再也没东西可吐了,他直起腰,觉得身体一下子轻了。母亲在身后把他抱离了地面,tā挣扎,用尽力气对着午后的运河水喊:

“九果!”

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然后摔到了地上。母亲惊得松开了手,tā的嘴巴和眼睛同时变大:“你说什么?”

“九果!”他再次发出了声音。他kàn见九果转过了身,把手举到半空。

他一定听见了他在喊他。

2006年4月18日,芙蓉里

原载《大家》2008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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