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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在这一章简单阐述大牌是如何被创造和排列的。现代塔罗牌一共有22张大牌,它们通常以罗马数字进行编号,零为愚人二十一为世界。一个基础的概念是它们分别对应着22个希伯来字母,并经由希伯来字母与卡巴拉的22条路径紧密相连。值得注意的是,希伯来字母本身就被分为了三个部分:三个母亲字母、七个双字母和十二个单字母——它们是蔷薇的三重花瓣,分别对应三个活跃元素、七个神圣行星和十二个星座。
在黄金黎明的概念中,卡巴拉存在着两个重要元素。第一个被称为燃烧之剑。燃烧之剑以直线下降的方式依次创造了从Kether到Malkuth的十个原质。第二个被称为智慧之蛇,它以螺旋上升的方式依次创造了从世界到愚人的22张大牌。例如女祭司,我们通常会习惯性地说她将Kether连接到了Tiphareth,但正确的表达应该是她将Tiphareth连接到了Kether,因为她是“美丽的王冠,本初的脉动经由月亮作用于太阳”。
这句话同时暗示了我们天体的重要影响。有一个被称为迦勒底星序的概念,它以土木火日金水月的顺序排列了七颗神圣行星。这个序列依次对应从Binah到Yesod的六个原质(太阳刚好位于Tiphareth,有趣的是这个位置不仅是父亲的Sun,也是儿子的son),每一张大牌都受到天体的影响。如力量牌。它关联到狮子座,同时将Geburah连接到了Chesed,所以我们认为力量牌是“被仁慈柔化的严厉,木星通过狮子座作用于火星”——联想普及塔罗牌的力量图案,一个女人轻轻合住了狮子的嘴。这种相互作用让力量牌拥有了在阴阳和谐的同时充满激情的内涵,以阴性的人物来呈现阳性的本质。而木星与火星是难以协调的星体,所以在身体上它对应了我们双臂之间的“纽带”(想象有一根无形的轴连接着我们的双臂),它在过去被理解为协调能力和动手能力,但随着解剖学的发展这种概念被更具体地对应到了我们的心脏。
除了与路径对应,大牌还与原质本身有着不可回避的关联。古希伯来语或圣经希伯来语是一门高度封闭的系统语言,它的每一个字母都是一个数字,而一个单词与另一个单词之间的逻辑关系同样是数学上的关系。例如父亲的数值是3,母亲的数值是41,儿子的数值是44。人们很容易理解,这个公式是父亲加上母亲等于儿子。而44同样等于11乘以4,如果放在塔罗牌中,这个公式就变成了“王子牌=(愚人+隐士)×女皇”。
“儿子=(救世主+处女)×圣灵”,这是一个影响深远的神话故事——在下文即将讲到的埃及传统中存在着另一个基督教公式的原始版本。
同样有趣的是,父亲乘以母亲得出的数字是123。近东与远东的传统再一次不谋而合。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塔罗牌的大牌通过各自的数值关联到了原质。例如愚人的数值是1,所以它与Kether紧密相连;吊人的数值是40,所以它与Chesed有关,并经由Chesed同时关联到了女皇牌(数值是4)。当我们完成整个建模之后,稍微用心的学生必然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大牌的循环既非double也非triple。这让人联想到神名等于26,位于5×5和3×3×3之间。
值得注意的是,有三张大牌是在原质中移动的。它们在同时关联到两个原质的时候并不关联到任何一个原质。除非被我们观察。与chokmah关联的命运之轮对应希伯来语的Kaph,Kaph等于20但Kaph的完全体等于500,所以命运之轮同时存在于Geburah。上文提到的吊人的完全体等于600,所以也和Tiphareth有关(淹神、垂死之神、自我牺牲的神,被新生的荷鲁斯取代)。而Nun的完全体等于700,所以死神也与恋人和恶魔同在。
另外两张有着完全体数值的大牌是高塔和星星——关于星星和皇帝是否需要换位我们将在下文详述——但它们的本体和完全体都关联着同样的原质。
黄金黎明更改了马赛塔罗的顺序。在马赛塔罗牌中,力量牌为XI,正义牌为VIII。黄金黎明将它们的编号进行了对调。这种对调的原因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我们将十二个单字母的大牌单独取出,并按照其自身的路径将它们逆时针循环排列,便会发现在马赛塔罗中第五宫和第七宫的罗马顺序是错位的。黄金黎明更改了这个位置,让大牌的顺序和黄道的顺序得以一致。
这是一个看上去很完美的解决方案,大牌的顺序和黄道的顺序在黄金黎明的手中得到了统一。然而这种粗暴的修改逻辑在另一群人眼中却成为了投机取巧和将错就错。抛开流变之轮的问题,这种一致性排列法违背了能量会在分日转化的传统。而巧合的是,《光辉之书》也在反复暗示字母Tzaddi的归属问题。
一个早已对迂腐学究心怀不满的年轻人举起了改革的大旗。他绘制了被称为“黄道双环”的星座能量运行图,认为在发生分日的双鱼和处女,星座的能量本就该进行对调。他将自己天赋的幻境与实际的研究相结合,在把力量和正义牌恢复原位的同时,更改了皇帝和星星的字母对应。于是Tzaddi(鱼钩)对应上了白羊座,He(窗户)对应上了水瓶。
这是一个巧妙的方案。学生如果按照这种新的顺序摆放十二宫,便会发现白羊与水瓶在围着双鱼绕,而狮子与天秤也在围着处女绕。这两个位置是分日,是能量的周期性重生。而在实际占卜中,塔罗牌的罗马数字又并未被人为改变过,皇帝依然是IV,正义依然是VIII。
上图为透特的大牌顺序对应的星盘。我们发现罗马顺序在二分点进行了“对调”。根据克劳利的描述,IV号牌皇帝确实对应着白羊座,XVII号牌星星也确实对应天秤座。但在他亲自绘制的卡巴拉里却将第28条路径标注为“皇帝、Tzaddi、水瓶座”,而第15条路径被标注为“星星、He、白羊座”。他是故意为之?还是习惯带来的笔误?
除此之外,大牌在构建之初也更多地考虑到了神话与传说的隐喻。以愚人牌为例,它的数值是1,与Kether相关。他对应风,他是“智慧的王冠,通过风元素作用于黄道带”。这能说明什么呢?
这什么也说明不了。
除了公式化的对应和关联之外,大牌还普遍与世界范围内的神话或历史文化紧密相连。当我们联想到欧洲的现代神话实际起源于近东的时候,我们就更容易理解由欧洲人“创造”的塔罗牌实际上扎根于近东。近东诞生过人类最重要的文明。地处新月沃地,他们随着“黎明最亮的星”起落——联想伊斯兰教,穆斯林的旗帜是星月,这个旗帜实际上是君士坦丁堡的城徽。在地理上,近东位于古代人类交通的十字路,是连接欧亚非的唯一陆路枢纽。
所以,在我们认识大牌中的神话人物(尤其是耶稣时代之后的神话人物)的时候,我们需要打开我们的思路,去古代近东寻找答案。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很多书本都会提及愚人与鳄鱼的关系。愚人既象征耶稣,同时也是荷鲁斯,这是不矛盾的。荷鲁斯拥有不同的状态,与愚人牌对应的状态被称为Hoor-Paar-Kraat,是幼年的荷鲁斯。它被描绘为将手指压在唇上,这是“沉寂”的标志。而愚人往往会出现在水边,这水是尼罗河水。水中游动的鳄鱼是索贝克,它的兽性成为了荷鲁斯生存的最大威胁,但它的神性却让它成为了荷鲁斯的保护神。
几乎在整个近东都流传着鱼等于龙的说法。巴比伦的鱼神也是龙神。而在伊斯兰化之前的阿拉伯地区曾存在过和中国一模一样的十二生肖——唯独龙被鳄鱼替代。如果我们将索贝克与龙进行对比,也许能帮助我们理解它既是“吞噬者”又是“守护者”的双重属性。在大牌中,代表鱼的是死神,这张牌描绘了蛇蝎与鹰的关系,死亡是在沉寂里回归,回归是为了新生。巧合的是,死神与被杀死的奥西里斯有关——复活之神,他刚好是荷鲁斯的父亲。荷鲁斯被称为复仇之神,他在索贝克的协助下杀死了赛特。
在荷鲁斯、索贝克和奥西里斯的故事中,尼罗河都占据了重要的地位。荷鲁斯的莲花开在尼罗河上,索贝克的原型是尼罗河鳄鱼,而奥西里斯的棺材被沉入了尼罗河。这场情景剧自然与尼罗河的周期性泛滥,在毁灭作物的同时带来下一个周期的丰产有关。
一个值得注意的事情是,在这个情景剧中,奥西里斯并没有得到字面意思上的复活。荷鲁斯的母亲伊西斯将丈夫的残肢进行了拼凑,并将它们放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重新孕育。奥西里斯后来成为了冥王,但条件是荷鲁斯的复仇。复仇与和解在这个故事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荷鲁斯失去了一只眼睛,而赛特失去了一个睾丸;赛特与伊西斯的共同兄弟奥西里斯成为了冥王——这让我们联想到基督教故事的原始版本。《圣经》里是这么描述受难与复活的:刺杀耶稣的朗基鲁斯因为神子的血溅入眼睛而得以看见真神。被刺杀的耶稣在三天后复活,但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长久的复活。
圣彼得,是一个渔民!
伊西斯进行了两次孕育,一次孕育了儿子,一次孕育了丈夫。在卡巴拉里有这么一个概念:伟大母亲Binah柔化和孕育了伟大父亲chokmah的能量,诞生了Tiphareth,并在Tiphareth的帮助下诞生了Malkuth。奥西里斯并没有得到实质上的复活,最终他成为了冥界的神。在大牌中,与Malkuth相关的是隐士和月亮。伴随隐士的是地狱三头犬,而月亮本身是冥界。司耕种的神成为了冥界的守护。
同样存在于Malkuth的公主牌或侍从牌也在不断强调“万物在沉寂中回归”。
有一首关于“魔术师”的诗是这么说的:
他用权杖创造。
他用杯子保存。
他用匕首毁灭。
他用钱币赎回。
值得一提的是,伊西斯是努特的女儿,而努特是星星牌,是黄道中最接近月亮牌的星座。
伊西斯更直接关系到处女玛利亚。伊西斯和玛利亚一样,故事中的她们更像是一个神圣的器皿。她们都因孕育真神而遭到外界的威胁,她们自身从未独立地获得过真神的身份(伊西斯和丈夫一样都是丰产之神,但伊西斯从未抛弃过丈夫。她至始至终陪伴奥西里斯,在最后丰产的女神成为了冥界的王后)。伊西斯的饰品是秃鹫羽毛、母牛角、眼镜蛇和太阳圆牌。她被描绘为一个哺乳的母亲。在秘社传统中存在类似的组合,基路伯就是鹰翼、公牛蹄、狮身和人面(太阳和狮子有着占星学上的直接对应)。在印度教中,神牛是一头类似于伊西斯饰品混合而成的怪物,她提供乳汁带来丰产。有一种观念认为伊西斯其实就是神圣的母牛,丰产象征着对神子的孕育和哺乳。在大牌中不乏类似的象征物——秃鹫是卯忒的原型,卯忒是愚人牌的原型。奶牛与春天和金星有关(联系白羊之后的金牛,主教牌)。眼镜蛇是阴险的骗子也是守卫佛陀的强大生物,如同愚人的莲花开在索贝克的尼罗河。太阳则是父亲与儿子——或者看看月亮牌:屎壳郎在冥界托起太阳。
所以愚人与救世主的关系更加显而易见。处女玛利亚在生产耶稣的时候,她的两侧是公牛和驴。公牛是愚人牌对应的字母Aleph(再一次联系主教牌),而驴是巴库斯在游历亚洲时的坐骑。愚人与葡萄和酒神的关系已经是老生常谈了,而葡萄酒正是耶稣的血。哪怕在教会里,耶稣也用鱼来表示。
通过对神话的认识,我们能够更加清楚地了解到一张大牌的意义是如何构建起来的,以及不同的大牌之间如何进行相互作用。一张大牌绝不是固定的状态或倾向,它自己可以成为一个独立而完整的故事。
以上我们提到了大牌构建时必须考虑到的几个重要因素(当然,实际因素远不止这些,而且它也是动态变化的。厚古薄今的思路在塔罗牌里不足为用,现代的实践者要考虑的因素远高于古代的设计者)。当我们在深入学习每一张牌之后,在实际占卜中,每一张牌都会变得前所未有的丰富。牌义如何描述将不再重要,因为牌义也只是从你已经学习到的知识里延伸出来的谎言而已。
如同毁灭与守护,谎言与真相从不矛盾。如序言所说,塔罗牌的学生应该去开合一扇窗,而不是去判断它的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