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 序这本书能在我的名下出版,我深引以为荣,虽然我并不完全了解这本书的制作过程,或我在其中所扮演的那个将这本书“写”出来的角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本书的创作过程中,我从未有意识的参与过,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每个星期“出神”两次,以赛斯这个人的身份,或者“代替”赛斯,以一个中间人的身份,将这本书“说”给我先生听,而由他记录下来。虽然如此,我还是认为这本书是“我的”作品,因为我深信若不是有我这个人,加上我特有的能力居中传递,这本书根本就不可能问世。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本书的产生其背后所涉及的东西极多,例如,连我自己都要将原稿看过才知道它里面在说些什么;所以,这本书又不能说是 “我的书”。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的看法简单来说就是:通常我们的着眼点几乎完全放在我们所认为的“真实”世界之中,但是,问题是“实相”(reality)有这么多个。藉着转换我们意识的焦点,我们就能张望一下其他的实相,而所有的各种实相则又全都是“实相”(reality)在各种不同的情况下所显现出来的不同景观。在我看来,想要以某一个实相为标准来形容另一个简直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这些年来我一直在一种困扰中,总是希望能以我们这个世界中“是非题”的二分法标准来替赛斯这个人物做一番定位。我究竟应该把他当作是一个一般有精神信仰的人心目中所认为的那种 “精神导师”好呢,还是把他列为科学界所解释的——他只是我自己性格中另一面的显现。这两种解释对我而言,都没有抓到痒处。如果我说:“喂!大家不要搞错了,赛斯不是你们所以为的那种精神体。”那么,人家马上会把我的话当作是我在供认原来赛斯只不过是我性格中的另一面。更有些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 “超灵”的人会以为我在故意抹杀赛斯的地位,不肯让他们受到这个超然的精神体的帮助。事实上,我认为我们在正常生活中所自知的自己只是一些更高层的自己在三度空间中所作的显现而已,我们从那些“自已”中取得了我们的生命与能量。他们的“实相”根本无法为我们的生物形态架构所包容,但是却不断的经由我们这些个体的作用而转译出来。象“精神导师”这种说法也许只是以上这种观念的一种简化、方便而象征性的代表,我并不是说“精神导师”不存在。我的用意只是在阐明“精神导师”这个观念应该值得我们去做更进一步的探讨,因为这个名词所真正代表的意义可能与我们所想象的要差得很远。此外,如果我们过于执着这个名词,先入为主的把一切启示性的领会都当做是外来的启发,或是穿凿附会的把不包括在这种范围之内的其他异像也都列入这个范围,那么这种“精神导师”的观念反而会变成了一种限制。当我试用以上这种观念来解释赛斯的存在,老是在怀疑他是否是一个“精神导师”时,我反而受到了某种程度的限制,自封于赛斯那更大的实相之外,自闭于他那存在于广大想象力、无边创造力、比所有一切具体世界要大、也根本无法为唯事实是问的世界所容纳得了的实相之外。就拿赛斯跟我们开课这件事为例子来说吧,他的独特个性的显现我们能看得到,但是这些东西的来源我们却观察不到。相同的情形,任何一个人的来由在这客观世界里都不是“显”的,也都是一个神秘的谜。我的工作就是去扩大这个世界的范围,开阔大家对这个世界的观念。赛斯书或许只是我自己意识中的某一个属于另一度空间而又不把注意力放在人世间的“层面”,加上其他某些用人间言语解释不出来因素而生产出来的成品,在其中,造就出“赛斯”这了不起的心灵作品,它“真”的程度比任何所谓的“事实”还要“真”。赛斯所存在的地方,也许只是某个在事物的安排上与我们人间习惯不一样的层面而已。我并不是说,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不必把从赛斯书所学到的那一套应用到这个世界来,事实上我自己就一直在如此做,而赛斯写这本书的目的,就是在教我们,如何去有效地应付我们的日常生活。我要在此特别强调的是:当我们在看这本书时,一定要注意不要随便望文生义,或是断章取义妄下断语,或自以为是,否则我们便犯了一个错误:硬把多度空间性的东西强塞至三度空间,而妄以人间所谓的真、假来限制与评判事物。不管在直觉上或是情绪感受上,我们所了解的事情往往都要比我们在理性作用下所能知道的要多。如果我们硬是要把一种启示性的讯息,或是像赛斯这样的事件,用我们自己那种有限的观念去把它“框”起来,就等于是强要以编号三来解释一朵玫瑰,或是硬以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来互相解释一样。想想也很有意思,一个根本不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这个世界的“人[size=7.9728pt]”,却能藉着他所显示给我们看的一个事实——其他实相确实存在——来帮助我们过一个更开心、更充实的生活。在这本书里面,赛斯说明了我们的生活经验是可以改变的,改变之道在于改变我们对“自己”以及对物质性生命的“信念[size=7.9728pt]”(beliefs)。对我而言,“赛斯资料”已是一种不再需要以人间基础去评判的源源而来的神奇理论了。以一种莫名所以的方式,这些理论活了过来,藏于赛斯理论中的观念也变成了一种象是有生命的东西一样。我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也由于此,我个人的实相也为之大大开阔,我因而开始对我们的生命所由来的更广大的内在层面略见一斑,也更因而学会了其他感知的方式,这些认知方式不仅使我能看到一些其他崭新的“世界[size=7.9728pt]”,更能够帮助我以更有效的方式去应付我们今天的世界。当赛斯在进行这本书的时候,我自己的生活在完全始料未及的方式下受到了无可计量的饶益。在赛斯叙述这本书的时候,常常发生一些与他所述内容相呼应而令人心神大为动荡的事件,而我的创造力与心灵能力也发展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新境界。比如说,在赛斯快要开始本书的着述时,我发现自己步上了一个新的征途,这种迈进被我称之为“苏马利[size=7.9728pt]”(sumari[size=9.9792pt])的发展。“苏马利”的意思是指在某种程度上有着相同整体特性的一个“意识族系[size=7.9728pt]”。我和这一家子意识的交通,需要用一种特殊的“言语[size=7.9728pt]”,但这种“言语”却不是我们一般所认为的言语。我猜想这种言语的作用就象是一种心理与心灵上的架构一样,使得我可以不受一般人间言语的囿限,而表达出或是藉以传达出,恰恰存在于我以一般言语所能表达范围之外的内在感受与资料。这种苏马利的发展在赛斯进行本书的同时不断的扩大。有好多种不同层次的意识状态牵涉到这种苏马利的发展里面。比如说,在某一种状态中我可以写苏马利的诗;而当在另一种意识状态中时,我可以把我所写的苏马利诗翻译出来;更在另一个不同层次中,我可以唱苏马利的歌,显现出远超过我平常秉赋或背景的音乐素养及表现。这些歌也可以被翻译出来,但是这些歌在本质上所表达的是“情[size=8.0256pt]”,而歌词的本身是否能为人听懂倒在其次。又在另一度不同的意识状态中,我还可以收到一些资料,这些资料想来应属古“说法者”(speaker)所遗存的手稿,而这些资料在后来也为我所翻译了出来。赛斯说“说法者”就是老师,有些有形,有些无形,而所有的说法者在千古以来都不断的在扮演一个将内在知识解释与传达出来的角色。我先生也能写苏马利言语的东西,但是却翻译不出来,非得靠我来为他翻译不可。在赛斯持续进行本书的着述时,我完成了一全篇诗稿的创作,诗名为《在时光中,灵魂与必朽的我之间的对话》(Dialogues of the Soul and Mortal Self in Time)。在这首长诗中,我根据赛斯在他的书中所提示的建议发展出了很多我自己的信念,而这个发展又催生了我另一首诗(说法者)的问世。就我而言,我自己的这些经验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天地间本来就有一个蕴藏着丰富知识与创造的宝脉,每个人都可以根据他自己能力的不同而自这股宝脉中获得不同程度的收益,这股脉流所存在的地方就正在我们平常意识的表层之下。我深信这本来就是我们人类遗产的一部份,任何一个真正有心向自己内心去探寻的行者,都能或多或少的进入到这层宝脉而有所收获。《在时光中,灵魂与必朽的我之间的对话》以及《说法者》这两份诗稿,与我所写的某些其他苏马利诗,已由 Prentice-Hall Inc.出版公司合并为一册,并将于近期内出书。我认为它应属本书的姐妹作,因为这本诗集说明了当赛斯在叙述《个人实相的本质》时在我自己的个人世界中发生了些什么事,同时也显示了创造性的动力是如何的向四面八方迸发而进入到一个人格所有的领域中。赛斯在写书时常常引用到我所写的这些诗,以及触发这些诗的那些个体验。有很多这种“触机”的情形是由于我拼命的想要搞清楚,到底他的世界与我的世界之间有些什么关联,或者内在体验与外在经验之间究竟有什么理路可循而发生的。除了这些之外,我在赛斯进行本书的同时还发现自己突然在写一本小说,书名叫做《超灵七[size=10.1376pt]号的教育》(The Education of Oversoul Seven),本书颇有自动就写出来的味道。书中的主角是超灵老七,是一个已经圆满成就了他自己境界的“人[size=7.9728pt]”[size=10.1904pt]。在那本书进行的时候,我只要在心里说:“老七,该写下一章了吧?”然后,我就发现自己飞也似的接着写出了下一章。该书还有一部分内容由我的梦境而出。我心里明白书中的那位七兄和他的老师赛普茹(Cyprus)确实以某种方式存在着,但是他们存在的实相却不是我能以一般俗世真假的角度去描写形容的。比如说,这本小说里包含了很多苏马利言语的诗,以及部份的说法者所留下来的手稿内容。当我在唱苏马利语的歌时,我会有一种与赛普茹产生认同的感觉,可是赛普茹应该只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另一方面,我又发现:当我在受到个人考验的时候,我还可以把自己调整到老七的方向而向他求援。我在碰到事情的时候,喜欢毫不保留的全力以赴,喜欢尽情的、在不受拘束的情况下去释放自己的能力。但是矛盾的是:当我在尽情施展的同时,我又常常会在理智上为自己这么受直觉的驱使而觉得羞愧,又有时候在对这种情形做了一番理智上的解释之后自己觉得很不好意思。而我对这情形也并不想自己骗自己。我想,这种忽而直觉,忽而理智的掺杂状况,其背后一定有它的理由。我终于渐渐了解到直觉与理智两者不管是对我自己要做的工作,或是对赛斯所做的工作都相当重要。也许,我这种不肯向“自我安慰式的答案”妥协的态度反倒导致了我往这方面去作更深入的探讨,同时,还在相当程度上帮助了我将赛斯而非一个疯子“带”到这里来。这种苏马利的发展,以及与《超灵七号的教育》及本书相关的经验为我带来了一大堆疑问,使得我不得不向更大的领域去寻求解答,以搞清楚到底这当中发生了些什么事。这种追寻又令我[size=10.1904pt]开始了另一本书《层面心理学》(Aspect Psychology)的着述。在那本书里,我希望能替大家对“人的个性[size=10.1376pt]”这个问题做一番注脚,也希望我的立论能大到足以将人类心灵的真相及各种行为的解释都涵盖在里面,这本书预期可以在一九七五年内完成。在本书《个人实相的本质》中,赛斯也常[size=10.0848pt]提到。(译注:Aspect 这个字一般来说应译作“外观”或“面[size=7.9728pt]”,但是在珍用到这个字的时候,她所指的意思是“在主观心态下,或从主观角度看去所得到的心灵上的、或视觉上的回映。”因此[size=7.9728pt],以某种角度来说,又可以说是一个“事实[size=7.9728pt]”,但并不一定是代表“本来如是”[size=10.0848pt]的真面貌。)我在这里只能说:我们活在一个一切以具体事实为基准的世界里,而这些具体事实却来自一个更深的“创造性[size=10.032pt]”领域。真要说来,所谓的“事实[size=10.032pt]”其实就是在我们的经验中活起来的“虚构[size=7.9728pt]”(fiction),所有的事实皆是如此。那么,赛斯这个“人”就跟你、我一样的真,只不过他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跨在两个世界上。我希望《层面心理学》也能够助我们将这个“事实世界”与其所由生的丰富的内在实相连接起来,原因是这两个世界都包括在我们的经验与感受里面。《个人实相的本质》这本书不仅仅大大的铙益了我的创作生涯,还同时考验了我的信念与想法。我知道赛斯的理论和许多为人们所接受的宗教上、社会上、或科学上的教条相冲突,但是我还是毫不保留的完全赞同赛斯的理论。对于那些将赛斯的理论实际运用到日常生活上而产生了疑问又写信来询问的人,本书无疑是最佳解答。此外,我还想念本书肯定的能帮助许多人处理日常生活中的各种难题及事件。赛斯主要的理论在于——我们个人的实相是我们根据自己对自己的信念,以及对其他人的和对整个世界的信念所自造出来的。根据这一点延伸下去,他说明了所谓的“威力之点”并不在前生,也不在后世,而在“当下[size=7.9728pt]”。他强调“个人”具有“有意识行动”的能力,并且提供了绝佳的练习方法,这些方法告诉了我们如何将他的理论活用在任何的生活情况里。本书的主旨非常清楚:我们并不是任凭我们自己潜意识摆布的东西,我们在面临外力的时候也不是毫无自主之力。“意识心”指挥无意识的活动,而所有“内我”的力量全都在“意识心[size=7.9728pt]”的控制之下,这些力量要怎么用完全根据我们自已对“实相”这两个字抱着什么样的观念而定。[size=9.8736pt]赛斯说:“我们是一群躺在[生物性](Creaturehood)怀抱里的[神][size=7.9728pt]。”我们被赋予了能力将我们的思想与感受实际显现,然后从这些显现中形成自己的经验。赛斯第一次提到要写《个人实相的本质》这本书是在一九七二年四月五日的第六 O 八节里,当时我和罗才刚刚将他的前一本《灵魂永生》(Seth Speaks:The Eternal Validity of the Soul[size=10.2432pt])的稿子校对完毕,而他正式开始传述这本书的时间是同年的四月十日。传述刚开始,我俩的“个人实相[size=7.9728pt]”马上就被突如其来的艾格尼丝台风带来的水患所干扰。由于这次的事件,本书的进行被耽搁了好一阵子,个中详情请看书中罗注。发生在我们生活中的各种事件常常被赛斯信手拈来作为某些更重大的问题的例子,而我们那次水灾的经验,结果变成了赛斯所讨论的“个人信念与灾劫”这个题目的滥觞。另有几次,我们生活中的一些情况被他引用成资料的来源——一个有趣的转折。很早以前,从我们与赛斯开始有所接触之初,赛斯就管我叫“鲁柏”,而称罗为“约瑟”,因为他说这两个名字代表了我们更大的“我[size=7.9728pt]”,而我们目前的身份是源自那更大的“我[size=7.9728pt]”。在本书中 ,赛斯仍然沿用他一向对我们俩的称呼。同往常一样,发生在我们课中所有的资料仍然由罗以他自己发明的速记方式做记录,尔后再打字整理出来。对罗来说,这比用录音机录下整个的过程,重放,然后再打字整理,要简单得多。罗常常在记录中不时记下时间的流逝,以显示出赛斯在说到某一个题目时总共用时多长。赛斯在口述他的着作时随时不忘说明哪个字要在底下划一条线,哪个字要加括号,什么时候要用括弧。此外,他也没忽略掉其他标点符号的使用。本书应该可以帮助每位读者了解自己个人经验的本质,进而去用这份知识改造自己的日常生活,使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开心,更具创造性。 珍·罗柏兹谨识 于纽约州艾默拉市 一九七三年十一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