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第1个逻辑:今吾人爱国,或被曰绑架,或被曰洗脑。爱民族,或被笑为奴才,或被笑为丧我。我说,国士和“奴才”的区别,在于自己的意愿。哲人和“洗脑”的区别,在于独立的思考。有独立的思考,有自己的意愿,何来洗脑,何来奴性?
是自我拓展到胸怀天下,还是“在集体中丧失自我”?区别也在是否有文化的荣耀感。我辈华夏之裔,为自己的文化精神而有自豪感、尊严感,尔等以无共情而观有共情,因而得出偏误的结论。
如果一个人内心无光,只有黑洞戾气,看法就会偏激极端;如果又带着隔阂去极端地理解,就会认识偏差,严重的到颠倒黑白。愚妄者有之,偏狭者有之,细奸者亦有之。用洗脑二字来瓦解凝聚,用奴性二字来腐蚀尊严,用盲目二字来模糊大义,用跪舔二字来诋毁荣耀,其心可诛。
说第2个逻辑:有人说,政权数次改易,民族血液变迁,哪有什么国家民族?我说,政权数次改易,民族血液变迁,故唯文化为国魂,然民族是文化之所载,政权是民族之所系,焉能不一并勠力?
吾国几千年之文化积淀,大有襟怀气象,小有蕴藉灵秀,细则成其余韵微妙,奇则得起波谲云诡,又多少豪杰故事悲歌慷慨,多少圣贤文章风流独步。儒有明明德敬诚浩然之心,道有法自然御风而行之旷,易有识气数云水兴亡之智,百家诸子有争鸣之学。且不说经史子集多少浩如烟海的学问,二十五史多少人物创造奇迹。观史如潮,自共工触山、刑天舞戚,到布尔什维克阶段,敢以贫苦血躯,击败美苏,凭着算盘,造出核弹。又有秦汉雄武,六朝风流,隋唐气度,两宋敦品,又及明清之得趣,民国之风情,岂非英雄人杰之地。吾追慕先人而自勉励,这是洗脑还是奴性了?
今吾国强盛崛起,唯文化断代,信念空乏,正是期待多出仁人,以澄清天下为使命,且惩陋除弊,诛靖乱流,承刚健笃实、辉光日新之一国。而今竖子以一己之私纵,盗公直正义之名,汉奸化身公知,乱言横世,迷惑天下,在本已功利空虚之无信仰上,又加一溃散混乱,以应外敌之需。国人勿随波逐流矣。
说第3个逻辑:有人说,我等追求自由独立。你们家国民族之人,心理上是无独立的自我,只能从对你国的洗脑和跪拜中获得自我。你们爱国是盲目的集体主义,爱民族是激进的民族主义。我说,照你这个逻辑,你爱家庭定是受了爹妈的洗脑,是要在跪拜中获得自我才爱?对家园,你无感不等同于你理性,我极致地热爱也可以同时极致地理性。吾以重估一切价值为本,独立思考,特立独行,乃得吾之价值观念;由是而有抱负,乃为吾之自我实现;由是而有奋斗,不疯魔不成活,乃有吾之安身立命。而文化价值,需要个人破除派系主义的成见,自行取舍。比较而言,吾几千年之文化,比之世界各种文化,尤其比某些民族浮躁的文化,更能激发人性的丰富与深邃。因此国家深厚之文化,自可为我辈人生所取用也。
鄙贱之辈,如小儿怕管,哪有天下资材为我取用的视角。空虚之徒,追逐外国时尚,势利不识大势,视己国文化为耻,又焉识我文化之贵。以此愚妄之心,投射出去,看到的便成洗脑;以隔阂之心,投射出去,看到的便成绑架。是心自偏激狭隘,所触便皆成见。若说心理,是由此视角便是非颠倒,以爱国为奴性,以骂国为自由。在此谬想上,便生各种标榜鼓吹,而有了看似理想也、自我也。又有些单纯之人一听其言,不明就里,随人话短长,跟着去正义激愤,时流可悲。
人之自我在于识,根本是在独立思考,独立思考不等同于独自思考,是要重估价值,有器识立于本质的。我辈在此洪流,立于根本,临变幻而有定,此非自我乎?非自负乎?只有没体会过独立思考的人,才想当然地将独立之精神,跟为吾所爱群体致力之荣耀,看作矛盾。亦只有从未于私己外有荣耀感之人,才会做如此非黑即白、片面孤立之理解。
吾爱吾土,其精神在吾之骨血,吾因之而有根,有脊,亦不断有提升之感,既学习世界以自强,又不妄自菲薄,学习吾土穷生不尽之智慧。这是洗脑?吾爱吾国,如拿破仑爱法兰西,英雄之有用武之地,这是奴性?我辈胸中之有家国天下,敢以非常之人任非常之事,上酬千古,下启百年,虽千万人吾往矣,知其不可而为之,这是不自我?可知谬出于狭,逼仄讥酸,以你那心胸,给你十万自由,也无冲天之快意。
以上三点专驳骂国骂民族之败类,不夹杂政治,政治另有专论。也不讲大道理,也不情绪发泄。
到现在你们是不是觉得他们那三点很简单很容易驳,你如果看到位了,他那个就相当幼稚。但你不要急,你试着把他们那三点幼稚至极的论点混到一起说,让它们互为旁证再看看,那就相当唬人了。就成了这样一段听起来简直极为有理的话:政权与民族本是变来变去的东西(2),爱国便是盲目集体主义,爱民族便是激进民族主义(3),还家园?说得好听,无非是当权者的洗脑、绑架,卑贱者的盲从与奴性(1)。因为你迷失自我,把在乏味束缚的集体主义里做奴隶当成自我(3)。
尤其说集体主义,举wg的例子,让人联想那种乏味、脑残,再说成现在也是这样,这么一煽乎特别能带动情绪,让人直观感觉,爱国都是那个样子。关于驳这个,我在别的文章里多次谈过了,这里不再重复。
他们上面的结论还有推论:所以要自由要独立,国家是民赋予的权利,拿着我们的钱,国家仅是为我服务的职能。愚贱之人持粪坑的道理,狐假虎威,最要骂醒。而我以知识分子的良知,以知识分子的风骨,告诉你们这些沉睡的人,要想改变,美国是我们的救世主,这样一切就解决了。
你要这样听,你就顿感,哇,太有道理了,太正确,简直是乌托邦,解决了他说的问题就什么都美好了。你如果不知道你这正是苏联人在解体时被忽悠的样子,会觉得这些人简直高尚,简直鲁迅再生。一般人都不会深想它每个论点背后的本质是有问题的。大部分人只看表面逻辑,因为大部分人平时的认识就是各种成见的碎片堆成的,不爱深入想,习惯跟着感觉走。那么风潮一来,想法就会象落叶一样随风东西。如果这股风是某些集团有意吹的,那么你会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这时情绪会起重要作用,环境对人们情绪的影响再起近乎决定作用。情绪随之,而后意见随之;情绪极端,而后理性失之。所谓的理性,成了流于表面之洽,惑于学问之引,迷于风潮而不自知。以认识夸大情绪极端为个性,以众口一声为有理,以敌我为全对全错的判断标准,以至于越来越发泄,越来越无意识状态。今巨婴戾气,屌丝嘲慢,多为此辈。
再看,细作前引,偏狭者随之;偏狭者当先,愚昧者随之。盲从于偷换之逻辑,脑亦不为己所有;媚俗于情绪之感染,性亦不为己所有。为敌奸所用而不知,尚自以为冷静理性、独立叛逆。是今日之乱象,国人当自醒目。
诡道不过区区一二之混淆,然而杂在一起说,却足以颠倒黑白,成一自洽。再于各种热点事件都引到这一话题与结论,又可以瞬间抛出无数罪证,这样不但“有理有据”,还“有事有实”,使你无法一一辩驳,旁人也无暇听你解释那么多,处于被动。有了自洽的逻辑和许多诬赖作为罪证,再借情绪来感染,本就不惯深思的人,受到情绪和环境的影响,理性更加丧失,终被同化为盲目的众口一词,再也听不进不同的声音。进而推动形势,取得舆论战的胜利,以此手法,世上无不能推翻的常识和正义,世上无不能建立的荒诞和邪恶。美国这一招颠三倒四,在各国屡屡成功。
潮流是建立于盲从的,而会消解于思考,只是个人可以通过重估价值来面对潮流、权威和世俗,成为真正的自我。吾辈的思想应由缜密逻辑构建成,凡遇一言一事,不断反思修正,重新评估,日积月累,愈加严密,愈加应变。吾于风潮中,闻一言,便见底里,不甚思,便知逻辑症结,这是长期反复深思产生的直觉,无他,但手熟耳。这是我不易受风潮影响的原因,我判断建立的基础、自我建立的基础,不太一样。视那些没逻辑没理性的败类如小儿,别人看社会如洪流,会恐惧会迷失,我视潮流如群小。所以小儿若说我爱国是因为我接受洗脑、绑架、奴役,还没了自我,那他真是瞎鷄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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