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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太阳小说飞鸟梦
2、飞鸟集的读后感
太阳小说飞鸟梦
大家好,我是ladybug 八哥,今天推荐的是几本历史军事小说,喜欢此类文学的朋友不要错过。
第一本:大汉天威
作者:朱顶棱字数:551239江东的绵柔只是隐藏在争乱之下的假象!乱世的法则永远不是凭借着精兵强将乱冲一气,即便是手握各个时代的精兵,也不得不在大势下妥协抗争,唯一的崛起只有斗智斗勇! 锦衣卫纵横江东世家,大秦铁弩横扫山越蛮兵,曾经浩荡的船队将在江东重新出海宣扬国威…… 在尔虞我诈中成长的一代神穿男士周万里如何在江东纵横捭阖,继而一统天下!……
第1章初遇董袭
夜色越来越浓,星空也越来越深。周万里走出南书房,来到书房外的小园之中,眼望月光下幽幽的一池秋水,心中难以安定,收不住那喜悦激动与敬畏。两个侍卫随从,柳如是和冯玉,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见到周万里伫立不动,冯玉连忙进屋中搬出黄花梨的靠背镂空圈椅,躬身放在周万里身后,轻声说道:“请君上入座。”
凝思的喜悦被打断,黑暗中周万里蹙额,轻转身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冯玉连忙惶恐地端起椅子离开。周万里回过身来,看见了身旁的柳如是,说:“你也去吧。”
白日里的喧嚣结束了,那热闹的场景好像还在眼前晃动,恍若这月光牵动着他的心。jí便是此刻,隔着厚厚的院墙,他也能听到这会稽郡山阴县内的嘈杂。两月前起兵东冶,一路披荆斩棘,做到这大位之上,他周万里心中惶恐。
并非是看轻自己,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一路来的披荆斩棘这些侍卫立下了多少的汗马功劳,这一路来他又是多少的腥风血雨。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到如今黄袍加身de大越天子。是啊,他周万里能有今日,可以说是赴汤蹈火,九死一生,全赖着身旁的能人志士。呼!九死一生啊!周万里深shēn地吐了一口气,往事像这黑暗之中的风一般呼啸着卷来,又呼啸着离去。人生,他一个平常人的人生,能有如此的波澜壮阔,虽然这只是历史中的一瞬,却足以让他而自豪。……
突然间一gǔ狂风刮过,夹带着漫天的树叶,周万里冷冷地打了一个寒颤,他这才又想起来,他所处的这个时代是多么的凶险恶劣,只怕是一个不小心就能将自己给拍碎在这大河之中。在未来的日子里,他是死无葬身之地还是成就天下霸业?他临池而立,思绪若即若离,穿越时光的隧道,飞回他初临的时刻去了。
那时他刚刚初临这片天地。
他躺在山中的峰顶之上,旁边就是悬崖峭壁,他醒来的时候正是午时,那时候烈日刚刚突破厚重的雾气,大片大片的金光洒落在这一片峡谷之中。金色的阳光伴着翠lǜ色的森林,让周万里一下子感到了舒心,似乎放下了心中的苦痛,只剩下一片心醉。
只不过恍然之间,他就惊醒了,他踉跄的站了起lái,头晕目眩,脚步的颤抖差点从这崖上摔了下去。
周万里终于完完整整地站了起来,也终于看清了这一片风光美景。
阳光下,身旁如雷声的溪流飞瀑,洒下一片虹光,金色的阳光伴着绿色的波浪,耳旁是山风呼啸,夹带着林海涛声。风息山空,鸟叫兽鸣更似近在咫尺之间,但除了缓坡上的几只黄羊却见不到另外一只飞禽走兽。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又重新张望了一遍,眼前的美景还是那般的夺目,绿林,山风……
“嗤——”周万里感到一阵不稳,他的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他身上还穿着那一身黑色的武袍,脸上还是那一副木讷的表情,但是心中的慌张却难以言讲。
一瞬间他感到身体中的血液变得冰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让人呼吸不得。秋风的飘荡中,周万里感到自己的身体就如同晃动的枯枝一般,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周万里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记得他刚刚还在玄武湖的樱洲之上拍戏,莫名的一道闪电就从天而降,等到他清醒之后,就到了这里。
逃,他想逃,逃,逃得越远越好!周万里似乎一下子来了力气,他猛然间跳了起来,沿着这山道就开始狂奔,他不知道要到哪里,逃,只有逃,只要跑过这里就行,无论去哪里!
山道之上,周万里疯狂地向着远处逃去,好像刚刚迈出地狱,而他的前方,有一扇安全之门正向他敞开。他舍命的奔跑,似乎背后就是一群魑魅魍魉踩着他的jiǎo跟就要追上他。
周万里跑到一块巨石之上,正欲腾身飞跃,面前却猛然出现一道悬崖,崖下是一tiáo大河,河水湍急而浑浊,周万里一时愣在那里,喘息不停。
山风拂过他这满头大汉,让他不由得的打了一个寒噤!
周万里转过身子,看着这一片山林树木,不由得苦笑两声,他宁愿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怎么就莫名其miào的来到了这么一片地方呢?
他甩了甩脑袋,猛然间往后一跌,算了,就此离去吧!
“啊——”惨烈的呼喊声在整个峡谷之间回荡,一片片的飞鸟被惊飞,“噗通”周万里重重地摔进了大河之中。
“呼啦啦!”几块碎石也随着滚了下去,崖上猛然间似乎多了一个身影,看着摔落下去的周万里,他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匕首收了起来,转身离去。
惊飞的群鸟又扑楞楞地回到了自己的巢穴中,峡谷似乎陷入了一个安静地环境,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湍急的河流沿着河道滚落下去,吞吐着万千生命的河水,丝毫没有因为一个生命坠入其中而陡升波澜,似乎一切都是这么的正常。
周万里没有死,这是令周万里自己也弄不明白的事情。他是在一个满月的夜里醒来的,伴着皎皎的明月与一阵悠扬伤感的洞箫声。那箫声是这般的凄凉似乎让人感到一阵惶恐,那似是九月里凄凉的寒蝉,又似乎是别离的哀愁,同这悲伤的秋天一样,清冷,冷不防间就给你的心中加了一层啵啵的寒霜。
周万里大概也是被这凄凉的箫声给唤醒了,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周万里,稍稍动弹一下就感到了一阵阵的刺痛,但是他还是努力地睁开了眼睛。他竟然发先自己爬在一张床上面,身上是一身干净的白衣。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求生的本能让他低沉地喊了出来:“有人吗……?有人……吗?”
房门应声而开,一个黑脸大汉,端着一个筐子,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周万里,他不由得有些感叹道:“小子,你的命可真硬啊!”
百感交集的周万里似乎一下子成熟了一般。他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垂垂老者一般忆及昏迷前的一切,没有庆幸自jǐ侥幸活了下来,而是抱怨着自己竟然醒了过来。
他醒了,他竟然醒了,醒了梦就空了,他不甘心就这般的来到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地方,这个地方不属于他,他此刻清醒过来,反倒只想求死。
周万里挣扎着猛然起身,向着一旁的墙上撞去。
“唉!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哎!”那汉子被周万里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筐子往旁边一撩,伸手将周万里拦了下来。
“不要管我,让我去死!”周万里颤声道。他挣扎着,此刻,他希望一切都快快结束,无论是这生命还是这无尽的恐惧。
那汉子拼命拦着,劝道:“你大难不死,好不容易捡条性命,何必呢?何必呢?”
“但求一sǐ!”周万里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但是他在水中浸泡了一晚上,此刻浑身乏力,无论怎样也挣脱不掉那汉子的手。
那汉子也似乎被周万里激怒了,他猛然一松手,冷笑道:“死!死吧!hēng,死,你就是个懦夫!我告诉你,死算个屁,死连屁都不算!”
没有了汉子的手的支撑,周万里一下子就跌落了下去,什么话都没说。
周万里趴在这床榻之上,竟然啜泣了起来。此刻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刻他也不知道是去死还是去活。
那汉子tīng着心烦,拳头一下子落在了周万里的后脑之上,周万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昏迷了过去。
“耳根子终于能清静几分了!”那汉子吐出了一口zhuó气,拿起了一旁的筐子,取出几个木条,和纱布,叹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这里折腾,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周万里陷入昏迷中,那汉子给周万里扎好,收拾妥当,退出了房间。房门刚一关上,周万里浑身上下立刻发出了蓝光……
周万里的身子依旧发着蓝光,昏迷中的周万里慢慢地苏醒过来,他抬手摸到了腿上的白布,发现断了的腿居然不疼了。
窗外传来了“嗖嗖”的舞剑之声,周万里起身,扶着墙慢慢走到了门口,只见那黑脸汉子正在院子里练功,一把剑舞得虎虎生风,周万里忍不住叫道:“好功夫啊!”
那黑脸汉子没想到周万里竟然恢复的这般的快,愣愣地砍了他半天,终于叹道:“小子……我佩服你啊!真佩服你!”
他上前,将周万里扶到院子里,指着院子中间案桌上的酒菜说:“吃吧,吃吧!”
周万里早已经饥渴交加,见了食物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那汉子欣然地望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周万里继续吃着,嚼东西的一个瞬间,他抽空回答:“周万里。”
那汉子点了点头,告诉他:“我叫董袭!”
狼吞虎咽的周万里几乎噎着:“董、董袭……”他的样子实在是惊讶,就如同是见了鬼一般,也顾不得吃喝,说道,“你怎么能叫董袭呢?”
董袭脸一板,不高兴道:“我为何不能叫董袭呢?再说董袭也不是什么强人匪贼?”
“不是,不是……”周万里连忙摇手道,他看向董袭,看向他那衣服,胡须,头发,发现都是真的,不由得又问了一句,“你真的叫做董袭?”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董袭!”
董袭是谁啊?董袭可是江东十二虎臣之一啊,要不是在濡须口溺死,定然是一颗璀璨的将星a。
周万里不由得一惊,那此刻又是什么时候呢?他望向董袭,惶恐地问道:“跟我说实话,此刻是哪一年?”
“大汉兴平元年!”董袭沉声说道。
“大汉兴平元年,难不成我被一道闪电给劈到了两千年前?”周万里恍惚道。
董袭看着周万里那恍惚的神情,心道,这大起大落,让他心智有些涣散,不由对周万里说道:“天也不早了,吃好喝好就回屋里歇着吧!明日里,我把你带出去,带你去找你的家人!”
夜色越来越浓,周万里恍惚着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心也陷得越来越深。他似乎就没有察觉到董袭的离去,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眼望着月光洒下的一片银霜,心中的波澜难定。
忽然间他看到了那支放在窗前的dòng箫,他跌跌撞撞地取下那支洞箫,一股悠悠的音乐从这洞箫之上飞出,那是一曲惆怅的哀乐。周万里的心中风起云涌,他正痛苦地体验着自己的残忍。一众超经验的直觉左右了他,那是一种左右命运的直觉。或许这一切都是天定的不是吗?
他全神贯注的吹着这支洞箫,董袭就在屋内,他听着这支不成调的取自,若有感触,长叹了数声,无言睡去。
周万里认命了。
第2章异度空间
这一夜周万里来来回回的翻身,难以入睡,来到三国世界的第一个夜晚,他失眠了!那是一种亢奋的痛楚,为了生存和探寻,亦或是无奈的感喟,无助的怅惘。然而夜太长,太难入梦。
辗转反侧,反侧辗转,对于他来说这真是痛苦和缠绵的过程,无时无刻他都在想着那一道霹雳,怎么就打在了他的头上。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那一幕。
那太痛苦,周万里强迫着自己不去想他,强迫着自己睡下去。但是无助的怅然太难入梦。若真是悲痛欲绝,那也就罢了,要么是昏睡,要么是痛苦到一命归西罢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倾听着自己的耳鸣。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夹杂着那一曲永不停歇的聒噪,让你痛苦又在劫难逃。
一股青烟在黑暗中飘起,然后是一抹橘红,这是他从身上的衣兜里找到的一根烟。浓烈的烟草味穿过喉咙吸入肺里,精神或是恍惚或是迷茫,这一片夜到底要怎么过下去?
烟尽了,人又沉沉地倒了下去,安静的黑夜有点让人有苦难言,安静的心跳声能一清二楚地倾听着。眼睛就这么闭上,管他活得下去活不下去,就这样吧,周万里心想着。战火滔天之间未尝卷不出一块自己的立足之地,萧萧火焰之中未尝烧不出一片自己的安稳之所。
沉寂的黑夜,孤冷的星光,今夜的月色有些耀人。疏疏斜斜的枝桠在这月色照耀下的河面上折下一弯弧线,浮动的暗香伴着昏黄的月亮。天光是这么的蓝,不知道何时那一道蓝光似是透着这边而来,透过竹窗照射向周万里的身躯,一瞬间周万里猛然直起了身子,但又重重地跌了下去,但这一跌似乎跌入了一个空间,如梦如幻,如慕如怨,周万里就站在了这个空间之中。
这是个奇异的空间到处都是流动的蓝光,充满着科幻色彩。流动的蓝光就如同是一种能量,在这奇异的空间中不断地聚集然后又分离,又不断地在游走。给人一种忧伤和痛苦,让人感到希望又感到绝望。
周万里充满了迷茫,忽然间异象突发,所有流动的蓝guāng向着周万里身体聚集,周万里似乎能感到一种肌肉再蓬勃生长的感觉,他似乎néng感到一股记忆被强行植入到他的脑子中了,他的头发在不断的生长,最后竟然就如同古人一般披头散发!
一股子记忆在这脑海中展现,眉目渐渐变得清chǔ!兴平元年,这一年马腾李傕相攻,曹操进攻陶谦,张邈陈宫反叛,这一年孙策进军庐江,这一年刘备将要继任徐州牧!
从一瞬间的画面闪动中,周万里慢慢恢复了过来,他的额头上闪烁着汗珠,一只手绢递了过来周万里擦了擦汗道了声谢!猛然间感到不大对劲,抬眼一看一位国色天香的姑娘就站在他身旁!
周万里悻悻地站起了身子,对着这姑娘做了个揖,说道:“不知是位姑娘,万里在这倒是冒犯了。”这话文绉绉的,一说出口来,周万里就觉得不舒服,但是却又感到理所当然,知道是刚刚的那一瞬如此,心中不由得安定了几分。
“嗯!倒是个文气之人,哎,你叫什么啊!”这姑娘倒是一点也不害羞,只是大大咧咧的喊着,手中的手巾乱甩。
周万里却是倍感亲切,这般说话虽然觉得理所当然,但是毕竟说了二十几年的普通话,让他一时间文绉绉起来也是颇为的不适。但是他还是拱手笑道:“姑娘,我叫周万里。”
“周万里,鹏chéng万里,倒是一个好名字。对了,我叫做婉儿,请多多指教啊!”婉儿嫣然一笑。
“婉儿姑娘。”周万里看着婉儿那一抹清丽的笑容,不由得砰然心动,“这……当真是国色天香。”
“嗬嗬!什么国色天香,不过看你这模样倒是像个三四十岁的老大叔,那我就叫nǐ一声周哥吧。”婉儿笑道。
周万里只有二十一二被婉儿这么调侃,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随即他就又恢复了常态,望着这一片蓝色之地,不由得生了疑惑,对着婉儿问道:“婉儿姑娘,不知道这里是?”
“哦,对了,不提这事倒是忘了,这是我的一个随身空间罢了。”
“你的?”周万里一惊。
“怎的?周哥不信我吗?”婉儿轻哼一声,手指在空中随意的撩拨了几下,嘴上说道,“好歹我也是天命来帮你的人。”
纤细的手在空中划过,顺着婉儿的手指似乎是裂开时空般出现了一个朔大的界面,周万里不由得心中大惊,脸色也如同是见了鬼一样。
婉儿嗬嗬笑着,这银铃般的笑声让周万里缓过了神,他细细地看起了这个界面。
界面上有三个方框,军队,衙门,作坊;下面是一连串的零。
周万里不由得有些打颤,这,这,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就在刚刚,他还在为了明日的生计而惶惶,如今一个可以改变一切的东西就这般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丝毫没有怀疑这只是一个梦境,这真实的感觉是无论任何梦境都没有的!
“婉儿,这……这……”周万里说起话来都有些哆嗦。
“哼!看到我的厉害了吧,周哥不妨看看里面是什么!”婉儿得意的笑道。
周万里点点头,点开军队的界面,里面出现的是中国文化圈中的陆战步兵,水兵,从日本的轻足(日本战国时期低级步兵)到未来步兵都有,跨越上万年!水兵也是如此,从舢板到航空母舰战斗群,无一不含,只是距离工业化后越近价格就越高。特别是到了最后的航母编队,竟然要六十四亿两白银!
他竟然有些不敢想象,痴痴的问道:“这些都是可以招募的兵马吗?”
“当然了,只要有足够的银两,就能够招募到足够的部队,天下军马,无所不包,无所不含都集中于此。”
周万里突然问道:“那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他们大多是死去的英魂。”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周万里不由得有些激动,他下午时还在为来了这个陌生的时代而想了此一生,没想到的是,不过几个时辰,他竟然能够看到这么多令他惊奇的画面。
周万里按捺住这份激动,又点开了衙门的这个方框,里面是一应俱全的所有衙门,从县衙到都dū府,再到内阁,真是包罗万象。
“为什么这些衙门只有一些吏员,或是一些副职,甚至连一个七品县令都没有呢?至于都督府,甚至是内阁,只有些八品九品的官员。翰林院更是除了一些处理杂事的,连一个学士都没有?”周万里看到这些不由得大为不解。
婉儿轻咳一声,说道:“一来是,这些官员周哥你可能驾驭不住,二来是,这些决定着一个朝代的官员还是要让周哥自己去寻找,或许在里面就有着周哥认为的大才,不过需要周哥自己去慢慢发现罢了。”
“原来是这样。”周万里似是明白了。
他又轻轻的点开了作坊的方框,这个方框里面就是包含着所有的手工业作坊了,从制陶,漆器,木器,制盐,冶铁,造船,酿酒,铜器,制茶,造纸等等无一不全。
“真是天助我也,真是让我有了这称王天下的野望啊!”周万里感叹道,恨不得此刻就去领兵百万,一统华夏。
“恐怕让周哥失望的是,周哥只能有十万兵马。”
“十万!”周万里却笑道,“三千越甲可吞吴,更何况是十万乎。”
婉儿也不说些什么,只是又轻划了几下,这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选项:“周哥倒也不用惆怅无粮无银,这儿有一个送给周哥的bīng马。”
“锦衣卫!”周万里一惊,他虽然不了解锦衣卫这个皇帝亲军,但是锦衣卫的威名他却是听多了。
“准确的说是锦衣卫十三户之一。”婉儿纠正道,说着青葱般的玉手轻轻一点!没过多长时间,空间中就径直凭空直降一千二百多号人。这一千二百多号人大多数穿着普通的圆头铠,头戴铁质毡帽,腰佩绣春刀,便是人数众多的校尉力士又被称为缇骑,另有近百人头戴凤翅盔,锁子铠,腰佩绣春刀,便是小旗统领,另有人穿着明光铠,头戴凤翅盔,腰佩绣春刀是总旗统领,还有十余人人穿着麒麟服,腰带金牌配着绣春刀却是百户统领,还有一人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就是当之无愧的锦衣卫千户了。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掌管皇帝的仪仗与护卫,所谓飞鱼服,只有那些受了大功之人或是些高级军官才能配穿上的荣耀。
领头的千户向前一步,携着诸位将领拜道:“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萧成麒参见周大人。”
周万里拱手说道:“萧千户请起,客气了。”
“谢过大人。”萧成麒起身道。
“嗯……”周万里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这脑海中昏昏沉沉竟然晕倒了过去。
“周哥!”婉儿看向萧成麒不由得问道,“萧千户,这是怎么回事?”
“婉儿姑娘莫急,我手下有一个百户叫做杨浪成粗董医术,不妨让他看看。”萧成麒说道,说着又给那杨浪成使了个眼色。
杨浪成心领神会走上前来探了探周万里的额头,又把了bǎ脉,点点头,这cái对着在旁的婉儿姑娘与萧成麒说道:“婉儿姑娘,萧大人,周大人他并无大碍,可能是因为今日之中所承受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大喜大悲之下,精神有些受不住。只是睡过去了而已,明日里jiù能醒来!”
婉儿这才点了点头,舒缓了心!但她仍然不敢怠慢,小手在虚空中一划拉,亲自把周万里放到了董袭茅屋的床上,就像是一个小媳妇一样的照顾着他!
“这般不堪一击,看起来周大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师兄的意思是?”婉儿身后,萧成麒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一名身着铠甲的中年人,虽然穿着铠甲却抑制不住那股气势。
这人摇摇头,笑道:“不可说,不可说啊!”说着低声呵呵一声,消失在了这屋里。
萧成麒也见怪不怪,他的这位师兄虽然武艺平平,但是心中沟壑却不是他这般武夫可以参透的,摇摇头,也在这屋中消失了影子。
一千二bǎi余名锦衣卫一个个从虚空中走了下来,陡然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在萧成麒的陪同下婉儿也暂时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周万里悠悠醒来,看到自己还处在董袭的茅屋之内,不由得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以为昨夜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一场空梦罢了。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肌肉与头发时他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第3章玄玄周家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这栋三间茅屋的草堂,打到竹墙上的阳光反射出金色的光芒,耀得刚刚起来的周万里眼睛发花!远处巍峨的群山在阳光下,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格外的动人!
“万里兄弟醒来了。”周万里披头散发的出了茅屋便看到董袭正在劈柴生火,做些吃食!董袭很是认真说话间也没有抬眼看一下周万里!
周万里走过来对着董袭做了一个揖说道:“真是麻烦董大哥了!”
董袭对着土炕一边吹huǒ一边添着柴火,一边又看着锅中的吃食,这才说:“一个人也罢,两个人也好都是顺便的,万里兄弟不妨去洗漱一般,等到我做好了餐点再去叫你。”
周万里点了点头,他身上还穿着昨日里剧组给他的一身武袍,头发却已经不是假发了,修长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让周万里感觉很奇妙!
周万里出了草堂,到了山边上,隐约着已经看不大清楚草堂了。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近忽远,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瓦蓝的天边。周万里长长的舒了口气,感觉现在他的命运也像是这山色般捉摸不透!
这时他身后传来一阵咔咔的脚步声。周万里连忙回头却看到一个身穿麒麟服,腰带金牌佩着绣春刀的大明锦衣卫百户统领。这名百户大约二十多岁年纪,高瘦身材,相貌普通,看上去与一般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腰间的那块牌子却赫然写着“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杨浪成”!
周万里自是没有看到那牌子上写的是什么他不由得有些好奇,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锦衣卫百户统领行了一个lǐ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话,末将杨浪成,忝任锦衣卫百户统领;萧大人此刻就在前方的山林之中,请大人移驾,萧大人似有事情禀告!”
周万里点了点头,虽然他只是恍惚的记得那名锦衣卫千户叫做萧成麒,但是周万里还是涌出了一股信任感,他望向远处的群山,dà山黑苍苍没沿没边,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一股天下我有的豪情油然而生。
周万里说道:“那就劳烦杨统领头前带路了!”
“卑职不敢当,周大人这边请!”
随着杨浪成向着山内走去,山林密布,落叶憔悴!一时之间周万里也感到有些恍惚!
一夜之间这锦衣卫似乎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山林之中,周万里不由得大叹,于是随口问了一句:“昨夜这里一切都安宁吗?你们一直在这附近吗?董兄今早上做了什么?”
“回大人的话,昨夜一切安宁。我们也一直在这附近巡护!至于那位董壮士干了什么!”杨浪成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低声回道,“据第一组记录,辰时三刻二分,草堂中,董袭起床,没有吃早饭,辰时四刻起前往山中狩猎,并带回来一只杂色野兔,切了七块,每块约重三钱,刀工极好……据第二组记录,在大人hān睡时机,董袭曾经三次怀疑我们锦衣卫的存在……据第七组记录,董袭所在的草堂中有一把八卦宣花斧,并且发现了一本失传已久的兵书《尉缭子》……”
周万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久闻锦衣卫的大名,但今天却总算开了眼,没想到就连每块肉重jǐ两几钱都弄得如此清楚,甚至这屋中有何陈列都能探查一二,这世shàng怎会有如此人物。他与董袭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些锦衣卫的监视之下,怪不得,怪不得大明的权臣都会闻之色变。
“锦衣卫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这些时间竟然能够将这草堂上下翻了个干净。恐怕天下无人能敌锦衣卫了吧。”周万里赞叹道。
杨浪成点点头,面上挂上了一丝得意,不过稍纵即逝,变成了恭敬地模样,回道:“回大人,于此刻,锦衣卫应无敌手。”
周万里嘴角微微隆起,有这样一支部队那么这一场征程将会变得轻松不少!走路间,不由已经想到了平定中原的种种,心中不由得大快。
随着杨浪成的步伐,周万里也渐渐深入山林之中,山中落叶厚厚一摞,咔咔的声音伴着lín中的鸟鸣,周万里还未见到lìng外一名锦衣卫,只是偶然间才在一块山石上看到了站得笔直等候多时的锦衣卫萧成麒。
萧成麒在山石之上最后打量了一番自己全身的装束,在用最挑剔的眼光都找不出什么毛病之后,他这才走下山石前去迎接周万里。
倒不是萧成麒有什么洁癖,只是大明礼制,下级见上级必须整装严谨,尤其是武官参见比自己级别高的文官时,所以萧成麒不敢怠慢。
萧成麒走到周万里面前躬身行礼,简洁地说道:“下官萧成麒参见周大人!”
周万里连忙上前一步搀起萧成麒说道:“快快请起,萧千户。萧千户,不必如此多礼,以后还是要多多仰仗萧千户啊。”
“不敢,不敢!”萧成麒连忙道。
这时清晨的薄雾将要消歇,一片朦胧幽美将不存在。听得到远处传来的阵阵猿hóu与鸟雀频繁的鸣叫,远处能依稀看出它们的影子。
周万里环视了四周却只见到几个锦衣卫的校尉,至于其他人都没有看到,也没有见到婉儿姑娘,这才腆着脸问道:“萧千户,不知道婉儿姑娘呢?”
萧成麒面色如常,说道:“婉儿姑娘说要去侍弄一些金银来,下官就派了一个百人卫suí着婉儿姑娘去了,婉儿姑娘大概午时就会回来了。”
周万里点了点头,不由得问道:“萧千户,刚刚听杨百户说,千户大rén有事要说不知是?”
萧成麒突然间面露难色,沉吟道:“倒不是下官要见大人,只是下官的师兄他想要见大人。”
“萧大人的师兄,哈哈,那我可要见上一见了,不知道,萧大人师兄……”周万里笑问道。
“哈哈!贫道在此,贫道姚士奇不请自来,还望周大人不要怪责。”从一颗合抱粗的古树后走出来一人,虽然穿着普通校尉的甲装,却是一股仙风道骨。
“不知道姚道长见我何事啊?”周万里虽然惊奇于姚士奇的称呼,但是还是马上恢复了过来,笑道。
姚士奇突然走到山石之上坐下,对着周万里说道:“贫道是看周大人死到临头还兀自不知,这才来提醒周大人的。”
一道霹雳炸响在周万里的心头上,他迅速变脸,板着脸不露表情,转头刚想找萧成麒,却发现他与杨浪成一道已经消失了,他扫向姚士奇,轻斥道:“我刚刚获得至宝,就连你们都是因我而生,你为何要说这般不吉之话?”
“至宝!哈哈哈!放在旁人手里或许是一方至宝,只是放在周大人手里不过是加速sǐ亡的利器罢了!”
“哪里来的疯道士,真是不知所谓。”周万里被这姚士奇的话给激得浑身发颤,几息之后,周万里平定后,对着姚士奇道,“告诉萧成麒,我先行离开了。”
姚士奇微微闭上眼睛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开始念起了经文。
周万里满腹怒气,正准备离去,突然间听到了萧成麒的声音,“周大人慢行!”
“师兄是率真之言,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萧成麒在周万里身后连忙说道。
周万里本欲说些什么,这时只听到董袭的呼喊声。周万里眼睛滴溜一转,对萧成麒拱了拱手说:“萧千户,令师兄我不怪罪,只是马上可要麻烦你了。”
萧成麒顿了一下说道:“周大人,但说无妨。”于是周万里与萧成麒将他和董袭如何如何如何给讲了一番,又让萧成麒怎yàng怎样怎样交代了一遍,萧成麒点了点头连声应到。
这时候董袭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
周万里连忙喊道:“董大哥,这儿,这儿!”
董袭听到了声响,连忙向着周万里这边走来,边走还边说:“万里兄弟,这山中猛兽极多,不要轻易走动啊,否则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了你。”
董袭背着山斧爬上山坡,抬眼看到周万里和萧成麒站在一块,一旁的山石之上还坐着一人,不由得扫了一眼萧成麒和那石上之人,略带怀疑地问道:“万里兄弟这两位是?”
未待周万里开口,萧成麒就上前一礼说道:“某家乃是周家家将萧成麒,这位乃是我的师兄姚士奇,特地来带大公子回府的。”
“哦!是这样a!”董袭看了一眼萧成麒。萧成麒穿着金色飞鱼服,董袭自忖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服饰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衣帽,但是做工极为讲究,那布料似乎是蜀州的锦缎,但却又不像,萧成麒戴着一顶毡帽,大半的脸看的不大清楚,但是整个人气势极大,再加上腰间佩戴的刀具,肃杀之气弥漫而生。
董袭一挥手说道:“既然如此,万里兄弟,萧将军,姚将军,到草堂中吃过饭再行离去也不算迟。”
周万里满脸尴尬的拱手说:“董大哥,麻烦了,麻烦了!”
萧成麒也说道:“多谢董zhuàng士了。”
姚士奇也睁开眼,对着董袭拱手道:“倒是打搅了。”
三个人随着董袭一同下山,萧成麒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的问道:“董壮士在这里多少年了?”
董袭这时候从腰间取下le酒葫芦,饮上一口,那酒葫芦并不大却似乎总喝不完:“我在这里得有七八年了吧。黄巾贼起事为了避祸我就隐蔽在这山林间,倒是有几个朋友经常来看我,所以倒也不显得寂寞!”
萧成麒点了点头,问道:“这里时常有野兽吗?我和几个兄弟到来这里,一路上倒是看到了不少捕兽的夹子?”
“朋友过来看我,总会提些什么东西,我无以为报只好打些野味招待他们了!”董袭不以为意的说道!
听着他们两人一饮一啄,周万里却想起了其他的事情,这两天虽然霉事诸多但是却也有许多美事。生逢乱世,一夜之间便有婉儿这么逆天的助手,又有了萧成麒这类军官!周万里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四人从山上下来,来到草堂内,还未有进到屋中便闻到一股肉香味扑面而来!
董袭将萧成麒与周万里带入草堂,一边说道:“昨天的肉我加了些调料又弄了兔肉进去,味道不错,刚好萧兄弟姚将军今日也到了,必须得尝尝这山中的野味。”
董袭从屋中取出陶晚,盛了四大碗肉,又取来一坛子酒,用力拍开泥封,给三人又一人倒了一碗酒。
时近午时,周万里早就饿坏了,在一旁狼吞虎咽。
萧成麒端起酒碗敬董袭一碗说道:“这两日多谢董壮士相助,只是萧某来得匆忙,没有带多少谢礼,真是惭愧了。”
董袭端起酒wǎn与萧成麒一碰一饮而尽说道:“萧兄说得哪里话,你也是为了万里的安危吗!”
说到这里两人一干为尽,姚士奇在一旁细嚼慢咽,不作声音。
董袭看了看周万里的穿着不由得问道:“万里兄弟,你昨日给我说你……”
话刚说了一半,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呼声,竹质的门被狠狠地推开了,一身百褶裙的婉儿吹了吹微红的手跳了进来,行为举止完全不似昨晚上的大家闺秀,一股活泼之气扑面而来!
“周哥。”推门而入的婉儿,看到周wàn里不由得笑颜尽展,连忙zǒu了过来,“周哥,可真是让我担心死了。”
“是我的错,我的错。”周万里悻悻道,听到婉儿的话,周万里自然知道这是为了给他解围的。
婉儿又看向董袭,他自然知道这位董袭是何许人也,对着董袭做了一个万福,道:“多谢董大哥,将我周哥救了,婉儿在这里多谢了。”
“倒不是我救了这小子,是这小子自己救了自己啊。”董袭说道,“姑娘这一谢,董某受之有愧。”
“哪里,有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婉儿嫣然一笑,转过身子对着门外轻轻拍了拍手说道,“来啊,抬进来。”
门外候命的几个锦衣校尉抬着一口沉甸甸的箱子,放到了桌zi面前,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这箱子打开。箱子中别无他物,只是一串串的五铢钱,整整装满了一口箱子。
“这……婉儿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董袭问道。
“这是给董大哥的谢礼。”婉儿说道,“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金。”
“婉儿姑娘将我董某看作什么人了?我救下万里兄弟岂是为了这些铜钱?岂不是平白给身上沾上一股子铜臭味?”董袭听到婉儿的话不由得有些生气,“还是请婉儿姑娘将这钱带回去吧。”
“这……“婉儿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模样,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董壮士倒是多虑了,这也是我家夫人的一点意思,夫人自幼刚烈,若是有什么得罪壮士的话,还请董壮士多多海涵。”看到这里,坐在一旁的姚士奇张口说话了。
“这倒是无妨,只是董某一身lěi落,更何况这山野之中,我又何需这么多的钱财?”董袭道。
“有倒是这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还回来的道理。”姚士奇站起了身子,“这一箱子铜钱搬来搬去也是麻烦,不如就暂放在dǒng壮士这里。”
“这……不太好吧。”董袭说道。
“这样是好极了,呵呵。”说着,姚士奇又从这怀中取出来一枚玉坠,交到了这董袭手中,“以后若是有了性命之忧,不妨持着这枚玉坠来找我家公子,到时候我家公子定然会帮壮士解决。”
“这,好吧。”董袭将这玉坠收下,“那就谢过姚将军了。”
“谢什么,贫道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姚士奇道。
“董壮士,天色苍苍,我men也要启程了。”萧成麒说道。
周万里也点点头,他此刻心中急迫,是一刻也不愿意在这草堂多呆片刻,只想着纵横天下,做出一番成绩,好让这江东虎臣臣服于他。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留几位了,诸位请。”董袭站起身来,大手一张,笑道。
“请!”“请!”
董袭与这一众人出了草堂,萧成麒一声口哨声响,呼呼啦啦地,从树林中窜出来千百号人马,董袭不由得一惊,他看着这些兵马,衣着华丽,而且一个个斗志昂扬,董袭自忖与这中的有些人比武,他未必会赢,也知道了这周家定然不安心于偏安一方,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要冲腾而起,天下扬名了吧!
第4章剪道之人
遥遥地锦衣卫人马离开了董袭的草堂,姚士奇,萧成麒在婉儿与周万里身侧一同前行。碎叶与阳光,斜打在这一片密林之中。
周万里哪里还有那一丝丝的忧愁,昨夜的那一曲洞箫也不知道在这喜悦中去了哪里!得意忘形,那一股子气在这不经意间就被这姚士奇给抓到了。
满招损,谦受益啊,周万里以为有了这至宝,就以为天下就是他能掌握的了,可以高枕无忧了。姚士奇摇了摇头,心中叹道:不详啊不祥。但是他不露声色,在周万里不亲自找他之前,他是不会说得。
“婉儿,我听化麟(萧成麒字化麟)说,你带了一个百人卫去筹钱去了,今日里看你如此大方,想必是有不小的收获吧。”周万里心中高兴,说出的话来也有些轻飘飘。
“不多也不少,倒是足够这一段日子了。”婉儿轻笑,卖了个关子。
“到底有多少啊?”周万里问道。
“哈哈,周哥,有一万金啊,一万金啊!”婉儿笑道,完全不顾及她那淑女的形象。眉飞色舞,丝毫不掩饰那心中的喜悦。
万金,这在周万里来这里前他是不敢想象的,万金之数,六万两白银,这是一笔巨款。他猛然吸了一口气,对着婉儿道:“这万金让我惊讶,六万两白银,可全是兵马将士啊。”
“是啊。”婉儿点头,说着在这空中一划拉,一个小小的界面出现在了婉儿手中,“周哥想要什么兵马呢?”
周万里盯着界面,底下那一串零,成了六萬两三个大字,六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这部队当中,能够挑选的却也是不少,只是能够成建制招募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周万里需要的是大军,他现在不需要那些散兵游勇,就像他能招募几个机枪兵,但是除了自带的子弹外,他也给不了他们再多的子弹,最后反倒只能沦为那些手拿冷兵器的士兵。
“白袍军,倒是不错的一个选择。”一旁的婉儿笑道。
“白袍军吗?”周万里道,他自然听过白袍军的威名,“大将名师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说得就是陈庆之带领的七千白袍大军。陈庆之率领这七千之众,从铚县至洛阳,前后作战四十七次,攻城三十二座,皆克,所向披靡。后攻入洛阳,渡过黄河驻守中郎城与北魏的十万大军血战最后全部战死。
可是他却并不是zuì想要这支可以招募两千人的白袍军,他想要的是天子亲军,天子仪仗。是腾骧卫,羽林卫,甚至是锦衣卫中的那些站桩子。
“锦衣卫的这支宿卫皇宫的部队如何呢?”周万里轻声问道。
“华而不实,不过是站桩子罢了。”不等婉儿回答,一旁的姚士奇抢话过去,“虽然里面不乏有些精锐,但是和这普通的地方卫所比起来也是大大地不如。”
“这……,化麟怎么看?”周万里不由得有些语塞,他看了一眼萧成麒,一路上交流,让周万里知道这位千户统领曾经也是这站桩子的一员。
“虽然师兄所说有些不给颜面,但是却是如此,如果可以大人不如就定下这白袍军。”萧成麒沉声道。
“白袍军,那就选白袍军,这六万两白银刚好能够招募两千白袍大军。”周万里点点头说道。
点下招募,界面中那六萬两字样立即又变成了一串零。
大军继续向前,几人相对无言。阳光透过那细密的树叶缝隙,在这路上洒满了斑斑孔孔。
萧成麒在一侧缓缓地走着,身后突然传来“腾!”的声音,不用回头,萧成麒也知道这是他的亲信属下锦衣卫百户杨浪成。作为萧成麒的亲信属下,不用萧成麒交代他也知道他的职责是什me。
“大人,有一支山贼正向周大人处围去!”杨浪成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似乎再shuō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萧成麒点了点头说道:“招呼好各部,务必保证大人的安危!”
“是,大人!”杨浪成恭敬地点头答应,然后又“腾”地一声跳离!
“化麟,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周万里自然看到萧成麒与杨浪成的耳语了,悄声问道。
“回大人,前面有一支三千人的山匪正在像我们包围。”萧成麒回道。
“三千人,这可不shì一个小数目啊。”听到这个数字,姚士奇不由得惊讶,问向萧成麒,“确定是山匪,而不是佯装成山匪的兵马?”
“是啊,是啊,我今天上午打得那些山匪,至多不过二百余人,这三千人是山匪吗?”婉儿也在一旁问道。
萧成麒点了点头:“我还是相信浪成的,山匪和军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sān千山匪,恐怕不是倾巢而出,也得是绝大多数了,这些山匪向我们围拢,怕得不是这些山匪,怕得反倒是引诱山匪来此的人。”姚士奇不由得叹道,“看起来有一支黑手在我们周遭啊。”
“什么!师兄说得是?”萧成麒颇为惊讶道。
“不zhī道,不过恐怕这支黑手也没有什么底蕴,要不然也不会用这招借刀杀人了。”姚士奇叹道,“不过,三千兵马不多不少,倒是不足为惧。”
“那就好。”这时候听到这里,周万里才有些平复,他虽然觉得这姚士奇是个疯子,但是却又对他有些佩服,无论是在董袭的草堂,还是此刻,这姚士奇都是一副掌握在手的样子,让人不得不信。
“那姚师傅可有退敌之策?”婉儿问道。
“退敌之策?”yáo士奇笑道,“何须退敌呢!将这支匪徒为我所用岂不是更好。”
“你的意思是……”周万里惊讶道,这姚士奇的意思分明是要将这支三千人的匪徒俘虏啊。
“两千白袍只怕还需片刻,只要托上几刻钟的时间,前后夹击不怕拿不下这块白白送来的肥肉。”姚士奇说道。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呢?”周万里问道。
“恐怕要劳烦周大人,婉儿姑娘和师弟了。”yáo士奇笑道,“一会儿,我带着这其余锦衣卫隐藏在这森林之中。到时候,只要如此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这般……即可。”
众人点点头,应道,萧成麒大手一挥,身后的这些锦衣卫军士立马便在这森林中隐藏了去。
萧成麒点le点头,不再言语,周万里,婉儿三人就在原地静候着山贼大军的到来。山贼的三千多人过了有两刻zhōng才慢慢过来,期间萧成麒都已经接到了好几批的报告,白袍军想要过来还有些困难,毕竟这里不在空间内部,距离白袍军到达战场还有几刻钟。
“奶奶的!是哪个孙子告诉老子这里有千百来号人,富得流油的。”山贼头子穿着一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钢甲,呼喝道。
这时候一个喽啰满脸畏惧的走向前说:“大当家的,刚刚确实有千百多号人,铠甲齐整,我想是个海翅子(大官),没想到,这才一转眼就只剩下了三个两了。”
“哼!那个孙食(男的),爷给你说,拿出点金子,咱都好过!”那土匪头子对着萧成麒说道,看都没看周万里一眼。
周万里听了半天没听懂一句,这个黑话说实在他也不懂,他转过头问道:“萧千户,什么意思?”
萧成麒笑了笑说道:“管他什么意思,宰了这个大当家的先!”萧成麒没有脱去身上华丽隆重的飞鱼官服,只是缓缓把毡帽摘了下来,挂在腰间,铁质的毡帽重的很,当成个暗器不是问tí。然后“噌”的一声,绣春刀那刀锋处清冷而锐利的光芒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
“嘿!这个孙食还掏出了青子(刀)哪个排琴(兄弟)去秋鞭(狠揍)他一顿。”这大当家的满嘴黑话,听得周万里眉头紧蹙。
婉儿听着这话,颇为不爽,当即对着萧成麒说道:“萧千户,割了他的舌头。”
这时候土匪帮子里跳出来一个人,长得贼眉鼠眼的,瞅着婉儿说道:“这个姑娘长得这样好看,怎么这样狠毒心肠,罢罢罢,还是让我老油子来调教调教吧。”
这老油子二话不说从背后拿出shān斧,直接冲向萧成麒,萧成麒嘴角微微一笑,只是听到“唰”的一声,紧接着也只看到萧成麒的绣春刀向天际一划拉,那老油子奔驰的身影猛然间一定,满脸不置信的看着萧成麒,双手还举着山斧,却是直愣愣的zāi了下去。
此时太阳已经转到了天的另一边,萧成麒手中的绣春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刀刃上闪烁着游移不定的鲜红血液,映得人彻面生寒。
周万里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嫣红的鲜血让他恍然一惊。而那山贼头子和周万里却是一样的动作,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不过随即又回过了神说道:“奶奶的,老子会会你!”也不说黑话了,bào着长刀径直上qián。
“倒还像个样子,不知道你能够接得住我几刀。”萧成麒不动声色地嘟囔了一句。
“当然……”话还没说完,山贼头子已经揉然直上,手中的四尺长刀划过一道刺目的白芒往萧成麒眉心劈去。他只想杀了萧成麒,看得出来面前的公子只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萧成麒才是他们三人中的主心骨。
周万里看到那山贼头子偷袭大怒,暗暗说道:“无耻!真他妈无耻!”婉儿也是满脸的鄙视样,却没有多少担心,锦衣卫千户岂会败给一个小小的山贼头子!
那山贼头子在答话时忽然出手,虽然出乎周万里的意料,却是在萧成麒的意料之中。他自幼在锦衣卫中,对于这些明枪暗箭不知道见过多少,这般的偷袭在他看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想到这里,萧成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微微一侧身,就闪过了山贼头子的突袭,同时手中绣春刀往山贼头子的头颅直斩而下,似乎想像刚才一样将那山贼的头颅斩与当场。
山贼头子一惊,偷袭忽然落空,他大为意外。但是他也算是杀人无数了,随即硬生生地止住身形,一个急转将长刀高举挡住绣春刀,顿时一股大力涌来,火星四溅中,连连后退了数十步。这山贼头子只感到肩头一阵剧痛,却是有些血液隐隐流出,原来刚才已经被萧成麒的刀锋掠过,如guǒ没有钢甲遮挡的话,只怕半个肩膀都没了。
山贼头子咬了咬牙,正要挥刀再上,忽然“砰”的一声巨响,这山贼头子忽然觉得眼qián烟雾弥漫,随之不省人事的倒了下来。
“火铳!”周万里喊道,萧成麒手中握着一支不足一尺的火铳,火铳口还冒着一丝青烟。而山贼们却已经吓得不轻,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到一声巨响,头子就倒地了。
数千人寂静无声,不知何人突然狼嚎一声,整个山贼团都不战而乱了,有几个头目心有不甘,长刀山斧连斩了十几个身旁的逃兵,但是丝毫阻挡不住溃散的兵马。
密林中,传出lái“啾啾啾啾”几声响声,十几支毒针射了过来,那几些个小头目还没有反应过来,便都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数以百计的弩矢,铅丸射杀而来,山贼中的头目或是胆大的纷纷被击毙,战场之上一片狼藉之声。
这时候,远方也隐隐听到了兵马声,白袍军终于到了!
第5章覆灭海西
白袍军的到来似乎成为了压垮山贼大军的最后一枝稻草,连绵的号角声扬越而起,在这森林中低沉而又沉闷的徘徊,纷沓的脚步急促而又齐整,铠甲的摩擦声铮铮而鸣。白衣白甲,长枪利剑,两千名白袍大军纷至沓来。
凌凌的威势一下子压了下来,煞气与威风将整片森林都镇得死死地。这是一支铁与血铸就的雄师,怪不得洛阳的小儿会传唱“千军wàn马避白袍”所言不假啊。
白袍军在一个面若冠玉的将军的带领下,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烈阳正热,面前的一大片战场之上,尸首纵横,不到片刻的冲杀,三千匪军竟然死伤了一半以上,远近的森林中,残刀断刃,死马黑血……
血腥味与焦糊味在一瞬间涌了上来,周万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此前的豪勇万千,似乎被这一幕屠杀杀得有些气丧。
“将军。”战场之上一位身着白甲白袍的将领随着萧成麒一道走来。
周万里知道这是白袍军的统领,于是强忍着心中与腹中的不适,强问道:“化麟,想必这位就是白袍军的领军了。?”
萧成麒点点头,说:“大人,这位乃是白袍军的中郎将,唤做陈少明,节制白袍军。”
陈少明一拱手,微微一躬身,说道:“末将陈少明参见将军。”
周万里点了点头,猛然闭气又吸气,强打起精神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位白袍中郎将,bái色的丝绸,和白色的战甲,白色的头盔下却还是一位面色俊俏的小生,看起来颇为年轻,周万里不敢怠慢,连忙对着陈少明说道:“陈中郎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陈少明起身站立一侧。萧成麒上前陈言道:“周大人,如今两千白袍军又拜投到大人帐下,如此以来,兵马逾越三千人,但是粮草辎重短缺,若是处理不当,我恐军心不稳啊。”
“这……”周万里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婉儿,可有解决的办法?”
“倒是可以兑换些粮草,但是如今一两纹银都没yǒu。”婉儿有些歉意道,实际上她也根本没有想dào过这些事情。
“这可如何是好?”周万里有些慌张了,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这缺粮缺钱怎么能让这些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呢?
陈少明道:“将军,末将认为这批山匪的老窝中想必这些粮食不会太少,可以说只要拿下这些匪贼的老窝就万事无忧。”
“是也,贫道刚才就说过,这些兵马三千有余,怕是要将这匪窝中的大半兵马都调了出来,此刻进军匪窝怕是刚刚好。”姚士奇不知什么时候从一旁走了过来。
“那zhè些匪徒怎么办?”周万里问道。
姚士奇抬眼看了一眼周万里道:“收编其精锐,其余老少等一律斩杀。”
“这,这这这……”周万里有些吃惊,他还没有从刚刚老油头的死中缓过神来,现在却又要堂而皇之的去决定另外一批人的生死。杀俘不祥,这是自古都有的道理,他有些不太确定,扫了一眼萧成麒,“萧千户你也……”
萧成麒点了点头说:“全凭大人做主!”
周万里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他所仰仗的也只有他们了,只要拿下会稽郡现在这些担忧的问题就都不是什么问题了!
“好,那萧千户,这一切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反正现在的目标就是攻略会稽郡,一切怎么有利怎么来!”
“是!大人!”萧成麒恭敬道。
看着几人走开,周万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背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白袍大军来来往往的,不由得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
“周哥,怎么能什么事情都交给萧千户呢,这样很危险啊。”婉儿走过来坐在了周万里旁边,“你应该去亲自操劳吗!”
周万里摇了摇头说:“我又bù懂这些事情,何况……”
“何况什么?”婉儿问道。
“没什么,各司其职,各尽其责,总比我一个外行去指挥他们内行的好!”周万里看着面前匆杂的场面,“这里的一切都给我一种不真实,就若同是一场游戏一般,杀人很简单,招兵也很简单……”
“当然不是了,你也身在这游戏里,也是会死的,他们也不是永远不会背叛你,也就是说并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好吧!我知道!至少让我适应一下吗!两天前我还只是一个穷屌丝看着那些有钱人在呼喝,现在我已经适一支两千多人的大帅了,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很不真实!”周万里看着天,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的熠熠发光,就如同是他的心一般,那般的空洞与无所适从。
天空下是忙碌的众军士,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显得有些不太真实,太过于虚幻了!
萧成麒走到昏倒的山贼头子旁,杨浪成也随之在后,而陈少明则指挥着白袍军正在收编俘虏!
萧成麒对着杨浪成点了点头,杨浪成心领神会,在那头子的身上戳了几下,那头子便悠悠的醒来。
萧成麒看着这头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头子对着萧成麒怒目而视,反问道:“妈的!没听过海西海匪帮的威名吗?你们又是哪根葱?”
萧成麒若无其事的说道:“别的我不想问,告诉我你们的巢穴在哪里?”
那头子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萧成麒点了点头,站起身来duì杨浪成说道:“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
杨浪成躬身说道:“遵命,大人。”说着侧目望着跪在身边的头子,眼中隐约闪烁出一丝兴奋的光芒。
萧成麒缓步走离,仿佛没有听到身后的各种奇异声响——他知道心狠手辣的锦衣卫百户杨浪成有什么手段,至今他还没有看过一个人在他手下撑过一个时辰不招供。
嘈杂的森林平野之上洋溢着各种各样的声响,萧成麒静静地站在一棵大树前,秋色已经显现出来了,这颗大树上的绿叶已经变得枯黄了,一股萧索之感扑面袭来。嘈嘈杂杂,熙熙攘攘之间,萧成麒目光凝眉,他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周万里。
眼前山雨欲来的江东局势,让萧成麒感到颇为的压抑,他不知道这个柔弱的公子哥是否能够扭转乾坤。缓过神来,再去看向这批山贼,他们来的这般的突然就似乎是有人安排好一般,那个从出了董袭家门kǒu就缠在他们身边的一只黑手让萧成麒赶到了是深深得不安,他又扫了一眼周万里,不由扪心一问,周万里,你能行吗?
周万里自然是不知道萧成麒在想什么,他只是望着那滩血水在恐慌。他在恐惧,他心中是一片空荡,乱世人命如草芥,杀人真的就是这般的轻易?周万里的目光呆呆地看着被拖了一路的血迹,他头一次感受到了生命像秋天树上的叶子那样轻微易落,无足轻重。
周万里想起了老油头活着的时候的种种,是的,他该死,但是真的杀了他又觉得恐惧!他的家人还在吗?如果他的妻儿知道了他死的这般残酷,又会怎样的痛心疾首?!
周万里心中郁结,他很想将这天下大势,天下大局当作一局游戏,只是他不能,一个人真真实实的死在了他的面前,他感到不是兴奋,而是惶恐。这般的惶恐该如何解脱呢?他看向一旁的婉儿,摇摇头,突然间,他想起了萧成麒的那位师兄姚士奇。
他兀然站起,独自一人来到不远处那正在树下打坐的姚士奇面前。只见姚士奇蜷腿独自坐在地上,含目诵经,纹丝不动。
“从早上到如今,你给了我太多的惊讶!我早上听到你说得那些话,只想将你碎尸万段,而此刻我却心zhōng戚戚。”周万里叹道。
姚士奇面不改色,用着慵懒的声调调侃道:“贫道又不是饺子馅,两段就够了何必万段?至于大人心中戚戚怕是不敢将这杀人二字放在心上吧。”
周万里暗暗震惊这道士的话,心中的戒心全部放在了一旁,盘腿在姚士奇面前坐下,长叹一口气:“我心中郁结,愿大师勿怪。”
姚士奇微笑着看着周万里,说道:“佛家有句偈语:以智慧剑破烦恼贼。”
周万里再看向姚士奇,他虽然长相平平,但是两眼突起,清凉有神,透露着智慧的生气。他不由得问道:“大师,今早suǒ言不知是为何?”
姚士奇笑道:“大人能顷刻之间揽雄兵百万,有此番本领,可真乃是天意浩荡啊!”
周万里点头道:“上天对我不薄啊!”
姚士奇立刻又道:“可正为此,也是对你最大的考验。给大人百wàn雄兵,大人能御几何?若是底下有臣子不服大人,大人岂不是要束手无策?再则,招兵容易养兵难,取一地容易,治一地难!大人可曾考虑过这些?大人啊,你要没有这帝王之能力,只怕是要任底下宰割,任世人宰割,到时候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周万里倒吸一口冷气:“这,这……这我倒没有考虑过,只不过恐怕诸军士不会如此吧!”
“天下yě心家有多少,大人可知?如今两部,锦衣卫与这白袍军,即便是萧成麒与陈少明忠心,那底下的诸将可忠心,若是有一将士,学那赵匡胤黄袍加身,只怕陈少明他们也未必能够不动心啊!”姚士奇冷言道。
周万里本是来解惑,不由得竟然让这姚士奇给说得心中有惧,颤声道:“那我离此喧嚣之地,隐蔽山林,了此残生好了。”
姚士奇冷笑道:“哈哈,周大人自欺欺人怕是最为愚蠢,即便大人隐居山林可真的受得了这般的诱惑?告诉大人,如今你非但不能退,反倒要进。怕,就输了一切,只有将自己锻炼成了这煌煌帝王,大人才能化祸为福。大人若是这般,不出一年,定然命丧黄泉,大人若是破茧重生,今后不出十年春秋定然能取天下。”
周万里久久不语,陷入沉思。
姚士奇并不是要听这周万里表态,他随手抓过这一把黄土,洒在地上,边画边向周万里讲解:“会稽郡乃是东海之滨,江东腹地,十年未遭兵火荼毒,北来之民众多。可谓是起家之本,藏龙卧虎之地!再者,大人所率兵马定然是强军劲旅……丹阳郡虎踞龙盘,乃是帝王之qì,六朝古dōu,非是偶然,贫道斗胆直言,将来大人要立天下定然要定都dān阳郡,将会稽郡降为陪都……”
周万里听到这里,忍俊不禁,笑道:“大师,我如今如处悬崖,祸福不明,你却要建立天下,定都丹阳了!”
姚士奇一怔,笑道:“天意如此,贫道奈何!”……
秋雁长鸿,萧成麒就坐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盘腿而卧,铁质的毡帽与绣春宝刀横放在大腿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偏向西了,天边已经出现了橘黄色,天已经快到黄昏了!萧成麒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杨浪成说道:“大人,这是那头子的口供!”
萧成麒头也不回地说道:“把废话去掉,其余的念来听听!”
“此人名叫罗堤堰,是盘亘在上海西旁的一股海匪势力,海匪势力颇大,大概有七八千人,这伙海匪是受这魏家庇护……”杨浪成回答时,脸上掩不住的兴奋之色。他已经很久没有审讯过人犯了,基于一种难以理解的心理,杨浪成対施用刑罚有一种难以理解的兴趣,萧成麒知道这就是史书上写得天生的“酷吏”。
“上虞县离我们多远,魏家的势力范围又是那些地方?海匪的头领又叫什么名字?”萧成麒需要知道具体的行军时间。
“上虞县据此约有一百二十里,魏家是上虞县的老牌世家,祖上魏朗更是党锢中人,现家主是魏腾!海匪的头领叫做罗通韩,与魏腾交情颇厚!”
“世家!”萧成麒不由得冷哼一声,“这个罗堤堰身上有没有地图一类的,他是这批海匪的统帅,应该不会没有这些东西吧!”
“有一张草图,是我根据罗堤堰的口述画得!”
杨浪成将这张草图铺在这地面之上,并且标注了海匪的位置与现在所在的位置。
“他们这次恐怕是有备而来吧?”萧成麒问道。
“大人,据罗堤堰所说,他们是为了追捕上午冒犯他们的一队黑衣人马,遇到我们只是巧合!”
“巧合!”萧成麒冷笑道,“绝无可能。”
“那罗堤堰还交代了一条他给自己备下de逃生暗道。”
萧成麒双眼精光一闪,此乃要害!
海西海匪营寨
模糊的月色下,营寨内的大帐之中,影影绰绰七八个人正聚在一块,大帐内点着十几支牛油大蜡,正中是一个火炉,明火正旺。大头领罗通韩此刻正与诸位围拢着火炉喝酒、吃肉,吆三喝四的,放声笑闹醉意盎然。
这罗通韩本是官军,少时即离家从军,多年来南征北调,居无定所,后来黄巾起义他便从军中叛出,带着一标人马在这海西成了寨子。
虽然安稳了这么七八年,但是如今四十多岁却仍然是没有成家。每当胯下那玩意憋得难受,他便去抢一liǎng个黄花闺女。
军帐中一个军士从黑暗中来到了这罗通韩身páng,附耳诡笑着说:“爷,今个小的带人去了那家,你猜怎么着,嘿嘿嘿……”
罗通韩眯起眼睛,着急问:“到底有没有啊?”
军士绘声绘色地说道:“有,不仅是这一个,连着七八个都给爷抢了回来,个个水灵灵的。”
罗通韩眼中跳起淫亵星点,闪闪烁烁,欢喜道:“哦……领爷去看看去!”
“是,是,是!”那军士连忙应道。
众人跳起身来,一片声叫:“走哇,走哇!”嘻嘻哈哈地跟着罗通韩,消失在这大帐之中。
看着一众人在这大帐中离去,萧成麒从这大帐外侧,缓缓逼进。刚刚那一番话,萧成麒听得清楚,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屑。似这般时刻,一半海匪未归,却还只想着眠花宿柳,焉有不死的道理。
他从身上取下油壶,在这大帐中泼洒开来,细腻的油顺着壶嘴从大帐一直顺到紧紧相挨的军帐之侧。
黑乎乎的邪风将这油气吹得漫天都是,但是这儿除了那些鼾声之外,别无他声。从衣服中取下火折子,黑风中火折子陡然亮了,萧成麒嘴角轻蔑一瞥,将这折子扔到了这军帐之上。顿时间,火光冲天而起。
萧成麒与几十名锦衣卫从黑暗中突然发难,数十声火铳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营寨内外。
陈少明已jīng等待信号多时了,这一时,他只携带了一千兵马从罗堤堰留下的那个暗道中穿插而入,白袍白甲在黑暗中阁外显眼。
整个大寨顿时乱成了一团,这时候白袍军的喊杀声已经惊动了整个大寨,冲tiān的火光熊熊而起。
罗通韩被火光映影,惊动,也顾不得胯下的美人,急匆匆整理好衣衫,走到帐外察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见大火正从大帐肆意绵延,心中不由得一沉,立刻喊道:“来人,来人。”
只是帐外根本没有侍卫,帐内的将领听到罗通韩的喊声连忙整了衣冠来到罗通韩身边,喊道:“大哥,怎么了?”
“天呐,这寨子怎么烧起来了?”身后的将领讶道。
罗通韩眉头紧促,披了一件披风随着众人冲了出去,到外面火光冲天,已经看不清大寨里面了,大寨内,海匪慌张逃窜有些身上已经沾染上了火苗!他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高声喊道:“莫要惊慌!派人到水边取水扑灭大火。”
罗通韩wēi信极高,这句话虽然在大火中轻轻地飘过,但是几个小头目立马就定下了心派人去取水,但半夜时分即便火势稍止,那么多人马却依然混乱的可以。
而此刻萧成麒就站在高高的寨门上,嘴角绽起一丝笑意,海风迎面吹来,他整了整飞鱼服,将铁质的毡帽压低,飞身向着正在大寨中的罗通韩xí去,他飞身而下之时,寨门也被熊熊大火所吞噬,轰隆一声,寨门破裂而倒下!
那身影在夜色中太过于耀眼,即便浓烟滚滚,围在罗通韩身边的匪贼也立马发现了他并连忙射出暗器,但是萧成麒的身影却游刃有余,几阵暗器下来丝毫没有伤到他,他却已经距离罗通韩只有十几步的地方!
罗通韩身边的几人蜂拥袭击,萧成麒却一点也不慌张,脚尖轻点从众人头上踏过,半空中一道霹雳,赫然绣春刀已经出qiào,长长的寒光划破长空,直取罗通韩的人头!
罗通韩怒号一声,夺过手下的利剑,举剑迎上萧成麒的绣春刀,但是只一瞬间,绣春刀便切断了铁剑直愣愣的划过老大的脑袋!绣春刀挑过还未落地的人头,猛然间起跳冲向了大寨的最高点,萧成麒怒道:“你们头领的头颅再次,奉劝你们束手就擒!”
而此时,观戏好久的陈少明犹如得到信号一般,一声令下,如同是天神下凡的千余白袍军冲了出去,在大营内大开杀戒,四方震烁。长枪利剑,不断挥舞收割着这批海匪的性命
罗通韩的身躯早已经不见,萧成麒将人头扔向了寨中,火焰迅速吞噬了这个已经没有生命的头颅,失去罗通韩这根主心骨的海匪哭喊声一片,数千大军在陈少明的白袍军与大明锦衣卫进攻下,一夜之间荡然无存,战火在大寨中肆虐,困扰会稽世家多年的海匪就此覆灭!
血腥与焦臭同时在这片土地上蔓延,一夜的厮杀等到战事结束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这一夜周万里未眠,他就站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山坡上,听了一夜的厮杀声,他感到恐惧与兴奋!感到痛苦与悲伤!鲜血是最后的成熟剂,没有任何可以取代!
清晨时分,周万里缓步走入这座被战火烧尽的大寨,看着横尸累累,不由得叹了口气。萧成麒紧随其后仿佛昨夜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并不是他!
“可lián无定河边gǔ,犹是春闺梦里人!”周万里不由得脱口而出两句唐诗,摇了摇头。战争永远就是这么残酷,战争没有对错,只有可怜人心,这一幕幕戏剧般精彩而震撼,但是这一夜最终……最终都会化作岁月的尘埃沉淀在历史的长河中,那一瞬间,白袍军与锦衣卫的无尽风采笑傲而至,决心在周万里心中破土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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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武艺人生
作者:我鹰飞翔字数:152647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人民解放军曾两度实行军衔制度。1955年——1965年首次实行军衔制,shè军衔共八等20级:大元帅、元帅,大将、上将、中将、少将,大校、上校、中校、少校,大尉、上尉、中尉、少尉、准尉,shàng士、中士、下士,上等兵、列兵。大元帅军衔的设置虽然立了法,但没有授予,实际上授了的军衔是八等19级。1988年,人民解放军重新实行军衔制,起初军衔设为六等18级,后改设为六等19级,现在的等级构成是:将官设有上将、中将、少将三级;校官设大校、上校、中校、少校四级;尉官设有上尉、中尉、少尉三级;士……
楔子
德军军衔
德国的军衔,没有“准尉”的军衔,只有形义准将军衔;德国联邦guó防军的军士级别可分七级,可分低级士官(两个级别)和高级士官(五个级别)两个类别;高级士官中比作中士、上士和军士长这三级是军衔晋升中的几个关键点;军士级别的后备军官另有专门的军衔名称:后备军官下士、后备军官中士等;采用“后备”却未采用“候补”,因为德国的后备军官和后备士官都是后备期内的军衔名称,后备期结束后即可授予新的军衔,不bì一定要“候”在那里待“补”;军衔译名:将官、海军将官、上将、中将军医等。曾出现的军衔:大将、元帅、帝国元帅。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德国的武装部队取名为Bundeswehr(联邦国防军),以区别于第三帝国(1933-1945)时期的国防军Wehrmacht和魏玛共和国(1919-1933)时期的国防军Reichswehr。
军衔介绍
德国的军衔,比世界上几个主要国家(如美国、英国、法国、前苏联或现在的俄罗斯、中国等)的军衔都要复杂,尤其是军士和兵的军衔。这部分内容与上述几个国家也缺少可比性。
德国联邦国防军内没有“准尉”的军衔。根据如下:
网站上说Leutnant(少尉)是niedrigsterOffiziersrang(最低的军官级别),而所谓的“准尉”是要属于“军官”的范畴zhī内的。
网站上说UnteroffiziersrngeinderBundeswehr(联邦国防军的军士级别包括):Unteroffizier,Stabsunteroffizier,Feldwebel,Oberfeldwebel,Hauptfeldwebel,Stabsfeldwebel,Oberstabsfeldwebel.
在这七级内,德国人把Unteroffizier,Stabsunteroffizier称作UnteroffiziereohnePortepee,把Feldwebel,Oberfeldwebel,Hauptfeldwebel,Stabsfeldwebel,Oberstabsfeldwebel称作UnteroffizieremitPortepee。Portepee是什么呢?它相当于英语的swordknot(系于剑柄的穗)《DasgroeKunstlexikonvonP.W.Hartmann》说:Portepee,vonfranzsischporte-épée,\\\\"Schwert-\\\\",\\\\"Degengehnge\\\\",beiSbelnundDegenverwendete,ausBndern,KordelnundTroddelnbestehendeZierformdesFaustriemens.
AmPortepeevonSbelnundDegensinddiemilitrischeEinheitundderDienstgraddesTrgerserkennbar.(翻译成汉语,这段话的意思是:Portepee一词来源于法语的porte-épée,是“剑或重剑的附属物”,即剑穗,用在佩剑和重剑上、由带子、绳子和丝绦组成的保险带装饰物。根据佩剑和重剑的“剑穗”可以认出佩带者的军事单位和军衔。)这种剑穗一端系在剑柄的护手上,另一端系在手关节上。qí作用是防止剑的脱手。
因此,我们可以把UnteroffiziereohnePortepee译作“低级士官”,把UnteroffizieremitPortepee译作“高级士官”。
从德国的军人服役条例(VerordnungüberdieLaufbahnderSoldatinnenundSoldaten)中可以看出:在五个级别的高级士官中,Feldwebel,Hauptfeldwebel和Oberstabsfeldwebel三级是军衔晋升中的几个关键点(从任命Feldwebel到晋升Hauptfeldwebel需要8年,到晋升Oberstabsfeldwebel需要16年)。因此,我们可以把它们分别看作是中士、上士和军士长三个级别的代表。另外,军士级别的后备军官另有专门的军衔名称:Fahnenjunkerm,Fhnrichh和Oberfhnrich,可分别译作:“后备军官下士”“后备军官中士”“后备军官上士”。
译名中未采用“候补”、而采用了“后备”的提法。因为德国的“后备军官”和“hòu备士官”都是后备期内的军衔名称,后备期结束后即可授予新的军衔,不必一定要“候”在那里待“补”。我们平常所说的“候补中央委员”却是要“等候”到“中央委员”中有了缺额时才能“补”上去的。“候补”的时间是没有一定期限的,甚至于可能一直是“候补”。
军衔译名
下面是德国联邦国防军军衔译名表:
部队勤务
陆、空军海军
Deutsch汉语Deutsch汉语
Generale(将官)Admirale(海军将官)
General上将Admiral海军上将
Generalleutnant中将Vizeadmiral海军中将
Generalmajor少将Konteradmiral海军少将
Brigadegeneral准将Flottillenadmiral海军准将
Stabsoffiziere(校官)
Oberst上校KapitnzurSee海军上校
Oberstleutnant中校Fregattenkapitn海军中校
Major少校Korvettenkapitn海军少校
HauptleuteundLeutnante(尉官)
Stabshauptmann大尉Stabskapitnleutnant海军大尉
Hauptmann上尉Kapitnleutnant海军上尉
Oberleutnant中尉OberleutnantzurSee海军中尉
Leutnant少尉LeutnantzurSee海军少尉
UnteroffizieremitPortepee(高级士官)
Oberstabsfeldwebel军士长Oberstabsbootmann海军军士长
Stabsfeldwebel一级上士Stabsbootmann海军一级上士
Oberfhnrich(OA)后备军官上士OberfhnrichzurSee(OA)海军后备军官上士
Hauptfeldwebel二级上士Hauptbootsmann海军二级上士
Oberfeldwebel一级中士Oberbootsmannhǎi军一级中士
Fhnrich(OA)后备军官中士FhnrichzurSee(OA)海军后备军官中士
Feldwebel二级中士Bootsmann海军二级中士
UnteroffiziereohnePortepee(低级士官)
Stabsunteroffizier(FA)后备高级士官一级下士Obermaat(BA)海军后备高级士官一级下士
Stabsunteroffizier一级下士Obermaat海军一级下士
Fahnenjunker(OA)后备军官下士Seekadett(OA)海军后备军官下士
Unteroffizier(FA)后bèi高级士官二级下士Maat(BA)海军后备高级士官二级下士
Unteroffizier二级下士Maat海军二级下士
Mannschaften(兵)Mannschaften(兵)
Oberstabsgefreiter一等兵Oberstabsgfreiter一等水兵
Stabsgefreiter二等兵Stabsgefreiter二等水兵
Hauptgefreiter三等兵Hauptgefreiter三等水兵
Obergefreiter四等兵Obergefreiter四等水兵
Gefreiter(OA)后备军官上等兵Gefreiter(OA)后备军官上等水兵
Gefreiter(FA)后备高级士官上等兵Gefreiter(BA)后备高级士官上等水兵
Gefreiter(UA)后备低级士官上等兵Gefreiter(MA)后备低级士官上等水兵
Gefreiter五等兵Gefreiter五等水兵
Schütze/Flieger列兵Matrose水兵
卫生勤务
陆、空军海军
ArztApothekerVeterinrArztApotheker
Generaloberstabsarzt中将军医Admiraloberstabszart海军中将军医
Generalstabsarzt少将军医Admiralstabsarzt海军少将jūn医
Generalarzt准将军医Generalapotheker准将药剂师
Admiralarzt海军准将军医Admiralapotheker海军准将药剂师
Oberstarzt上校军医Oberstapotheker上校药剂师Oberstveterinr上校售医
Flottenarzt海军上校军医Flottenapotheker海军上校药剂师
Oberfeldarzt中校军医Oberfeldapotheker中校药剂师Oberfeldveterinr中校兽医Flottilenarzt海军中校军医Flottilen-apotheker海军中校药剂师
Oberstabsarzt少校军医Oberstabsapotheker少校药剂师Oberstabsveterinrshǎo校兽医
Stabsarzt上尉军医Stabsapotheker上尉药剂师Stabsveterinr上尉兽医
历史上曾出现的军衔
目前,德国的军衔只到上将为止。但在历史上也出现过上将以上的军衔。
第三帝国时期,没有“准将”。上将级称作GeneralderInfanterie(步兵上将),GeneralderArtillerie(炮兵上将),GeneralderKavallerie(骑兵上将),GeneralderPioniere(工兵上将),GenersalderFernmeldetruppen(通信兵上将),GeneralderNachschubtruppe(后勤兵上将),GeneralderGebirgstruppe(山地兵上将),GeneralderPanzertruppe(装甲兵上将)。“大将”是Generaloberst((陆、空军)大将),Generaladmiral(海军大将);“元帅”是Generalfeldmarschall((陆、空军)元帅),Groadmiral(海军元帅);更高的“帝国元帅”是Reichsmarschall。
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衔分类
一、军官的军衔
现役军官军衔共设三等十级:
即将官3级:上将、中将、少将
校官4级:大校、上校、中校、少校
尉官3级:上尉、中尉、少尉
海军、空军军官的军衔分别冠以“海军”、“空军”字样;
专业技术军官的军衔冠以“专业技术字样”。
军官佩带的肩、符号必须与其军衔相符。
二、士兵的军衔
士兵军衔是区分士兵等级表明身份的称号、标志和国家给予士兵的荣誉。
士兵军衔按兵役性质分为:
志愿兵役制士兵军衔(六级士官、五级士官、四级士官、三级士官、二级士官、一级士官)
和义务兵役制士兵军衔(上等兵、列兵)。
士兵军衔按等级分为:
高级士官(六级士官、五级士官)、
中级士官(四jí士官、三级士官)、
初级士官(二级士官、一级士官)、
兵(上等兵、列兵)。
士兵军衔中,六级士官为最高军衔,列兵为最低军衔。海军、空军士兵的军衔分别冠以“海军”、“空军”字样。
士兵必须按规定佩带与其军衔相符的肩章、符号。
现行军官职务等级编制军衔:
1.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不授予军衔;
2.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和委员为上将;
3.大军区正职为上将、中将,大军区副职为中将、少将;
4.正军职为少将、中将,副军职为少将、大校;
5.正师职为大校、少将,副师职为上校、大校;
6.正团职为上校、中校,副团职为中校、少校;
7.正营职为少校、中校,副营职为上尉、少校;
8.正连职为上尉、中尉,副连职为中尉、上尉;
9.排职为少尉、中尉
专业技术军官中,高级专业技术职务为中将至少校;中级专业技术职务为大校至上尉,初级专业技术职务为中校至少尉。
志愿兵役制士兵按军衔等级分为:高级士官(六级土官、五级士官);中级士官(四级士官、三级士官);初级士官(二级士官、一级士官)。义务bīng役制士兵为最高军衔
文职制度:
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文职干部是被任命为初级以上专业技术职务或者办事员级以上职务,不授予军衔的现役军人,是国家干部队伍的组成部分。
文职干部按照工作性质分为专业技术文职干部和非专业技术文职干部。
文职干部编制范围:军队中科学研究、工程技术医疗卫生、教学、新闻、出版、图书、档案、文化艺术、体育等单位的部分专业技术干部职务,以及机关、院校、医院等单位部分从事行政事务、服务保障的干部职务。
文职干部的职务等级:
专业技术文职干部的专业技术职务分为高级、中级、初级,专业技术等级分为1级至14级,1级为最高级;非专业技术文职干部的职务分为正局级、副局级、正处级、副处级正科jí、副科级、一级科员、二级科员、办事员。文职gàn部的级别设置为特级、1级至9级,特级为最高级。文职干部的待遇基本与现役军官的待遇相同。
文职干部着制式服装,佩带帽徽、肩章、军种符号、领花。根据工作需要,文职干部可以改任军官,并按照有关规定评定授予军衔。
等级称号:
在旧中国和现在的台湾地区称作“军衔”。
军衔的等级,通常由将官、校官、尉官、士官和士兵构成,有的国家在将官之上还设有元帅,在尉官与士官之间还设有准尉。军衔按获得者的兵役状况和所在部队的专业性质在横向上又区分为不同的类别。许多国家的法律规定,军衔是军人的终身荣誉,非经法律判决不得剥夺,不犯错误不得降低,具有一定条件的军人退役后,在规定的场合有权者佩带军衔符号的军服。实行军衔制度的意义,主要是有利于提高军人的荣誉感和责任心,加强军队的组织纪律性,方便部队的指挥与管理,促进正规化建设,对国际联盟作战和军队间交往也具有重要作用。
军衔等级设置的数量每个国家各不相同,最多的设二十多级,最少的只设十几级。军衔等级设置多少,总体上受běn国军队的规模和编制体制的制约。欧洲早期的军队最大编制是团,所以当时最高军衔只到上校,将军则是代表君主或元首指挥作战的首领。以后,随着军队组织编制的扩大,将军逐步区分为若干等级,以指挥不同规模的军队。目前,各国军官军衔同军队职务之间有一定的对称关系,通常是少尉对应排长,中尉对应副连长,上尉对应连长,少校对应营长,中校对应副团长,上校对应团长,准jiāng对应旅长,少将对应师长,中将对应军长,上将对应方面军司令官。西欧式军衔传入中国的时间,是20世纪初的清朝末年。清朝政府规定军衔设六等18级;辛亥革命后,中华民国南京临时政府和北洋政府,都规定军衔设六等16级;国民党政府成立后,军衔等级最多时设六等18级。
第一章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人民解放军曾两度实行军衔制度。1955年——1965年首次实行军衔制,设军衔共八等20级:大元帅、元帅,大将、上将、中将、少将,大校、上校、中校、少校,大尉、上尉、中尉、少尉、准尉,上士、中士、下士,上等兵、列兵。大元帅军衔的设置虽然立了法,但没有授予,实际上授了的军衔是八等19级。1988年,人民解放军重新实行军衔制,起初军衔设为六等18级,后改设为六等19级,现在的等级构成是:将官设有上将、中将、少将三级;校官设大校、上校、中校、少校四级;尉官设有上尉、中尉、少尉三级;士官设军士长、专业军士各一至四级;军士设上士、中士、下士三级;兵设为上等兵、列兵两级。
识别方法
横>为士兵,分为多种
1竖1星为少尉
1竖2星为中尉
1竖3星为上尉
2竖1星为少校
2竖2星为中校
2竖3星为上校
2竖4星为大校
1星为少将
2星为中将
3星为上将
各国情报部门名称
美国
对外情报:中央情报局(CIA)。
反情报:联邦调查局(FBI)。
军事情报:国防情报局(DIA)。
电子情报:国家安全局(NSA)。
英国
对外情报:保密情报局(SIS)/军事情报六处(MI6)。
反情报:安全局/军事情报五处(MI5)。
军事情报:国防情报局(DIS)。
电子情报:政府通信总部(GCHQ)。
以色列
对外情报:摩萨德(Mossad),全称是情报与特别行动机构。
反情报:辛贝特(ShinBet),全称是安全总局。
军事情报:阿曼(Aman),全称是军事情报局。
德国
对外情报:联邦谍报局(BND)。
反情报:联邦宪法保卫局(BfV)。
军事情报:联邦国防军情报局(ANBw)。
电子情报:联邦信息安全局(BSI)。
南非
对外情报:南非保密局(SASS)。
反情报:国家情报局(NIA)。
军事情报:南非国防军情报处(SANDF-ID)
俄罗斯
对外情报:对外情报局(SVR)。
反情报:联邦安全局(FSB)。
军事情报:格鲁乌(GRU),全称是总参谋部侦察总局。
波兰
对外情报:对外情报局(AW)。
反情报:国内安全局(ABW)。
军事情bào:军事情报局(WSI)。
巴基斯坦
对外情报:三军情报局(ISI)。
反情报:情报局(IB)。
军事情报:军事情报局(MI)。
韩国
国家情报院(국가정보원)。
日本
对外情报:内阁情报调?耸摇?
军事情报:防卫厅情报本部。
意大利
反情报:国内情报与安全局(SISDE)。
军事情报:军事情报与安全局(SI**I)。
伊朗
情报与国家安全部(VEVAK)。
印度
对外情报:研究分析联队(RAW)。
反情报:情报局(IB)。
军事情报:国防情报局(DIA)。
法国
对外情报:对外安全总局(DGSE)。
反情报:领土监视局(DST).
军事情报:军事情报局(DRM)。
中国
对外情报与军事情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二部。
反情报:国家安全部。
巴西
巴西情报局(AB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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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波恩市简介
波恩这个城市很美丽,听去过那里的朋友们说过很多次,弄的我也很想去看看,一直没钱去,现在只好借这个机huì跟朋友们分享一下,大家可以看一下德国人住的城市是什么样的。
波恩位于德国西部风景秀丽的莱茵河畔。面积约140平方公里,人口约30万。
波恩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2000多年以前,这里已形成一个叫乌比恩斯的居民点,公元l世纪初,罗马帝国的军队来到这里安营扎寨,其兵营名叫“卡斯特拉.波恩西亚”,波恩城的名称就是由此名演变而来的。13至18世纪,波恩一直是有权选举皇帝的科隆侯国的首府。1794年,波恩被法国军队占领。1815年根据《维也纳和平条约》波恩归并普鲁士王国。19世纪下半叶,波恩发展很快,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已是德国最富有的城市之一。第二次大战结束后,德国被苏联、英国、美国、法国占领。1948nián,美、英、法三国占领区合并成西部占领区。1949年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原西德),在西部占领区正式成立,波恩成为原西德首都,是联邦众议院、参议院、总统府、总理府和联邦政fǔ各部所在地。1990年10月德国统一后,把柏林作为首都,但波恩仍然是德国政府临时所在地。
进入波恩市,首先给人的印象是:城市异常清新、宁静,没有那些大城市常有的嘈杂和车多人拥的现象。漫步市区,到处都可以见到郁郁葱葱的树木、绚丽缤纷的花草。
波恩十分重视城市的园林绿化建设,市政府对每棵树的生长都实行计算机管理,并且建立了园林档案。因此,波恩成为欧洲著名的花园城市。
波恩气候温和,雨水充沛,四季常青。莱茵河像一条玉带,缠绕在城市的腰部。两岸青山翠岭,市区花木繁茂,森林和绿地面积占城市总面积的l/3以上。全市有大小公园900余座,占地面积490多万平方米。市区周围是大片森林,覆盖面积达4000多万平方米,从飞机上俯视,全城被一片绿色的海洋所包围。这些园地、森林占全市总面积的1/3以上,平均每个市民占有公园绿地17平方米,森林140平方米。波恩是欧洲绿化最好的城市之一,冬季芳草不衰,春季姹紫嫣红,被誉为“绿色的城市”。
波恩最大的公园——莱茵滨草公园,又叫“万国公园”,位于莱茵河畔,阿登纳大桥旁,占地160多公顷,公园内栽种了几万株树木和花卉,仅玫瑰花就有50多种、6000多株。此外,园内还建有20多座富有民族特色的庭院花园和农家花园。其中一个日本式的小花园,面积约2000平方米,花园内,木结构的房屋、小亭、石塔、木门、竹篱,精巧别致,错落成趣,显示出东方庭园的格调。
波恩市区延伸在莱茵河谷地段,莱茵河东西两侧绵延起伏的丘陵地区被大面积森林所覆盖,同住宅区相连的地方也是遍植树木和草坪,整个市区的空气显得特别清新。为了给市民提供更多的幽静环境,林区铺设有曲径小路,人们可以在这里悠闲地散步和休息。莱茵河西岸有一条长达20多公里的林荫小道,这一带是波恩最长的步行区。步行区依山临水,风光秀丽,每逢节假日,游人穿流不息。人们除了步行休息外,还可以随时从附近的渡口处登上游艇,饱览莱茵河两岸秀丽的景色。
在波恩居民住宅区,家家房前屋后都种树木花草,阳台和窗户上摆满了一盆盆的鲜花。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带有屋顶花园的住宅建筑群,这些建筑物造型美观、工艺考究,再加上四季不谢的名贵花木,形成一座座空中花园。
波恩主要由3部分组成。即位于莱茵河西侧的波恩老城、哥德斯堡区和位于河东的工业区博伊尔。三地呈鼎足之势,由横跨莱茵河的三座铁桥相连。波恩老城是全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商业区中有两个著名广场,集市广场和明斯特广场。集市广场是市中心最大的自由市场,已有900多年的历史。许多摊贩在这里出售新鲜的水果、蔬菜、鲜鱼和日用杂品,是一个吸引游人的地方,许多来访的国家元首、贵宾也慕名来此参观。集市广场还是jīng常举行群众性集会的地方,每年5至1O月的“波恩之夏”音乐会也在这里举行。明斯特广场的西侧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尖顶教堂——明斯特大教堂。它建于公元11世纪,教堂上方92米高的正方形钟塔是波恩的象征。广场北端屹立着德国伟大的音乐家贝多芬的巨型铜像。他右手握笔,左手托着一叠乐pǔ,深suì的目光凝视着前方。明斯特广场的中央耸立着中世纪大主教的刑柱,1979年广场被辟为步行区。
在市中心两个著名广场的近旁,是著名的波恩大学,它是原西德最大的高等学府,建于1777年,最初为学院,1786年改为大学。大xué的主楼是一座宽大的普鲁士王朝时期宫殿式建筑。卡尔.马克思和德guó著名诗人海涅都曾在这里就读。目前设有物理、医学、语言、艺术等8个院系,其中波恩大学的汉语系在全德国享有盛名。
波恩是伟大的音乐家贝多芬的诞生地,波恩小巷2O号就是贝多芬故居。这座4层的楼房,坐南朝北,红墙、绿门、白窗,小巧而典雅。1770年贝多芬就出生在这里。波恩市民为了纪念他,于1845年建立了贝多芬纪念碑,并把贝多芬的故居改为纪念馆。馆中收藏有贝多芬生前使用的钢琴,部分乐谱shǒu稿、书信以及助听器等遗物。在波恩老城北面的公墓里还安葬着著名的音乐家舒曼和文学家席勒。
在博伊尔区里有著名的风景点七峰岭,是德国重要的自然保护区,面积40平方公里。山上峰峦起伏、巍巍壮观。有一高峰称龙岩山,山的临河面是悬崖绝壁,地势险要。山头上有一古堡,虽有断垣,但雄姿犹在。传说《格林童话》里的七个善良的小矮人就居住在山岭的背后。
在波恩东南哥德斯山上建有一座古堡哥德斯堡,它由巨石砌成,耸立在悬崖之上,周围筑有厚墙,居高临下,形势十分险要。古堡兴建于1210年,16世纪末被战火摧毁,1891年重建,一度荒废,后经修葺辟为旅游胜地。它的北部有雄伟的彼德斯山,哥德斯山和彼德斯山与莱茵河对峙。
波恩市内有许多考古、艺术等博物馆,著名的亚历山大.科林博物馆收藏的尼安德特人头盖骨,有极高的考古价值。亚历山大.柯尼希动物博物馆,以德国著名动物学家亚历山大.柯尼希的名字命名。馆内藏有哺乳动物、鸟类、爬行类、鱼类和昆虫类的标本,其中以珍禽著称。
静心诀--老子
静心诀--老子
冰寒千古,
万物尤静。
心宜气静,
望我独神。
心神合一,
气宜相随。
相间若余,
万变不惊。
无痴无嗔,
无欲无求。
无舍无弃,
无为无我。
收藏了很久的东西,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希望大家能从中得到一些体会,让烦躁不再纠缠你,让快乐的心情伴随着你。
在这里,我祝各位生日快乐!(有生之日天天快乐!)
【001】风雪少年
北风呼啸,大雪飘落。
刺骨的北风仿佛要把阻碍它肆虐的东西全部刮跑,只留下空荡荡的天地。
鹅毛般的大雪yě乘着狂风狠狠地砸下来,遮住了大地,掩盖了房屋,只留下一片白茫茫。
第二章
人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改造自然,征服自然,但这一次面对大自然的暴怒,却胆怯了,一个个龟缩在屋里或厂房lǐ,默默地做着手头的工作,没有yī个人敢出去。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听声音显然是个小男孩。走近了才看到,这个只有五六岁大的男孩穿着一件薄毛衣在狂风暴雪中练武。练到即兴出,一声吼叫从喉咙中发出来,虽然声音很幼稚,但这声音中所蕴涵的力量,仿佛是要开天辟地,重塑这个世界。
他,就是张震。
张震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两岁多的时候,爸爸妈妈上山采药,一去不复返,村里的人找遍了整个山谷也没找到他们。从此,张震就和爷爷相依为命。
张震的爷爷,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仿佛从来就没有名字似的,村里的人也都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几年前他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来到这里,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这一家人不是从别的村里迁来的,而是从城里来的。
张震的年纪还小,不懂的人情世故,虽然没有了爸爸妈妈,但他依旧快乐的生活着。张震的爷爷虽然来村里的时间不长,但在村里的威信很高,因为他懂知识,讲道理,邻里乡亲有人需要帮忙或有矛盾发生,总要去找他,一般他都能解决,所以村里的人都很尊重他,连带着大家也都很喜欢小张震。
张震在四岁的时候,爷爷就开始教他习文练武。每天早晨起床后,爷爷都会带他跑步,一直跑到附jìn的一个xiǎo山岗,然后就在山岗上教他练武,练完后再跑回去,吃过早饭后,白天的时间就是教他读书习字,偶尔还会给他讲yī些故事,里面也穿插着做人的道理,到了晚上,在爷爷的监督下,他就在院子里练武。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年多,张震的阅读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远超过同龄人,甚至可以和shàng二年级的人有的一拼。在爷爷的监督和自己的努力下,武功也有了很大的提高,身体也结实了很多,一个人可以打倒两三个同龄人,村里的小孩子都喊他张老虎,他也不以为意,依旧过着他自己的那种生活。
到六岁的时候,爷爷决定让张震去上学,但那时侯山里上学的孩子很少,学校都是合并的那种,张震所在的村里并没有学校,孩子们要上学,都要翻过一座山梁,到邻村去上学。虽然有同村的几个孩子可以和他做伴去上学,但毕竟年龄还小,爷爷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就打算让他到镇上去读书。
这天yī大早,爷爷把张震交给村长看管后,就步行向镇上走去,虽然上了年纪,但爷爷的身体依然很棒,走起来丝毫不比年轻的小伙子慢。
大约到晌午要吃午饭的时候,爷爷来到了镇长吴东海家。
一进院门,就看见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坐在一棵梧桐树下看书。听到有脚步声,这个小姑娘抬起头来,看到一个陌生的老爷爷进来。不亏是镇长的孩子,年纪虽小,但却礼貌有加。
“老爷爷,你找谁啊?是我爸爸还是我妈妈?”
“小姑娘,我是来找你爸爸的,他在家吗?”爷爷和蔼的说道。
小姑娘一听是找她爸爸的,正好在家,就扭头朝屋里喊道:“爸爸,有个老爷爷找你。”
“是谁啊,小双?”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又传来了脚步声。
“不认识,好像不是镇上的。”小双回答道。
刚说完,就看见吴镇长来到了屋门口,脸上一顿,立即又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张叔,你怎么来了?有事让别人帮你捎个信来不就行了,怎么还大老远的跑来,快进来坐。”说完又朝小双吩咐道:“小双,去泡杯茶,端到我书房。”
“东海啊,怎么能麻烦你呢?你那么忙我闲老头子一个,有的是时间。外面那个就是小双啊,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她才三四岁,转眼就这么大了,有点不敢认了。”
“是啊,转眼十来年过去了,你也没来过,我心里愧疚啊。”
说着话,两人就来到了吴镇长的书房,小双在放好茶后就继续到院子里读书,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老团长,你这次来有什么事要办么?”没有外人在场,吴镇长就换了称呼。
这吴东海以前也是个军人,曾在张震爷爷的团里当兵,后来退伍后几经周折,当上了这个镇长,也是个好干部。
爷爷的原名叫张飞鹏,曾参加过越南自卫反击战,留下卓越的功勋,战争结束后他升为了团长,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部队,来到这个小山村隐居,没想dào镇长却是他手下的兵,但张爷爷也就是刚来时来过一次,后来就一直没来,别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东海啊,我这次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为了小震上学的事。”张震还是保留着部队的作风,做事gàn脆利落。
张飞鹏结婚晚,都年纪一大把了,才得到这么一个孙子,虽然管教严了点,但却视为掌上明珠。
“小震要上学?他那么小,行么?”
“也不小了,人嘛,总是要历练的,又不是让他去做什么难事,jiù是上个学,这有什么不行的。”张爷爷喝了一口茶说道。
“那你准备让他去哪儿读书?你那个村没有学校,要跑到很远的地方才可以,小震年纪还小,有点不安全,要不让他来镇上读书吧,我还可以看着他。”吴东海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来找你,看你能不能跟校长说说,让他来。”
“这好办,改天我跟校长说一声就行,老团长就放心吧,等秋天开学的时候,你带小震来就行,一切手续我来办。”
忙完了张震上学的事,吴东海就和张飞鹏聊起家常来。
“东海,雪梅ne?怎么没看到她,还没下班么?”张飞鹏问道。
张飞鹏口中的雪梅,姓刘,是吴东海的妻子,两人在部队认识的,吴东海退伍后,她也跟着转业了,现在在镇上的一家纺织厂上班。
“快回来了,她去买菜了,今天中午咱爷儿俩好好喝点,让xuě梅给你做些好吃的,你都好多年没cháng到她的厨艺了,她现在的厨艺大有长进。”吴东海知道老团长不抽烟,就自己点了一根吸起来。
“是啊,好多年了,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张飞鹏脸上露出笑容,但怎么看也是笑中带着苦涩。
岁月的沧桑,让这位一身正派的老人头上都变白了,岁月不饶人啊!
中午吃过饭后,张飞鹏谢绝了吴东海的送行,独自一人又踏上了回家的路。回到家时,张震还没回来,还在外面玩,这是他给孙子放的假,允许他今天随便玩。
人就像一张弓,不能总绷着弦,否则,迟早会断弦的,要懂的松紧有度,这样才能长时间的用这张弓,显然张飞鹏还是懂这个的。
秋天开学的时间到了,老生们背着zì己的书包去迎接新的挑战,新生们也在家长的拉扯,怒吼下,满脸泪痕的走在爸爸妈妈的前面,一步一步地向学校挪去。张震也走在爷爷的前面,但却丝毫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哭闹,反而脸上充满了灿烂的阳光。
在办完一切手续后,张震被分到了一年级二班,班主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的女老师,脾气很好,说huà也很温柔。
张震由于已经学过一年级的知识,所以就没像其他孩子那样还要每天背诵aoe,他从吴叔叔家借来了小双姐姐的书,开始自学二年级的东西,那个女老师也发现他在看别的书,但一来张震很乖,从不惹事,二来那些知识都会了,也没必要还要天天去读,所以也就没管张震,让他自己去看,不会的来问。
张震虽然来到学校上学了,但也没放下锻炼身体,每天早晨都很早起来,绕着学校的操场跑步,然后就是练武。学校本来住学校的孩子就少,又都很懒,没人那么早起来的,所以都没发现张震在练武。
张震平时就住在学校,只在每个月月底回家看看爷爷,顺便也交代一下练武的进度。每次回家,爷爷都会准备很多好吃的让他吃,这让他感到很幸福,他下定决心,一定好好读书,等自己长大了,好好照顾爷爷,让爷爷安享晚年。
在爷爷的教诲和吴叔叔的看管下,张震在学校倒是安安稳稳的学习,没有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样就知道玩,也没有到处欺负人。虽然身体很结实,也会武功,但爷爷告诉过他,练武不是用来欺负人的,是用来保卫国家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这是爷爷说了很多次的,所以张震谨遵爷爷的教诲,不敢乱来。
【002】爷爷去世(求点击,求收藏)
张震的人生生涯并没有向他预想的方向发展,而是在他上到初三,临近中kǎo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此,他走上了一条成就巅峰的强者之路。
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虽然刚如夏天,但火红的太阳已经开始烘烤着大地,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正在吃午饭的张震突然接到消息,让他到大门口去一下,有人找他。由于没说是什么人找他,他还以为是爷爷找他,爷爷每个月都快来看他两三次,给他送点好吃的,顺便鼓励鼓励他。
来到大门口张震才知道,原来不是爷爷找他,是吴叔叔找他。吴叔叔虽然工作忙,但也会抽空来看他,只是次数少而已。他以为这次吴叔叔还是像往常那样来看看他,就嬉笑道:“吴叔叔,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啊?我好久都没吃到你送的好东西了,怪想的。”
吴东海听到他那带着希望的幼稚声,心里一阵痛楚,差点流出眼泪,但还是忍住了。“小震,叔叔这次来忘记带了,下次一定给你好多好多。我已经跟你们校长帮你请jiǎ了,现在带你回去。”
“有什么事么?很重要吗?”张震问道,快中考了,他不想浪费时间跑来跑去的。
第三章
“也没什么大事,回去就知道了,走吧。”说完,就率先向旁边停着的摩托车走去。
张震看吴镇长的神情中透着不安和悲伤,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认定和爷爷有关。想到是爷爷出事了,他赶快向吴叔叔跑去。
坐着吴镇长的车回到村里,张震大老远就看见家门口围了很多人,还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在忙着什么,大门的旁边挂着一条白布。“爷爷去世了”他的心中突然想到。
想到是爷爷去世了,张震心里顿时就充满了痛苦。还没等车子停稳,张震就一下从车上跳下来,向屋里跑去。
一进屋门,就看见屋子的中yāng摆放着一个棺材,前面放着爷爷的照片。几个乡亲也都神情中充满了悲伤,在默默地做着手头的工作。
张震一下呆住了,大脑都停止了思考,就那样一声不吭的傻傻的站着。吴东海也默默地站在后面,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张震才反应过来,扑到爷爷的照片前开始大声哭泣,众人也都没拦他,让他尽情的宣泄着内心的悲愤,只不过看他的眼神都多了一种怜悯。多好的孩子啊,这么小却成了孤儿。
晚饭张震也méi有吃,哭完后就那样默默地跪在爷爷的棺材前,一直没说话。他想不明白,爷爷前些天去看他时,还好好的,也没听说爷爷有什么病,怎么会突然去世了?难道这中间发生什么大事了?
吴东海这晚没有回家,留下来陪着张震,老团长去世了,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一直到深夜的时候,张震cái轻轻的问吴东海:“吴叔叔,我爷爷是怎么走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真的是因为生病了么?”
吴东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就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小震,你也长大了,关于你爷爷的去世,希望你能节哀顺便,我告诉nǐ内情,也希望你听到后不要冲动。”
张震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等待着吴东海的下文。
“小震,你爷爷其实不是病死的,是被别人害死的”
果然如此,张震心里想到,但并没有暴怒,而是继续问道:“是谁害的?凶手抓到了吗?”
“是县长的儿子和他的几个爪牙,叔叔没用,凶手没抓到,他家势力大,我斗不过他们,即使告到市里也不会有人管这事,所以让你失望了。”
“县长的儿子?爷爷怎么会惹上他呢?因为什么你知道吗?”
“这话说来话长,”吴东海像回忆往事一样,想了一会儿才轻轻地接着说道“两天前,你爷爷去县城办事,正好碰到县长的儿子在调戏一个女孩儿,你爷爷看不过,就上前制止,没想到那个狗崽子看到有人破坏他的好事,就怀恨在心,对你爷爷大打出手,你爷爷怎么可能打的过几个年轻人,就这样,他们把你打成了重伤,送到医院后没抢救过来,最后离开了这个世界。”
张震听完事情的经过,心中的怒火猛然升起,自己和爷爷从小相依为命,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爷爷很照顾他,有什么好吃的总要留给他,可以说,爷爷在他的心目中比爸爸妈妈都重要,本来还想等自己长大后好好照顾爷爷,让爷爷安享晚年,没想到爷爷却走了,没留给自己任何报答的机会,连爷爷的最后一面也没看到,心里充满了内疚。
张震没有失去理智的去找那几个人,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还小,连吴叔叔都斗不过他们,他更不行。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决定把这口怨恨埋在心底,等以后自己的力量壮大了,再回来收拾那几个人渣,为爷爷报仇。
就这样,张震默默地跪着,凝望着爷爷的照片,直到天明
安葬好爷爷后,张震并没有回学校,而是留在家里收拾着爷爷的遗物。他知道爷爷有个小箱子,虽然从没上过锁,但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打开看里面的东西,连他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这次趁着替爷爷收拾东西,张震打开了那个箱子。首先迎入眼帘的是一封信,信纸都变色了,估计时间bù短了,信的下面是一本古书,没有名字,书的下面压着几枚军功章和一个毛主席像章,到此,张震才知道爷爷原来是位军人。
打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吾孙震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孙儿不要伤心,你爸妈去世的早,现在也只剩下你一个了,希望你能坚定的活下去,不要做傻事。箱子里的那本古书,是一本武功秘籍,是爷爷在当兵时一个高人送的,说是给有缘人的,爷爷就把它留给了你。虽然爷爷没教过你上面的拳法,但里面的心法爷爷已经教给了你,为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以后练起拳法来,当事半功倍。你习的拳法hòu,当为国家,为民族做出自己的贡献,切不可违法乱纪,随便伤人,否则,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心安,吾孙牢记。
放下信纸,张震的心中充满了悲伤,等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后,他才打开那本古书,只见书的首页写着“少林五行八法拳”几个字,再往后翻,就是一些口诀和图谱,还有练功时需要注意的地方,叙述的很详细。
【003】要去当兵(第二更)
又过了几天,张震想好了,他决定去当兵,走爷爷的道路。这时的他,虽然才15岁,身高也已经达到了1.70米,身材也很魁梧,至少和同龄人比起来是这样的,但当兵是有年龄限制的,所以他想让吴叔叔帮帮忙,看他能不能帮自己实现愿望。
这天一大早,张震锁好院门后jiù直奔镇政府。来到政府门口,经过门卫的通报和登记,在接待人员的指引下,张震敲开了吴镇长办公室的门。
“吴叔叔,我来了。”张震小声的说道。
“小震,你先等会儿,我把手头的文件处理一下。”说完头也没抬,继续拿这笔在文件上勾勾画画,大约过了10来分钟,才把手头的文件合上,然后抬起头,带着和蔼的语气说道:“小震,有什么急事么?需要叔叔帮你做什么啊?”吴东海照看张震也有七八年了,心里很是喜欢他,又是老团长唯一的孙子,自然对他疼爱有加。
“吴叔叔,我想去当兵,走爷爷的道路。”想了一会儿,张震才鼓足勇气说道。
“当兵?走你爷爷的道路?看来你已经知道你爷爷的经历了。kě部队训练那么苦,你受的了吗?”吴东海一听张震要去当兵,不由的担心起来,他自己就是部队出身,自然知道部队是什么样的,虽说走爷爷的道路无可厚非,但毕竟年龄太小,他还是不放心。要是他知道,老团长从小就教张震练武,受的苦都快赶上一线部队了,估计就不会担心了。
“吴叔叔,我都想好了,虽然部队像你说的那样hěn艰苦,但我身体也算结实,又是在山村长大,那点苦还是能吃的了,何况爷爷也说过,男子汉多吃点苦,对自己没坏处,但就是年龄太小了,所以想让吴叔叔帮我改一下。”张震目光坚定的说。
“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不阻拦你,你爷爷说的对,男子汉,多吃点苦,多历练一下,总没有坏处,至于年龄的问题,我想法帮你改改,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婶婶念叨你好几天了,她这几天正好在家休息,你去家里和她聊聊吧。”
送走张震后,吴东海拨tōng了派出所所长的电话:“是,冯所长吗?我是吴东海。”
“我是冯山,吴镇长,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啊?”派出所所长冯山一听是镇长,赶快立正说dào,同时语气中也透露着讨好的味道。
“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要去当兵,年龄小了点,想让你帮帮忙,改一下年龄,你看有什么困难没有?”吴东海把张震的详细情况说了一下。
“镇长就放心吧,这件好办,我这就去办,改好了告诉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那好,就麻烦你了,改好了打我办公室电话告诉我就行,没别的事了,你去忙吧。”
放下电话,冯山赶紧骑上摩托车去县里的公安局,他有个表弟在公安局是管户籍的,正好可以帮忙。这个冯山是吴东海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对老领导的吩咐,他是尽心去办,办的成要办,办不成也要xiǎng法办成,他可不想留给老领导一个办事不力的印象。
朝里有人好办事,这才过了一天,冯山就把电话打到了老领导的办公室:“吴镇长,你nà个亲戚的年龄已经改好了,成了18岁,你看可以么?”
“是冯所长啊,这么快就办好了啊,看来你的办事效率很高嘛,这次的事就多谢你了啊。”
“吴镇长,你寒碜我呢不是?能为你办事是我的荣幸,怎么还说谢呢?要说谢,你就谢你自己吧,没有你的提拔和栽培,我就是想办这事,也办不成啊。”冯山说话也是分寸掌握的极好,既巧妙的回绝了吴镇长的谢意,又小小的拍了下马屁。
“哈哈~~~那就不说谢了,我现在还有事要忙,改天咱俩再聊。”吴东海对冯山的印象看来不是一般的好。
“那你忙,有事打电话,随时效劳。”一听镇长还有事情没做完,冯山的赶紧挂电话了,要知道,耽误领导的工作,那可是大事,关系再好也不行。
“好的,有事需要你帮忙时会找你的,你也忙去吧。”挂掉电话后,吴东海继续忙手头的工作,上面要来人检查了,他想不忙也不xíng啊。
现在的官场就是这样,领导一句话,下面的人就的跑断气,办好了那是应该的,办不好,就是办事不力,以后想进步,比登天还难。
你说你要检查,来不就行了,想检查什么提供什么不就行了,可有的官员就喜欢摆场,有政府官员迎送不行,还的大力迎送,要有节目表演,参加宴会也的参加豪华的,你说你在上面,什么没吃过,非的到个镇里去摆阔,这不是劳民伤财么?要是到市里省里,即使到县里也行,毕竟财政多,拿出来点也不怎么影响,可你到个镇里,还不是什么富裕的镇,还要求那么多,这不是为难人家么?检查没做什么工作,吃喝玩乐到是做的不少。
第四章
但领导发话了,下面的人也没法,就的照办,真想不明白领导是怎么想的。这不,吴东海也是忙的昏天暗地,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找人帮忙,才好不容易弄好了。
要说镇长的权利不算小,随便捞点就够用了,可吴东海不是那样的人,他内心正直,只想一心为民办事,就没想过得到什么好处,所以也就没什么钱送礼,看着身边的一茬有一茬的走了,到更高的位置去工作,吴东海还是原地踏步,镇长都当了好多年了,才混到正科。
不过用吴东海自己的话来说:我活的轻松,活的快乐,不用整天担心纪委的人来查我,不担心群众举报我。要是让我套钱买高官,我还浑身不自在呢。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吴东海才回到家,刘xuě梅也知道他这几天很忙,就走了一大桌犒劳他。饭桌上,吴东海告诉张震年龄已经改好了,可以去申请参军了。张震一听事情成了,高兴的手舞足蹈,像极了刚中举的范进。
看着张震发自内心的高兴,刘雪梅也感到心里轻松了很多,说实话,自从张叔去世后,她就听吴东海说张震整天一副悲伤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心,现在好了,张震转移了注意力,她也就放心了。
【004】新兵训练(一)(第三更)
经过严格的体检和政审,张震顺利的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战士。
入伍前一天,吴东海和刘雪梅特意请了一天假,在家里摆了一大桌,来犒劳张震。
“小震啊,明天你就要走了,叔叔是有点舍不得,你也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多的我也就不说了,到了部队好好干,吴叔叔可是指望你超过我的军衔哦。”吴东海在吃饭时说道。
“吴叔叔,我会努力的,在部队我一定会努力训练。”张震立马表态道,吴叔叔可是从他上小学一年级开始就照看他,对他比duì他女儿还亲,这让张震心里在感到幸福的同时也充满了感激之情。
第二天,张震在吴叔叔的陪伴下,来到县城的武装部。此时的武装部比任何时候都热闹,人山人海,声震天地。参军是一件大事,当地的政府的都很重视,况且武装部每年也就是到这时候才能露一下脸,当然也的办的热热闹闹的。
进入武装部的大院后,新兵们基本上来的差不多了,都坐在楼前的广场上休息。张震和吴叔叔说了声再见,也走到队伍里坐了下来。
九点半,武装部的部长,副部长,带队的军官和当地政府派的代表同时登场,在发表了一些热情洋溢的话后便下令登车。
车子走的很慢,周围围满了前来送行的那些新兵的家人,大家也许知道这将是一个道别会,会后在几年内都不会再回来,家人也都是舍不得,但不管因为什么,现场的人都放声大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dào伤心处”。
张震没有像他们一样大声哭,他不想看见吴叔叔,害怕自己后悔,就一个坐在车的最后面,深深的把头埋在双膝间,偷偷的抽泣着。
来到市区后,在军分区汇合其他县的新兵,然后一起登上了运兵专列。
专列是走走停停,不是上人就是下人,张震静静的坐在车的角落闭目养神。一直走了三天多,张震他们这一批才下车。还没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就被前来接应的军用卡车拉走了,直到夕阳斜照,饶是张震这么结实的身体都被颠簸的快要受不了时,才来到目的地。
刚打开车后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赶快下来,都窝在车里做什么?还想再坐一次啊?快下来活动活动身体。”“说你呢,站在门口做什么,跳下来啊”在一阵阵的催促声中,张震背起背囊,从车上跳了下来,按照接兵干部的提示,站在了在新兵眼里也不算是队列的队列中,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
简单的开场白后,就开始分班。张震被分到了新兵营一连一排五班,班长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士官。他的老乡都被拉到了别的新兵营,也就是说,整个新兵营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至少到目前为止是zhè样的。每个班都是由两名老兵和六名新兵组成。张震所在的五班,新兵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天南地北的,哪儿的都有。这下张震可就kǔ了,他说的话别人能听懂,别人说的话他却听不懂,后来还是班长下令,以后只准说普通话,他才好过diǎn。
晚饭后,全部新兵连的新兵集合到训练场,连长介绍了一下新兵连的训练科目和进度,好让新兵们心里有个准备。“同志们,欢迎你们参军,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但你们刚从老百姓转过来,还不适应部队的生活,可以说,你们还不是一名合格的解放军战士。当兵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守护我们的领土,为我们的家人提供一个安稳的生活,没有本事,我们就做不到,就完成不了国家和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就守护不了这片美丽的土地,所以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你们将参加新兵军训,让你们真正的从百姓的角色转变过来,成为一名战士,我希望你们能nǔ力学习,刻苦训练,使自己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真正的担负起国家赋予你们的责任。”
第二天,清晨五点半,急促的哨声响起,在班长的带领下,新兵们都穿戴好,跑到训练场集合。
“报告连长,早操前新兵连集合完毕,请指示。”在新兵们都站好后,值班的一排排长跑步到连长面前,报告道。
“按照预定计划,开始训练。”连长回应道。
一声令下,在各班班长的带领下,新兵们开始围着训练场跑步。轻装三公里,这是新兵训练的第一个科目,也是一个保留节目,意思就是新兵训练三个月,每天都要跑,下连后也会继续执行,以后的难度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大部分的人都没进行过这么长距离的跑步,刚跑到一半的时候,队伍就开始散架,很多人都慢下了脚步,远远的跟在后面,艰难的挪动着脚步。
张震的旁边是个来自江南省的人,叫侯雷,住张震的下铺。这小子长的也真对得起他的姓,简直就是个瘦猴,刚跑了两三圈就累的气喘吁吁,张震真怀疑,要是来股稍大点的风,他会不会成为超人,到天上飞一圈。
“侯雷,坚持住,双臂摆起来,不要叉着腰,那样越跑越累,控制好脚步的节奏和呼吸的频率,跟着我,三步一呼三步一吸。”张震在旁边说道。
侯雷也不说话,他实在是累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跟在张震的身边旁,并按张震的要求调整了一下步伐和呼吸频率。
跑到第七圈的时候,侯雷真的是跑不动了,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张震一看他摔倒了,就赶紧掉头跑过来拉他。
“张……震,我zhēn……的……不……行了,不要……管……我了,你……自己……跑吧。”侯雷艰难的说道,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血色,白的让你看着害怕,汗水顺着脸颊留进眼里,淌到嘴里。
“不行,班长说过了,我们是战友,是兄弟,要团结互助,不能落下任何一个。还有一圈,我就扛也要把你扛到头。”说完,张震就用手抓起侯雷的手腕,把侯雷拉起来。
“张……震,我……我……真的……不行……了,再跑……我会……死的。”侯雷带着哭腔说道。
张震也不管他说什么,把侯雷的左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左手zhuā着他的手腕,右手保住侯雷的腰,就这样向前跑去。这一幕,自然被连长看在眼里,新兵们都还不知道战友的真正意义,本来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强调团结的重要性,正好现场来了个鲜明的例子,真是“想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感觉,舒服。
早操结束时,连长就以张震为例子,把团结互助的重要性讲了一遍,号召大家想张震同志学习,张震一下就成了明xīng人物。
吃过早饭后,上午的时间就是训练稍息,立正,蹲下等停止间队列动作,下午依旧是停止间队列动作,后来又加上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及步法之间的相互转换等行进间队列动作。晚上就是学习部队的条令条例。
就这样一直过了一个多月,所有的队列动作练好后,一些简单的战术动作如400米障碍跑,匍匐前进,摔擒等科目cái被加进来,进行训练。每天早晨的三公里跑也变成了早晚各一次五公里跑,虽然训练的强度加大了不少,但张震应付起来还是很轻松,这也得于爷爷的从小教导和自己内功的增长。
侯雷在张震的带领着指引下,身体也渐渐的强壮起来,不再像刚来那样浑身无力了。
【005】新兵训练(二)(第四更)
这天上午训练间歇时,侯雷跑到张震的身边小声说道:“张震,我们就快要打枪了。”说话不由的带着一股兴奋。
“侯雷,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和连里的某个领导很熟?”张震调侃道。
“屁,我要是和领导很熟,还用来这儿受这么大的罪啊,我是今天早晨在餐厅吃饭时,听到连长他们说的。连长说等这一阶段的训练结束后,就开始练枪,要各班班长抓紧安排好训练的时间。”侯雷带着不屑的眼神看了张震一眼说道。
“好啊,学会偷听领导的谈话了是不是?看来你小子不学好啊!”张震听到要打枪了,心里充满了兴奋,但没有表露在脸上,他还想继续逗侯雷玩呢。
“切,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是早晚的事,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啊?”侯雷也知道张震在逗他,根本就没在乎。
哨shēng响起,继续训练战术动作,但张震和侯雷内心充满了兴奋,一点也没感到累,做什么动作都带劲儿。人就是这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遇到高兴的事,比谁都兴奋,恨不的把自己分成两半去完成手头的工作。
班长看到张震和侯雷的努力,很是高兴,号召大家向他们两个学习,班里的战士也摸不准他们两个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带劲儿了呢?看着他们两个屡受表扬,也想和他们较量一下,于是在一种无形的号召下,五班的成绩是一天一个提高,连长听完班长的汇报,别提有多高兴了,按这个速度下去,新兵训练汇报表演上,得个第一名不成问题,先进连队的称号想不落到他的头上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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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敬修之才之我到大明当国公
作者:邀月樱字数:433278冯宝点着他笑道:有此佳儿,叔大又复何求? 海瑞说:张敬修却是有才之人,怎奈何其太重孔方堵物?惜哉…惜哉… gāo拱则说:此子诚为诡诈,虽韩信,孔明复生亦以谋之也。 丰臣秀吉:巴嘎!巴嘎亚路!张敬修死啦死啦的有! 万历皇帝则下诏:为君者,有功则赏,有过必罚。如今晋封还请先生万勿推辞。 万历新政yǒu他,抗倭援朝有他,打造无敌舰队,创建银行,保护资本主义萌芽都是他。 且看他,两朝重臣张居正之子,大明宰辅,楚国公张敬修重铸铁血大……
第1章初临次辅府
囡囡……你可别吓唬奶奶阿,一位雍容华贵的银发妇人坐在床biān握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的手无不忧虑……旁边站着一位中年妇人,虽衣着华贵,却满脸忧色,面sè惨白……
老妇人忽然兴奋大叫起来。
玉婉!快叫大夫来,囡囡有动静了!
中年妇女闻言满脸喜色的双手合十,感谢菩萨!感谢佛爷,语罢拉开房门吩咐道:快请王大夫,再去告诉老爷,说少爷醒了,叫他早些回来。还有再去佛堂告诉少奶奶一声。那个叫玉婉的贵妇喜的词语混乱。
家丁闻言而去,她又回头关好门守着房中的病人。
张茂昏昏沉沉的,浑身好像散了架一样闷哼一声。床头银发老妇与中年贵妇闻之却又是一阵呼天抢地。
这么吵?张茂眯起眼睛四处打量。
只见一个活似红楼梦里de贾母一般的老妇人和一位酷似红楼梦中王夫人的贵妇正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
看见张茂睁眼了,老妇一下子趴在张茂身上哽咽道囡囡,囡囡阿你可吓坏奶奶了。
那贵妇也走过来执着张mào漏出被子的手热泪盈眶。
儿啊,你可醒了,有什么不舒服么?
终于,贵妇开口问道。
没有什么……就是乏力的紧。张茂的支吾却更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受。我不会穿越到红楼梦里来了吧……张茂想入非非。
这是,一妙龄女郎出现,双颊微红,脸上满是欣喜的泪珠。
哇!林黛玉啊!张茂邪恶的想到。
张郎,你可吓死奴家了。少女望着床上的张茂激动的连给老妇人和中年妇人打招呼都忘了。
蟑螂?看来不是不是红楼梦,不过也不差啊。
敬修阿,你醒了,为娘就和你说说话,贵妇好像怕张茂又昏过去似的。
你昏迷后,冯公公表太后和贵妃娘娘来看过你,你爹还请了太医来咱们家。对了,魏大人也代表首辅来看你了……
阿?随着信息的不断增加张茂首先知道自己姓张,名敬xiū,可他总觉的怪怪的。
便挣扎着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呃。我的意思是我睡了多久了?
哦,自从隆庆三年三月初一你昏迷,已经快四天了,我们已经派人给你爹送信了,叫他马上回来。要说这内阁就你爹和高阁老俩人也是够忙的。贵妇说道。
啊!张敬修!张茂仿fú看见老爹死后自己悲惨的上吊自杀的那一幕。不由心神一滞,两眼一直,又晕了过去。
房里这xià热闹了,张太夫人,张夫人,张少奶奶见人又晕了,急的不知所以,房间里又乱成一团。
当张茂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只见身边的红绸上许多亮晃晃的银针。
一个胖老头看见自己睁眼了,便对着门外大声说道。
张老夫人,张夫人,状元夫人,王某幸不辱命,状元公醒了。
感情人家大夫也嫌一帮女眷在侧即不方便也添乱,给统统请了出去。
而此时夫人们闻声呼啦一下全进来了,张夫人给王大夫准备了厚厚的谢礼,王大夫收拾了一下便有管家将其引下去了。
而老妇人她们又围在了张茂周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仿佛张茂随时会飞走似的。
唉,也罢,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待我亲饰张敬修,让这个老大帝国重新迸发出活力。也给自己,给张家寻一个好归宿吧了。
打定主意。张茂(下文称张敬修)弱弱的说了句:奶奶,娘亲,我饿了……
好好好!知道饿了就好啊。馨馨阿,快把吃的端进来。
那kù似林黛玉的少女出去不一会就端着一碗羹汤一类的东西进来了,
老妇人接过来,舀起一勺边吹边说:囡囡阿。大病初愈不得吃太油腻的,这银耳桂圆羹是你最爱吃的,我还叫人在里加了燕窝,红枣,红糖。补血补气……
随着谈话的逐渐深入张敬修了解到原来自己前世因为父亲张居正的缘故在隆庆三年年的会试上高中状元。自己在谢师宴上大醉而归,一睡就睡了四天
一开始大jiā还不觉得什么,但看看张状元一天天的昏睡不醒都急起来了,遍请名医。
而朝野上下传闻张zhuàng元胸无点墨,借病躲避殿试的言论也开始甚嚣尘上。
隆庆三年,张敬修自己捉摸着。那时候,张居正和高拱正处于政治上的蜜月期,也正是这时张居正开始悄悄的与内臣冯保接触,形成万历初期的无敌组合。
老妇人是张居正的娘亲张老太太,因为张敬修是长房长孙,而张居正又公务繁忙,张敬修的童年便是跟着妈妈和奶奶过的,是以和两位内宅领袖关系很好。
中年贵妇是张敬修的娘亲,张居正的续娶夫人王氏。话说张居正风流倜傥,夫人不可胜数。张夫人便将对丈夫的爱转加到了儿子身上。
貌似林黛玉的少女便是张居正与江陵大户高家为张敬修定的亲事,女孩叫高馨馨,年方18正是一段郎情妾意的美好时光。
不一会,有家丁来报。
说老爷回府了。要见大少爷,正在赶来。
众女眷赶忙为父子二人腾出单人空间,散去了。
话说张居正最近很不顺,朝野留言四起,有的竟说张居正滥用职权将胸无点墨的儿子点为状元,导致儿子被老天收了去云云。
而首辅高拱却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充耳不闻。令zhāng居正很是难堪。
此时内宫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倒是伸出橄榄枝,他严令宫中大小人等谈论此事。却是扬汤止沸,效果不大。
张居正正在内阁处理政务闻听儿子醒了,便和高拱告了个假,匆匆回了。
敬修,身体还有什么不适么?随声音进来的是一位身穿绯红官袍,腰系玉带的中年男子。双目中隐隐透露出关爱与欣喜。
哦,父亲孩儿没事。劳您费心了。张敬修说着仔细打量着这位未来权势遮天的首辅爸爸
但见得其人。颀面秀眉目,须长至腹。
沉默了一会,张居正首先开口。吾儿既已无恙,为父便先行离去。内阁还有要事等待处理……
张敬修见父亲颀秀的双眉间仿佛隐隐透着丝阴郁,便已言引之:父亲但有难处不妨说与孩儿或能有所裨益。
张居正闻言一愣,随即释然一笑:吾儿当先以调养身体为要。为父政务倥偬,晚些时候再来寻nǐ。话音一落不待张敬修有何反应,便伸手帮他掖掖被子,起身离去了。
看着父亲的背影,张敬修久久无语。看来上一shì张居正一位的大包大揽,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难怪死后张家轰然垮台,长子只有一死抗争之途……好吧,即如此,我就先向fù亲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吧张敬修暗想。
张石?老爷走了?仿佛银铃般的声音打断了张敬修的沉思。
回少奶奶的话。老爷刚刚离去那个名叫张石的家丁回道。
张郎?你可好些了?张敬修的前世老婆高馨馨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篮精巧的食盒。这是豌豆黄和牛舌饼,并几样小吃食。老太太说你身子经不得油腥,便叫我将你最爱吃的。叫你吃了恢复下体力。
眼前白玉般的人儿又勾起了张敬修的无限遐想,这个老婆在自己死后便想自尽随自己而去,yīn被人解救,便毁容教子,诵经礼佛而终。
好既然有我在,定然不叫你晚景如此凄凉!张敬修不禁说出声来。
嗯?张郎?你说什么?听到了zhāng敬修的呓语高馨馨好奇的问。
厄,我说晚上风凉。叫你注意多穿点衣服。张敬修支吾着。
嗯,好的。张郎还是和以qián一样真会关心人。不过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高馨馨自顾自的说道。
那是,本少爷向来就这么懂礼数,张敬修脸不红。气不喘
你坏死了,高馨馨扑在张敬修怀里,你知道么,那几日我打定主意。若你有个好歹,我就……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挡在了那张樱红的唇。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
高馨馨依偎在张敬xiū怀里,撒娇似的一拱,流下了几滴幸福的泪珠。
这些天你也累了吧。靠会儿吧。张敬修拥着怀里的美人,美美的闭上了眼睛。
随着张敬修的身体逐渐的复原,他的活动也渐渐增多。次辅府的上下人等他都有了个笼统的了解。
自己的伴读叫张石,为人憨厚老实,乃是张居正心腹游七的远房侄儿,那游七炯然一身。早年游历天下。虽交友甚繁,然至今身无子嗣。nà张石便是yóu七远房堂哥过续给他的孩子,张居正也待张石甚厚,并亲自为其取名曰张石,乃是取自诗经。诗经·小雅·鹤鸣,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之说。
张石和张敬修一起长大,一起读书,虽名为主仆实似兄弟。闻听张敬修有恙,张石亦寸步不离的守候在门口,为其祈福。
母亲王氏本为侧室,因正室无出,而自己为张居正产下长子,一举成为正妻。
张居正shì个大忙人儿,回家和大家打个招呼便钻进书房处理政务,这天天回家还是因为张敬修的缘故,原先张大人十有六七都是住在内阁的。
而张母则是疼爱孙子,见其已无大碍,便和儿媳王氏商量准备回乡去了。
第2章富有明朝特色的一天
隆庆3年3月初十,随张居正送别了奶奶,妈妈,老婆的张敬修一路腹诽“你是儿子一大堆不觉的什么。本少爷我才刚过几天糜烂的日子,你就帮打鸳鸯。”
张大少抬头见天灰蒙蒙的,心情更是低落。
回到家中,父亲张居正换了朝服便去了内阁。家里就只剩了一干家丁和留下了因病zài家“调养”的张敬修。
百无聊赖中张敬修信步走到书房里准备看看书解解闷。
随手抽出一部孟子后,张敬修翻了几页就合上了,天,张敬修在心里无助的呐喊,我知道明朝是fán体字,我不在乎。我知道明朝排序是上下,右左。我忍了,可!可这居然没有标点,没有断句!!太不给力了吧。抱怨了几句。
张敬修重重合上书,走出书房。扯开嗓子大嚎。张石!快来啊。
哎!哎,来了!!话音刚落之间便见自己的张石满脸慌张的飞似的奔来。
少爷你可是那里不舒服?张石关心的问。
张敬修向外走去,少爷今天感觉不错,我们出门逛逛
本来被张敬修调侃的吐槽不能的张石闻言,忙不送的跟在了张敬修的后边
出了次辅府,张敬修看着那古色古香的北京城,没来由的发自内心的激动。
作为前世在北京生活了半辈子的张敬修自然熟悉京城的路线,一边欣赏着路边的景致,一边往老北京最热闹的tiān桥走去。
天桥是老北京最热闹的几处“胜地”之一,各种小吃,小玩意,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手艺人,说书的,卖艺的,使这里不分年月的热闹。
张大少早被那形形色色的稀奇物件迷花了眼。无意识的随着人流的走向而走。猛然见有一处人群密密的围了一圈。张敬修以为又是什么吸引眼球的新奇事物,便拉上张石,排开人群向那群人围的中心挤去
只见一个衣着光鲜的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正指挥着一群家丁围住一个老汉和一枚冰雪可爱的小萝莉。并不住的叫嚣着什么,边上还有一个手舞足蹈的道士,一看就知是个典型的神棍。那老汉不住的告饶,小女孩的大眼睛则充满了涉世未深的恐惧。但那青年年并不满意,看样子并不准备放过那对老幼。
边上围观的市民议论纷纷,从他们的谈话中张敬修得知,那少年乃是当今太子生母李贵妃的弟dì,武清伯李伟的独子。李建
那手舞足蹈的道士也有是小有名气。据说是在昆仑山中修行数十年,一日忽得感应。便游走于世间,所料诸事尽皆应验。与公侯贵戚间很是吃的开
今天据说是这爷俩冲撞了伯爵府的“气脉”须得将那少女收入府中做法才得以补救。老汉当然不依。由此引发争执云云
看看不是什么新鲜事物,而是“万恶的封建主yì特有的人吃人的本质“之后。
张敬修便准备闪身出去了。毕竟刚来明朝。所认所知尽皆寥寥,而且日后一待万历皇帝登基,这武清伯的地位也将由着这李娘娘的缘故水涨船高。张敬修并不想由此等小事交恶于此等“铁帽子皇亲”
谁知刚一转身便有好事者高呼:状元公来啦。状元公来啦!一下子张敬修仿佛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虽然朝野传说张敬修这状元来路不正,但自隋唐取士以来,状元乃文曲星下凡的概念依然根深蒂固在人们心中,由是当人们无力阻拦这权贵作恶之时,张敬修这来路不正的状元到成了人们心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建明显也注意到了张敬修主仆,朝这边拱一拱手算是见过了
张敬修无法,只得上前与那人见礼,谁知刚抬起手就听见那李建轻哼到:张敬修,你父亲倒是员贤cái,怎么?汝莫非要xiào仿乃父一般?啧啧。千万别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徒增笑柄阿……张敬修虽身为今科状元。父亲张居正更是贵为当朝次辅,官居一品。但皇亲国戚们并无多少惧意,反而有些股东见打工仔的心理。毕竟,大臣们虽然有权有势,这天下还是姓朱嘛……
声音虽轻,但在当时所有人都关注状元郎与外戚之间角逐的时候,却显得愈发震耳发聩!
张石首先不乐意了:胡说!我家少爷自幼熟读诗书,四书五经六艺早已烂熟于胸,你若……
李建不待张石说完biàn讥讽道:我李建乃是一届粗人。听不得孔孟文章,状元不状元的也只有你家自己吹捧。嘿嘿,张公子这状元之名似乎也……
这时张敬修方才仔细打量这李建,只见其生的也是唇红齿白,双目炯炯,一身做工考量的紫貂大氅将其衬托的也似浊世公子一般。
张敬修随即释然,毕竟是贵妃的弟弟嘛,姐jiě是贵妃,弟弟又怎么会丑到哪去?
便清清嗓子,拱一拱手,言道:这位兄台请了,未知我怎样才能证明自己够格当这状元呢?
李建轻笑道:昔日魏国陈留王曹植七步成诗,我替你放宽一步,限你十四步作应景诗一首,你敢应否?其实在这乱哄哄的闹市。人流攒动,噪声不绝。纵使真正三榜题名的进士亦很难静心在十四步之内作应景诗一首的
张敬修抱定了向穿越先辈学习的法门,眼珠一转便计上心头:我当何事,无须兄台宽限。待我七步赋诗,zhāng敬修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装摸作样的走了几步便扬声道: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一首清代大诗人龚自珍的绝句诗登时将全场气氛推至顶点,灰蒙蒙的天空,以及周遭那些敢怒而不敢言人们,具由前两句诗描写的淋漓尽致。而后两句则既可以认为是在立志,表示自己将毫不输于乃父,也将为guó家鞠躬尽瘁的壮志。又可以理解为对李建轻视的反击,一时间,此诗迅速在全国传播,常有头顶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儒生摇头晃脑附庸风雅的吟道: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看着围观群众纷纷拍手称绝,张敬修知道,自己算是一洗胸无点墨的污迹了。
李建也暗暗折服于此诗的豪气磅礴,态度明显恭敬起来了,再度上前深施一礼:还请敬修兄原谅在下适才冒犯。然则此二人冲撞了我们伯爵府的气脉。而这清宵子大师……
由于明代天子极为崇尚道教。以至于道士之地位及其崇高,那神棍清宵子不待李建说完便迎着张敬修抱拳作揖,接着佛尘一摆,作深不可测装:无量寿佛,状元公,此二人破坏伯爵府气脉,原属万夫莫辞,且贫道本意并非是为害人。也罢也罢!待我做法以让状元公知晓。
张敬修深知若要破除迷信则最重要的是从它的内部宣布它是迷信。否则不仅无济于事,还会激起当局者的无尽愤慨。然而现在自己初来乍到。却还不shì合四处树敌。于是。一边靠近清宵子,一边轻笑道。请清宵子道长为吾试之
神棍清宵子见这状元公十分配合,心中大喜,也不理会张敬修越靠越近。掏出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张敬修一摆衣袖,指着清宵子手中问道:噫!此物为何?
哦,乃是贫道花上了七七四十九天祭炼的道符是也。见张敬修似乎极为感兴趣。清宵子一边讨好的把道符递给张jìng修,一边装腔作势道:cǐ符得来实为不易。然惟恐伯爵府之气脉为此二人破坏故而贫道也不得不祭出三昧真火焚烧此符罢了……
既是三昧真火,想必我等凡人自是看不见的吧?张敬修一边把玩着那道符一边玩味的问
清宵子抖抖拂尘:无量佛。三昧真火大家自是能看到。只不过等闲人等操控不得是也。
此言真乃大谬。既是真火,既当有个真火的样子。否则空自露行于世间。由与那灶下之“假火”有个什么区别?在下不才,却甚好道家之学。大师且看某这三昧真火。
说着张敬修将那道服折叠合在手上。缓缓毕拢手掌。口中念念有词。须庚间。再翻开手掌,只见那道符已然全无踪影,好似真个被三昧真火焚烧殆尽了一般。
周围群众不明所以。只道神仙显灵。纷纷击节叫好,而李建一众家丁则目瞪口呆,或盯着张敬修空空如也的手掌,或跟着不明情况的群众一起欢呼起来。而那清宵子见局势失控正待寻个由头找回话题。却见张敬修继续侃侃而谈
道长法力无边,岂不知天心结这门法术?说罢便将自己前世与论坛看到的一些灵异之事尽皆言于众人。只唬的李建等人如坠云里雾里。连那清宵子也自愧弗如,眼见火候差不多了。张敬修朝清宵子抱拳一揖:吾知道长便会此法术,何不用之?以解这对老幼今日之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会费些法力。然凭借道长的修为,调养一阵子必会恢复如初。没准法力精进也未可知。清宵子面色微红,虽不知zhāng敬修所言为何,但多年的行走江湖早已将他的应变能力历练的超人一等。不错。贫道自然深谙此法。既状元公吩咐,定当一试,些许修为何足道哉。清宵子作高深状。说罢。口中念念有词,身形如鬼魅般四处扭动,并时不时的有火焰从他身上发出。最终,随着清宵子突出一口“天心圣火”张敬修所说的天心结便算完成。只见清宵子果如法力大损般的变色煞白,气力不振。却见张敬修上前装作关心的样子扶助佯作体力不支的清宵子。扭头对呆若木鸡的李建言道:道长此法当保兄家气脉无虞。李兄可速将道长请回休息。至此。人群爆发之声潮一浪高过一浪。那清宵子也知张敬修有意维护自己。留下一句。翌日必在与状元公请教道法的话。便由李建他们簇拥而去了
张敬修救下的老幼二人向他叩头拜谢。言道小老姓郑。来京城投奔亲戚。却招惹了这等麻烦。说罢叩头不止。张敬修本意迅速tuō身。便叫张石给二人留下几锭银子。在老幼二人的千恩万谢和众人的啧啧赞叹声中离去了。
更有哪些亲身经历此事的说书人大动脑筋,编出什么状元郎才堪曹子建,文曲星法斗清宵子。的段子来,从而大赚了一笔,总之张敬修的名字算是深入北京的街头巷尾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张敬修的收获还是蛮大的,不仅洗刷了自己胸无点墨的恶名,收获了巨大的声望。还和未来的国舅爷李建初步搭上了关系。与混迹京师游走于大小权贵间的神棍清宵子也结下善缘,闲逛能有这效果,也可谓是“不虚此行”了
然而张敬修却不甚满意,觉得自己所做欠妥。今天龚老的那首诗勇则勇矣,然而却尽显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清高傲世之风。对张大少的团结群众,搞好人缘,重新振作这史上最后一个汉人王朝之目的,却有点背道而驰。
深感自己尚欠火候的张敬修回家后便和张石来到书房,无视张石的赞měi。把玩着那本古装孟子,久久无语
鱼和熊掌
敬修,今天你在天桥干的不错啊,连我都没想到你能这么利落的摆平那件事,不过你在哪里学的法术?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阿?张石看样子很激动,不理会张敬修的无视,隔上一会就要说上几句。
难道我学过如来神掌,也要说与你知道么?张敬修不想回答也无法回答。和张石打着哈哈。说着些无关的huà。
终于有家丁传话说老爷回来了。要和少爷共进晚餐。
哦,我义父想必也回来了。我去把今天的事告诉他!话说张石过继给游七的时候已经很大了。这时候叫你突然管另一个人叫爸爸也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难得游七游历半生也很开明。便叫张石称呼自己义父。由是张石故有此说。
目送着张石的离去,张敬修也整整衣冠。跟着前来传话的家丁向前庭走去。
在次辅府那堂皇的膳厅中。父子二人面对着满桌的佳肴无心享用。只见张居正样子上动动筷子。让了张敬修几次后,便一直笑眯眯的瞧着张敬修,独自小口品着珍酿。
张敬修被这张居正盯的直发毛。不由得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终于张居正开口打断了沉默。
吾儿今天干得好大事,张居正经少有的幽默起来,学起那煮酒论英雄的开场白来
吾一直以为儿乃书蠹,今日方知儿亦长大成材矣!来,痛饮此杯。说罢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敬修自穿越来第一次喝酒,确品得明代之酒浆别有一番滋味。竟有一点淡淡的果香,就像是……梅子的香味!
天!老爹。你这是要和我煮酒论英雄阿!
想着张敬修便遣退一旁服饰的佣女。亲自将两rén的酒杯斟满,接着便恭敬的问:父亲今日可是要与儿大醉方休阿?
张居正闻言扶手大笑。此时儿却不知。今日儿所做之事,就连今上也赞不绝口!不拘一格降人才,嗯,到是好诗阿,难得你有这般心气,为父且lái敬你一杯!
虽言是敬酒,然而张敬修哪敢托大。抢先喝完杯中之酒,又去给张居正布菜。
明天传你上殿面君。以补昔日缺考之殿试!吾儿当不可掉以轻心才是啊,张居正拂须而笑,欣赏着眼前的佳儿。
所谓殿试,便是由皇帝亲自主考。文武大臣监考。殿试之后,新科进士们便是当之无愧的“天子门生”了,不过既然是补考,凭借着老爹的势力通过也非难事。再说通过今天发生的事情自己早就已经洗刷了朝野的恶名。已然不负状元之名了。
张敬修举起酒杯细泯一口。咂巴着口中梅子的清香。
儿最近在读什么啊?
在读孟子。
可有何心得?
无他。只是感念先贤之语果然不俗。
哦?张居正奇道。何语?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此语虽然简单,却是蕴含zhe莫大智慧,嗯!吾儿日后为官亦当深明此理。有所为有所不为,张居正叮嘱道。
然则父亲亦当如是。却不知父亲为如今何左右摇摆?
一语惊醒局内人,张居正又饮一杯酒,目露精光。朝着为自己斟酒的张敬修言道:不错,为父亦知此。不过。却委实难以决断。
张敬修依旧面色如前,请父亲shì言之。
近日新郑所行之政略与为父之期盼大相庭径。亦开始任人唯亲。交结nèi官。门下亦有贪污腐败之徒,不料他却听之任之,隆庆初年好不容易丰裕一些的国库,在那些蠹虫的钻营下,竟又开始空虚。只南方之匪患便是一例,屡剿不灭,愈剿愈烈。我天朝大军竟三战三败。指引lǐng兵的是高拱的门生。高拱便无动于衷,甚至帮其隐瞒!
说罢。张居正一口喝干杯中之酒,我之欲结交内臣冯保乃是用以保证圣听不至堵塞,却……
父亲,张敬修不动生色的为张居正再度斟满杯中之酒,高肃卿。举止有度,处事干练。乃一时之杰!然其虽贵为首辅,却只懂得一味刚直,刚直者易衰,其又不晓变通,最后只能由刚直而刚折再而妥协。终难成大业!为元辅者,似高公。ān能在此滚滚历史洪流中立足耶?
张敬修侃侃而谈,及至动情处。看向张居正。见其频频点头。目中满是鼓励之色。便继续说道,
内官冯保。嘉靖初年入宫,嘉靖中叶任司礼监秉笔太监。隆庆元年提督东厂。乃内官中之资历深厚之辈,本可委之以司礼监掌印太监。然高拱却以及喜好,先命陈洪,继而孟冲。是故冯保甚为切chǐ。
此人又为内官中饱学之辈,儿观其在司礼监任职所刻印之:书经,启蒙集等亦非等闲
此等既不满高相而又心思缜密之徒。真乃父亲之天然盟友也!至于结交内宦之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丈夫自不在乎身前身后之名。只求问心无愧足矣,倘若父亲所求无非荣华富贵,则一心追随高阁老即可。否则,只见张敬修离桌向张居正深失一礼:父亲可。明向新郑,暗结冯保
明向新郑,暗结冯保……张居正念叨几句捧着酒杯踱道窗边,望着顶头道圆月沉吟一阵。回身向张敬修肩上拍了拍,赞许道:好!儿大如斯!吾心甚慰!来来来!共浮一大白!
望着痛饮美酒的张居正。张敬修终于笑了。这本是前世张居正对付高拱的策略,被自己拿来作局不仅抬高了自己的见识,而且立即被张居正引为同路人。
父子二人相对痛饮,尽皆大醉。
及至天蒙méng亮,张敬修由张石叫醒。洗漱一下,便准备和张居正一道上殿面君,
路上张石告知曰:老爷昨晚只上榻歇息一时,依旧深夜处理政事。寅时方终
张敬修闻之肃然起敬。
由于太祖规定在京官员三品一下禁止乘轿,张敬修便乖乖的跟在张居正的轿子后边,想着后世辫子王朝中。若五品官员不乘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仅愈发觉的明代士子官员之可爱。
也正是这一群可爱的人,在君王大多不给力的情况下,维持了泱泱大明王朝将近三百年的国祚。
待到午门。便以见三三两两的大臣已经往宫内走去。张居正不欲令别人发现自己与儿子在一起,平白授人以柄,便远远的离开张敬修,自顾自的往宫里走去。
张敬修虽为新科状元。却因殿试缺考。未被授以职务。便身着当日游街时的大红状元锦袍。
一露面,也甚是惹眼。不少听过状元郎天桥事迹的官员纷纷放慢脚步。想看看传说中身显名扬的状元公
这时走来一个人。身穿青色官府。官拜翰林院编修官,一脸浩气,方鼻阔口。走来向张敬修打招呼到。
敬修兄请了。在下平阴于慎行。现忝为翰林院编修官。昨日闻听状元郎文采异常,今日特来一见。待今日晚些时候。不妨由我作东,于聚贤楼小酌?状元公可否大驾光临。
哦。既无垢兄有邀。在下自当奉陪。张敬修回想起前世于慎行的资料。知其乃张居正门生,以德报怨,从不落井下石实乃一厚道之人。便有心亲近。
明代翰林院编修是没有资格和六部九卿一道上朝的。于是。寒暄一阵后两人便分道扬镳。不过,俱生惺惺相惜之感。只留下张敬修一人在太和门前等候召见。
早春时节,天气尚十分寒冷。不一会张敬修便有了冷意。只是在这“前朝”之地。只能垂手作恭敬状。
直道张敬修有了昏昏睡意。方有执事小黄门来此xuān旨。
着张敬修上殿晋见。
第3章上朝和太子
张敬修随着小黄门亦步亦趋的走到举行朝会的太和殿,于殿中对着统御万民的大明天子,隆庆皇帝朱载垕
要说这皇帝登基之前为太子。然而太子和太子之间也有不同。论到憋屈的太子。御座上的隆庆皇帝朱载垕绝对可以名列三甲。不仅摊上了一个“二龙不相见”的老爹,母亲杜康妃又不得宠。还有一个时时刻刻惦念夺嫡的弟弟,不仅如此就连当朝首辅严嵩的儿子严世蕃都敢对其横挑鼻子竖挑眼。克扣其王爷的薪俸。
而今父亲驾鹤西行。景王就藩封地。严嵩贬官抄家。隆庆皇帝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大呼一声:朕的天下朕做主!深谙父亲执政时的种种鄙陋。朱载垕并没有像其父亲嘉靖皇帝朱厚熜那样大权独揽。而是以一种开明的姿态临朝处事。任用高拱,张居正等干练之臣,拱手而天下大治
张敬修金殿时目光对殿内场景一扫而过。只见满朝文武。威严八面。肃穆卿卿,而正中楠木御座之上的隆庆皇帝身穿黑色衮服,头戴乌纱翼善冠。体态匀称。
卿便是张师傅之子?本科状元张敬修?免礼平身
随着皇帝的话,张敬修从容的谢过起身。一时倒让隆庆皇帝对其更高看了一眼,觉得其。有礼有节,大方自然。
接着隆庆皇帝言道:此乃朕昨夜亲自命题。状元郎可试答之。
却是问的如何才能使天下安泰,一个很老套的题目。
张敬修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虽然自己对那什么八股文一窍不通,不过似乎可以通过自己后世的一些见闻再加上对隆庆皇帝的性格喜好来作文。混淆过去。
回陛下。治大国若烹小鲜。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天意使然。然则人君法天之治,宁可专于无为。
我国朝立国两百载。而今国事更应仿汉景,宋仁。方可天下大治。此不失为稳也……
言言总总千余言,只把那些以无为守成的君王跨上了天去。并结合着本朝的一些实政以及后世专家们的分析做了一篇文章。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文章已成。
隆庆皇帝心中暗道:这张敬修倒是有股子提笔成文的才气。嗯……念在张师傅往日的功劳上,给张敬修个状元倒也是使得。
诶!这字却是……隆庆皇帝眉头微皱。想是对张敬修的字迹不甚恭维。谁知想看过几眼之后。却越看越爱看。那歪曲的字迹简直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啊!隆庆皇帝如是想着。再看恭敬垂手而立的张敬修愈发xǐ爱,就连他那因穿越不久,一塌糊涂的字迹都象是“名家”手笔了。看毕。又忙招呼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将此卷拿于文武大臣同预。
张敬修此时却没有那么多心思,一边为自己那“蝌蚪”文提心,又一边为抄袭后世见解的行为祷告。
须庚。只听得隆庆皇帝那微微喜悦的声音从前传来:zhāng敬修,抬起头来,待朕好好看看你。
张敬修闻言抬头。眼睛飞速的在隆庆皇帝的面上一扫,只见隆庆皇帝双目平和,虽缺少了点帝王气息,却与史上所载之“仁义”之名并无二致。
隆庆皇帝也在看着张敬修,只见tā双目明亮,面目端正,体长7尺有余。虽未及而立之年,举手投足却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处世有度的风范。
隆庆压压嗓子:张敬修文彩非常。加之其对治国之道也见解颇duō。朕欲任命其为国子监祭酒不知张爱卿意下如何阿?
张敬修只觉“乎”的一下身体被各种目光所笼罩,有羡慕,有祝福,有欣喜,有不甘。还有……嫉恨
皇上这话是问张居正的。不料张居正尚未答言,朝班里展出一青衣大臣高声言道:万岁!那张敬修虽为状元,然其尚年幼。且国子监祭酒都为博学宿儒担任。皇上恩赏太过。有违祖制!
却是云南道监察御史詹仰庇。
见他敢直谏皇帝,并放言其有违祖制张敬修很是吃惊,旋即释rán,话说这瞻仰庇有个称号,号称詹三本。这并不是像清朝刘墉那样喜欢上本得来的。而是他从隆庆元年到隆庆三年短短的三年中一共参了皇帝3本。平均每年都要玩把刺激。参一参皇帝。摸摸“龙须”
今日之言,似乎还是老詹为隆庆皇帝留了些面子呢
御座上的隆庆皇帝闻言欲要辩解,却一时找不到什么说辞,正在此时。张居正的学生
给事中刘台见老师之子受窘。
便出言相帮。詹大人此言差矣,有志不在年高,状元郎之名早已传遍大街小巷,由此可证实其非无能之辈,詹大人何来恩赏太过之说?
张敬修感激的看了一眼为自己说话的刘台,此时,刘台却还是一个一心维护老师。爱屋及乌的青年官员,亦深得张居正器重。
詹仰庇正待反击。只见素与张居正交好的吏部尚书杨博出言解围道:万岁恩赏太过,亦恐于状元郎今后仕途有伤。太子chū阁读书在即,可命状元郎为zhān事府。左中允陪伴太子读书。
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手瞒天过海用的nà是一个炉火纯青,几乎把所有的人都蒙过了,太子年方5岁,所谓詹事府就是个空壳子,张敬修虽为詹事府左中允,一个正liù品小官。看着没什么。实则却是与太子搭上线,成为“从龙首功”,一旦太子出阁。张敬修作为太子熟识的第一个大臣亦将步bù高升!飞黄腾达。
不愧是当初严世蕃所预言的嘉靖三杰之一阿!老而弥坚!
詹仰庇显然被瞒过去了。朝杨博拱拱手以示赞同,退回朝班去了
隆庆皇帝见状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张敬修父张居正就是当年裕王邸的老师。在隆庆皇帝未登基时,陪同隆庆皇帝一起渡过了风风雨雨,一颗忠心是勿庸置疑的。而张敬修为张居正长子,有着“根正苗红”的履历,又是状元之材。隆庆皇帝也很是欣赏。命其陪伴太子也是正道。
着内阁拟旨曰
任命张敬修为詹事府左中允,兼翰林院编修。教导太子启蒙,不日太子出阁读书后,再另行安排。
陛下!只见张居正跨出朝班。朗声道:犬子恐不能胜任。望陛下慎之!
隆庆皇帝摆摆手:张爱卿无需忧虑,朕意已决!张敬修接旨吧!
臣!张敬修叩谢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敬修跪下接旨口呼万岁。
隆庆显然很高兴,哈哈大笑着宣布散朝,轻轻一挥衣袖,离殿而去。
到底是不愧是张居正。欲擒故纵,即给隆庆皇帝留下谦让的印象,又不留口实与百官,且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这件事定为御封!绝了想找后账之人的路子。令张敬修这官做的更加安稳!张敬修走在最后盯着大臣们陆续离去的背影,暗自品味着今天朝堂上的一切。
哈哈!状元公!说话的却是刘台。只见刘台在殿外将张敬修留住热情的打着招呼。
阿!原来是刘大人,今rì敬休还要多家感谢刘大人回护才是啊。
刘台哈哈一笑。某身体肥胖,不耐疾走。状元公无事便与刘台缓步同行如何?
得知刘台今日正好轮休,张敬修便邀请刘台一道同去寻于慎行。
刘,于二人本就熟识。碰面后,三人一道同去京中享誉佳名的聚贤楼宴饮。
小二熟识刘,于二人。便热情的将其引入单间,张敬修有意结交二人。便硬要做东,吩咐小二只捡名菜好酒上桌。
小二高应一声。自去了
及至开席。张敬修为二人斟上一杯名酒荷花露举杯劝酒
刘,于二人一饮而尽。
于慎行揽住张敬修肩膀。敬修兄文彩非常,于天桥所作之诗。几以脍炙人口,老师有似敬修兄之子。当可大慰平生阿。
张敬修正待谦逊。刘台又接过话题。无垢有所不知,今日朝堂之上,敬修所作文章震惊文武!就连那些宿儒博士都不能改词文章一字!
哦?我却不知。老刘勿要卖关子快快与我诵读一番,
待听完文章后,于慎行猛然击节曰:听此佳文,实当共浮一大白!来来,我等三人同饮!
三人以文佐酒,不亦乐乎,及至散席,皆互以为知己。平辈论交。
与此同时,内阁首辅值庐内。高拱的心fù门生吏科都给事中韩楫正私下与高拱言道:今日张敬修颇得圣眷。又入詹事府陪伴太子。阁老不可不早作打算啊。
高拱却哈哈一笑。言道:伯通所言太过乎?当今圣上春秋鼎盛,太子年方5岁。张敬修不过20出头,安能奈我何?
此时的高拱有理由如此自大,放眼天下,皇帝是他的学生。臣僚是他的心腹,内官是他的盟友,由如此之滔天权势。何人可惧?又可惧何人?
隆3年4月初1
一大早,张石便早早的将张敬修送床上拽了起来。梳洗一番后,服饰他套上那套左中允的青色官服。根本不理会张敬修的不满。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老爷昨夜又没回来。少爷你也得向老爷学习,今天是你新guān上任第一天。应该早早的前去当值,给人留以勤奋的印象,勿要使人说你怠惰才好。
张石!nǐ也太夸张了吧。我又没资格上朝。去那么早干什么?什么詹事府左中允,戳穿了就是个六品保姆,我…
不等张敬修说完。张石慌忙捂住张敬修的口。少爷!慎言!
哼!你这叫小题大做!张敬修没好气的说到
张石挠挠头,嘿嘿笑了。
不久,已经隐隐能看见那朱红的宫门了。张石对张敬修说。少爷。我这就回家去了。待到晚些时候。我再来接少爷,
得!搞的我像上幼儿园似的。张敬修满脸黑线的与张石告别,向那宏伟的紫禁城方向挪去。
张敬修己身兼翰林院编修一职。便想先去位于今天天安门东的翰林院看看。但那明显不是什么好主意,这里尽是一些之乎者也的儒生进士。而且仿佛人人手里都有不得了的军国大事,只有张敬修一人闲的发慌,更让人受不了的事!那里静的jǐ乎近似诡异!明明人来人往,却几乎安静的可以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下的声音。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是昨日一起喝酒的翰林院编修于慎行。于慎行抱着牒不知道是什么档,匆匆疾行,张敬修想招呼他,却不敢破坏这诡异的安静,只得揽住于慎行的胳膊。
这倒把于慎行下了一跳。待到对上张jìng修那迷茫的双眼随即释然,做了个前行的手势,便引着张敬修来到了翰林院的一处空地。
敬修兄?你这是怎么了?
终于听见人声的张敬修大大吐了口气。对于慎行说:无垢兄啊,你们都这么忙为什么我却什么事也没有啊?
于慎行不禁哂然:敬修兄你有所不zhī,在这翰林院中的都是些熬资历的庶起士。平素也无甚大事。待到有什么大典需要考较。档需要撰写。方才由翰林学士安排
下去。可能是你刚到,翰林学士还没有什么分配你的任务。所以,敬修还是稍安勿躁。jìng心等待罢
于慎行朝张敬修拱拱手。又去忙自己的去了。
剩下张敬修则又无所事事的溜回自己的位子去了。
终于。有个小吏拿着一封公文要求张敬修誊写之后备案。于是张敬修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之后,带着它去找翰林学士,
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官员起初对张敬修的速度还是很满意的,然而无意中的一瞥,看见张敬修那鬼画符似的字迹纠结的几乎快把胡子揪掉了。张敬修知道,自己最近恐怕是要清闲一阵子了
果然。两个时辰过去了。张敬修好像一座青色的盆景般,无人问津,只得硬着头皮。朝“山羊胡子”走去。
听得张敬修还是詹事府的左中允,现在要去詹事府了。翰林学士几乎是笑着把张敬修打发走了。
唉,难怪阿,面对一个后台极硬,却又帮不上自己分毫的下属。难怪翰林学士会这样。张敬修如是想着。
想过冷清,没想到这么冷清,原先的詹事府人员随着隆庆皇帝的登基。入阁的入阁。升迁的升迁,留下一个空空的府衙。有编制而无人员,只有几个小吏在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看见张敬修,纷纷围拢过来。口中道:恭喜老爷高升云云。
待张敬修得知自己这个六品左中允已然是詹事府里的“顶梁柱”时。黑线又一次的从张敬修脑袋上划下来…
直道一个小吏说,照常例,詹事府的大人们要去为东宫讲学,说着,拿过一面腰牌,望着他。
张敬修明白小吏的意思。接过腰牌,往宫中去了。
跟随着一个小黄门。张敬修见到了传说中享国48年,却28年不上朝的传奇皇帝。
不过。此时的万历却是小正太一枚,在内侍的服侍下,彬彬有礼的与张敬修见礼。
张敬修强忍着捏一捏万历那胖嘟嘟笑脸的邪恶想法。和蔼的问道:太子殿下最近在读什么书啊?
小万历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用清脆的童声回答:前日刚修完三字经。先生。今天我们讲学完毕,你跟我一起去后biān吧。接着指着一个乖巧小太监他叫孙海,前几日发现了一处燕子窝。母妃说大燕子要在里边生小燕子哩。
哦。是吗?太子殿下,若是老去看,容易惊动小燕子。他们就会飞到别的地方去了。张敬修装作煞有介事的样子
那…张先生…万历急道
看着眼前小正太可爱的样子,张敬修也不忍再逗弄他。自顾自的说道。
太子殿下,来,臣要开始上课了
万历明显心系那树上的燕子们,不情愿的撅着小嘴。不情愿的坐下。随手拿起一杆毛笔等着张敬修授课。
果然是皇家的小孩阿,这份修养真是不差。张敬修暗想
在离我们很遥远的西方,有一座很大的岛屿,名叫不列颠岛,岛上有一国。名曰英吉利。
这英吉利是由一位女王统治。有着很大的野心。
岛的旁边是大陆。列国lín立。其中,有两个非常强大的国家,一个叫法兰西,另一个就是我们现在有所接触的弗朗机人的弗朗机国,他们一个有着强大的,几于不败的陆军,一个有着可以远洋到我大明的强大海军………
渐渐的,万历的小嘴不撅了。甚至在张敬修讲述的过程中悄悄的吩咐成年内侍为张先生看坐。他仿佛随着张敬修的讲述看到了西班牙那恢宏的无敌舰队,也看到了法国那几乎百战百胜de陆地雄师,随着英法,英西,的霸权gèng迭,小万历的心也随着起起落落。暖阁里鸦雀无声。一个动情授课的穿越者。一个5岁听的津津有味,眼睛都几乎不眨的小太子,还有一干沉迷于张敬修所讲述故事中的宫女,内侍构成了张敬修穿越后在明朝的课堂
终于。当讲完英国女王支持海盗,攻击西班牙的船队。并与之分享胜利果实。从而削弱了敌人,强大了自己这一节时。张敬修在小万历的欢呼与众内侍的崇拜中微笑道,太子殿下对臣的课程可否满意?
甚好!我还以为先生要给我讲那些干巴巴的文章呢,万历眨着眼说道,那英女王真是太聪明了,难道弗朗机国就这么被她拖垮了?
张敬修为了吊住太子的积极性,露出高深的表情: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佛郎机纵横海疆近百nián,又兼有无敌舰队傍身。岂是那么好相与的?欲知后事如何。微臣明天同一时间再为太子讲述。
说着。张敬修从座位上战起来。向太子说:还请太子殿下随臣出殿,臣有一游戏教于太子,
听说是游戏。万历放下了对故事的恋恋不舍,欢呼一声。随着张敬修走出大殿
张敬修又叫孙海调了5个年岁和太子相当的小太监过来,叫他们围成一圈说道:
这个游戏叫做“守护子民”…。
其实就是后世的老鹰捉小鸡,然而深宫中的太子。内侍哪里见过这个。
太子扮演子民守护者“母鸡”
孙海扮演侵略者“老鹰”
剩下5个小太监这扮演子民“小鸡”
看着尽心守护子民,欢声笑语不断的太子一干人。张敬修提高声音说道:太子,这大明的千千万万百姓也和这游戏中的子民一样,需要殿下的护持。希望殿下长大后能像如今一般,尽心尽力守护自己的子民,
只见小万历突然暂停游戏,朝张敬修深深一揖道:谢谢先生!本宫受教了。
看着万历小大人的模样。张敬修知道今天的授课算是成功了。
张敬修看看天色。对太子说: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太子可以回内宫去玩守护子民“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臣先告退了。
小万历闻听先生要走,恋恋不舍的说:翊钧恭送先生,先生明日早些过来啊。
接着又吩咐道:张鲸替本宫送送张先生。
只见一个青年太监先朝太子弯身一揖。
又朝张敬修拱手道:张先生请了。
张敬修随着张鲸缓步走着。这位未来将张居正的盟友冯保挤走的大太监此时还是一个不显山不漏水的管事太监。战战兢兢的陪着5岁的太子,以太子的喜怒为喜怒。
张敬修有意节好这位未来能量极大的太监,便不动声色的摸出一锭银子塞入他的手中。
张鲸受宠若惊。说真的。张敬修可能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大明外官,居然没有嫌弃他阉宦的身份,还主动示好于己,这份天大的惊喜早已超过的那锭银子的价值。于是便严词不受。不过两人的关系却又进le一分。张鲸夸赞张敬修道:张先生学识渊博,所讲之事。张鲸几乎闻所未闻。果然不负状元之名呐!
张公公过誉了,张敬修笑着摆摆手。太子虽然聪颖有礼。然毕竟年幼。尚需我等全力扶持。张公公可不敢掉以轻心阿。张公你也别先生长先生短的了。观你我年岁相当。无人之时以兄弟相称如何?“大明律私自结交内侍要杀头”
张鲸几乎要痛哭流涕了:张…敬修兄!我张鲸8岁入宫。所交之人仅老师傅邱德用。师傅冯保。没什么兄弟朋友。敬修兄不已我是阉宦为耻反远避。反欲与我相交!我!
日后张鲸纵然万死,亦必保您在太子那里周全!
区区几句话就得到了一个日后能量极大的太监发自肺腑的交心。张敬修到真没有料到。
真正的明朝士人和宦官斗了将近两百年,积怨之深恨不得把所有内宦抽筋扒皮。而张敬修才穿越不足两月。自是没有这等觉悟。
当下,寒暄一阵,确立了“革命同志”式的友谊。便各自满意散去。
第4章太子
且说太子回到内宫与众小太监玩耍时被其生母李贵妃看见。
贵妃不喜,便将太子叫到身前:钧儿。汝既身为太子。国之储君。怎可与一众中官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太子眨着清澈的眼睛对李贵妃说:这些是今天张先生教儿臣的游戏,本意是叫儿臣时时将万民护于臂膀之下。说罢便将今日上课所学尽皆禀告与李贵妃。
贵妃暗思:张敬修所授虽脱离儒家所修。然其也是不无道理。哦,是了。他看太子年幼。若讲那些枯燥之书恐其乏味。故而借着这些个外夷故事讲述一些浅显道理。倒是个有心人阿。
想罢:便抚着太子的头对他说:钧儿,你对这位张先生可还满意?
太子连连道:满意满意!张先生会讲故事!
李贵妃笑道:张先生可不是给你讲故事的,钧儿回去细细品味,当知其另有深意阿。
说罢便叫上太子往坤宁宫去了。
隆庆陈皇后无出。虽贵为皇后却性格柔弱。且对于这个聪明伶俐的太子殿下喜爱非常。
加上太子生母李贵妃也致力于搞好两宫关系,由是两宫和谐。为天下所赞。此时,李贵妃领小太子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姐妹俩人正说着些体己话。却闻听门外执事太监一声高喝:皇上驾到。
俩人便领着小太子出迎,正欲行礼。隆庆皇帝摆一摆手。领着太子的小手便向店内走去。
皇儿。今天的授课师傅如何啊?隆庆满脸笑意。把手搭在朱钧的肩膀上道。
隆庆皇帝幼年多舛。老爹嘉靖对自己漠不关心,大臣们也轻视他这个裕王。由是他对于自己的妻儿十分珍惜。
得到了儿子满意的答复后,隆庆皇帝笑着点点头,对陈皇后和李贵妃说道。
今儿个这位张先生,乃是朕潜邸时的师傅张居正之长子。还shì今科状元,学识和人品都很可靠。唉,可惜高拱无子,不然。也将他的儿子聘为我儿之师。岂不美哉?隆庆皇帝是个念旧的人,此刻想到恩师如今尚且孑然一身,不禁又是一番感慨。
皇上,这张敬修教课,倒是有自己的法子。才一天就把钧儿的心收了去。李贵妃不愿隆庆过多的陷入过往的回忆,便笑看了一眼朱钧道:钧儿,还不快给你父皇讲讲今天张先生教给你的东西?
被猛然打断思路的隆庆倒也不着脑,呵呵笑道:不急不急。先传膳。我们边吃边谈。
ó,呵呵……真难为这小子竟然还知道这些番邦琐事……用来借事育人道也是有心了。隆庆皇帝不时被张敬修的授课风趣所打逗。连连发笑。皇后。贵妃一众侍应太jiān。宫女都也听得津津有味。
一顿饭是欢声笑语不断,其乐融融。
待听得小太子讲完,一直侍候在册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李贵妃心腹冯保又欲卖好于张居正。
便插言道:陛下慧眼如炬。识得英才配与太子。真乃圣明之主也!言下之意“都夸张敬修英才了,你老怎么也得看着赏点阿”
有理。朕…只见隆庆zhuǎn向一边的孟冲:你说朕当晋封张敬修何职阿?
孟冲素来与冯保不合。不愿见其所奏得准。便道:陛下当朝点其为詹士府左中允。翰林院编修。恩赏之隆以属罕见。若再度加封恐外廷大臣有议阿……
唔。那朕赏他白银五十两。玉璧一双,锦绣蝠鹿五十匹。
这……陛下容禀。自高阁老秉国之政。政治内官。内库早已空虚。恐怕……孟冲低下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放肆!吾皇贵为天子!富有四海,欲赐朝臣区区一点赏赐尔竟然胆敢聒噪!真真是欺君罔上!冯保趁机发威道。
皇上!老奴冤啊!这冯公公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说别的,就说您登基出许诺给后宫的那些赏赐还……
够了!隆庆皱起眉头轻轻的摆了摆手,似乎并不愿意在儿子面前讨论这些事情。
相比于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代天子,隆庆可以说是一个节俭的皇帝,驱除炼丹道士。召回买办太监。节省的近乎寒酸。甚至连上元节的灯会都暂停了。
可还是有大臣不依不饶。说什么皇家索费糜多云云。好像隆庆成了商纣第二。这怎能不叫隆庆郁闷。
父皇,料想张先生也不缺些许赏赐,现在虽已入春,然室外依然寒冷。明日儿臣亲自为张师傅做一碗羹汤。想必比那区区赏赐更能令张师傅感怀。小朱翊钧善解人意的说道。
看着懂事若此的佳儿。隆庆连说了三个好字。语罢久久无语。
冯保。孟冲等众人也齐齐跪倒大呼:皇上圣明。太子仁孝。
陈皇后。李贵妃亦改容对之。
天下至尊的家宴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收场了…
第二天。
张敬修也不去翰林院与那冷衙门,径直往宫中去了。
却见张鲸早早的候在宫门外。
第5章皇家飞钱贸易上
张先生,太子对先生可是颇为仰赖阿。只是不知这百万白银从何而来?张鲸见四下无人悄悄的问道。
呵呵。张公公无忧。可带纸笔?张敬修笑呵呵的问道。
哦。这倒是有的。张鲸取出随身所带的纸笔。
呵呵。烦劳公公暂且屈尊。借脊背与我。张敬修道
满头雾水的张鲸弯腰。任由张敬修在自己背上挥毫。
成了。若此,则此百万白银课的一成。张敬修收笔笑道
阿?一纸文章可抵10万?张鲸一惊。
现在烦劳公公带我去找冯公公。见到冯公公这百万白银就有了两成了哦。看着yī脸难以置信的张鲸,张敬修索性卖弄起来。
张鲸被搞懵了,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一会功夫就有了二十万白银。但还是由着张敬修,带着他去找冯保。
由于冯保在内宫侍候李贵妃。张敬修不便进入。便由张鲸去请冯保出来。
冯保今天很高兴。他今天撺掇着李贵妃把死敌孟冲大骂了一通。看着孟冲唯唯nuò诺的样子。那滋味,简直就像夏天喝冰镇酸梅汤似de…
闻听张敬修在找自己,冯保以为是yǒu什么重大的事。便跟着张鲸去了。
张大人,寻找冯保有何事?
张敬修第一次看见真实的冯保。和冯远征饰演de差别不大,就是稍胖一些。不过那眼神简直和冯远征演绎的别无二致。藏不住的机敏。狡诈。
冯公公请了,在下有一事要拜托冯公公。zhāng敬修道。
哦?冯保奇道:嗯。张大人且说。
烦请冯公公代为引荐,臣有要事想单独面见皇上。
这…说实话,冯保实在不愿看孟冲那张脸。尤其又是自己刚整完他。可是这是张敬修第一次求自己。看在张居正的面上自己又不好拒绝。冯保一时觉得左右为难。
哦,冯公公可先看此奏章,看着踌躇的冯保张敬修将自己刚写的奏章含笑递了上去。
此时短短片刻,冯保定下了不去的决心。准备接过奏章随意挑个差错。好言婉拒了张敬修的请求,大不了自己以后给他多美言几句。慢慢建立好感便是。现在情况实在是…
可是看着看着。冯保眼睛不由得瞪了起来。张大人!你别说。这折子备不住能成!你且稍后。咱家豁出这老脸。这就为你禀报皇上去。
万事全凭冯公公了。张敬修一顶高帽子奉上。
翊坤宫内廷西六宫之一。因其装潢老旧。地处隐秘。故而在这偌大紫禁城内不显山不漏水。
隆庆皇帝斜靠在椅上。看着几位婀娜的宫娥翩翩起舞。不时饮一口杯中美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无精打采的守在门口。今天上午。他被陈皇后和李贵妃大骂一顿。说什么
使君王沉溺歌舞。干扰君王治国。不忠之奴…。若不思悔改当如何如何…。
孟冲被骂的有口难言。虽明知是冯保在后头陷害自己却无法辩白。总不能顶着皇后和贵妃的呵斥和冯保干一顿吧。再说自司礼监掌印陈洪退下后。冯保俨然是资力最老的太监了,自己虽位在其上却半点不得其尊重…而且论些权谋手段自己也常常被冯宝所败…。
唉。孟冲叹了口气。却瞥见一个身着蟒服的大太监走了过来。待得来人走进确是自己的死对头。冯保。
哟!冯公公。来此何事?孟冲淡淡的扫了一眼冯宝。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孟公公。给咱家通报。说咱家有要事求见皇上。冯保也不管孟冲的态度,自顾自道。
孟冲心说,这可是我的地盘。断没有你在这嚣张之理。便道:冯公公。你可能耳背了。咱家是问你来此何事。孟冲加重了语气。心里打定主意要刁难冯宝一番。
冯保道:我替wài臣递折子。怎么孟公公欲要阻拦么?
皇上现在政务繁忙。些许琐事。交由内阁司礼监就行了。说着一伸手:把折子拿来吧。
你大胆!冯保几乎跳了起来,你竟然私自做主,阻挠臣下上书皇dì!欲效王振。刘瑾之流乎!
王振。刘瑾。乃是明代仅次于魏忠贤的大太监。他们两位一个被称为“立皇帝”一个被呼作“首席活太师!可惜就是下场不好。王振于土mù堡之役被护国将军樊忠一锤击死。而刘瑾被武宗皇帝给剐了。两人虽不同世,却同等的得到了遗臭万年的待遇。素来为人所诟病。
听冯保把自己比作王振刘瑾。孟冲不乐意了。不甘示弱指着冯保的鼻子还击。可惜虽然声音大些,却言词匮乏。毕竟文盲和读书人对骂总是难占便宜阿。
正当两人唇枪舌剑,不亦乐乎时。里边走来一个宫女:两位公公。陛下传召两位进去。
冯保收声。一抹微笑写在了心里,
孟冲却不同,他觉得自己又吃亏了。重重的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准备一会儿狠狠的告冯宝一状。
隆庆皇帝正兴致勃勃的听歌看舞。却被两个公鸭嗓给干扰了。细细一听。便知道是那两个素来不和的大太监。好笑之余便召他们进来。想看看什么事yòu叫他们吵起来。
谁之冯保一进翊坤宫。便双膝跪倒。大哭不止。隆庆奇了。便道。孟冲他怎么了?
回皇上:冯保拿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来烦扰陛下,奴才本想回了他。他却和奴才争吵。现今见到陛下怕是良心不安了吧…孟冲也不知道冯宝在哭什么。只是本能使他大加贬低着冯保。
与孟冲不同冯保只是一味的抹泪。
隆庆皇帝也很好奇。便道:冯保。孟冲所言可属实?
冯保抹抹眼泪。清清嗓子说:陛下,自bì下登基。一直以shēn作则提倡节俭,为我大明迎来了中兴shèng世。
可我大明天子…冯保哽咽了一句继续说:可我堂堂大明天子的宫殿却如此低仄,用的也是嘉靖朝遗留下的乐师。就连赏赐下臣竟然都…。说着又有些泣不成声。
隆庆本来被前头的马屁拍的挺乐呵的。听见后头一段微微不悦了。毕竟实践告诉我们。当着穷人说穷总能成功的制造一个又一个矛盾,果然,只见隆庆便沉声道:你来就是说这些的么?
只见冯保喘了口气一脸喜色说道:皇上生活如此节朴。老奴也是食不甘味。终于找到一个法子既能为皇上盈利同时又可造福万民。可却被孟冲这厮阻拦在外…待到此时。冯保不怀好意的停下来,双目炯炯的看着孟冲。
孟冲意识到自己又着了冯保的道了。匆忙跪倒:陛下!陛下老奴死罪,老奴实在不知情阿,那冯保谎骗老奴说替大臣递zhé子!老奴冤枉啊!
冯保不理会孟冲的告饶朗声道:陛下这奏折便是写着充实内库的法子。若照此法,旬日可得百万白银阿!此后年年亦可不下此数!
嗯?隆庆大为意动。也不理跪地痛哭告饶的孟冲,直接对冯保说:把折子呈上来。
老奴遵命。冯保忙不迭的起身把折子递了上去。
隆庆皇帝打开奏章。只见上边写道
臣。
詹事府左中允。翰林院编修张敬修叩上。
尝闻天子富有四海。举国财富,劳力皆属天子。
然秦皇以天下之财建阿房。隋帝倾天下之力修运河。却身死国丧。素为历代帝王所警示。
是故历代明君无不重视民生。克己以养民。
及至我大明皇帝,国赋内库有别,内外分明,此即为防财政断竭之良方矣。自陛下登基来更是于民生息。重开海禁,且节俭之名扬于四海。由是民皆安康。
而今。四海升平。国民安享太平之治……
“隆庆皇帝看的十分满意。挪挪身子。往下看去。”
我大明商业繁荣。西至藏疆峻岭。北抵奴儿干草漠。南下海外诸国。东达大海无烟之地。尽有我大明商人之足迹。
然金银铜钱分外沉重。若跨地商贸,分为不便。此万分不利我大明商业之发展,有损我大明之社稷也。
臣既食俸禄,不敢不为君分忧,夙夜愁思,终得一策。
飞钱一说起自唐朝。宋改为交子。之后元代亦有流行。
我朝虽有宝钞。却无甚人使用,故臣冒请陛下。以皇家之名义。兼勋爵显贵之财力。重现飞钱。交子之盛行于当世。我朝两京十三省。重商云集。若朝廷开此义举。则天下兴甚!万民幸甚!
且陛下以皇家之名当占飞钱贸易zhī全国半数利润。勋爵显贵等各承包一省或数府。得其省府之半。则商人得利。内库得充。陛下亦得人心尽收矣!
臣
张敬修叩至吾主驾前。
隆庆览罢大笑。问冯保道:张敬修呢?
冯保mǎ上递上一副笑脸:老nú叫张大人在外宫侯着呢。
隆庆道:xuān张敬修来见我。
冯保一瞥跪在地上犹自发抖的孟冲一抖浮尘道:老奴遵旨。
看着地上颤栗的孟冲。隆庆虽然知道冯保的话乃是夸大其词,却还是瞪了他一眼。不满道道:还跪的不够?
不一会儿,一身青色官服的张敬修便由冯保引来。
臣。张敬修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张爱卿果有大才!出此良策!不妨细细为朕道来!隆庆看上去心情大hǎo。
遵旨!陛下。可闻一句话叫无商不富?张敬修从地上起身。我朝立国二百年,藏富民间。身家过万之民早已不可胜数。然银钱沉重。若以飞钱属之。当不失为一件利国利民之事也!
朕也深知。只是不知张爱卿怎样劝说那些个勋戚呢?
陛下无忧。钱这东西,人人都爱。有人拿钱享受,有人拿钱买名…臣愿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以利害一一说之。
好!好!张爱卿如此大才,隆庆俯首一笑问道:却不知爱卿你是要做贪官权臣?还是做清官能臣阿?
这个问题似乎似曾相识啊。张敬修眉头一皱,有了答案
陛下,臣既不想做什么贪官权臣。亦不想做一个清官能臣…
哦?隆庆感兴趣了。爱卿试言之。
自古贪官权臣。如严分宜者都难逃恢恢法网。清官能臣。有如杨续盛,沈炼之流。亦常被贪官诋毁残害。纵使被先皇赞誉为“比干”的海瑞。海大人,虽誉名日隆。可却令臣却步。一则。臣自问吃不了海大人那份清苦。二则臣也私下觉得。若似海大人为人。则简直就没有七情六欲。而非常人了。
说罢,抬头看着
隆庆似乎很感兴趣。点点头。示意张敬修继续
臣不才。愿为皇上。为太子做一佣臣。张敬修微笑
哦?佣臣?有趣有趣。然则何谓佣臣?隆庆道
以下辅上,顺天而为,循序渐进,既不激进,亦不保守。上无愧于陛下天恩,下无愧于自己的良心。方为佣臣也。
阿,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佣臣之说。朕几乎是闻所未闻。隆庆皇帝拍掌大笑:张爱卿可有表字?
张敬修如何不懂。立即下拜道:谢皇上赐字。
朕赐你心辅二字!望你不负朕之所望。不光为大明。为朕。也为太子。
谢陛下,张敬修再拜
陛下行书一绝,何不赐墨宝与张大人以示恩荣?冯保借机道
呵呵。隆庆皇帝龙心大悦。吩咐孟冲道:笔墨伺候
不一会,张敬修接过那龙飞凤舞的行书:“心辅”对隆庆不失适宜的说:陛下!臣尚有一事请奏陛下!但请陛下应允。
哦?何事。隆庆皇帝看样子又渐渐的懒散下去。
这件事还请陛下,为臣保密。若为六科郎言官御史知道。臣当万万死。张敬修道
此事易耳。张爱卿可放心。
一边的冯保不怀好意的瞥了孟冲一眼。当即下跪道:陛下,此事内廷仅有奴才与孟公公知道。若事泄请陛下究我等之责!
阿,好!隆庆皇帝又对张敬修勉励一番后。着他们出去了。
离开好远后。张敬修拉住冯保。瞟一眼远处垂头丧气为隆庆守门的孟冲。对冯保一辑:谢冯公公!
哈哈,敬修无忧。论起来我也是你的父执。些许唾手小事,何足言谢。况且咱家也偶有听闻敬修对咱家的评价。嘿嘿。天然盟友倒是很贴切啊!冯保操着公鸭嗓说道。
东厂果如其名!纵使当朝次辅亦难逃被监视阿。张敬修心里感慨。强打精神道:
冯公!此事若继。定当烦劳东厂!还请冯公多多相助。
冯保得意笑道:我东厂之所以无孔不入掌万事之先机,皆乃是人多势众,jīng英如云之故!敬修既然欲成此大事。咱家当助你一臂之力。且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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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集的读后感
不同于村上春树那阳光中带着忧伤彷徨的青春故事,也有别于张爱玲华丽中透出凄凉沧桑的老式爱情。泰戈尔的文字是一种独特的清新,仿佛无人踏足的自然荒野上的空气,在铺天盖地的明媚阳光下,为我们打开一扇面朝天堂的窗……――题记小巧秀气的浅黄色封面上掠过一群展翅高飞的群雁,映衬着三个柔中带刚的黑字“飞鸟集”(Stray Birds)――这,便是我桌面上摆在最显眼位置上的一本书。而就在昨天,在金海心空灵飘渺的歌声中,我刚刚读完了这本泰戈尔的经典诗集――《飞鸟集》。《飞鸟集》由105段诗歌组成。每段诗歌都只有简短的两三句话,却在冥冥中,悄悄为我们点亮了什么东西。而在这些集灵感与思索为一身的精悍短诗中,泰戈尔更向我们展示了他的多个身份――他时而shì一个襁褓中的婴孩,为母亲的微笑而手舞足蹈;时而是一名四海为家的探险家,向着高山大海fā出感叹;时而是一位热恋中的青年,因心爱的姑娘而讴歌爱情;时而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朽,独自在回忆中反思人生;但更多时他只是一个无名的过客,为世间万物记录下灵感闪动的瞬间,然后微笑着安静离开。除去泰戈尔清新自然的文笔,在《飞鸟集》中,我更多感受到的是一种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爱的思索。毫无疑问,泰戈尔的灵感来源于生活,但同时更gāo于生活;他用自己对生活的热爱,巧妙地隐去了一些苦难与黑暗,而将所剩的光明与微笑毫无保留地献给了读者。他对爱的思索,更是涵盖了多个方面,包括青年男女间纯真的爱情、母亲对孩子永存的母爱、人与自然jiān难以言喻的爱……尤其是对于爱情,泰戈尔毫不吝啬地运用了大量的比喻修辞来赞美爱情的美好与伟大。在泰戈尔眼中,世界需要爱,人生更需要爱,正如他在《飞鸟集》中所写的一样:“我相信你的爱,就让这作为我最后的话吧。”在另一方面,泰戈尔捕捉了大量关于自然界的灵感。他说天空的黄昏像一盏灯,说微风中的树叶像思绪的断片,说鸟儿的鸣唱是晨曦来自大地的回音;他将自然界的一切拟人化。他让天空和大海对话,让鸟儿和云对话,让花儿和太阳对话……总之,在泰戈尔的诗里,世界是人性化的,自然也是人性化的,万物都有它们自己的生长与思考;而他只是为它们的人性化整理思想碎片而已。而这,便也是《飞niǎo集》名字的由来:“思想掠过我的心头,仿佛群群野鸭飞过天空,我听到了它们振翅高飞的声音。”……这就是泰戈尔,这就是《飞鸟集》。或许,对于人类的文明史来讲,《飞鸟集》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然而,我却只想说,它是一种别具一格的清新,在如今繁忙拥挤的都市里,用它蕴涵的广阔无边的自然荒野,为我们开创另一个天堂。或:当飞鸟触动心弦――读《飞鸟集》有感黎芷敏 番禺中学 高二(22)当飞鸟触动心弦,我学会了爱.—-题记曾经,苦痛,伤悲无数次地刺痛我的心房;曾经,想逃离这个喧嚣的城市;曾经,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爱.直到有一天,飞鸟邂逅了我的心,cā出绚丽的火花……《飞鸟集》出自印度诗人泰戈尔的笔下.读他的诗,我感受到的是一种在俗世中脱胎换骨的超然,庆幸自己在喧闹的城市中寻找到一角宁静.飞鸟带给我的,是一场心灵的洗礼,是一种爱与美交织的智慧,是一个真实而清新亮丽的梦.当飞鸟遇上我的心,我学会了爱.爱自己,是一切爱的前提."我曾伤痛过,也曾失望过,还曾体会过'死亡',我很高兴生活在这个伟大的世界里."谁不曾苦恼过 然而在失落与苦痛中,泰戈尔选择了爱,爱自己的生命……年华如潮水般推着我涌上远方的堤岸,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一点一点地老去,于是,我越发珍惜生命.是飞鸟,让我明白"爱就是充实的生命,一如盛满了酒的酒杯,"才发现,每个角落,都有爱,有美,还有平凡的感动.当烦恼来临时,把它看得轻一点,淡一点,一切都好.何必要顽固地令自己沉沦在"苦"里头呢 风也没动,幡也没动,美也好,丑也罢,能活着本来就是一种幸福,何必庸人自扰当飞鸟触摸我的心,我学会了爱.爱他人,更是幸福的延续.我喜欢《飞鸟集》中的大树,因为,"樵夫用斧头向大树乞求斧柄.大树给了他."我欣赏《飞鸟集》中的太阳,"太阳穿上朴素的光之衣,云朵却披上了绚丽的衣服."我赞美《飞鸟集》中的泥土,因为"泥土饱受人侮辱,却以花朵为回报."这一切一切都是爱,对他人的爱.它是那么地无私,却又那么地真实.功名,利禄,似乎在这尘世中占了越来越多的比重,难怪泰戈尔给我们带来了这三百首清新的小诗,让我们在拥挤不堪的日子里获得一道曙光.正因为他的飞鸟,我敬佩大树,歌颂太阳,认同泥土.人与人之间每多一份爱,心与心的距离就近了几分.爱己.而推及爱人,让世界充满爱.我想,到我垂垂老去的某一天,我会自豪地说:"我曾经爱过了."当飞鸟轻敲我的心弦,我学会了爱.爱大千世界,那是幸福的最高点."我热爱这个世界,才生活在这个世上."博爱是一种心灵的寄托,有了这样的精神支柱,"当你没胃口时",就不会抱怨食物.世界是可爱的,在我们失意时,请别抱怨,请学会宽容,试着用心去亲吻我们的世界.泰戈尔的爱就像海波一样荡漾开来,遍及全世界."我的思想随着这些闪亮的绿叶而闪耀着,我的心伴着yáng光的抚摸而欢唱;我的生命因与万物一同遨游在空间的湛蓝,时间的墨黑中而感到欢喜."绿叶,阳光,生命的万物,为我们营造了一个美得无法言喻的世界;泰戈尔与飞鸟为我们提醒幸福,歌颂美,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爱生命,不爱世界生活的苦恼,冲不掉我对爱的追求;城市的喧闹,淹不去我对爱的赞美.岁月的沧桑,或许会吞噬我的青春,但我心中的爱永不老.正如《飞鸟集》的结束语:"我相信你的爱.""天空没有留下痕迹,但我已经飞过."我也愿作一个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飞鸟,不求在这里带来我的影响,只求用我的爱,留下我成长的气息.《飞鸟集》读后感今天,我读了著名诗人泰戈尔的诗集《飞鸟集》。刚读,就喜欢上了这本书。这本书由325篇短小精悍的小诗组成。这些形式自由、语言精湛、笔法清隽朴素的小诗中,似乎带着一点点童趣,细细品味,仿佛又蕴含着一点儿哲理…… 总之,一个字:美。说它有童趣,是因为《飞鸟集》中的诗,写的都是生活中常见的“死物”,并赋予它们“生命力”和“说huà的权力”。例如:他在第36篇中写道,“瀑布歌唱道:‘我得到自由时便有歌声了。’”这句话就是作者赋予了瀑布“唱歌的权力”;又如他在第86篇中写道:“‘你离我有多远呢,果实呀?’‘我藏在你心里呢,花呀。’”这是一则“花”与“果实”的对话,在对话中,作者赋予了它们“说话的权力“。说它有哲理,是因为泰戈尔从那些似乎平常的事情中,却能看出许多错综复杂的做人道理。例如:他在第16篇中的诗句:“我今晨坐在窗前,时间如一个过路人似的,停留了一会儿,向我点点头又走过去了。”如果你仔细读的话,那么你就会发现这句话中的哲理并不难找:时间就象一个顽皮的孩童,稍不留神,他就会从你眼皮底下溜过,因此,时间是宝贵的,一寸光阴一寸金也是这个道理。著名戏剧作家莎士比亚有过一jù名言:“在时间的大钟上,只有两个字――现在!”意思是:钟上的时间都是现在de,眼前的,而不是刚才的或是明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在不停向前走。刚刚还是现在的,一转眼已经变成过去了。我们不断看到的都是“现在”,但它们立刻就变成了“过去”,不断地“现在”,不断地“过去”,快得不得了!所以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zhuā住每一个“现在”,好好地努力地读书,从“现在”的这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开始努力!虽然,我现在只看懂了全书的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没kàn懂,泰戈尔的诗对我来说还是比较深奥、难懂的,不过,他的那些带有灵性的语言却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和韵味儿,这就使他的诗给人带来一种美感,也是他的书令我爱不释手的原因所在。飞鸟集》读后感“水里的游鱼是沉默的,陆地上的兽类是喧闹的,空中的飞鸟 是喧闹着的。但是人类却兼有海洋的沉默,陆地的喧闹与天kōng的音 乐。” 当我读到这一句的时候,心里是满满的感动,暖洋洋的感觉萦 绕新间。我不想弄清泰戈尔想表达的是什么,是人类拥有的比其他 动物多的也好,或者什么其他更深入的思想也好,在那一瞬间都是 没有意义的。 读诗需要的就是那一瞬。在那一瞬,我看见泰戈尔站在窗前, 看着外面的景色,夜风轻轻拂面,窗外灯火辉煌。所有的人都是那 样专注于自己的生活。善感的泰戈尔停留在了那一个动人的画面 里,于是有了这句诗。许多的动人画面就凑成了这本诗集。 我用自己最感性的一面去面对这些令人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的 诗句。享受着与心站得最近de分分秒秒,人类真的拥有太多了,多 得不得不新存感激,感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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